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封禅-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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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转眼就是龙形虎步了,啧啧,叔义啊,你这屁股确实跟常人不一样啊!”
王威笑着回道:“那还不是拜公子送来的药所赐,神药啊!简直神了,往伤口上擦上去一点就全好了。神的离谱了!”
刘封嘿嘿笑道:“是吗?治跌打摔伤的药对皮外伤也有这么好的效果?看样子阴平郡的医师圣手果然名不虚传啊!”
王威冲过来就给刘封一拳,一边打一边骂道:“好你个刘伯威,连药都送假的,你小子到底安的什么心思!嫌我死地不够快啊!”
刘封举重若轻,伸手格挡住王威的拳头,再将那般不是很大的力道卸的一干二净。装出一凄苦的表情说道:“坏人我做了,好人让你当,现在倒好,你倒反埋怨起我来了,什么世道!天底下可还有良心可言吗?”
一旁众人无不捧腹。
王威作求饶状。摇着手说道:“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吹牛打屁的事,以后空闲地时候再谈,你还是先给我说说怎么打汉中吧!窝在这个鬼地方一个冬天,骨头架子都快松散了!”
刘封反问:“我说过要打汉中吗?”
“不打汉中?那你叫我来干吗?我现在可是伤残之人,没有要事,你可不要影响我养伤!”刘封抬腿一脚踏向王威,却被王威微微偏过身去避让掉,刘封作势再踢。王威却已闪开二步,刘封放下脚,瞪着王威说道:“屁股被打开花的伤残之人还能有这身手,也确实让那些屁股完整的人羞愧不安了!”
王威得意的拍了拍屁股,笑道:“没办法,实在没办法,这屁股长的好,走到哪都能引人注目啊!”
刘封几乎吐血,不愿再跟胡扯。冲着王威和魏延招了招手,道:“进去谈吧,先生和黄老将军都在等着呢!”
庞统还在喝茶,对于周围之事,漠不关心,了无牵挂,潇洒自如。而黄忠坐在那里几乎睡着,直到王威地声音在院落里响起之后,才睁开双眼朝厅外看去。
看到刘封与王威等人踏入厅中。庞统无视,黄忠则已站了起来,对着王威拱了拱手,关心说道:“叔义,伤势无妨吧!”
王威与刘封胡扯,跟黄忠倒是规矩的很,抱拳还礼。躬身说道:“有劳老将军挂念。其实哪来的伤!不过就是中郎将大人想要立威,我配合一下。顺便再做做样子,博得营中将士的一点同情之心罢了!”
黄忠其实早已知道,但还是抚须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王威与黄忠打过招呼,随即转向默不作声的庞统,拱手说道:“阴平新定,诸事烦杂,长史大人辛苦了!”
庞统冷哼了一声,冷冷说道:“郡守府的那点小事有什么好辛苦的,倒是你们左军,最近有人带酒回营畅饮,费了我一点功夫!”庞统的话是对着王威说的,眼睛却是斜斜的看向魏延。
魏延那么大一块头,几乎有庞统二个大,但被他这么一盯,顿时矮了半截,眼睛转了转,魏延囔囔道:“有吗?我们左军有这种违纪地人吗?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我……”
庞统好整以暇:“于营中违令喝酒,依律当重打三十军棍,叔义前几天不过就是稍微有点心软,便被伯威赏了一顿棍子,如今有人顶风违纪,理当重罚,文长,你说加到五十棍子如何?”
“啊……”魏延愣在那里,支晤说道:“这个……,长史……我觉得吧,闲暇之时,喝点酒,好像没耽误啥事,这个……要不就算了吧!”
庞统冷笑,“魏麻子,你不要以为我要去郡守府做事,便管不着你了。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不值一提,我有的是时间!”
“是是是……,长史大人博古通今,才冠天下,具经天纬地之才,一个小小的郡守府,哪能让长史大人放在心上!这个,大公子,该谈正事啦!该谈汉中的事啦!”魏延拍完庞统的马屁,犹自不安,一张脸越发的通红,转身向刘封挤眉弄眼的求助。
“魏麻子,你是说我现在谈的不是正事?”庞统地声音平缓冷淡,但在魏延的耳中,几乎像是一把利剑刺入了他的脑袋。
刘封忍住笑意,接过了话题,轻咳了一声,刘封说道:“马超如今深陷关中,守卫汉中的庞德即将领兵前去增援,先生猜测,庞德走后,领汉中郡守的杨松很有可能起兵自立,我们可以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攻取汉中郡!”
王威最近闷头在军营之中整束军队,帐下的益州兵行为有些散漫,他很担忧,眼下阴平郡身处四战之地,随时有可能打仗,不能将这些益州兵归为已用的话,实在危险,所以他忙的晕头转向,根本不知道这些事。
刘封说完,王威便皱眉问道:“马超陷于关中,会不会是假消息?庞德离开汉中,会不会是为了麻痹我们?若是马超设下连环计,故意造成大军离去,杨松反叛地局面引诱我军前去攻击,不仅我们攻击的部伍极有可能全军覆没,便是阴平郡等地也将极度危险!”
黄忠抚须的手僵在那里,微眯的眼睛瞪的老大看着王威,一脸惊骇之色。
刘封紧皱着眉头,闻言缓缓低下头来,眼光落在地上一言不发。庞统还在喝茶,依旧是喝一口,咋巴个半天,仿佛没有听到王威的话,而魏延看到庞统不再管他,提到嗓门处的心也放了下去,偷偷地轻吁了一口气。
刘封抬起了头来,目光与王威相接,极为肯定地说道:“这不可能!关中已有曹操被击败的消息传来,大敌被击退,以阎行与马超之间地仇隙,两人不分出胜负,绝对不会有心思去图谋他处,即便是马超有神来之笔击溃了阎行,他要做的首先也是往北全取冯翊郡,全取大河以西之地,与曹贼成鼎足之势,我们这点人马,阴平这个穷地方,对于马超来说实在可有可无,有我们在还可以为他拖住刘璋,以马超之聪明才智,断然不会做这种舍本逐末之事。”
王威点了点道:“那倒是我多虑了。不过如今我军现在并不稳固,益州兵新降,未经训练,战力堪忧,阴平郡还得安排人马驻守,实在没有多少人马可以调用。”
刘封长叹了一声道:“我也这么认为,但先生说,错过如此良机,以后再要取汉中,便不知道要多死多少兄弟,这……”
“关键是,伯威能肯定杨松一定会起兵自立吗?他手下有多少人?”
庞统放下杯子答道:“浑水摸鱼,讲究的是对时机的把握,多少人并不重要,只要时机掌握的好,四两可拔千斤。其实伯威、叔义也无须担心,这些益州降卒用来对付益州兵可能不行,但此次是要对付的东川人,益州兵与东川兵本就有仇恨,自然会拼命的。”
王威不断点头,长史大人就是厉害,什么事经他嘴里一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不过确实也有道理,张鲁攻打益州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管这些益州兵有没有与东川兵对阵过,但心中有愤恨是不会错的,对仇人作战,自然无须担心。
刘封看着庞统一副潇洒自如,自信满满的样子,不由握了握拳,向王威问道:“叔义觉得呢?”
王威坐了下来,学着庞统的模样呷了一口茶,好整以暇说道:“打,有便宜不占,那是傻子,有机会不去争取,那是孬子,这种送到嘴边的肥肉,哪里还能让他给跑了。”
刘封长叹了一口气,狠下心来说道:“好,既然叔义也这么认为,那就打汉中,与其让杨松占据了汉中,还不如我们自己来掌控,最起码我不会像杨松那般从背后攻袭西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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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张鲁领汉宁太守之时,以五斗米教治下,入教之人,初称“鬼卒”,资深之人,则号“祭酒”,各领“鬼卒”若干;“祭酒”之上又设“治头大祭酒”。郡中不置长吏,以祭酒管理地方政务。
张鲁乃创教始祖张陵之孙,精通教义,教百姓诚信不欺诈,令病人自首其过;对犯法者宽宥三次,如果再犯,然后才加惩处;若为小过,则当修道路百步以赎罪。又依照《月令》,春夏两季万物生长之时禁止屠杀,又禁酗酒。他还创立义舍,置义米肉于内,免费供行路人量腹取食,并宣称,取得过多,将得罪鬼神而患病。
遭逢乱世,各州郡百姓无以为生,而汉中、武都两郡却一如继往,安宁详和。
而随着张鲁的败逃,杨松出任汉中郡守之后,汉中郡原本的安详消失的无影无踪,义舍早已消失不见,饿死之流民随处可见,好在百姓耕种的田地依旧,西凉军杀进南郑之时又是势如破竹,战乱并未持续太久,汉中百姓倒并未因权势之更迭而影响了耕种。
杨松虽然是张鲁府中主簿,却因为张鲁因祭酒掌政,而成了摆设,这么多年来委屈求全,心中之愤恨可想而知,一旦掌权,大开杀戒,往日与他略有怨隙之人都难逃血光之灾,南郑城中一时间笼罩在血雨腥风之中。
马超在时对此不以为意,马超信奉的是武力,讲究的是雷霆手段,这些年杀的人恐怕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杨松与他一比,那根本连提鞋都不配。况且没有杨松的帮忙,他的西凉军不可能攻下汉中,所以看到杨松杀人。他连问都不问一声,甚至还问杨松要不要他的西凉兵帮忙?
杨松公报私仇,当然不好让马超出手。但马超的这句话却让他信心倍增,杀地毫不含糊。
马超不管不问,可庞德不一样,庞德很少在这方面与马超争执,因为马超以前杀的都是羌人,西凉祸乱的根源就是羌人,杀地越多越好,庞德开心还来不及,哪会劝阻?但汉中这地方不一样,汉中虽然还有一些蛮人。但绝大部分都是汉人,你心中有恨,杀个十几二十个没关系,但你杀上了瘾。到后面捕杀有钱人,纯粹是为了财产杀人,庞德就看不下去了,当下出言劝阻。
庞德开了口,杨松不敢不从,跟在张鲁后面夹着尾巴过久了,察言观色的本事,他比谁都精通,庞德与马超称兄道弟,不是他能惹的起的。庞德开了口,杨松就只能低头认错。将心思都放到了政务上去。
杨松一收手,下面的人受不了了,前段时间杀富豪,抢金银,连带平时那些眼高于顶的女人都可以随意压在身下,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这种畅快劲哪是说消就消的,可看着城中一队队巡逻警戒的西凉兵。他们又不敢胡来。只能心中怒骂,巴不得这个庞德早点去死。正好他们听到马超被因在关中动弹不得。庞德有意前往关中相救的消息,一个个兴奋至极,不时的怂恿杨松起兵自立。
杨松很精明,灵敏地鼻子一下子就嗅到了机会,一个摆脱西凉人自掌汉中的机会,西凉军来汉中时共有四万铁骑,二万步卒,实力大的惊人,但马超去关中的时候带走了三万铁骑,如今武都郡有中郎将伍赞统率地一万步卒,汉中郡有二万人马。庞德要去关中救人,阎行不可能不知道,他分兵把守各处栈道,易守难攻,庞德想要冲破阎行的封锁,没有强悍的武力不成,西凉人主力一走,他就有机会了。
南郑,郡守府。
府后一个偏静的院落,十步一哨,五步一岗,连带着屋顶上都有士卒弯弓搭箭,守备的极为森严。
院落中的书房里,不时传来中郎将杨昂兴奋不已的声音。
杨昂四十多岁,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因为额头上那道骇人的刀疤而变得狰狞恐怖。这条疤是二十二年前留下的,当时地杨昂很年轻,从军不久,却因为兄长杨松与别部司马张修的关系形同莫逆,而当了一个屯长,更因为张修带着他们一战攻克南郑,击杀汉中太守苏固,杨昂等益州士卒全都意气风发,寻思着籍此战功,必能升官发财,好好快活一阵子。没想到当天晚上他们就遭到了夜袭,统军夜袭之人不是苏固余部,而是督义司马、统领另外一营益州兵地张鲁,警惕全无的张修部下死伤惨重,杨任脸上的这一刀,就是在惊慌失措的情况下被人兜头砍了一下。
不知道是因为砍这一刀的益州兵于心不忍,还是因为太过仓促,这一刀并没有将杨昂的脑袋劈成两半,反倒是让杨昂清醒了过来,不仅随手一枪刺死来敌,更是召集人马开始反攻,而他的兄弟,武艺高他甚多的杨任也同时带着一屯人马杀了过来。
血战一夜,张鲁不仅没有能够将他们击杀,反倒是本部兵马死伤惨重,幸运地是,张修被他安排地刺客杀了,张鲁的目地已经达到了,随后就是拉锯一般的和谈,最终杨昂等人归降。
锋利的刀刃从杨昂的额头上斜斜划过,险之又险的避开了他的右眼,但鼻子却因为这条疤而被劈成两截,狞狰的面容,实在让人不敢正视第二眼。
这时,这张狰狞的脸上却满是兴奋的神色,连那道刀疤似乎都泛着莫名的光彩,杨昂挥舞着手臂,高声囔道:“大哥,二十二年了,我们整整等了二十二年了,苍天有眼啊!别部司马大人在天有灵啊!”
杨松闷坐在那里,低头想着心事,听着杨昂兴奋的吼声,他不咸不淡的说道:“等了二十二年了,你就不能再等几天?用得着如此放肆?”
“大哥,在张鲁面前,我们装了二十一年的孙子,如今在西凉人的面前继续装孙子,哪道在自己的后院,我们还要装?装给谁看啊!”杨昂随即大笑了起来,指着外面说道:“老子在这吼翻了天又怎么了?谁管得着?”
杨松抬头看了杨昂一眼,摇了摇头,杨松并没有责怪杨昂,事实上他的心里也是兴奋至极,但他经历的凶险太多,张修的身影不时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提醒着他,越是得意之时,越容易出问题,他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这样掩饰的很好,最起码眼前的杨昂不会。
杨松看着杨昂手舞足蹈的高兴样子,皱眉说道:“小心使得万年船,没有成事之前,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杨昂笑着应道:“大哥放心!我没那么蠢,轻重缓急,我还是分得清楚的。庞黑子一天在南郑,他一天就是我爷爷,当孙子的对爷爷自然百依百顺了!他若是说往东,哪怕东边是刀山火海,我也不会皱下眉头!”
杨松不以为然,点头说道:“你能知道这点就好,老三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
“早就准备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