大唐小郎中-第7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帮着说说桑家小妹不是羊癫疯这病?那也太不合适了。”
左少阳苦笑:“是啊……”
茴香盯着那两匣子宝贝,使劲咽了一身口水,低声对左少阳道:“干嘛不要啊?欠桑小妹的人情,大不了,你收了这些东西,拿一锭银子还她,他们茶肆一年也挣不到这一锭银子的!”
左少阳瞧了她一眼,没好气道:“这话你跟爹说去。”
“爹不肯要,人家倪大夫刚才说了,你可以自己收啊,与爹无关嘛。”
左少阳见老爹左贵正瞪眼瞧着他们,忙大声道:“怎么无关?都是贵芝堂收的,人家才不看是老爹收的还是儿子收的。都是一样的贪财。再说了你没看见那一匣子饰,都是用过的,说明他们为了就倪二已经倾尽家产!且不说别的,单单是这种兄弟手足青衣,就令人敬佩的,若这是我们还趁人之危,做个证就要收受如此重金,于心何忍!来自百度贴吧”
左贵听罢,面露满意的微笑,捋着胡须频频点头。
茴香俏脸一红,白了他一眼,转身走开了。
他们姐弟俩说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屋里静悄悄的,倪大夫自然还是听了个大概,心中感激,上前一躬到地:“多谢左公子如此仗义。老谢没齿难忘。请左公子放心,为桑家小妹洗清冤屈的事情,包在老朽身上!”
“如此多谢了。”
倪大夫略一沉吟,走过去把那饰、金银和一匣子老山参捧着送到左少阳面前,:“左公子大义,体贴老朽一家老里小儿能否救活,老朽都是一样的感激。适才你姐姐说的没错,公子还请无比收下。”
话刚说到这里,便听远处传来棒子声响,左少阳细细一听,忙道:“马上就要二更天,要开始宵禁了,但孩子这药,必须连夜频服,你们看,是把药拿回去自己给孩子喂呢还是把孩子留在恶魔这医治?”
第132章 流鼻血好
倪大夫转头瞧了床上依旧一动不动的儿子,知道已经没救了,心中十分酸楚,如果把孩子留在贵芝堂,夜晚死了,传出去对贵芝堂名声也不太好,小郎中这么问,估计也是担心这一点,所以拱手道:“还是接回去吧。
。
。书友整~理提~供唉,生死有命……”
“不行”倪母怒道,“智儿留在这,请左郎中继续医治,老身留下,陪在智儿身边,你们都回去!”
倪夫人噙着眼泪道:“我也留下,我不放心智儿……”
倪二夫人也道:“我……,我也留下来陪老太太。”
倪母点点头,对梁氏道:“我们娘三个留下照顾小孙子在贵堂医治,不知方便否?”
梁氏忙道:“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呢。只是我们这太寒酸简陋了,连个火炉都没有,晚上冷,就怕老太太冻着。”来自百度贴吧
“不妨事,老身叫人马上回去取火炉过来就是!”
茴香在一旁淡淡道:“只怕有去无回!”
众人一愣,梁氏到:“茴香,你说的啥啊?”
“最多一盏茶的时间久二更宵禁了,如果现在立即回去,还赶得及,但是要想去而复返,时间肯定不够。这就叫有去无回!”
左贵呵斥道:“乱说什么你。都马上二更宵禁了,你自己还不赶紧回去?”
今晚这么大事情,很可能关系到贵芝堂的“钱途”,茴香知道爹娘都太仁厚,这弟弟又是个认死理的,自己必须留下,免得该吃到的肥肉吃不到,所以她才一直没提回去的事情。听老爹催促,这才笑道:“刚才只顾说话,我也忘了,算了,我那只怕也不够时间回去的,就留在这将就一晚吧。”来自百度贴吧
左贵嘟囔道:“这可没你睡的地方。”
“不碍事,我在大堂打地铺就成。”
“没垫褥被子!”
“我可以生火啊,哎呀大不了一挑柴,八文钱的事,上次弟弟买回来佩兰姑娘的那一大捆柴火,足够烧到天亮的了。明儿我再去买一挑补上!”
倪母一听忙道:“有柴火烤啊,那就成了。明儿我也拿炭火来补上。行不行啊,左夫人?”
梁氏忙道:“那到不用,柴火倒是有,只是烧柴火太烟了,怕你们受不了。”
倪母回头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小孙子,黯然神伤:“无妨……”转头对倪大夫道:“你赶紧回去吧!”
倪大夫躬身道:“母亲都留下来照顾智儿,儿子哪敢回去呢,也留下一起照应吧,明早跟左公子一起去县衙升堂,也方便。”来自百度贴吧
左少阳干笑两声:“你怕我变卦?守在这里?”
倪大夫忙躬身道:“不敢,老朽绝无此意。”
梁氏对左贵道:“老爷,你看着怎么办?”
左贵捋着胡须,对倪母等人道:“你们都留下,也行,不过只能在大堂烤火守夜了,没多余的房间和床位给诸位。实在抱歉。”
倪母等你忙拱手感谢。
梁氏和茴香把柴火从厨房抱到客厅,又从床底下找出一个满是灰尘的火盆,生了火,屋里果然满是呛鼻的浓烟,忙开了一扇小窗,透气,这才略微好些。
梁氏在厨房的空地铺了稻草,把他们的一床被子拿给她当垫褥,左少阳也把自己的一床葛麻被抱给姐姐盖,屋里生了火,也就暖和了,盖一床被子也不冷,所以茴香也就收下了。这样,一家人各自睡一个房间,把大堂留给了倪大夫一家人。
那火炉就在小床边,倪母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守着,倪大夫和倪二夫人围着火炉坐在长条凳子上。倪大夫知道儿子已经无幸,看不看守都没什么帮助了,所以远远地拿了把破椅子坐着。随身伺候的贴身丫鬟老妈子十几个人,散散地围着火炉,或者坐在长条板凳上,或者索性席地而坐。来自百度贴吧
左少阳把汤药熬好后,交代倪母等人,每隔一顿饭功夫便给孩子服一次药。左少阳自己则不时起床出来瞧瞧孩子的情况。
到五更天的时候,倪大夫守了一夜,着实困了,正斜靠在椅子上打盹,忽然,倪夫人惊慌失措叫道:“老爷!不得了了老爷!”
这句话把场中所有人都惊醒了,倪大夫一激灵,忙问:“怎么了?”
“智儿……智儿出鼻血了!”
倪母是坐在小床边床头的位置,因为是反着的,有背光,所以看不见小孙子鼻子流鼻血,一听这话,顿时也慌了,忙颤巍巍附身过去,捧着小孙子的脸,果然看见孩子鼻孔处有筷子头大小的两滴紫黑色的凝血!
“智儿!我的智儿!你这是怎么了?”倪母搂着小孙子哭了起来。
倪大夫却是惊喜交加,呼的一声站了起了,连带那把破交椅都翻倒在了地上,快步过来:“让我看看!”愚者手打,贴吧与你在一起,,,
倪夫人急忙闪开,倪大夫在床边坐下,先查看了孩子鼻血的颜色和流量,更是惊喜不已,连声音都颤了:“好!好啊!”
小孙子成了这个样子,儿子还说好,莫不是失心疯了?倪母正要怒斥,又看见儿子抓过孩子的手腕诊脉,神色惊喜,这才打住,也紧张地瞧着。
倪大夫突然哈哈大笑:“好了!好了!智儿有救了!哈哈,哈哈哈哈”仰天狂笑,喜极而泣,眼中老泪簌簌滚落。
“真的?智儿真的有救了吗?”倪母和倪夫人都是狂喜。
倪二夫人惊喜之余又有些迷惑:“智儿还是一动不动跟死了一样啊?”
“外表没变化,但脉象已有回生之兆!呼吸也较以往均匀连绵了!这便是有救了!——快,快请左郎中来!快啊!”
他们外面这一闹,左贵一家哪里还能安睡,左贵披衣出来:“怎么了?”
倪母到底担心,忙道:“孩子出鼻血了,紫黑紫黑的,不会有危险吧?”
“我看看。”左贵坐下察看。
倪大夫却没顾着在旁照应,只顾站在炮制房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左少阳出来。因为他知道,这方子其实是左少阳定的,也就是说,能否治好儿子的病,救下儿子的命,左少阳才是关键。
终于,门吱呀一声开了,左少阳跨步出来,衣袍都没穿好:“孩子怎么了?”
“出鼻血了!”
左少阳一喜:“好!”
快步过去。左贵诊脉之后,也是面露喜色,见儿子过来,忙起身让在一边,捋着胡须乐呵呵道:“脉象是有回生之相了!忠儿,你这方子还真管用。呵呵,赶紧再给孩子瞧瞧吧!”
“是。”左少阳答应了,坐下察看,诊脉之后,喜上眉梢,道:“我再开一剂药,给孩子服用,再看看效果。”
“好好!”倪母见三个郎中都说有好转的迹象,顿时喜笑颜开,瞧了一眼左少阳,又看看左贵,迟疑片刻,低声对倪大夫道:“是不是让左郎中亲自开方啊?”
倪母不知道这药方其实是左少阳的主意,她只用一般人的眼光,觉得老郎中让人放心,自己的心肝宝贝孙子,自然要最稳妥的。
倪大夫却是知道的,一听母亲这话,生怕得罪了小郎中,忙朝母亲眨眼,陪笑道:“还是请小郎中诊治吧,左公子已经深得左郎中的真传,医术已经相当精湛,足以治好智儿的病了。母亲就放心吧。”
倪母见儿子一个劲朝自己使眼色,虽然不明其中缘由,但以儿子的医术,如此推崇一个小郎中,必有缘由,便顺着说道:“是啊,那就请小郎中费心了。”
左少阳微笑点头,走到药柜后拣药。
虽然药柜处光线昏暗,压根看不清拿的什么药,可倪大夫还是转过身去,背对着药柜,还往外走了几步,以避嫌疑。
左少阳很快把药抓好了,说道:“这药需要母鸡汤作药引,只是现在才四更,却上哪里找鸡汤去?”
“鸡汤?”倪母等人面面相觑,倪夫人道:“贵堂有没有鸡汤?或者老母鸡也行?”
茴香和梁氏都已经出来了,一听这话,茴香笑道:“老母鸡?连鸡毛什么样,我都好久没看见了,还老母鸡呢!”
倪夫人讪讪笑了笑,望向倪母。
倪母也没主意,家里没养鸡鸭,而现在深更半夜的,也不知道上哪找去。
梁氏道:“前面街有家餐馆,或许有鸡汤。不过,现在宵禁了,人家不一定敢开门接待。”
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倪大夫道:“我去敲门。”
倪母道:“不行,你不能去!万一你被抓了,天亮就要升堂了,你弟弟的案子怎么办?”
一个贴身老嬷嬷道:“还是我去吧,大不了打一点银子就是了。”
倪母点点头,让管家给了老嬷嬷几块碎银子,叫两个丫环跟着一起去。茴香开了门,指了方向。老嬷嬷带着丫环走了,倪母等人就在门缝里往外看。
果然,敲了半天门,饭馆的门没敲开,倒把巡夜的捕快招来了。大家都很紧张,又听见呱啦呱啦说了一通,那捕快竟然上去敲门,高声叫着。
有捕快帮着敲门,自然门很快就被敲开了。老嬷嬷和丫环进去之后,不一会儿,提着一个竹篮子回来,巡夜的捕快们也走了。众人这才舒了口气。
第135章 变着法送礼
左贵回头对左少阳道:“忠儿,给倪大夫算一下诊金资。”说到这,又斜了倪大夫一眼,拖长了声音道:“记住,实打实的算,切不可多收!免得成了傀大夫口中无良游医,多收几文事小,说出去咱们贵芝堂招牌有损事大!”
倪大夫在合州是饱获赞誉的名医,一向以仁医自居,骨子里是看不起别的医者的,特别是左贵这样医术平平的郎中,刚才谈到这件事,他内心深处的骄傲自大不知不觉表露了出来,没想到被左贵抓住了痛脚,着实被讥讽了几句,不禁又羞又窘,但人家刚刚救了自己的儿子,又答应出堂帮弟弟作证,得罪不起,所以讪讪地自嘲道:“左郎中医德高尚,在咱们合州杏林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老朽历来十分佩服,只是,这些酬金,嘿嘿,其实不舱算是诊金之外的谢礼了。而是给令郎帮忙出庭作证和救治犬子两项一并的酬谢。还望左郎中通融一二,予以笑纳。”
倪大夫一再恳求左贵收下这三匣子重礼,自然是担心左少阳出堂作证不力,虽然对方已经答应帮忙,但在他看来,不收礼的帮忙,总让人不放心,而这件事已经花了巨资,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否则弟弟的脑袋就可能搬家,所以,他是想尽办法要让对方把东西收下。
倪母等人也深知其中厉害,前面已经花去巨资打点关系铺路,最担心的就是最后这步棋功亏一篑,所以也陪着笑劝说着。可左贵索性不予理睬,坐在长条几案后面,悠闲地品着茶望着门外街景。
倪母等人还从来没遇到过捧着钱送不出去的,都没了主意,望着倪大夫。毕竟,倪大夫开医馆药铺行医三十几年,见多识广,这种场面也遇到过,或许能想出办法来。
倪大夫眼珠转了几转,终于想出一个主意,拱手道:“左郎中,老朽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否。
“倪大夹请讲。”
“犬子这病,虽然转危为安了,但只怕一时还好不了,需要比较长时间服药,另外,老朽对贵堂医治少阳证下利虚脱的这个方子很是仰慕,另外,贵堂炮制乌头的方子,老朽也是十分欣赏,所以想重金求购,还有,上次老朽曾让舍弟来商议购买治疗中风的方子,舍弟不懂礼节,说话不中听,得罪了贵堂,老朽替他赔罪。同时,老朽还想购买这治疗中风的方子,一共三个方子,就不分哪个方子多少谶了,三个方子总共这三匣子的东西。呵呵,希望左郎中能割爱想让。”
左贵拎着胡须道:“我这当然没有问题,方剂嘛,治病救人用的,多一个人知道病患就多一份希望。自然是好事。不过,这件事你得问犬子,方子是他学来的,他说了才算。”
倪大夫忙对左少阳拱手道:“左公子,你意下如何?”
左少阳干笑两声:“傀大夫一代名医,对我们贵芝堂的方子也称仰慕,嘿嘿,原来我的方子还是有些用处的嘛。”
倪大夫老脸又是一红,当初左少阳来惠民堂推销方剂,倪大夫曾嘲讽他是骗子,卖的方剂肯定无用,否则贵芝堂也不会穷困如此。左少阳当时对倪大夫就说过,要证明给他瞧,倪大夫当时还冷冷回了一句,他瞧着呢,想不到一个月时间没到,自己就求上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