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卷天下-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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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的军士都安排好没有?”皇甫剑转身问庞德。
“都已安置妥当,并加强了戒备,随时可以投入战斗!”庞德恭声答道。
“甚好!军师等会要去金殿见驾!你带一百亲卫护卫军师。另外传令下去,在雒阳其间,没有本将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外出,违者军法从视。从即日起军师的安全就交给你,不论军师何时外出,你都要亲率一百铁骑护卫左右。要是军师出一点意外,本将拿你是问!”皇甫剑虽然声音平淡,但话语之间那丝不可抗拒的威严,还是让庞德感到了巨大压力。
“主公放心,就是属下身死,也不会让军师大人有丝毫损伤!”庞德还很年青的脸上流露出一股刚毅,坚定地说道。
“好了,不要动不动就死啊死的!没有本将同意,谁敢要你的命?本将是要你提高警惕,不可有丝毫大意!现在雒阳很乱,这些人连本将都敢暗杀,他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一定要小心从事!”皇甫剑被庞德严肃的表情逗乐了,忍不住笑着说道。
“阎行,整个酒楼全面戒备,不得有丝毫疏漏!”皇甫剑又对阎行沉声说道。
“诺!”亲卫统领阎行大声应道。
昨日皇甫剑受袭,他就很是自责。亲卫营装备精良,全都配备着强弓劲弩,要是有亲卫营在身边,杀手的弓弩也就对皇甫剑一行够不成什么威胁了。
雒阳这潭水已搅浑,皇甫剑的目的也已达到,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趁乱取利。
皇城大院,温德殿内汉灵帝高居龙椅,听着众臣对近日雒阳治安混乱的汇报,他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差不多都要睡着了。死个把人,谁家大院起了点火,这些琐事也拿到大殿上来说,汉灵帝对这帮朝臣是越来越看不顺眼了,有这个功夫,朕又可以多赚不知多少铜板了!
就在汉灵帝听得昏昏欲睡之际,殿外传来小黄门的尖叫声:“镇西将军府,军师贾诩求见!”
虽然皇甫剑还没有开府建衙,但既有镇西将军就必然有镇西将军府,贾诩当然是镇西将军府的头号军师了,这是无争的事实。
“传!”汉灵帝微微一怔,慵懒地说道。他也想不出这个新封的镇西将军又给自己带来什么让他激动的事。
“臣贾诩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贾诩进殿,快步上前,跪拜之后三呼万岁。
“贾爱卿平身!不知爱卿此来有何本奏?”汉灵帝一双小眼微眯,淡淡说道。
“启禀圣上,镇西将军昨晚回酒店途中,遭到两百名不明身份的杀手暗袭,而且每名杀手身上都有一具精锐射声营才配备的六石强弩。要不是后来吕布将军恰巧路过,出手相助,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家将军是陛下新册封的镇西将军,刚刚册封就遭人暗杀,这是有人对圣上不满,还请圣上为我家将军作主!”贾诩的表演声色俱佳,情真意切,并将暗杀皇甫剑的原因上升到了对汉灵帝不满的高度。
怒!汉灵帝彻底地怒了!
朕刚刚看到了大汉中兴有望,就有人不愿意了,这些人还是希望朕做一辈子无权的皇帝,做一辈子傀儡皇帝!明谏不成,就来暗杀!朕决不答应,朕要严惩暗杀之人!他们竟敢在朕的脚下公然暗杀朕之肱骨将军,完全就没有将朕放在眼里!可恶可恨!
“查,给朕查!朕要诛他九族!”汉灵帝拍着龙须案,狂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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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张昭来访
天子一怒,血屠三千里,汉灵帝虽不如古之大帝,但是震怒之下,也是金殿颤动,众臣惊悚,一个个战战兢兢,鸦雀无声,唯恐灵帝将怒火发泄到他们头上。
偌大的金銮宝殿就剩下灵帝的尖锐咆哮!
“爽!爽!真他妈的爽!”
汉灵帝高居龙椅之上,龙视大殿,十分享受地看着这些平日拼命挤兑自己的公卿大臣,现在一个个唯唯诺诺的样子。心中从未有过的痛快,虚荣心也得到了极大满足。这一刻他感到了真正的天子之威,这种感觉实在太过美妙了!
汉灵帝心中感慨,这位镇西将军真是朕的福星啊!
小小年纪就为朕酿出了绝世美酒,让朕雄风长存,享尽了性福。长大了又为朕抵御外敌,扬朕大汉威名。昨天带给了朕一场龙争虎斗,朕沉淀已久的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就是他遭人暗袭,也能让朕这么痛快地叫骂一顿。
多少年了,朕已很久、很久没有这种痛畅淋漓的感觉了!
朕要夺权!要拿回属于朕的一切!
“贾爱卿,不知皇甫爱卿可受到什么伤害?”
一通咆哮之后,汉灵帝才渐趋冷静,有些呈苍白之色的脸上带着一丝关切,问仍站在殿中的贾诩。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皇甫剑的安危,皇甫剑可是他手中利剑。大汉的中兴,他的希望,全都寄托在皇甫剑身上,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有所闪失!
“托陛下洪福,我家将军只是受了一点轻伤,休养一阵,便无大碍!”贾诩见灵帝语气轻缓,真情流露,心中甚是惊诧,随声答道。
汉灵帝心中所想贾诩并不清楚,但他还不会天真地认为汉帝是真心地关心自家主公。
“那就好,告诉皇甫将军,让他安心将养,朕会给他一个交待!”汉灵帝一听,放心了不少,一字一句地对贾诩说道,说得异常坚定。
“太尉府、司徒府,朕限你等十日内彻查此事。京城重地,天子脚下,暗杀朝廷重臣,实在是无法无天,胆大妄为!此风不可长,不论是谁,证据确凿之后,诛他九族,以儆效尤!不然有一天他们恐怕连朕也敢下手了!”汉灵帝冷冷地盯着朝中众臣,厉声喝道。
“臣等领旨!”太尉杨赐、司徒袁隗上前两步,躬身领旨。
太尉杨赐在心里将关东世家的老祖宗都骂上了,真是一群愚夫,暴徒,对天下第一猛将采取暗杀这种低劣手段,你们怎么不找块豆腐撞死!
这位关中老人心中早已认定,这次暗杀事件的主谋就是标榜道义的关东世家干的!也只有这些道貌岸然的假道士、伪君子,才会做得出这种龌龊之事来。
我们的司徒大人袁隗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在心中呐喊:你们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啊!可是当他看到殿中众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时,他就明白,再分辩也没用了。这些人虽然嘴中不说,心中全都兀定暗杀之事就是他指使干的!
谁让他对皇甫剑赐封为镇西将军一事,竭力反对呢!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打落了牙齿只能往肚子里吐了。老奸巨滑的司徒大人也实在想不出这事是谁干,还有谁同这位皇甫将军有深仇大恨,看来自己这个黑锅是背定了!
不说殿中众臣勾心斗角,却说皇甫剑居住的“富春苑”今天来了一位访客。说是客人有些不妥,人家本来就是这家酒楼之主,彭城豪族张家大公子张昭张子布。
说起张昭张子布,大家一定是耳熟能详。三国中的东吴重臣,内事不决问张昭是亦!
皇甫剑在贾诩走后,吩咐亲卫统领阎行将四百亲卫分成四队,轮流守卫“富春苑”。杀人门的又一次出现,让皇甫剑明白,杀手门已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鬼谷、杀人门之争恐怕也在暗中开始了。
对于这些藏在暗夜中的敌人,皇甫剑可不敢有丝毫大意。
贾诩见驾,本就是一招祸水东引之策。皇甫剑要将杀手门摆在整个大汉的对立面,变成整个大汉的敌人,让他们在雒阳城中人人喊打,无处藏身。
除此之外,皇甫剑也加强了内部防卫,摆出一付严防死守之势,防止这些杀手狗急跳墙,对他手下重臣下手。
一切安排好之后,皇甫剑难得轻松,便带着解忧、龙九、龙十八到酒楼后面花园赏花。秋日暖阳,落叶纷飞,园中各色菊花开得正鲜,牡丹也打上了花蕾。
枯黄的落叶,五彩缤纷的菊花,含苞欲放的花蕾,互相交映,别有一番情趣。
皇甫剑一时兴起,命人在小亭之中摆下小几,焚香煮茶。
皇甫剑操琴,解忧跳起了动人舞蹈。琴音如高山流水,舞蹈如轻风拂柳。龙九好动成性,按耐不住,不顾右臂伤势,也翩翩起舞。只有龙十八如寒梅傲雪,冷艳照人,立身于一边。
一曲终了,皇甫剑离案而起,看着娇喘微微的解忧,两人相视一笑,不禁宛尔,又仿佛回到了从前两小无猜的日子。解忧依偎在皇甫剑身边,相对无语。
就在这时,龙一进来禀报,说这酒楼的主人张昭求见。
皇甫剑听后,一楞,这张昭之名甚是熟悉,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张昭,便吩咐龙一带他进来。
不一刻,一个头戴管巾,身着灰黑儒服的年青人走了进来。
“草民张昭拜见镇西将军。”年青走上前来,彬彬有礼,躬身一揖。
“可是彭城张昭张子布!”皇甫剑连忙还礼,问道。
到了此时,皇甫剑已有八成把握,此张昭正是他心目的张昭。他微微有些激动,心道自己的长史终于有了合适人选!
“草民正是彭城张昭张子布,不想将军也知贱名。”张昭惊讶莫明,有些疑惑地回答。
“好!太好了!本将等先生多时了!”皇甫剑微微一笑,硬是压抑住心头兴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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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小亭论势
秋日艳阳,菊花小筑,枯藤漫布,小亭独处。
张昭到了之后,皇甫剑便挥退随侍左右的仆从侍女。小亭之中,只剩下皇甫剑、张昭、解忧、龙九、龙十八诸人。
小亭之内,小几之上,炭炉烧得正旺,冒着赤红火焰,不时“叭、叭”作响。一个小巧精致铜壶置于其上,里面的水已沸腾,正“噗噗”的向外冒着气泡。
皇甫剑、张昭二人相对而坐,作出一付促膝长谈之态。
解忧公主心灵手巧,兰质慧心。她亲自动手,煮水沏茶,一道道茶香弥漫在雾气里,喷盈而出。
龙九、龙十八立于皇甫剑身后,左右侍立。龙九一袭火红长衫,鲜若骄火。龙十八一袭白衫,冷若冰霜。这两人一个鲜丽无比,笑容可亲,一个冷傲而立,拒人千里之外,形成鲜明对比。但她们都是战刀高悬,白皙玉手按放在刀柄之上,随时都能发出致命一击。
皇甫剑此时有伤在身,正是对手偷袭的绝佳良机。皇甫剑知道张昭是何人,但龙九、龙十八二女并不知道,还是不敢有丝毫大意,全都暗中戒备,一付如临大敌的样子。
保镖的最高境界就是不留给对手一丝可趁之机,防患于未然!
“先生请用茶!”解忧公主纤纤玉手,将一杯清茶送到张昭面前,轻声说道。
“多谢姑娘!”张昭连忙称谢。
解忧美艳不可方物,举止高雅,飘渺若人间仙子,让张昭有一种惊艳的感觉。但他眼观鼻,鼻观心,正襟危坐,不敢有丝毫逾越之举。
小亭之中茶香荡漾,闻之都令人神醉。
皇甫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张昭,这个自己前世三国中东吴的擎天玉柱,更为巧合的是这家酒楼居然还是张昭的家族产业。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似是天意又似人为。
“先生请!”皇甫剑轻举茶盏,淡淡相邀。
“好茶!”张昭轻抿一口,口齿留香,忍不住赞道。
“在将军面前,草民哪有资格称先生,如若将军不嫌草民卑鄙就称草民子布好了。”
张昭冒然前来,心中本就忐忑。他见皇甫剑不仅接见了自己,而且还是如此客气,不由大是感激。他一介布衣,虽薄有虚名,但在声名如日中天的镇西将军皇甫剑面前什么都不是。
“如此甚好,本将就叫先生子布,先生也不必一口一个草民,咱们平辈论交,岂不乐乎!”皇甫剑也是微微一笑,欣然应承。他本来就不是个寻规蹈距的人,张昭的提议更合乎他心意。
“昭谨听尊命!”张昭也不是拘泥之人,对皇甫剑微微一揖,说道。
不知不觉间,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先生从何去来?又将往何处去?”皇甫剑十分惬意地呷了一口香茗,把玩着手中玉盏,似是随意地问道。
“昭耗费三年时间,历经大河南北,踏遍三山五岳,一面求学一面游历。现游学期满,正准备归家,不想在这里遇到将军,便冒昧求见,让将军见笑了。”见皇甫剑发问,张昭微一沉呤,答道。
“读千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知之者甚多,但真正能做到者却是少之又少。子布的严谨治学作风和坚忍不拔的毅力,都让本将敬佩不已。只是不知子布历尽天下,又对如今这大汉江山有何看法?”皇甫剑看着张昭那张因风吹日晒而略显粗糙的脸,淡淡问道。
“哎!一言难尽!三年时间昭差不多走遍了大汉十三州之地,但见到的越多昭越是心惊,大汉北地战火连绵,南地饥荒不断,中部瘟疫盛行,已没有一处清宁之地。天灾**之下,神州大地已难觅乐土了!”张昭喟然长叹,悠悠说道,一付士子赤诚之心跃然而出。
“子布可否到过定安郡?”皇甫剑见张昭一付忧国忧民之态,也是心有所感,便又问道。
“昭最后一站正是将军治下的安定郡,当时正值鲜卑铁骑大举入侵。但让昭惊奇的是安定郡民依然秩序井然,人心稳定,没有一人因为鲜卑人入侵而逃亡他乡。”
“这种情况还是昭第一次遇到,其他地方只要稍有战事,必然会有大量流民逃亡。开始时,昭还以为是官府封锁了鲜卑人入侵的消息,但一问之下,才知道安定郡民皆知鲜卑大军入侵的事。”
“昭便问他们为什么不离开这危险之地,但他们却十分坦然地告诉我,皇甫将军一定会打败鲜卑人的,有皇甫将军的安定郡比哪里都要安全!”
“昭好奇之下便决定在安定郡住下来,一来是想深入了解安定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