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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迎着清风看明月 by:木叶花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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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队伍总是跟着清风明月这个称号。为什么会有这个称号?这是因为老百姓期待我们建立一个人人都能迎着清风看明月的太平盛世。”入学第一天老师这么说。 
  清风明月是类似讲武堂之类的地方。开设它的是著名的退役将军施因。当时叛乱四起,虎视眈眈,各地军阀势力坐大,日成割据之势,朝廷却醉生梦死,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贪官污吏。忧心于朝廷的出路,施因开设了清风明月,希望能培养一批有才之士,把国家的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施因抱着这个希望教育学生,传授为人的道理,国家的理想,和各种武术技能。 
  奎叶和志焕的名字都是他起的。 

  李奎叶。 
  崔志焕。 
  当年清风明月里最常被提及的名字。 
  被老师、同学亲切的叫着“奎叶”“志焕”。的确是非常好听的名字。 
  但是却被那样湮没了。一个被湮没在血迹里,一个被湮没在黄土里。 


  这两个名字是施因的骄傲。因为代表了他最好的两个学生。他们没像常见的情形那样互相嫉妒,反而出人意料的成为最好的朋友。 
  奎叶是个孤儿。大概和这有关,有些偏激,但是个性豪爽,很好相处。 
  志焕则来自南方,虽不是出身名门,家境也很好。是富有君子风度的人,非常谦逊温和。 
  他们和其他同学处得也很好。清风明月里始终具有一种世外桃源般的气氛,同学之间很少发生嫉妒的事,彼此十分友爱。 
  不管什么比赛,经过层层淘汰后,最后场上剩下的,总是这两个人面面相对。最初吸引住彼此视线的,可能就是这种对手间的惺惺相惜之情吧。 
  他们对彼此的好感与日俱增。在志焕救了奎叶后终于达到形影不离的程度。 
  在清风明月学习期间,每个人都会被派出去执行任务,类似实习。这些任务多是军方下达的。有时是获取情报,有时是暗杀。大多数没出什么岔子。但是有一次却发生情报泄漏,派出去的学员意外的遭到埋伏,奎叶就是三个学员之一。奎叶杀死目标后,同行者已经一死一伤。扶着受伤的同伴逃到江边,终于被追兵追上。被箭射入江里,自料必死的奎叶,就是志焕救起的。 

  他在窒息的昏沉中,看到的是劈水游来的志焕。 
  他在伤重的昏迷中,听到的是志焕呼唤他的名字。 
  而在他醒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志焕的问候:“感觉好点吗?” 
  奎叶不能回答。因为看见不远处同学的尸体。“他死了吗?”第一次面对同学死亡的奎叶喑哑了嗓子。 
  志焕回答说:“他一定回家乡了。” 
  “在我家乡夏天常见到草鱼。你知道草鱼的习性吗?它们知道回去的路,这是它们的本能。我也一样。我将来一定会回家的。——你也一起吧。” 
  同学的死亡在志焕脸上投下阴影,但是志焕仿佛听到了奎叶心里的自责,温和的开解他。那种善良宽容的神情,是好胜的奎叶无法抵御的,在挣扎许久后,终于低头接受了志焕的好意。 

  5 契约成立 

  “奎叶,睡得好吗?” 
  “……” 
  “你昨天好像没睡着的样子。有心事的话讲来听听吧。” 
  “……” 
  王吉观察着对方的脸色,小心的试探着。无奈叫奎叶的人恢复了石雕面孔,什么反应都没有。 
  “昨天告诉你的事,你怎么想?那块玉很值钱吧?”王吉昨天把玉的来历一五一十说出来,但是没有得到指点。 
  奎叶终于微微抬起头,从石雕状态中解除出来。 
  “是块好玉。不过不会是大价钱。” 

  奎叶说话一向少,但感觉很靠得住,寡言的武士投过来的目光,不像大多数人带点躲闪或者掩饰什么的,好像强到相当程度的人无需掩饰什么,简洁而直接。可惜的是,并不知无不言,对王吉关心的事也只吝啬的回答了一半。这好像是有阅历的人的通病。王吉无奈的在心里抱怨着,同时不死心的继续观察武士的表情,企图看出什么来。 
  是块好玉。但不是大价钱。王吉在心里重复着得来不易的答案。大价钱指多少呢?二十两白银?五十两?或者值一小块金子? 
  是块好玉。但不是大价钱。客人是不是暗示着这块玉不值得这么多人来杀他?哎呀,莫非另有隐情?如果拿了块并不怎么值钱的玉,却要陷入和价格不相符的大麻烦里,岂不是太不划算? 

  头脑里瞬息掠过恐怖的故事。从乡人们茶余饭后听来的故事,这时统统变做长着翅膀的妖怪,在他脑子里发出“吃吃”的笑声上下翩飞着。故事里接触到秘密的倒霉鬼的命运,自动套到自己身上,转眼间好像看到自己的死相,凄惨而难看。冷汗从全身各处冒出来,没想到人体可以流这么多汗出来。 
  王吉想去鹿鸣。杀手既然找上门,躲也躲不过去,还不如索性去鹿鸣,说不定逢凶化吉,还能小挣一笔。王吉转头看奎叶。 
  不远处的武士依旧一动不动的坐着,腰间悬着刚买的青剑,手里仍然握着那把锈剑,那姿态好像无惧于任何人任何事,就在自己不远处,带着强者的悠然无动于衷的坐着。 
  在王吉的眼里,潦倒的客人好像成了镀着金身的罗汉像,只要供奉上香火钱,不,只要供奉上诚心,就可以为他摒退灾星,把小鬼们踩在足下。 

  但是,客人的心是很硬的,难怪,他是杀人不眨眼的乱党。 
  不能求他。求他一定没用。 
  要让猎犬捕羊,求它是没用的。引诱,要靠引诱。 
  ——拿什么引诱呢? 
  奎叶很穷,看他的衣服就知道。但是他好像不在乎这个。猎犬可以用吃食作奖赏,但是吃的用的,这人都不在乎。好像也不在乎钱。听他谈玉价钱的口吻就知道。就事论事,无味的很。 
  而且,他王吉又有什么可以作引诱的呢?他钱很少,也没别的特别的本事。也一点不了解客人,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习惯什么。 
  怎么办?怎么办? 
  想想,好好想想。不能放弃。 


  天快黑了。 
  王吉猛地从沉思中惊醒。 
  完了。天都快黑了。杀手又会出现,可是他什么办法也没想出来。 
  不停的在心里哀嚎着,好像丧钟不停回响。王吉的脸色忠实地变幻着色彩,最后定在青色。 
  客人注意的看了他一眼。 
  破天荒一下午没说话的山民没注意自己的异常之处。死亡的景象占据了他的全部心智。但是他敏感的觉察出客人的目光。 
  ——他为什么看我?他是那种什么都不理不踩,杀人像切白菜的人,为什么会特意看我一眼? 
  没有理由。 
  ——难道他也想杀我?他烦了,或者像故事里说的一到天黑就想杀人,要么也想拿走那块玉? 
  ——不对。不对。那么是不是他要走,他想一走了之,不管我死活? 
  准是这样。准是这样。 

  “奎叶……”颤巍巍的声音。 
  奎叶闻声抬头,目光对着他。 
  王吉在心里悲叹着。看这个人,连抬头这个简单的动作都与众不同,食人虎才有的那份自在,学也学不来的神髓。如果他能有一半本事就很满足了。 
  奎叶看他发呆,没一点不耐烦。这人兼具雪亮的眼神和沉着的风格。 
  “那个,你是不是要走了?” 在心里自悲自叹完了,王吉带着侥幸的希望挣扎出这一句。 
  奎叶稍稍沉默一下,然后回答:“不是我走,是你走。” 

  小小的希望还没有燎原,就被残酷的下一句打得火星都不剩。王吉张大嘴,吃力的理解客人兼恩人的意思。 
  他不走,让我走。 
  也就是说,不想和我在一起,把我扔掉自生自灭。而且他还要我的车,让我两条腿走着回去,他坐着车游荡。 
  欺、负、人。 
  希望破灭的怒火是可怕的,何况还是这种婉转曲折的破灭过程,再加上自尊被践踏的反弹,昨天恐惧的后遗症的爆发。 
  王吉的眼一下子变成赤色。 


  王吉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满天星斗。又多又亮。 
  不对。 
  脑门一头冷汗,人也猛地坐起来。 
  “奎——唉呦!” 
  头好痛。背也痛。 
  一只手伸过来,凉凉的什么东西涂在痛的地方,痛的感觉减退了。 
  “好点吗?” 
  王吉猛地回头。 
  一张熟悉的脸,苦笑着看他。 
  那脸上还有一块浅淡的青色。 
  “咦?”疑问的上升尾调突兀的消失在空气里。 
  记忆里自己好像非常生气,然后扑了上去,然后……就记不清了。可能是…自己吗?但,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被打中? 
  对方在他直愣愣瞪着乌青的目光下不由自主的伸手抚了一下,好像也觉得不可思议,微微带点窘迫,自嘲的苦笑了。 
  仍然是那张看了两天的面孔,但已经不是石雕了,这样的奎叶意外的感觉亲近,甚至觉得打到他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那一闪即逝的窘迫,露出了奎叶隐藏的直率天真的另外一面。 

  “怎么回事?我…打到你了?”小心翼翼的察看奎叶脸色,但心里并不真的怕他。 
  奎叶含糊的咕噜了一声,看样子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 
  看起来也不怎么厉害嘛。王吉在心里小小的得意一下。偏偏追问下去:“那个,我打的你……疼不疼?” 
  对方呼地转开脸。不加理睬。 
  王吉再次在心里小小的窃笑一下:“我帮你搽药吧。” 
  自作主张的拿起别人的药,伸手要撩开对方的衣服。 
  对方终于忍无可忍。腾地闪到两步外,压着火气道:“叫你去买饭听见没?想饿死?” 
  王吉愣住了,两秒钟后浮现出笑容,几乎是以小人得志的嘴脸伸出手,用平生最泰然从容的态度说:“钱拿来。” 
  对方哑了两秒,随之回答:“我救了你的命。” 
  没钱是吗?王吉笑眯了眼睛。赶在对方发怒前拍了拍巴掌,清清嗓子:“这样吧。我雇你当保镖。你的食宿我负责了。” 

  新保镖在身后尽职尽责但不情不愿的跟着,王吉拎着钱袋走在前头。 
  ——原来他不是要扔下他,而是要他买饭。 
  ——原来他不是滥杀的恶魔。 
  王吉悄悄回头看着他在保镖脸上留下的杰作,忍不住偷偷地笑了。 
  月色正好。 
  一前一后两个人,影子拖得老长老长。 


  6 两个人的旅行 

  山里的野果多的是。但是需要区分,有的果子毒性很烈,有的则可以果腹且味道甘美多汁。 
  王吉是采摘野果的能手。关于山里的知识,武士客人是无法与之相比的。 
  让奎叶坐在车上等着,王吉把摘来的果子在溪水里仔细洗好,有硬壳的就剥干净,最后递到奎叶手里。 
  奎叶接过来品尝。 
  “很好吃。”他向等候评价的雇主赞美。奎叶显得很放松,脸上甚至有隐约的笑意。 
  王吉拍了拍腿,露出自豪的神情。 
  “山里别的没有,这种新鲜好吃的果子到处都是,别的地方不容易吃到呢!”满足的夸耀着。 
  奎叶点头附和:“真的。我在北方没吃过这样好吃的果子。我有一个南方的朋友,他总跟我说他们家乡野果很多。” 
  “哎?他是哪里人?” 
  “好像是嵩南一带,”奎叶显出回想的样子,然后挫败的笑了:“具体哪里我记不清了。” 
  王吉责怪的摇摇头:“嵩南可大了去了,这一片也属于嵩南呢。说不定你那个朋友家就在附近。” 
  奎叶点点头:“我也这么想。”又拿起一个野果填进嘴里,慢慢咬着:“其实我就是来看他家乡的。以前答应过要来。”他停住话头,咀嚼嘴里的食物,吞了下去:“但是现在来了,却想不起他到底住在哪里了。”奎叶淡淡的陈述着,带着点自嘲的笑意。 
  奎叶是那种不动声色的人,除了本人锐利的锋芒给予人的压迫感外,很少有什么表情的改变。也许是以往的经历让他磨掉了情绪,奎叶给人的感觉,除了冷静还是冷静。但是处的时间长了,王吉渐渐可以稍微解读对方细微的波动。所以听了这句话后,就没有接话茬。 
  王吉的山村很穷,也封闭。村里人的时间仿佛比外面过得慢。王吉从小到大,只见过几个人死亡,还都是病死老死的。但是王吉知道外面不是这样,听说人死了很多,都是被砍死的。王吉想,奎叶的朋友大概也已经死了吧。 
  母亲死的时候,王吉还不记事,父亲死的时候,王吉还不懂事。说到底,亲近的人死亡时,到底是种什么样的痛苦,王吉没有体会到。隔壁阿伯死时,大婶张着嘴坐在地上哭,眼睛肿得老高,泪都流干了还在不停哀嚎,王吉看到时,觉得背上发,冷嗖嗖的,又觉得淡淡的寂寞,反而有些羡慕。 
  但是不能想像奎叶这样大哭的情景。他一定是没什么表情的站在一边,把所有情绪隐藏起来,一个人孤独的站着。 
  王吉悄悄抬头,看见奎叶拿着野果,旋转着端详。 

  “明天就能出嵩南郡吧。” 
  “是的。你第一次出郡?” 
  “嗯。以前没离家这么远。” 
  许是听出王吉话里的惆怅,奎叶看了他一眼,但没说什么。 
  “奎叶,你离开家乡的时候几岁?” 
  四周的风吹得很温柔,没什么人声,只有鸟鸣和水流声,王吉躺在坡上的草地上,一边扯着草一边闷闷的问话。 
  好像是个合适聊天的天气。奎叶恍惚了一下,觉得记忆和现在重叠了。 
  “十五。” 
  王吉扯草的手停了一下,闷闷的声音又响起来:“奎叶,你是孤儿?” 
  “你怎么知道?” 
  “有爹娘的孩子哪会出来这么早?——我也是孤儿。” 
  “……” 
  “奎叶?” 
  “啊?” 
  “我们这趟是不是很危险?”闭目躺着,等待回答。说不害怕是假的,毕竟是头一次出门,又遇到杀手。 
  没有等到回答,想像着对方嘲笑自己的样子,王吉有些羞恼的睁开眼,无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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