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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谢相系列之谢君阳正传谷雨惊蛰+后记-第6部分

小说: 谢相系列之谢君阳正传谷雨惊蛰+后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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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还是惊喜,多了个人才,叫他如何不喜。 
“为何……” 
“总有很多的事,不是自己能够决定,也不能任意而行。” 
谢默朝他笑笑,有一丝的无奈。 
“那你今日是来行卷?” 
广元大长公主独孤凝波,京城权贵之中她算热心,也倒是条好门道,独孤含笑。 
谢默摇头。 
“没这必要,阿兄已将我的文书和诗文送呈礼部……” 
“为何只纳卷?万一主考官看不到怎么办?如有广元大长公主相助,则事半功倍。” 
“他们不会看不到的,没人敢轻视于我。再说即便获得公主赏识,也不过是浮名,我要浮名何用?应试,还是看自己的本事。倒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倨傲,谢默淡淡的话让独孤头疼。 
纳卷,是举子将自己平日的习作送呈礼部,供主持进士考的礼部侍郎参考。行卷,举子将诗文送交权贵名流,而获得名声,并取得权贵的推荐,从而引起主考官的重视。 
进士考一年名额二十五,考生却有千人左右,想出头,自然得多做些事。纳卷虽好,但不一定有效,行卷必要,连他这皇帝都知道,偏偏这固执的孩子不知道,枉费他还能进姑母府邸。 
谢默,身为顾先生的弟子,端方先生谢桐的弟子,学问自是没得说,可连那样倔傲的脾气也继承了十足,就让人有些头疼。 
他以为什么都不说,别人就知道他吗? 
每年到处说项,托关系的人可多,据他所知,每次评卷,主考收到的请托与他赏识的人,那名单远高于录取的人数。 
有自信是好事,太过自信则显得偏执。 
独孤暗自叹气,决定自己和知贡举的人打声招呼。 
毕竟,人才难得,他不想,也不愿,失去。 
他却不知少年的话是实话,没人敢轻视于他。 
这话,此时的独孤,不知道。 
所以他还能笑。 
“听说今天这里有琵琶听评会,我好奇,过来瞧瞧。你呢,不为行卷,那又为何而来?” 
少年闻言低垂着头,好半晌没答话。突然间,独孤发现他的颊他的脸他的脖子,一片红云弥漫,而他的声音,细如蚊呐。 
“过来瞧美人。” 
“嗯?瞧美人?” 
这是什么理由,独孤大奇。 
“阿宜说广元大长公主府今日会来许多太常音声人,内里多美女,便拉着我随崔迪过来看。” 
“那你……” 
原来他便是崔家二叔侄带来的远亲,可他怎么会在这里,美人儿可在前院。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些漂亮的姑娘,心里会觉得不自在,面红耳赤的实在受不了,便到这里了。我还是喜欢清静,一个人看看书也好。” 
些微郁郁,却很坦白,谢默不懂为何崔宜执意带他过来。 
没说出口的,是自己,其实被崔宜诱了来。 
他说,今日广元大长公主家有仙音,你既爱赏琵琶,不如随我与十二叔同去。 
那时不知是计,便化名,假作崔家远亲来。 
有仙音,可更多的是美人,围着他,绕着他,看他红脸,看他渐渐窘。 
假若知道是这阵仗,我就不来了,想怨,抬头,却见崔宜朝他笑。 
笑得极开怀,象是,象是方才偷吃了一条鱼的猫。 
崔宜不是猫,他也不是鱼,他干嘛要拿猫看鱼的眼光看着他,如这些爱逗他的女子。 
简直是,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他恼,又招架不住脂粉阵,便逃了出来。 
呀,他的脸又红了,独孤吃惊地看着身前的人,那样羞涩秀逸的面容。 
不觉,有些好笑,更多的,是淡淡的怜惜。 
还是个孩子呢! 
比自己小三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的,有时骄傲,也有时很害羞的孩子。 
“你手臂好了吗?” 
淡淡一笑,岔开话题,不欲他难堪。 
“好多了。” 
晶亮晶亮的眼瞅着他,似乎有话,又似乎,不敢说。 
“想问什么?” 
他百无禁忌,也无顾忌。 
“不是说来听琵琶,为何会来这里?莫非你也……” 
神情灵动,少年笑开怀,略略带了点贼。 
“你这家伙在想什么?我哪里象你啊……” 
不悦,他不嘲笑他,他居然还揣度他也怕美人。 
“那你为何会在这里?不是说来听琵琶?” 
纳闷,少年放下书,抱起了膝,做了个姿势。 
慵懒,少年闲暇,最爱这样慵懒的姿势。 
抱着膝,侧着头,看人。 
雪玉一样的颈上肌肤露了出来,面上红晕还未褪尽,盈盈的笑眼。 
水是绿的,他的眸是蓝的,栏旁的野花是紫的,他的衣是白的。 
极清极浅的色,极清极浅的笑,极清极浅的疑问。 
也有些极清极浅的诱惑。 
十五岁的少年,有种游走于男与女两界的,无分际的魅力。 
没什么,也没什么,他看过多少人。 
可为什么,还是会失了神。 
有一瞬,他失了神。 
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些什么。 
“琵琶不好听……” 
太常音声人,内外教坊,即便是天音,也都出在帝王家。 
他日日听惯,早已经腻了。 
况且他来,琵琶只是幌子,却是来见人,可惜,没见到。 
而少年依然是微笑着,那张脸突然亮起来。 
“想不想听好琵琶?” 
“嗯?” 
独孤不解,谢默的唇角忽悠闪过一个弧度,有一丝神秘。 
“只要你弄得到一把好琵琶……” 
一把好琵琶。 
有。 
当然有。 
只一会,已有人捧了一把琵琶过来。 
来人在喘,他也在气。 
好端端地坐着赏琵琶,却被人突然地拉了来,还不许不去。 
且要琵琶,不是普通的琵琶,而是关盼盼的琵琶。 
京师第一琵琶—— 
白玉琵琶。 
平康里碎月楼的关盼盼,算是他的红粉知己,他送了她白玉琵琶,怎好意思要回来。 
连连摇头,来传话的人笑笑,小声在他耳边一言。 
“陛下有言,抗帝命者,无赦。” 
他有什么办法,还是得来,还带着他已送人的琵琶。 
即便他是居玉,母亲是当今天子唯一的姑母——广元大长公主。 
唤他的人是皇帝,他什么人的话都可以不听。 
就是不能不听他的。 
气,有气,有气没处放。 
人,有人,一人认识一人陌生。 
“我,郭玄。他,谢默。” 
指点江山的翻云覆雨手,此时悠悠。 
极轻松,极闲暇,青年不若平素的他,隐了身份也少了些威严,或许如此,居玉突然象吃了熊心豹子胆。 
“我,居玉,此间之主。” 
怨气还是忍不住,纵然,表现的这样淡淡。 
这两人现在居然还占了他的窝。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里风景最好,要听好曲子,当然得找最好的景。就只借一时,你为何如此小气?” 
独孤如此道。 
可独孤没瞧他,谢默也没瞧他。 
独孤看的是少年的手,如玉的手,若有若无的拨弦手。 
谢默看的是弦,五弦琵琶的弦,能发出金石之声的白玉琵琶弦。 
居玉想说话,此时音声起,奏的是《山水》。 
乐,宛若流泉激石一样的乐音…… 
想,想到的是嘉陵江八百里秀丽山川,江南的小桥流水,如淡墨淋漓…… 
似有水泽山景,飘摇眼前。 
天高云淡,无限风光。 
合,眼合,神思如老僧入定,又如在九霄遨游,面上有一抹笑。淡淡,若舟,荡进人心。 
动,指动,弦动,独孤动,居玉也动。 
独孤动的是笛子,居玉动的是琴。 
巧,巧的是这首曲子三人都会。 
笛声清越,含情,琴声高古,添韵。 
微诧,弹琵琶的人睁眼。 
也不由,会心一笑。 
那笑,象三月的春光浮上眉梢头。 
乐声穿过重重墙院,悠扬。 
众人凝神细听之时,有人笑。 
“那家伙忍不住技痒了。多年不见,他的琵琶益发精进,再过几年,恐怕要入‘国手’之列。” 
说话的人是崔迪。 
“我还以为他去哪里了。现在倒好办,顺着琵琶声传来的方向找就行……” 
“你今日为何执意带他前来,又不为行卷?” 
崔迪看着和自己差不了几岁的侄子,不解。 
“我想测试一下谢家的家规是不是真的。” 
崔宜莞尔,崔迪恍然大悟,猛然大笑。 
“当然是真的,这个绝对不假,他们家每一代的男人少年时代都对女子很没辙……不信你去问大哥,他年轻的时候邀谢岷去青楼,结果谢岷刚进门,就和阿默那家伙一样,落荒而逃。” 
云阳谢氏家规严格,男子十八岁之前不近女色。 
崔宜一直很奇怪谢家这条家规的执行程度,虽然他们言之凿凿,这是为子孙的身体着想,而谢家的男人身体好像都不是很好。 
据崔宜观察,云阳谢府里用的仆役也极少是年轻的女子。 
但,这是借口。 
他带那人来,只想测试一下,那人对于感情的认知程度。 
不出他所料,纯纯如白纸。 
平素谈笑风生,见了诸多的女孩子,无害的女孩子,年轻的女孩子…… 
那张神采飞扬的脸便会很羞涩,很宛转地红。 
这么轻易的,就会红了脸。 
什么情爱经验也还没有的,纯真的孩子。 
崔宜蓦然微笑。 
春天近了,真近了。 
你瞧,柳枝已绽出了新芽…… 
地上的春草已抽出了新绿,院子里的迎春花开出了一抹又一抹的,亮眼的黄…… 
春天近了。 
《谷雨惊蛰》9 
谢默。 
年岁:十五。 
籍贯:郡望陈留、现籍中略云阳府。 
三代名讳:曾祖谢孟简、祖谢桐、父谢清。 
体貌特征:中形(不高不矮的意思)、蓝眼、鼻高、偏白色(指肤色)、无须(没胡须)。 
“真是显赫。” 
一大早,良宜长公主独孤青罗就听到蓝成式喃喃的声音。 
“成式,你在看什么?” 
“举子的家状,昨儿个才递进礼部。” 
担任礼部侍郎的男人回头,对妻子笑容可掬。 
独孤青罗对丈夫的回话有些吃惊。 
“举子报名不是在去年十一月末就已经结束了吗?按惯例过了十一月就不再接受报名,现在都二月了,难道今年与往年不同?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蓝成式一挑眉,半是无奈半是好笑。 
“哪里不同,只是来人身份不同,这晚报名的可是云阳谢家的人。陛下已开金口,要我等开特例,还谈得上什么规矩不规矩?看,这就是谢默递进来的文解、家状、结保文书。” 
蓝成式任职礼部,为礼部侍郎,知今年的科考。 
“云阳谢家的人来了?” 
独孤青罗又吃了一惊,伸手接过丈夫递过来的文书,凝神细看。 
宁制,举子应科考需到礼部报名,报名的程序包括签名、递交文解、家状、结保文书。 
“文解”是州府推荐书,谢默的“文解”由云阳府尹签发。“家状”由举子自己填写,内容包括籍贯、三代名讳、本人体貌特征等等。“结保文书”是对应试举子在道德方面的保证书,一般由官员或三名举子联保。 
“文解”哪地方都一样,独孤青罗也不感兴趣,扫了一眼就接着翻“家状”。 
一拿到家状,眼就一亮。 
好字。 
秀丽妩媚的小楷,在白麻纸上微微的渲染开来。 
写的是小王体,宗的是王献之的楷法。 
字里行间,飘逸潇洒,又有疏朗之意。 
独孤青罗喜欢写得一手好字的人,不由对这未曾谋面的人起了几分好感。 
再往下看,她终于明了起初蓝成式的意思。 
“确实显赫。” 
宁朝的公主虽长在深宫,却非不晓世事。皇子有师傅、侍讲教育,公主们也有。有师,她们学的也努力,很多事她都懂。 
郡望陈留,意思便是说云阳谢氏的祖先为中原的陈留谢家。 
谢默上推三代,曾祖父谢孟简、祖父谢桐、父亲谢清,无一不是学识渊博的大学者,在中略赫赫有名。 
“云阳谢氏,中洲为最。” 
这句话不仅仅说的这个家族的历史古老,也包含着对他们诗书传家的推崇。 
而为谢默写“结保文书”的人是太傅萧旋,德高望重。 
据说,萧旋少年时代曾从学于谢孟简。 
想起云阳谢家,如入云里雾里,却又让人悠然神往。 
可对皇家,这个名字象根刺。 
独孤青罗知道,蓝成式也知道。 
“陛下可有得伤神了。” 
蓝成式叹息,独孤青罗却不以为然。 
“那也未必啊……我蛮喜欢这个年轻人的,听说云阳谢氏世代都出美男子,你见过他吗?” 
没好气,也有些妒意,蓝成式瞪人。 
“没有,他什么人,岂会自己跑过来。你啊,只要人家字写好,文写好,哪个不喜欢……害得我日日勤奋,用功读书,努力练字。你笑什么……” 
独孤青罗伸手挽住丈夫的手,微笑。 
“这回可错了,我喜欢他,可不是为了我自己。你又何必吃醋,我若不喜欢你,当初也不会选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是说好的,还怀疑什么呢?” 
他也喜欢她,虽然当初,对于作驸马有那么一丝不甘愿。 
瞧着面前女子晕红的颜面,蓝成式一阵动情。 
那人却,逃出了他的怀抱。 
“你?” 
“今儿不行,我要入宫,宫里今天,有喜事呢!要不今儿朝廷怎会放假。” 
瞧着丈夫不解的目光,独孤青罗淡淡的笑。 
宫里有喜事。 
确有喜事。 
修容梅氏诞一女。 
独孤青罗到宫里的时候,独孤炫正在进午膳。 
今日很难得,事不多,但独孤也忙。 
吃饭时也忙着,忙着给刚出生的女儿起名字。 
不管他喜欢或是不喜欢,他也必须有那么多的孩子,以保证皇朝血脉的延续。 
不管他喜欢或是不喜欢,他也必须给自己的孩子起名字,是人都得有名字…… 
独孤头很疼,他讨厌起名字。 
那么那么多的字里,要凑出一个好听又不凡的名字,其实,有些难。 
却又不得不起。 
而且还得取两个,一为闺名,一为册封之名。 
皇帝的女儿,是公主。 
公主有封号。 
凡公主封有以国名者,国代国霍国是也,有以郡名者,平阳宣阳东阳是也,有以美名者,太平安乐长宁是也。 
他的面前不仅摆着《说文解字》,还摆着全国的郡县地名图…… 
食不下咽。 
看到她来,独孤大喜。 
“皇姊,你来就好了,快,快帮朕想想该起什么名字……” 
可怜她这弟弟,好似捞到了救命的稻草。 
可,这忙可怎么帮? 
“陛下之女乃天姬,良宜如何敢越俎代庖擅自取名。陛下,自己的事,自己要负责任哟!” 
皇姐居然取笑他,独孤气闷。 
“皇姊,你进宫,可是专程来消遣朕的?” 
“当然不是,倒是陛下,除了公主诞育普天同庆,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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