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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大汉封禅-第180部分

小说: 大汉封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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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封嘴里含着一根不知名的小草,正百无聊赖的用牙根轻轻的磨着它柔嫩的身躯,舌头间或着能感觉到草身上泄出的液体,淡淡的又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甜味。趴在草丛之中的刘封全身没有一点力道,连长枪也都随意的丢在一旁不管不问,难得的闲暇时间,刘封尽情的舒缓着全身的疲劳。
    眼前四处翠绿,郁郁葱葱的青山能让人感觉到大自然的无穷活力,笼罩在他们头顶的战争烟云,这一刻也被阵阵清脆的鸟鸣之声驱走,被淡淡的草木香味逐散。
    伍峻不像刘封那么悠闲,他爬上了山腰间的一棵大树上,坐在树桠上观察着四周,这棵树看起来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好几百年,粗壮的身躯四五个大汉都抱不过来,浓密的叶子似乎是想凭一树之力隔断阳光与大地的联系。虽然叶子多了让伍峻行动起来有些不方便,但他没有丝毫的不快,叶子多了也有好处,能将他的身体完全遮住,不虞被远处的敌人发现。
    四周没有异常,除了山林间不断的传来鸟鸣之声,一切显得很平静,伍峻轻轻松了口气,随即将目光落在远处的那条宽阔江流上,虽然现在落在伍峻眼中的江流很小,但伍峻知道,那不过是因为他们隔的太远的原因。事实上那里江面极为宽广,水也很急,更让人胆寒的便是江面之上不断卷起的漩涡,如同野兽地大嘴,随即准备吞噬着落到上面的
    前些日子,他们便是随益州别驾张松从这里过的江,然后急急的赶往葭萌关时。谁也没有料到,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又到了这里,只不过这一次,他们不再急着过江。
    魏延没有刘封那么好的雅兴,也不像伍峻那般善于等待,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刘封还在津津有味地嚼着嫩草。他就满肚子火。但魏延又不敢表现的太激烈,本来这次刘封是怎么也不肯带他出来的,但魏延实在不愿呆在剑阁,他知道,呆在关上就是傻傻的等着益州军来攻,守城战极为讲究法度,一什一伍士卒的进退都关系着守御的成败,魏延觉得打仗还要束手束脚,那实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听刘封说要出来打伏击和骚扰。魏延一蹦三丈高。第一个就跳起来报名,但魏延在攻打剑阁地时候受了重伤,尤其是腹部地伤口差点就把肠子给拉了出来,刘封生怕有事,就坚决要让魏延留在剑阁休养。
    魏延软磨硬泡了七八天,又找王威、霍峻帮他说情,没料到刘封还是不答应。魏延眼见他们就要出关。心急之下就去找主簿大人,他拉着庞统好说歹说。指天发誓以后再也不违反军纪,再也不在营中偷喝酒,保证不再惹事生非,弄的庞统不胜其烦,最后才答应他去找刘封说说,刘封对于庞统甚为恭敬,见他开了口,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不过他有个条件,就是要求魏延必须完全服从军令,万不可意气行事,魏延一想到这次有战马,而且还是砍一刀、放一把火就跑这样的类型,心中早已乐开了花,自然满口答应。
    如今也算是作茧自缚了,看着刘封天天窝在这山沟沟里头吃青草,魏延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呆在剑阁呢,好歹偶尔还能看到夏天,虽然那妮子每次都是横眉竖眼、骂骂咧咧的,但她总算也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能聆听美女的骂声,也是一件幸事啊。
    郁闷至极的魏延伸手抓了一把草,狠狠塞进嘴里,仿佛那把草跟他有仇一样,立即就要将他消灭,但他心烦意乱之下显然忘了,人有不同,草也有不同,他的运气很不好,其中有几根草土腥味实在太大,差点让他将早上吃的干饼都吐了出来。
    “呸呸呸……”魏延吐草地声音打破了眼前宁静地气氛,引来了众士卒的目光,但刘封依旧一动没动,仿佛对于魏延的这种动作已经习已为常。
    魏延吐了半天,又狠狠灌了几口水,终于消停了下来,郁闷的看着一动不动的刘封说道:“大公子,你上辈子是头羊吧,吃草也吃的这么津津有味的。”
    刘封没有吭声,一旁地韩风已经接着答道:“那你上辈子应该是只猴,而且还是头顽猴,呆了三天了,就没看你消停过,火烧屁股了?”两人跟随刘封身侧地时间最多,也最为熟悉,去西凉来回的路上拌嘴拌习惯了,想改都改不掉。
    魏延不理韩风地挑衅,只郁闷的对着刘封说道:“大公子,你骗我!”
    刘封终于有了反应,他睁开惺忪的双眼,吐掉嘴里已经烂成渣子的青草,打了个哈欠回头说道:“文长,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讲,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大公子,军议之时,你说我们这次这次出兵目的就是伏击、骚扰,不断的突袭各处,拖住益州的援军,如今出来四天了,一仗未打不说,倒是天天窝在这个鬼地方啃青草,这还不算骗我?”魏延一脸委屈,声音似乎要哭出来了,谁也不敢想像,长的如同铁塔一般,攻夺剑阁之时威风不可一世的魏延也有这种表情。
    “大公子这是关心你,生怕你一不小心绷裂了伤口,把肠子给流出来了。”韩风又在调侃魏延。
    “韩子羽,你小子别扯蛋,老子不过就是不小心擦破点皮而已,你要是不服气,尽管放马过来,老子一个手就可以摆平你!”
    “嘿嘿。是吗?看不出来啊,你倒是越拙越勇啊!要不,你一个手来跟我比划比划?”
    刘封叹了一口气,喃喃说道:“我说不带你来吧,你还偏要吵个不停,你看你们两个这副样子,是来打伏击的吗?文长你那破嗓子就跟面大鼓一样。别说是人,就是个鬼也被你吓跑了!伏击谁啊!”
    魏延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大公子,我这不是着急嘛,天天窝在这里,人都快憋出病来了,就是不知道啥时候才有仗打。”
    “你很想打仗?”
    “恩!”
    “真的想?”
    “非常想!”
    “那好吧。你去攻打汉德城!”
    魏延大喜。脸上笑开了花,“大公子英明,大公子仁慈,大公子准备给我多少人马?”
    刘封看着魏延笑的嘴都合不拢,脸上表情怪异,好半天才说道:“我不想打仗!”随即他转头看向四周,朝众人问道:“你们想打仗吗?”
    无一例外,众人齐齐都笑着说道:“不想,不想。”韩风更为夸张,一边捧腹大笑。一边说道:“打仗有什么好玩的。到处都是死人不说,一不小心自己的脑袋还得搭进去,哪里有躲在这里看风景舒服,军司马大人既然这么热衷于纵横沙场,那你就去吧!你老要是把敌人都解决了,我在这里给您磕头拜谢了!哈哈!”
    魏延这才知道刘封也开他地玩笑,几乎抓狂。
    刘封看着魏延郁闷至极的表情。轻笑着说道:“你们当过强盗和马匪没?”
    看着众人惊疑的表情。刘封也不等他们回答,继续说道:“你们知道什么样的强盗和马匪比较厉害吗?”
    一直没吭声的阿多吉用不太熟练的汉语说道:“来去如风的强盗。”
    魏延找到了调侃地对象。来了点精神:“老阿,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当过强盗!”
    阿多吉明显没有韩风那么狡猾,他老实巴交的摇了摇头:“没,我只不过跟在大王后面抓过贼。”
    魏延惊讶道:“你们蛮人当中也有贼?”
    韩风从地上抓了一把泥土狠狠朝魏延砸去,“别打差,听大公子说完。”
    刘封笑了笑:“当强盗,武艺强悍自然不必说,更重要的就是速度要快,抢完之后要能跑的掉,就像摸了老虎屁股,能让老虎拿你没辄一样,能做到这两点就是一个合格的强盗,更进一步的话,就是做到神出鬼没!让人摸不透你的想法,根本不知道你在哪里,什么时候会攻击,会攻击哪里。”
    “我靠,大公子你当做强盗?这么有经验?”魏延一脸惊讶,很是夸张。
    刘封笑了笑,“没,我还不是跟你一样,第一次嘛!”
    “第一次就这么厉害,看样子是有这方面地天赋啊!不过大公子你守在这里,未免有点呆板,依我看,直接奔袭青川城好了,现在我们可是得不到刘璋老儿给地粮草供给了,多耗一日,粮草就少一份,早点占据几座城池才是硬道理。”
    “文长你这么想,刘璋多半也是这么想,只怕益州军来个坚壁清野,那不用打了,个把月后,我们只能喝西北风,估计得活活的饿死。”
    “那躲在这里就有饭吃?”
    “那倒不一定,不过我们可以出其不意的打益州援军一下,运气好的话,一把火先把他们的粮草给烧了,他们人多,消耗的要比我们快的多,到时候大家都缺粮,又有大江阻隔,运送粮草不易,那就看谁挺的住了。”
    “高,大公子真的高,你这是逼着大家一起当强盗啊!!”
    这时树顶上放风的伍峻兴奋地叫了起来:“大公子,来了,有肥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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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奉车中郎将刘循的心情显然不是太好,俊秀的面庞上紧皱的眉头分外显眼,他懒洋洋的骑在战马上,随着大军缓缓前进,少了往昔的神采奕奕,多了一份苍桑的感觉。
    张逸看到刘循无心理事,也不敢打扰,纵马忙前忙后,担负起临时指挥的职责。大军行进的秩序和阵形很重要,关系到数万将士的安危。行军是一门很深的学问,不只是走路那么简单,在十里泛围内派出斥侯是最基本的要求,前军、中军与后军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以便遇袭之时,能够有时间做出应对,稳定的速度,各部之间的距离等等,都是极为烦琐的事情,不过张逸虽然年轻,处理起这些却显得很老练,显然已经不止一次担任这种角色。
    张逸听完斥侯的禀报之后,赶回了张裕身侧,小声说道:“大人,前军已赶至渡口,何时过江还请大人示下。”
    刘循缓缓的抬起头来,眉头再皱,瞪了张逸一眼说道:“子然,说过多少次了,直接喊我彦先就行,什么大人不大人的,我们兄弟之间还来这一套。”
    张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显得有点局促,“大……,兄长,在军中如此称呼,未免有些不妥吧!”
    “不妥什么?我说的话,谁敢有意见?”刘循的声音不由大了起来张逸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四周,脸有点红,小声说道:“兄长,叔父的前军已至渡口,今天要不要过江?”
    刘循稍稍吼了一下,心情似乎好了一点,他摇了摇头道:“让张老将军扎营吧!今天不要过江了。天天翻山,兄弟们体力消耗太大,这样下去,说不定还没到剑阁,就得累倒一批。”
    张逸“哦”了一声,虽然觉得刘循的想法有点夸张了,但也不去反驳。大公子大大小小的仗也打了几十场了,至今还未败过,他既然这么想,总归是有他的道理的。
    张逸刚准备招呼斥侯去传令,还未开口,便听一旁地冷苞便问道:“将军,兵贵神速。时间越长。荆州军的守卫便越森严,多拖一日,到时候可能要多一份损伤,以末将之见,还是轻兵快进,早日赶到汉德城中为好!邓都尉手下只有二千人,可能有些吃力。”
    刘循平时虽然有些狂傲,但那仅限于对那些别驾、从事之流,对于统军的将领,他是很敬重的。要不然也不会与张逸称兄道弟了。听到冷苞这么问,他便耐心说道:“冷校尉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我以为此次倒是不宜强攻,剑阁险关修建于山腰之间,易守难攻,前是栈道,后有悬崖。强攻这种关隘。我们这二万人恐怕有点力不从心,所以急急赶到汉德。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汉德城高险固,刘封能攻下剑阁凭的是诡计,邓都尉向来谨慎,又有剑阁前车之鉴,必定不会出现差错。”
    冷苞皱眉想了想道:“那将军地意思,我们围而不攻?”
    刘循朝张逸挥了挥手,示意他下令大军沿江岸扎营,随后转头看了冷苞一眼说道:“我正是这么想的,这个刘封我倒是见过,虽然看起来跟普通的士卒没有区别,但我总感觉这个人深不可测,尤其是双眼睛,好像一眼就能看穿任何东西。而他带来的五千荆州兵也个个肯为他卖命,这种军队,战力实在不容小觑,此时他们刚刚攻下剑阁,大军士气正盛,硬拼不是个好办法。再说,若是把他们逼急了去投降马超,那麻烦就更大了!”
    冷苞深以为然,知道中郎将大人已经考虑周全了,便告了一声罪,去整束部伍去了。
    张逸赶回来的时候,看到刘循又是一个人低头想心事,不由感觉有些奇怪,他纵马靠了过去,轻声问道:“兄长有心事?难道是对于这次出兵没把握?”
    刘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看着惊讶的张逸,轻叹着说道:“子然,你说劫走张松的会是什么人?”
    张逸没想到刘循还在为这事心烦,不由更加奇怪道:“张松这个人脾气向来不好,与他谈得来地无非就是法正、孟达而已,再远一点便是李严了,这个人是他举荐地,也算有点关系,但孟达、李严此时驻兵永安、白帝,那就只剩下一个法正了,事后法正也消失不见,劫狱之事,非他莫属。”
    刘循眉头皱的更紧,轻摇着头说道:“我总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法正虽然也会这么两个子,但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凭他想要去牢里救人,那是去送死差不多,但张松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凭空消失了却是事实!会是谁动的手?”
    张逸一时间也想不出来,喃喃说道:“兄长,张松不过就是会夸夸其谈而已,被人劫走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刘封才是个大麻烦,这个人刚到葭萌关不过短短几天时间,连剑阁这种险关都被攻占了下来,还得小心应付为好!”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至江边,身旁的士卒忙着安营扎寨,埋锅造饭,看着两位大人在皱眉商讨着事情,也没敢打扰他们,刘循望着宽阔的江面说道:“我心里总是隐隐有些不安,刘封虽强,但总有迹可寻,五千人的大军战力虽强,但人生地不熟,又没有后援,早晚都会溃败,而张松虽然不可怕,但营救张松的人却需要提防,事后我去牢里查探过,死去地狱卒,皆是被利刃割断了喉咙,可以想象此人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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