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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译林-2006年第2期-第39部分

小说: 译林-2006年第2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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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片混乱之中,大家一边朝那两面墙走去,一边努力将别人的姓氏记住。此时手势代替了言语。两分钟之后,她拍着手说道:“可以了,时间到了。”她沿着队列认真检查每个人,就像军事操练中的军士一般拍着站错地方的士兵的肩膀。“理查兹先生,你可以走了。塔伯特先生,再见。 威尔斯先生,你也可以走了。”他们一个一个愤愤不平地从队列中走出来,抓起公文包冲出门去。 
  “我弃权,我宁愿挨饿也不玩这些破游戏了。”塔克宣布。他没有被她从队列中揪出来,但很显然他受不了这种压力了。 
  “谢谢你,塔克先生。”她说道,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 
  “这简直是发疯了。这不是什么招聘推销员的面试,完全是瞎胡闹。你们都是一些傻瓜,你们怎么可以站在那儿,还自鸣得意?你们就跟她一样,疯了。瞧你们一个一个的。”塔克一边沿着队列踱着步,一边嚷道。大家漠然的表情使他更加愤怒,“我希望你们一个个都下地狱。”他使劲地跺着地毯,然后一转身冲出门去。 
  坡尔扫视了一下队列,只剩下十五个人了。每走一个人,他的决心就坚定一次。他要坚持下去,不管这个女人让他们渡过什么样的难关。 
  “你们六个人,”她指着队列中排在最后的包括坡尔在内的几个人说道,“可以坐下了。其余的人站着,五分钟之后我再来。我不在的时候请不要说话。”说完,她一转身消失在那扇门后,动作之轻盈就像她两个小时之前出现一样。   “你说这到底是哪一门子事?这不可能是一个推销员的工作,一定是招募中央情报人员的考试,嘿!”他们坐下时,佐特先生问坡尔。坡尔没有搭理他,害怕他们的谈话被拍摄下来,他不想让他们抓住任何把柄。佐特又转向坐在身旁的杨问道:“你有什么高见?” 
  “我兄弟去年参加了中央情报局的考试,他说他们向你提各种各样让你发疯的问题,不过这不是我希望的。再说,我也不想做一个可怕的幽灵,只想做一个推销员而已。”杨回答道。其他站着的人也跟着交谈起来。一个人走到那堆鞋子旁,拿起自己的鞋子一声不响地离开了,这使在场的人感到震惊。 
  “他受不了了。”佐特对杨说道。 
  “如果是在招募幽灵,我也要走了。我还有别的地方可去。”杨说道。 
  “为什么你不问一问?”佐特问道。 
  “问什么?”杨回答道。 
  “问是不是在招募中央情报人员啊。” 
  “这样的话,我就会像其他人一样被请出去了。”杨反驳道。 
  “你当然会被请出去,不过,只有用这两种办法才能搞清楚。” 
  “怎么搞清楚?” 
  “很简单。如果这是在招募中央情报人员,你无论如何是要离开的;如果不是,这里面就有蹊跷了。就把它看作是为同志们做出牺牲,所谓的赴汤蹈火吧。”佐特显然对自己的回答感到满意。他们骨子里都是推销员,坡尔想,互相出卖。他差点儿说出了自己的《偷拍镜头》理论,但终究没有说出口。他想,看到她让他们下一步做些什么会是非常有趣的。 
  “我不明白。也许你是对的。”杨说道。“如果招聘的是一个推销员,我还是有赢的希望的。” 
  “杨,这不是你第一次参加面试吧?”佐特问道。 
  “我以前曾参加过几次面试。为什么要这样问?” 
  “我敢打赌你以前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的面试,是吗?你和我都觉得这次面试是在招募中央情报人员或公司间谍之类的人员。你归根到底是要离开的,我想让你离开之前给我们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佐特微笑道,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我也跟大家一样想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她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要我离开怎么办?” 
  “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我保证面试结束之后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你。这样你不就可以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是不是?”佐特说道。 
  “好吧。”杨温和地说道。佐特将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放进自己的皮夹里。坡尔好奇地注意到佐特的钱包里好像塞满了钱,他抵抗住将这些钱偷走的诱惑,不管形势变得多么糟糕,他毕竟不是一个小偷。 
  那个“女军事指导员”旋风般地一声不响地回来了。她站在那儿看着他们,多数人都在三三两两地自由交谈着。等他们先后注意到她时,房间里开始平静下来。大家的表情就像被当场抓住做错事的小孩一般。 
  “杨先生、佐特先生……”她开始宣布她不在场时那些讲话人员的名单。“你们可以走了。”几个人开始向门口走去,都咬牙切齿地诅咒她。佐特先生站起来,没有离开的意思。 
  “佐特先生,请你出去。” 
  “我会出去的。”佐特回答道。 
  “那为什么还不走?” 
  “夫人,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之后我就离开。”佐特说道。 
  “你意识到你的过失了吗?如果你不即刻离开,我就要叫警察了。”她说道。 
  “我说过了,你回答我的问题之后,我就走。”佐特是一个推销老手,曾遭受过成千上万次拒绝,他知道怎样与对手周旋。在场的人,不到十个,都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坡尔坐在那儿,正看得入迷。 
  “我要叫警察了。”那位女士说着,就准备向那间神秘的相邻的屋子撤退。 
  佐特闪电般地用他那宽大的身躯挡住了她的去路,“不要急,我要你首先回答我的问题。” 
  “快点。”她掩饰不住胸中的愤怒。 
  “我想知道,”他显然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满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朝前走了一步,她本能地向后退着。“不要告诉我什么狗屁推销,夫人。这个破事是不是与政府有关?”佐特笑着问道。 
  “你的问题问完了。现在你可以走了,否则我就把你丢出去,佐特先生。” 
  “不要急。先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就到门背后自己去找答案了。”佐特转身猛地拉开那扇门。门的对面是另一扇门,像钢铁般坚固。 
  佐特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儿,手中仍握着门把手。他转过身来,看见大家就像装在塑料袋中的金鱼一样,嘴巴正一张一翕。 
  “满意了,佐特先生,请你离开这里。你在浪费大家的时间,也在浪费你自己的时间。”她转身对其余的人说道,“你们坚持到了现在,我们公司的老总沃顿·威斯特曼先生想向你们表示祝贺。威斯特曼先生在位于纽约北部的公司办公室通过闭路摄像机看了面试的情况。我们认为那些能够根据指令行事,没有任何问题的人将是最成功的职员。”她走到挂着凡·高画的那面墙边。“有人愿意帮帮我吗?”坡尔看到佐特溜出了房间,嘴里还一边咕哝个不停。大家都站着不动。 
  “雷果先生,你能帮我取下这幅画吗?”她问道。 
  坡尔走过去帮她取下那幅沉重的平板画,将它靠在墙边。平板画后面是一个电子显示屏,镶嵌在墙里面。屏幕此时变成了蓝色。 
  “威斯特曼先生想跟大家讲话。通常这个是晚些时候进行的,但由于刚才的事件,威斯特曼先生认为最好现在就进行这个项目,以澄清事实,消除误会。” 
  一张肥硕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威斯特曼先生是一个脸上长满皱纹的上了年纪的人。不过眼神中闪烁着青春与朝气。 
  “先生们,这场面试并不容易。有人可能觉得奇怪,甚至可笑,但是我向你们保证,你们每个人今天离开这里的时候都肯定会对自己有了更多的了解。现在只剩下八个人,而我们只招一个人。游戏现在开始吧。”说完,屏幕变成了一片空白。坡尔坐在那儿,吃惊不已。他想搞清楚这个老头儿话中的含义。什么游戏?一种虚幻的感觉在他的头脑中扩散开来,不是《偷拍镜头》,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老头儿说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游戏?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要留下来搞个一清二楚,但是他确实需要钱。都到这一步了,只剩下七个人和他竞争这一职位,他要坚持到底,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要得到这份工作。 
  “大家站起来,脱光上衣。”她说道。几个人开始抱怨,但很快就在她的注视下悄无声息了。“行动起来吧,先生们。”仅仅几秒钟之内他们就把上身脱光了。好奇心驱使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人胸部文了一条巨龙,站在尽头的那个人在他白白扁平的腹部有一块大大的伤疤。他们都在回想公司老总奇怪的讲话,似乎是他让大家脱掉上衣表演的。 
  “下一个环节是测试你们独立思考和集体行动的能力。你们要解决三个问题,只能使用这个房间里的物品或自己身上的东西。仔细听着,我是不会说第二遍的。”她展开一张纸条,照着上面读了起来。 
  “先生们,给你们十五分钟的时间完成这项任务。五分钟时间策划,十分钟时间行动。雷果先生和威金斯先生做头儿,希望其余的人按照他们的指令行事。如果你们失败了,头儿就要离开,然后再进行第二项任务,另外的人做头儿。有什么问题吗?”她问道。威金斯举起手。 
  “威金斯先生,你有问题吗?” 
  “是的。我想知道……”他还没有说完,她就抬起手将他打断。 
  “威金斯先生,你可以走了。雷果先生,你一个人做头儿。下面请让我读完指令。”她看着纸条大声读起来。 
  “你们在十五分钟的时间内要爬到这栋楼的楼顶。如果你们七个人在十五分钟内站到了楼顶用粉笔画的圆圈里面,我们就进行第二项,否则便被视为失败。不准使用电梯或楼梯,一旦发现有人使用电梯或楼梯,当事人和你们的头儿雷果先生就要离开。有什么问题吗?” 她问道。但是再也没有人愚蠢地举手提问了。 
  “开始。”她看着手表宣布。大家围在坡尔周围等待他说点什么。没有人注意到那个女人又一次消失在那扇门后。 
  “喂,我们怎么办,头儿?”“文身”先生问道。 
  “我有恐高症。”一个瘦子说道。“我不会从这栋楼的外面爬到楼顶的。要我冒着生命危险才能得到这个破工作,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干的。” 
  “他妈的,”另一个人说道,“我实在受不了了。我祝你们这群疯子好运。”他抓起衣服,走出门去,坡尔竭力阻止他。 
  “等一等。她说我们十五分钟之内站在圆圈里面的是七个人,你不能走。”坡尔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走。 
  “放开我。”那个人尖叫起来,并向坡尔冲过来。他们倒在衣服堆里厮打着,另外几个人也凑上去,企图阻止这场厮打。 
  “嘿,这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我们要齐心协力才行。这样做正中他们的下怀。如果我们互相厮打的话,怎么能够协同作战?也许有一条防火通道通向楼顶呢?” 
  “对,防火通道,好主意。”“文身”先生说道。“防火通道,来吧,让我们去找一找。”他转身向门口走去。坡尔在一片混乱中对他大声喊道。 
  “等一等,我是这里的头儿,需要我给大家发指令。大家都回来。” 
  “好吧。这是我们的行动计划。”坡尔尽量争取一些时间,“我们分成几个组,这栋楼有四面墙。”一个人喊道:“废话,”但是坡尔对其不予理睬,继续说道:“威金斯、雅各布、萨姆森和我各负责一面墙,寻找防火通道。你们三个人下楼,看能否从外面找到通道。”他对“文身”先生说道。 
  “等一等,爱因斯坦。”“文身”先生说道。“不使用电梯我们怎么下楼啊?” 
  “说得好。我们两个人一组到这层楼的办公室去寻找。我一个人在这边找,你们找到防火通道后回到这里会合,然后大家一起上楼顶。” 
  这些人光着膀子,疯狂地从一间办公室跑到另一间办公室,把那些秘书们吓坏了,好几个老板从他们的办公桌前冲出来,调查事情的原委。 
  坡尔听到从楼下大厅里传来一阵喧闹声,然后又听到他们回510房的急促的脚步声。 
  “找到防火通道没有,威金斯?”坡尔问道。 
  “在545房间的外面。服务台人员不知道窗户是否能打开,我还没有试过。”威金斯说道。 
  “我们要拿上衣服,还是把它们留在这里?”威金斯问道。 
  “留在这里吧。我们不要给他们留下任何把柄。她没有要我们带上衣服,我们都知道她是一个严守规则的人,是不是?”坡尔说道。大家同意地点点头。 
  “我们走吧,”坡尔命令道,“还有八分钟。”他们一齐冲到545房间。545房间的服务人员不乐意让七个光着膀子的男人进入办公室,也不让他们爬到窗外到防火通道上去。坡尔感到遇到了麻烦,便编了一个故事,说他们是大学同学,正在结盟成情同手足的兄弟,爬到楼顶是他们“结盟周”的一部分。服务员怀疑地看着这七个人,直到最后“文身”答应与她约会,她才软了下来。 
  他们撬开窗户又浪费了两分钟。他们终于来到了锈迹斑斑的防火梯。防火梯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锈和灰尘。他们爬了十多层之后来到了楼顶。坡尔冲在最前头,小心不要碰着栏杆,但还是弄起了一股灰尘落在后面人的身上。 
  当最后一个人爬到楼顶时,他们都站在那儿张大嘴巴喘着粗气,然后一齐放声大笑起来。因为,除了坡尔之外大家从头到脚都是一层厚厚的深红色灰尘,眼睛好像变成了浣熊的眼睛。坡尔看了看手表,他们迟到了一分钟。一丝恐惧掠过他的心头,就像那天下午他等待父亲回家来查看私家车上那个新的凹痕一般。 
  “我们成功了。”“文身”兴奋地说。 
  “实际上,威金斯十二点十六分才爬上来。我们迟到了一分钟。”坡尔说。 
  “喂,我们尽了力,没有办法比我们更快了。”“伤疤”试图给坡尔打气。但是大家都明白,她一来坡尔就要走了。他们分头去寻找那个粉笔圆圈,但是怎么也找不到。 
  十五分钟之后,“文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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