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子弹-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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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大白话说,那就是万一兄弟们点背把尸首落在人家手里了,人家也不能拿着兄弟们的尸首说事。
可是看看这些个挂着私人武装牌子的洋人军爷,一个个全身上下居然是清一色的阿买芮肯装备,就差在胸口贴上个阿买芮肯阿米的胸条,那就是个阿买芮肯陆军的整体操行了。
都是穿军装的,即使国籍不同操练模式也有点子不同,但是双方眼睛一对,立刻就明白对方的出处了。
一个长着一头白金色头发的洋人军爷就凑过来,朝着我就是一句字正腔圆的京片子说你们是中国陆军特种部队?
我没答话。
出来的时候团头可是反复交代了,少说话多听听多看看,别上了那些个阿买芮肯人的套儿,把咱们的底细都说了可就……
旁边就有专门的联络参谋一句特地道的伦敦腔鹰语说那你们是阿买芮肯的海豹?
双方就都笑了。
反正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咱们心照不宣了!
第九十三章
所有的行军线路都是我们制订的。
这附近的雪山峡谷早就叫兄弟们走了个通透,就算是在大风雪的天气里面,兄弟们不靠指北针也能准确地寻找方向到达目的地。
所以那些个阿买芮肯军爷时不时的看看GPS全球定位系统的操行就很让兄弟们觉着掉价。
以往训练的时候就听那些个老兵们说过,当年咱们中国军队里面派出去参加全球特种兵聚会的哥哥们,最看不起的就是阿买芮肯的军爷。
别的不说,就是每次特种兵聚会中的传统项目、78小时的长途奔袭,阿买芮肯的特种兵一瘸一拐地到达终点后,立刻就是一屁股瘫在地上,急匆匆扒拉掉脚上的那双又厚又硬的皮靴,抱着一双大脚丫子使劲的可怜起那双伤痕累累的大脚丫子,就差当场哭一个出来给大家伙开眼了。
而中国的特种兵,却始终保持着良好的战斗队形跑到了终点。而且哥哥们一个个的都是满脸微笑的模样,那意思就像是再来一次78小时的奔袭也没关系。
好像当时还有个芬兰军爷有点子不信,说怎么的窜了七十几个小时之后也不可能这么轻松!中国军爷脸上的微笑铁定是假装出来的,不信咱们看看中国军爷的脚丫子,那脚丫子铁定跑烂了!
然后就真有好奇的窜过去,赖皮脸使劲的摆出来让中国军爷扒了靴子叫他们瞧一眼。
看完了,那芬兰军爷的舌头半天没收回去……
哥哥们的那双脚上面都是厚厚的老茧皮子,别说是七十几个小时的长跑,估计就是拿着枕头扎也是相当费事情的!
当时整个集结点的掌声就响起来了!
然后就是玩飞刀。
一帮子阿买芮肯军爷抓着飞刀嗖嗖扔了半天,靶子上面就是孤零零两把飞刀歪斜着捅在上面应景,把旁边站着看戏的一群德国军爷差点子笑岔了气。
德国军爷玩飞刀那是很有点子名堂的,我估计着德国军爷的飞刀技术底子那就是当年的维京海盗大爷们留下的祖传功夫,只是把当年的飞斧头换成飞刀罢了,可那也是刀刀见血的真功夫。
所以德国军爷看着中国军爷们上去的时候,也还真是没把中国军爷当回事情。
中国军爷们就开始朝着靶子上甩开了……
然后,德国军爷就抱着中国军爷创造了成绩的靶子不松手了,死活要端回去给没来的德国爷们看看,什么才叫作小李飞刀例不虚发。
这么一比较下来,优劣立判。
据说……
看清楚了,是据说!
当时阿买芮肯军爷的领队就端着两瓶子酒晃到中国军爷的营地,死活吆喝着要和中国军爷友谊第一的喝上一杯,顺便看看能不能蹭几口五粮液什么的?
自然,那爷们喝几口五粮液的愿望得到了满足,而且是被中国军爷很礼貌很友好的抬回去的。回去的路上那阿买芮肯军爷还酒气熏天的一个劲地吆喝说俺爹没吹牛,中国军爷真是恐怖,当年俺爹丛朝鲜回来的时候大半年说话都不利索,后来说那是给中国军爷的冲锋吓的,俺爹没吹牛……
估计是那些个阿买芮肯军爷中间还真有几个不服气的,心里想着中国军爷看起来也就是个风干瘦肉的体形,估计这技巧型的项目是中国军爷专长。
而且按照阿买芮肯人的说法,中国算是第三世界国家平时就是个交通基本靠走的操行,这长途奔袭估计是个中国爷们就能有那么强悍的耐力……
既然这样,那就扬长避短!就有几个阿买芮肯军爷露着一口白牙满脸假笑的上来找中国军爷比试力气了。
结果如何,反正中国军爷没说,阿买芮肯的军爷也没说,就这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胡弄过去了……
不过后来,倒是那特种兵聚会中的某位俄罗斯老毛子军医喝多了、无意中漏出来一句话说那些阿买芮肯军爷是疯子!
我们俄罗斯阿尔法的前任带队老大和中国军爷比较气力,那都曾经在那帮子中国军爷手里头吃过亏呢,他们居然还上赶着去找不自在……
我依稀记得,那俄罗斯阿尔法的前任带队老大是叫什么别联琴科之类的?好像后来是什么世界大力士比赛的前面几名吧?
我好像又扯远了吧……
冰山雪原上根本就没有道路,就算是在一些看起来像是有着人迹存在的地方有着清晰无比的脚印,估计那也是多年前的旅人留下的足迹,被那些亘古不化的冰雪好好的保护了起来。
说起来,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还是相当正确的。
眼看着我们根本就不拿着那些脚印或是篝火的痕迹当回事、只是一个劲的朝着预定的方向行军,那满脑袋白金颜色头发、名叫克拉克的阿买芮肯军爷就有点子沉不住气了,一个劲的朝着我们联络参谋忽悠说不对吧?这地方怎么看起来那么多人类活动的痕迹?咱们这次可是隐秘行动,不能和无关人员发生接触的啊……
我估计江宽那孙子就是嘴贱成了习惯了,听着那白金头发的阿买芮肯军爷忽悠个没完,江宽那孙子顺嘴就接应说我听说你们阿买芮肯军爷在窜海豹里面去之前不是有这么个心理测试的题目么?万一行军途中遇见了无关人员,为了保密你们该怎么做?
想来你们心里面早就知道标准答案是什么了吧?那你们平时是把这些个无关人员怎么收拾的来着?
我估计克拉克那倒霉孩子没当兵之前还真就是个阿买芮肯三好学生的操行,江宽这么明显的挤兑都听不出来,居然还老老实实的说咱们一般就是就地滞留那些个无关人员,或者交给后继的兄弟或者是等行动结束后回来释放他们……
我就说江宽那孙子真是缺德成了习惯了,一看克拉克那倒霉孩子老实立刻就是顺嘴忽悠说那要是在你们那沙漠军刀行动里面,你在沙漠中心滞留人家两小时,那还不把人家活活给晒死?那还不如杀了灭口不是?至少人家少受点子活罪……
克拉克一听江宽这么说,居然还真就闭上嘴皱着眉头琢磨开了。一直到队伍都走出去差不多两公里了,克拉克那老实孩子猛不盯的说也对啊!沙漠里面晒两个小时那是很不人道的,当时的确是灭口了比较合适……
我估计当时要不是我们那联络参谋猛朝着我们比划,兄弟们的笑声能把山峰上的积雪都震落下来!
说笑之中,队伍也就走到个冰达坂上面了。按照咱们的预定线路,从这个冰达坂上面滑下去是最直接的一条路,至少能省下十几公里的路程不说,对进入敏感区域也能增加不少的隐秘性。
兄弟们就从背囊里面掏出工具准备着从冰达坂上滑落下去。
旁边的一帮子阿买芮肯军爷可就都是一脸傻眼的表情了……
还是克拉克那老实孩子过来,拉着我们联络参谋说兄弟,这不对吧?
这地方至少是四十多米的高度,而且是个屋檐型的结冰峭壁。这万一要是绳子被锋利的冰凌割断的话,掉下去可就是吃啥都不香了啊……
你们中国军爷,怎么就选择了这么一条危险的道路?
听克拉克这老实孩子这么一说,轮到我们兄弟们傻眼了。
这隐秘行动自然是越隐蔽越好,而隐蔽的行进路线上自然就是环境险恶,有点子悬崖峭壁雪沟深坑的那也是正常的。
别说是我们这帮子专职死掐的军爷,那就是边防军兄弟们的巡逻路线里面也没少得了这样的地形啊?
这阿买芮肯军爷不是号称全天候全地形作战人员么?这么简单的地形他们都没法子应付?
我估计我们那联络参谋也没想明白克拉克那老实孩子的问题,居然还是一口地道的伦敦腔说这里是最隐蔽也是最直接的路线,这个是经过了咱们兄弟们反复的考证的……
克拉克那老实孩子还没等我们那联络参谋说完就猛摇头说漏漏漏!我说的是这个危险系数实在是太高了,我们完全没必要冒险从这样的道路上行进,我们可以通过其他的相对安全的路线……
我们那通讯参谋也傻了……
安全的路线不是没有,咱们要是从边贸口岸上面拿着边贸签证过去的话,咱们甚至能开着小汽车喝着啤酒听着音乐就到了人家的首都。
可咱们到底是打算去和人家死掐还是上别人家里旅游啊?
联络参谋就很绅士的肩膀一耸双手一摊说没别的选择,咱们中国军爷就是这么玩的而且这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要是你们怕出什么意外,你们可以多绑上两条保险绳……
估计克拉克那老实孩子看着我们联络参谋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再说我们几个打头阵的兄弟已经滑到了峭壁中央去固定保险栓了,克拉克这老实孩子才转头朝着那些个阿买芮肯军爷叽哩哇啦说了一长串,然后一张大饼子脸刷白的开始朝着自己身上绑绳子了。
在那些阿买芮肯军爷中间,猛地就此起彼伏的响起了一连串压抑着的杂乱声音……
欧买膏的,亏西!歪睿亏西
第九十四章
我从来对那些所谓的新生代偶像派歌手不感冒。
我总觉着那些个唱歌的声音跟被人轮大米似的歌手们都是某些个大人物拿着钞票包装出来的产品,看着漂亮可把包装一撕里面还不一定是什么玩意呢!
可我喜欢听阿买芮肯的那什么乐队唱的那首《加州旅馆》。
也有好几次,在和一帮子性情相投的兄弟们喝酒喝到酣畅了之后,在灯红酒绿的卡拉ok里面听这首歌听得如痴如醉。
我总是在听这首歌的时候想起了我的麦子兄弟,还有那阿买芮肯的老实孩子克拉克。
麦子兄弟是天津人,那长相那身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当兵的模样,反倒和现今的相声名家郭德钢先生有几分神似,属于那种叫人一看就想乐的面相。
有道是京油子卫嘴子,说的就是北京的兄弟脑子聪明伶俐天津的兄弟嘴头子活络。所以麦子兄弟那张巧嘴在我们这帮子兄弟里面可是鼎鼎大名的,和江宽那孙子的一张损嘴相映成趣。
训练的时候累了,行动的时候伤了,有麦子兄弟那张嘴云山雾罩的一通忽悠下来,兄弟们哈哈一乐,也就什么伤痛辛苦都忘了……
麦子兄弟也就成了我们这帮子兄弟里面的宝贝,兄弟们只要是闲着没事情了,都喜欢听麦子兄弟胡说八道的解闷。
所以在看到克拉克那一脸老实孩子的德行之后,麦子兄弟的嘴头子立刻就来劲了,变着法子的忽悠克拉克那老实孩子。
兄弟们自然而然的就是笑声不断,反正离着目标所在地还有两天的距离,荒山野岭的咱们也没必要闷着头一个劲的傻走不是?
可怜克拉克那老实孩子可就是倒了大霉了……
原本克拉克一口京片子说的还是很地道的,可是架不住麦子兄弟那一口蓄意憋出来的天津普通话绕口,三绕两绕之下,克拉克已经咬了好几次舌头,到最后死活都不敢开口说中文了,只是闷着脑袋琢磨这中国方言的博大精深。
就这么欢声笑语的走了整整一个下午,走在最面前充当尖兵的杨可猛地就蹲了下来,一个标准的通用战术动作就比划出来了!
停止前进!
一帮子人呼啦一下子就原地蹲了下来,开保险子弹上膛的声音哗啦啦的响成了一片。最变态的就是个阿买芮肯军爷,居然二话不说的就把裹在加特林机枪上的蒙布给撕了,清脆的裂帛声顿时引来了一片雪白的眼球。
我猫着腰窜到杨可身边的时候,杨可正从雪地里面轻轻的拨拉出来半截报纸卷的烟屁股。
看看那卷烟的报纸,再闻闻那种有着明显植物油味道的烟丝,我心里大概就明白是怎么个事情了。
新疆那地方,有不少少数民族的兄弟喜欢抽漠河烟,尤其还讲究用维吾尔语报纸卷漠河烟。在相对狭小的空间里面,一支漠河烟的香味能叫一屋子人都感受到那种纯天然无污染的烟草独特的芬芳。
可境外的某些人抽的烟就不是那么个味道了。
他们的烟草中有一种古怪的植物油的味道,尤其是那些山区中隐藏起来的走私贩子或是武装部落成员,更喜欢抽这种含有植物油味道的烟草来保护鼻腔,以免在严寒气候下被冻伤。
看这烟屁股还没完全被冻硬,而且扔着烟屁股的位置旁边、被薄雪覆盖之下的坚硬雪壳子也明显的有着人为掩盖的模样,我和杨可都从彼此的眼睛里面看到了同样的一个讯息。
咱们只怕是要提前撞上那些目标人物了。
但凡是在高原上呆过的人都知道,在雪线以上的崇山峻岭中,八月是个气候最好的季节、但也是最危险的季节。
说八月的季节好,那是因为这是一年中风雪稍微少些的月份,挺适合那些个喜欢远足探险的旅游者出游或是牧羊人放牧。
说八月的季节危险,那是因为一年中八月的眼光是最猛烈的,说不好山头上的冰雪给稍微的晒化了一点,轻微的震动就能引起一场巨大的雪崩。
能在这样的季节、在这么险峻的山岭中行走的人,除了那些个走私贩子和武装部落成员,不会有什么良善百姓了!
我这边还正正打算和杨可商量一下子该怎么进行下一步行动,那边克拉克那老实孩子已经端着个GPS全球定位系统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