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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帝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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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那日只是气的糊涂了,一直相信王怀远的处事能力,却没料到会出如此岔子。”景杞微笑,却极快的看了繁锦一眼,“其实朕是最知道的,你我皆知先帝旨意,朕的弟弟怎么会对朕怀有不轨的心思?”
    “不知者不为怪。”景杞旋身,重新坐回首座上,眼里却含着几丝不动声色的冷笑,“朕刚才还自责了半天,禁你半年的足真是委屈你。”
    景略再次俯身,“臣弟谢皇兄体谅。”
    与景杞永远一身尊贵的明黄不同,景略着的是一身微蓝色的袍子,蓝的如同晴天碧云,温和而又澄澈,他微低着头,繁锦看不到他是什么表情,却恍然记起那日他长睫下乌墨的瞳眸流动如水,仿佛存的是溺毙她的心思,在微暗的烛光下熠熠生辉。
    他说,“嫁给我,甄繁素。”
    她犹记得自己那日的手足无措。她只是一个卑微的乐女,尽管在安家尚未失势时有着尚为尊贵的身份,可是也只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而已。何况现在的她,竟然为了生计,连自己的真实名姓都不敢公之于众。
    她如此身份,怎能高攀宸王?她有何资本去高攀那高高在上的宸王?
    可是她却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缓缓流动的爱意,虽然不急迫,却安稳的让她心动。自安家失火,她与姐姐的生活太过颠沛流离,姐姐又遭歹人强暴,更让她每日都生活的如履薄冰。她想要安定的生活,这几乎成为她生命里最遥不可及的梦想。尽管身负家仇,可是这样的梦愿,却成为她走下去的最大动力。
    所以,有一束温暖向她照来的时候,她几乎没有能力去抵挡这一分的温暖,只有迫不及待的去投靠他的温存。
    何况,他还对她说:“你在王家,我不放心。你难道还想重蹈姐姐的悲剧?”
    何况,他还对她说:“繁锦,跟着我,我会护你。”
    何况,他还对她说:“锦儿,我喜欢你。”
    何况,这是一个除了夏唐帝君之外最有权有势的男人,跟着他,或许会让自己的家仇更加明晰。她看着他明亮的双眸,犹如黑幕上的星星那么璀璨,忽然间眼睛仿佛失去了聚焦能力,只知道想随他走。
    她内心里种种强大的理由,都不能说服她不和她在一起。
    因此,她只能选择沦陷。
    那是她生命里最绚烂的时光,繁素得知宸王看中了她,自然也是惊喜重重。繁素对她说,可以利用他的身份去查清楚王家是否与安家失火有关联。她虽然点头,可是心里却坚定的认为,她是因为他对她的喜欢,才执着的跟他走。
    她未经世事,总以为感情要纯净的没有丝毫瑕疵。虽然也急于落实自己的仇恨,可是每一次看着他,都觉得自己的想法是那么的不耻。
    若不是偷听了他与陆长河的那番话,她几乎认为,她一生的幸福就会这样顺流而去。
    可是他,毫不留情的扼断了她对幸福,对她与他的所有期望。
    所以,那一次的选择,终不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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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小仙女的爱情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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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聂小西
    [轻松版简介]:
    穿越天天有,可惜名额始终有限。
    作为被贬下凡实习爱情的小仙女,她居然跟凡人挣抢那有限的穿越名额,也太、太、太……无耻了吧?
    简直是人神共愤啊!
    不管怎么说,您也是个神仙啊!
    神仙也穿越,这也太扯了~更扯的是,要穿好歹也穿个盛世年华吧?怎么就穿到将要倒闭的大明公司末代去了
第十五章 陆妃
           “皇后!”往昔如水,她正沉溺在回忆中,耳旁却突然响起了景杞的声音。那声音来的是如此突兀,硬冷的打破了她所有思想,她不由得一凛,转头看向景杞,澄澈的眸子里此时却盈满迷茫,以至于一声不和体统的应答不假思索的流了出来,“嗯?”
    她的神情似是恍惚,如玉的面庞朦胧着一抹不确切,不知道怎么,他看到她如此表情,心里经有一腔厌恶慢慢滋生起来,于是又忍不住冷嘲热讽,“皇后今天怎么如此安静,难道有什么不舒服之处?”
    繁锦瞪大眼睛,仍是茫然的看着他,好一会儿嘴角才上扬出璀璨的笑意,“臣妾是在想皇上刚才说的那个问题。”
    一句话如石子溅入众人心海,冰冰凉凉的泛起涟漪,却无人续接。
    宸王走了之后,繁锦竟有几分如释重负的滋味。这次见面,他甚至没有看她一眼,许是恭敬,许是知礼,可是繁锦却宁愿当作他是愧疚,是不敢面对她。
    这样的想法,在繁锦心中,多是为自己解脱罢了。
    她微微苦笑,心里那一抹酸涩一点一点的流到心头,仿佛结成了无数条细细的绳索,将她的骨头都紧紧的缠绕起来,她竟有些缓不过气。她久久未动,依然保持景杞与景略在时那般端庄的坐姿,身体僵直的犹如浇铸,直到眼前笼下一方阴影。
    他看着她面无表情,目光飘飘渺渺的落在她的身上,很快便又转走,“朕想告诉你,两年一次的秀女选拔要开始,你是中宫之主,理应担当这些。”
    “臣妾遵旨。”繁锦被他生冷的语气猛地激起清醒,站起身来端端正正的行礼,“定不负圣意。”
    夏唐皇宫一向执行的是两年一选的秀女选拔制度。按照礼制,以郡县始,每郡要选出至少十名容貌品行俱佳的女子,上至各部大臣之女,下至郡县小吏人家,每户不得例外。景杞尚未亲政时,秀女选拔之事往往由得右相陆长河辅办,现在有了中宫之主,自然须由皇后打理。
    ***
    “娘娘,这便是这届秀女所有的名单了。”春萍递上一份折子,“陆大人说,关于他们的品性容貌评价分数,都在后面附着。”
    “嗯。”繁锦点点头,到了宫试这一步才算是真正的秀女,经过层层筛选,也不足五十人。繁锦仔细的看着上面名单,下意识的寻找那一个名字,找了一圈儿却没发现,便有些讶异的叹道,“仅有这些?”
    春萍笃定的点点头,“是,到了宫试这一步,是不会余下多少人的。”
    繁锦疑惑的低下头,再次翻阅了一遍,还是觉得奇怪,便又问道,“陆大人现在在哪里?”
    “应该是在云绣阁。”
    “云绣阁?”进宫这么久,却不曾听到这么个去处。
    “云绣阁是先前陆妃娘娘的住处,”春萍看她不解,解释道,“陆妃娘娘早殁后,先帝为了祭奠陆妃娘娘,再也没让别人进去过,找了侍卫将其封了起来。”
    “今儿个是陆妃娘娘的祭日。奴婢刚从去那儿的路口经过时,看见陆大人正朝那儿走,先帝有令,除了祭日那日可去云绣阁祭奠,平日不可去那里。”
    “哦。”繁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再次看了看那上面的名册,突然起身,“走,咱们也去云绣阁走走。”
    到了云绣阁之后繁锦才发现,这个云绣阁位于皇宫东北部,竟是除中宫外距上元殿最近的地方,而且此处与其他宫院不同,建筑曲径通幽,别有江南院落气质,院里面皆生长着翠绿的竹子,高耸入云,将整个云绣阁铺张了一天的翠色。其实若不是仔细找,平日繁锦是断不会注意到这个地方的。这地方虽与上元殿近,但位置却好像是偏了些,不易被人发觉,且风格在众华美大气的宫廷中犹为低调,既近却又显得远,仿若有人故意如此设计。
    许是好久没人来了,整个云绣阁竟渗透着一种阴森凄冷。繁锦眼风扫了一下春萍,自个儿踏了进去,“你在外面候着。”
    守在云绣阁的人看皇后娘娘来,均作出跪地行礼的姿势,繁锦摆手,停也没停的朝云绣阁的正殿里行去,还没踏进殿,却见景略一身灰色衣服走了出来,神色凄楚,看见她时,唇角却勉强的勾抹出一弯笑意,如同被乌云笼下的月牙,显着最苍白的神色。
    他原本要走出的身子停在殿门处不动,仿佛是在等她。
    等到她与他近乎与擦肩之时,景略垂着头,低低的呈了句,“皇后娘娘吉祥。”声音极低,可偏偏她却听了个清楚,甚至觉得犹如刀割般的凄厉。繁锦身子一颤,却不应答,只是微微颔首。
    云绣阁正殿弥漫着浓郁的香气,缕缕白烟袅袅,竟让繁锦觉得眼前蒙上了一层雾气。她向那个烟气升腾的地方走进了些,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名年轻女子的画像,细致的柳叶眉如月牙儿微勾,大大的眼睛泛着波浪,身子微侧在一旁的槐树上,呈现出一种娇嗔似的害羞。
    繁锦想着,这便是陆妃娘娘了,于是抽出一旁包裹的宫香,仔仔细细的在香炉上燃着,虔诚的跪在软垫上行礼。
    不知道什么时候景略来到她身边,跪在另一边的软垫上,虽是仰头看着画像上的陆妃,可话却是冲她说的,“谢皇后娘娘。”
    “母妃殁后,除了我与舅舅之外没人看过她,您是第一个。”
    繁锦短暂的应了声,想要说什么却发现无从出口,再次看了看画像上的女子,此时却觉得有一种难言的熟悉,画上的陆妃像是她见过的哪个人,虽是静止,可那一颦一笑中渗出来的娇媚,却让她觉得不可置信的熟悉。
    这样的女人,分明是在哪里见过。可是仔细一看五官,却偏偏记不起来。
第十六章 折翼
           “您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景略突然站起身来,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唇角勾出一抹讥嘲的淡笑,“在这个皇宫,我以为除了我和舅舅,没人记得这个云绣阁。”
    “您是中宫之主,嫁入皇宫不久。难道是皇兄向您说起这个地方的?”他唇角的笑意似乎有了温度,由夏至秋,一点一点儿变得冰凉,“这应该是最不可能的吧。”
    繁锦起身,刻意忽略他的语气里的冷嘲,扬声问道,“陆大人呢?”
    “舅舅去见皇兄了。”景略在一旁的绣墩上坐了下来,“皇后娘娘可是有什么事情要问舅舅?”看繁锦略有迟疑,便说道,“舅舅的很多事情我也是知道的。娘娘不介意的话,可以向我说一说。”
    还没等繁锦回话,景略突然又微微一笑,灰色的衣衫似乎也沾染了笑意里的酸楚,“要是说话,这云绣阁可是最安全的。”
    繁锦凝视着他,不由自主的点头。依她所知道的王家与陆家的关系,这事情原本就没什么忌讳的,便也放下心来,自宽大的袖子里掏出那份秀女名册,“王怀远之女王芸楚年方十七,姿色品性也应俱佳,且出身名门。这样的女子,为何不在秀女之列?”
    景略看着她静了片刻,忽然一抹极其诡异的笑容慢慢在唇角潋滟开来,似是苍凉,又像是悲悯,和着那浓浓的宫香气息,竟有一种呛人的冰冷味道。
    “深深宫闱犹若牢笼,他如何舍得将自己心爱的人锁在笼子里?”
    一句话,低低的犹如渺烟,却让繁锦硬硬的退后了一步。她看着景略的眼睛,那双曾经流动着无限温情的眸子此时正盛满了讥嘲的寒意,里面分明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大红的衣服犹如在里面铺开了绚烂的花朵,却在那样的寒意里一分一分的凋零凄绝。
    繁锦强作淡定的一笑,刚才盯视景略的眼睛仿佛幻化成草草的一瞥。她扭过头来,装作漫不经心的看着袅袅升腾的烟雾,“是吗?”
    “王芸楚年方十七,按照夏唐十五岁便应应选秀女的规矩,她已经避开了一次宫选。天下人皆知王家女与当今皇帝情意深重,可却不知那女子出身望族,心高气傲,早就许下了心愿,除非当作皇后,否则绝不踏入宫门。”
    “皇兄将她视为心尖儿上的人物,又如何能勉强她?”景略突然一顿,似是叹息,“其实芸楚是极为聪明的,这宫闱之中,看起来光鲜亮丽五光十色,但是其中人物的苦楚,又有谁能知晓?一旦进入宫门,便少不了你争我斗,挤轧揣测。若我是皇兄也会如此,对待那样心爱的女人,除非把她视为正妻,否则断不肯也不忍将她送入宫来,如若执意与她在宫里齐翼,反倒是折损了她的翅膀。”
    “如此拥有,不如失去。”景略回过头,却见繁锦手指不知什么时候沾染上了香灰,乌蒙的铺上了她原本玉白的指甲。而她手心里仍掐着一只断香,像是记起了什么仇恨至极的事情,因为用力骨节变得发白凸起,嘴里却喃喃的重复他的话,“如此拥有,不如失去吗?”
    “是。”他看着她这个样子,积郁心里已久的怨愤终于爆发出来,汇聚成一声重重的肯定。
    “好。”只是片刻工夫,繁锦刚才的狠厉便已然消失不见,她反过身,迎向景略的眼睛,眼里的笑容犹如娇艳的玫瑰花,却带着尖尖的刺儿,一下便看到他的心里。她的菱唇一咬,如同吟曲一般发出悦耳的音鸣,虽不高声却渗着一种刻意压低的怨气,“那就失去好了。”
    “烦请宸王告诉陆大人一声,秀女应选原本就是宫规国制,哪能是因个人私情说免就能免的?”她一边说着,脚步却迈向了云绣阁正殿的门槛,微微侧头看向他微飘的衣袂,“本宫要在后日宫试的时候,看到王芸楚的人。”
    她快走几步,像是后面有什么恶兽追着自己一样,只觉得自己多呆在云绣阁一分便要多出一分危险。就在要踏出云绣阁院门的时候,胳膊却突然被人狠狠拽住,繁锦回头,正好碰触到景略的眼睛,狠厉的,怨愤的,仇视的,仿佛恨不能将她融进在他的眼睛里。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眼神,纵使他欺骗她,在她的眼里,他也一直是温文如玉,云淡风轻般的淡雅。
    没等她反应过来,景略便把她拽回云绣阁里。她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人守候在侧,心里才略微安定了些,看着他不由得气道,“你干什么?”
    仿佛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景略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下来,他缓缓抬手,慢慢倚向云绣阁里精美的檀木屏风,看似无力的看着繁锦,眼里却有散不去的凝重,“繁锦,你是不是恨我?”
    繁锦突然怔愣下来,他竟叫她繁锦!自大婚之后,已经无人敢唤她的名字。
    她唇间漾起一朵极美妙的微笑,“宸王说哪儿的话,本宫就算恨遍了这宫里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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