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封禅-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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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尽然是与这个友军请来的,这倒是天下奇闻了!”
刘循神情一窒,显得有些气短,气势也比刚才弱了大半,孱孱说道:“刘封,你荆州军入益州以来,粮草兵械、士卒军饷都由益州府双倍供给,连葭萌险关都完全交由你荆州军驻守,明明是你背信弃义在先,亏你还能找出如此借口。”
刘封也不恼,只轻轻的回了一声:“是么?”
再次看了看刘循身侧的益州兵,刘封说道:“有些事,不便让第三人听了去,不知道刘中郎将可有兴趣跟我单独谈一谈?”
一旁的益州士卒闻言大惊,他们不便开口,便急急挤眉弄眼朝大公子示意,千万不要上了这小子的当,虽然他们还没有看过刘封出手,但从他们两人就敢到这里,面对千军万马亦谈笑风声的情况来看,绝对有惊人的武艺,中郎将大人固然勇不可挡,但完全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刘循视一旁亲卫的示意于不见,轻点了点头,牙缝中蹦出一个字:“好!”随即朝一侧轻挥了挥长枪。
亲兵无奈,纷纷退却,而阿多吉已在刘封的示意下轻勒马缰退回两十步!
刘封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刘循倒还不错,难怪他老爹敢让他领兵征讨四方,果然有些本事,单是眼前这份勇气,已超出常人不少。
收回脸上的笑容,刘封一脸的冷峻,戏谑的目光突然一变,精光四射之前顿时杀意凛然,其转变之快,直让刘循骇然。四周秀美的景色在这一刻也变得僵硬,空气似乎凝结,两人之间如有实质相连,连风都似乎吹不进去。
刘封沉吟半晌,随即一字一句有力说道:“现在就我们两个人,说话也无需拐弯抹角,攻打剑阁、在梓潼江边夜袭,是我荆州军率先动手不错,但这都是被你们这些友军逼的。”
看着刘循似乎想要辩解,刘封举手阻止,接着说道:“这两仗之所以能取胜,靠的便是战马,出奇不意,一击命中,刘中郎将可知道,这战马来自何处?”
刘循怒骂道:“除了马超那个叛贼之外,还会有谁。”
刘封接着说道:“那你可知道马超为何要给我战马?”
刘循无言以对,在他想来马超这个白眼狼,无非就是拿了我军的粮草,得了好处又不想出兵,还将益州的计策统统告诉了刘封等人,这才使得荆州军突然发难,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早知道马超这人就十分的难以对付,可笑张松还要与他讨价还价,真是被别人卖了都不知道,还要帮着他数钱,但这些话刘循不便说给刘封听,这些话从刘封嘴里说出来跟他嘴里说出来,完全是两码事,他若说了那自然就是承认益州军图谋荆州在先,刘封说了,那全是他的猜测而已。
刘封看到刘循没有吭声,只不过刚刚杀气冲天般的模样,此时已经萎靡了下来,心中暗喜,这样看来,谈判有望啊!
刘封绝不放弃打击刘循的机会,盯着他的眼睛说道:“马超是我结义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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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马超会是刘封的结义大哥?当刘封嘴里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刘循第一感觉就是这小子在撒谎。父亲想要攻取荆州,他这个当儿子的虽然不太赞同,但最终还是遵循父命行事,对于刘备帐下众将或多或少都派人打探了一番,有所了解。
这个刘封本是寇氏罗侯之子,樊城县令刘泌的外甥,土生土长的荆州人,一个没落的士子,后来被刘备收入义子,才开始腾达,先是冒死守樊城,侥幸不死,后刘备时来运转得到江东的帮助才在大江南岸站稳了脚根,江东击退曹操后,刘备又顺势夺下南郡、襄阳等地,羽翼渐丰,而刘封这个义子自然也跟着水高船涨,不仅娶了吴侯的妹妹,还领着数千兵马镇制武陵一郡。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与数千里之外的马超扯上关系?还结义大哥?刘循心里骂道:“你结个鬼去啊!见没见过马超还难说呢!再说了,马超也是三十六七岁的人了,成名已久的西凉悍将,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也能跟他称兄道弟?”
看着刘循满脸的不信,刘封开始缓缓同他说起自己千里赶往西凉的事情,刘封说的很慢也很细,两人如同久未见面的好友一般,仿佛在唠叨着家常。
刘循彻底无语了,很显然他被刘封这小子编故事的本领所折服了,看样子面前这小子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这故事编的有凭有据,几乎以假乱真,一个寒门士子能混到今天的模样,看样子确实有他独特的本领。
可是他里嗦的跟自己说这些干什么?
刘循很是疑惑,默然半晌,方才说道:“刘封,你老扯这些不相干的事。难道就想让我不杀你?”刘循显然自己都没有发现,口气与刚来之时相比,已是天壤之别。
刘封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忽的大笑起来,他一边笑还一边抱着肚子,弓着身体,几乎要从马背上摔下去,那肆无忌惮地大笑之声让刘循很是尴尬,也很恼火,眼前这个家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实在死有余辜。
一抖望月枪,刘循手上用劲,青筋突现,逐渐散去的杀气又渐渐的凝聚了起来,他冷哼一声说道:“你可是以为我杀不了你?”
远处的益州兵简直看傻掉了。看他们两人先前还谈的好好的,众人不由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转念之间,中郎将大人已经挺枪立马,随时都有搏杀的可能,但没有接到中郎将大人的命令,他们又不敢过去。只能瞪大了眼睛在一旁干着急。
刘封渐渐的不笑了,看着刘循怒气冲天地模样,刘封不急不忙的说道:“想要杀我?”
伸手指了指城下的大军,刘封抬头望天说道:“我不知道这个世上有没有以一人之力破千军万马的猛将,我却知道。我是肯定逃不出这么多人的围杀的,但我相信以我地武艺应该能在战死之前捞回一点本钱,至于能捞到多少。中郎将大人不妨跟我猜一猜?”
刘循看到刘封这副模样再也听不下去,虎吼一声:“想要杀你,我一人足矣!”挺枪便朝刘封刺去。
刘循向来受人尊重,益州府官吏对他更是敬畏有加。前番在涪水关前被荆州军众人冷嘲热讽一番,刘循已是积怨于心,这番再与刘封相对,这小子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着实让刘循受不了。其实刘循并不想杀他,杀了刘封固然对荆州军是个打击。但无益于解决眼前的困境,击败他,让他不要这么猖狂,或者抓起来要挟荆州军?
刘循心中有一丝犹豫,手中力道却是不小,刘封在樊城一仗名声传的震天响,想来武艺不弱,刘循一击之下,已是用了八层力道。
刘封没想到刘循还真敢打,这个愣头青,不明白轻重,当真是竖子不足与谋,看来自己也得想办法突围了,跟这种愣头青打交道,费力啊!自己与马超的关系都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他难道就不怕我献关投降马超?还是这小子扮猪吃虎,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刘封心念急闪,七八种想法,一转即逝,眼看刘循长枪已近咽喉,刘封终于出手,很久没有单打独斗,刘封也是有些按奈不住,拔枪出击,刘封手中黑枪后发先至,赶在刘循长枪刺进他咽喉之后击在枪杆之上,荡开了去。
望月枪被荡开,刘循胸前露出门户,刘封座下战马这时尽然与他心有灵犀一般的前进了一步,借着战马一步之力,刘封蓦然间拉进了与刘循地距离,长枪一击之后顺势前刺。
刘循握枪的双手这时只觉一阵酸麻,心中暗骇刘封的力道,还未等他有所反应,刘封长枪已经刺到,他不明白刘封的长枪为什么刺来的这么快,仿佛刚刚荡开自己地一击,那柄黝黑的长枪已至自己胸口,刘循武艺虽然不错,但毕竟少临战阵,这种面对面的搏杀机会甚少,一击不中之下已是有些慌乱,这时更是被刘封逼地侧过了身去,他这一侧正中刘封下怀,长枪虽未刺中刘循,却是顺势一压,可怜刘循堪堪避过刺来的一枪,如今却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被一枪砸中身躯,硬生生的掉在了地上。
等刘循一张脸涨的通红,准备起身之时,那柄黝黑的长枪已经抵住了他的胸前,锋利地枪刃随意地架在锁子甲上,遍体生寒,刘循全身的毛孔都紧缩了起来,一身地鸡皮疙瘩。慎慎的看着端坐马上的刘封,刘循一脸的不可思议,他想过刘封的武艺高强,想过可能不敌于他,但他没有想到,在刘封的手下,他尽然连一招都挡不住,一想到刚刚刘封随意的一击,自己尽然没有丝毫的抵挡之力,刘循顿时沮丧无比、心灰意冷。
原本以为自己的武艺不错。虽然胜不了张老将军,但至少也要杀上半个时辰才能分出胜负,这样看来,自己真是自大了,显然一直以来张老将军每次都是在让着自己,可笑的是,自己还感觉良好,一无所知!
刘封缓缓收起长枪,看着失神的刘循说道:“我说过,你可以杀我。但代价想必也不会太少!”
看着刘封淡然地收回长枪,刘循回过了神来,惊讶问道:“你不杀我?”
“杀你?杀你有什么好处?杀你若是能给大军带来粮草,我倒是不介意取了你的性命!”
刘循听刘封这么一说,心中又起怒火,但他知道自己不是刘封的对手。又有些无可奈何,起身坐在地上,刘循长叹了一口气,拿开架在身上的望月枪,抬头望向刘封说道:“你不杀我,可以挟持我,想来我这条性还能值点钱。他们顾忌我的性命,你想要粮食,应该不是问题。”
刘封本来还在想着怎么趁这个愣头青没有再次发威的时候突围而去,听到他这话,不由哈哈大笑。翻身下马,一屁股坐了下来,盯着刘循说道:“你很嫌自己命长?巴不得我现在一刀砍了你?”
刘循没想到刘封尽然转眼之间便同他一般坐到了地上。不由有些茫然,这个家伙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明明击败了自己,又不杀,又不谈条件,到底想要怎么样?
“刘封,你冒着被袭杀的风险来到这里,恐怕不只是为了要找我比试一下。顺便羞辱我吧!”刘循转了半天。终于转到正事上来了。
“羞辱?若是武艺不如人便算是羞辱的话,恐怕全天下没有几个人不感到羞辱的!我这次来是想找你谈谈!顺便跟你要点粮草!”刘封坐在那里。半仰着头看向天空,缓缓说道,远处地益州军战阵,这时在他眼里,好像已经不存在了一般。
刘循“蹭”的一声便蹿了起来,努力瞪大了眼睛对着刘封怒吼道:“刘封,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夺我雄关,杀我兄弟,现在尽然还敢跑来找我要粮食?我败在你手下是不错,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否则别怪我日后取你性命!”
刘封依旧坐在地上,看着愤怒无比的刘循还笑了笑道:“我大哥去长安找曹操拼命去了,临走之前曾留下五千斛粮食给我,大哥说,西凉的仗应该在下雪之前可以打完,五千斛粮食省着点吃的话,应该可以坚持到那时候。”
“五千士卒,一个月就要消耗掉一万斛粮食,现在离下雪应该还有一个半月到二个月的时间,五千斛粮食省着点吃,应该还不至于饿死人,但大军地战力是难以保证了,到时候我大哥回来,我和我的兄弟想要活下去,看样子只有投靠我大哥一途了!”
刘循听着刘封淡淡的话语,又头剧震,马超去长安了?这个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刘封应该没有骗自己的必要!但马超会留粮食给他?难道他真的和马超关系不一般?但若是果真如此,他为何还要跟自己说这些?直接投靠马超不就得了?刘封这小子说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说这些又是图谋什么?可若是刘封真的将两关献给马超,我军该怎么应付?刘封地荆州军战力虽然强劲,但还不需要顾忌太多,一来他们人数不足,二来无粮草军械供给,翻不出什么大浪,但若是剑阁、葭萌都陷在马超的手里,那麻烦可就大了,西凉的凶悍即便是身经百战的曹兵都难以匹敌,自己所领的益州兵又岂能抵挡,汉德城还能不能守住?梓潼郡能不能守得住?刘循一时间心乱如麻。
刘封看着刘循阴晴不定地脸,说道:“马超虽然是我义兄,但他是西凉人,我是荆州人,我不愿投靠他,我的那些荆州兄弟也不愿意,假如有足够的粮草,我就没有必要拿两关去换,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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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刘封带着阿多吉扬长而去,视汉德城下数万益州大军如无物,虽然益州军的战阵看起来很牢固,杀气也够足,但刘封好歹知道了一点,刘循这个愣头青不是个白痴,对于眼前的形势,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杀了自己而让马超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剑阁、葭萌,这种蠢事,他还干不出来。
目送着刘封二人远去,刘循心里一团乱麻,无数个打算从脑海之中闪过,却没有一条能让他下定决心!
杀了刘封,趁着西凉军远去长安的时机发动猛攻?这是当前最有效的一个选择,但这个选择的变数太大,能攻克剑阁,自然一切都不消说,但以刘封的强悍武艺,能不能杀了他是一个问题,杀了他能不能攻下剑阁,更加是一个问题,一旦对刘封动了手,那完全就等于逼着荆州军投靠西凉人,但不攻打剑阁,以刘封与马超之间的关系,也难保他不去投靠,这两个选择实在太过艰难。
而在刘循犹豫之时,刘封与阿多吉早已奔出数里之遥,与来时不同,这时的刘封完全是放开马蹄狂奔,他们两人的战马不显眼,速度也不算多快,但胜在气力悠长,宜能负重,一番奔驰下来,早已跑的没影了。
刘循怅然若失,只能悻悻然的返回城中,召集张任等人商议对策。刘封回到剑阁之时,心情大好,虽然不知道刘循到底做何决断,但想来这小子应该不会再来进攻了,这种乱七八糟的仗,能免则免,自己还是省着力气,看看什么时候能把阴平郡给攻下来再说,眼前的情形实在是被动啊。不想办法打破僵局。实在头痛。
时间过的极快,一恍之间便是七八天过去,刘封整日呆在剑阁关上,除了练习武艺之外,便是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