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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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六个人,清一色的黑衣蒙着黑面罩,围绕在马车的周围拔剑而立。就他们的架势来看,都是相当不错的高手。
皱了皱眉,看样子是有点麻烦的对手,不过在这样6:4的情况下我们也不至于吃亏到哪里去。
“上!”为首的一个一声低喝,众人就冲了上来,我们这边也拔出剑应对着。我用的还是克巴特原先用的那把,至于那个手杖只是为了应付突袭用的,没有必要太早的展露出来。
只看其他的三个分别缠住奥塞斯他们,另外的三个直冲着我冲来,他们果然是冲着我来的呢!下手都很狠,每一剑都是要置我于死地的架势。果然高强的刺客是战场上那些普通士兵所不能比的,我招架的有点辛苦。挡开直刺我胸口的一剑,下一剑几乎在同时向我的腰侧袭来,来不及回剑去挡,左手一甩,一把短刀从袖口滑出格开了那一剑。说起来这把刀还是前天在克巴特的书房里发现的,被收在一个抽屉里的最下面,要不是当时我穷极无聊还不会看到呢!因为相当喜欢它的手感和质地,所以就随身带着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用的到。
三个人同时刺过来,强大的力道让我即使接到了也还是不得不后退一步,右腿后退向后支撑着绝大多数力度,结果却意外的扯痛了昨天纵欲后仍有些钝痛的下身,动作微微的一滞。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只是这个瞬间来说对那些经验老到的杀手来说就已经足够了!腹部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一把剑已经深深的贯穿了我的身体。通常人们会在自己已经得手的时候放松警惕,我面前的三个也是如此,同样是趁着他们的分神,将手中的短刀射进了那个刺中我的人的喉咙,在出手的同时劈向另两个人的腹部,只听到一声蒙哼,一个人捂着腹部退了几步。另一个则被结果了他的对手的奥塞斯给一剑毙命。不过刚才的爆发性的使力更加扯动了剑伤,我被巨痛击的不得不单膝跪倒在地上,以手中的剑支撑着体重,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冷汗从额头上一滴滴的冒出来。
“席德!”发现了我的伤势的奥塞斯惊呼出来,声音中充满了恐惧的向我奔来。
我努力的向他扯出一个微笑,“没事…我避开了要害了…你去帮他们…”短短的几句话却像耗费了我所有的力气。
他转头看了看仍在苦战的两人,咬了咬牙,“你撑住!我马上就回来!”提起剑向那边奔去。原本那边的两人都可以说是势均力敌,现在再加上奥塞斯的助阵则更是一面倒。很快的解决了两人,他正打算个剩下的那个最后的一击,被特里拦住了。
“等等!留一个问清楚他们是谁的手下!”
“我看是不用问了。”奥塞斯冷冷的声音响起。只见那个人的身躯软软的瘫倒,一把扯下他的面罩,只见一股红色的血流顺着口角淌下:他已经咬舌自尽了。
看样子都是一群死士。
解决了那边的问题,三个人都苯回我的身边。奥塞斯把我抱进了马车,非常小心的没有碰到我的伤,但在移动过程中还是扯痛了我的伤处,忍不住的呻吟出来。他在听到我的呻吟的时候原本就已经紧绷的脸更加紧张了,薄唇抿的紧紧的。可是当时我已经被失血过多和剧痛折磨的意识模糊了,根本没办法注意到,更别提安慰他了。光是保持自己不要陷入昏迷之中已经耗去了全部的精力,朦胧之中只听到他催促着来特的声音和他紧抱着我的双臂。
不知过了多久,长的好象有一个世纪了,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俯在我的耳边说:“我们到家了。现在医生来了,我们要把你身上的剑拔出来…你要撑住,要是痛的受不了就咬我的手吧!”我努力的张开眼睛,我最爱的碧绿眼睛已经深的快要变成黑色的了,感到他的担忧和痛苦,我努力的对他笑了笑,却不知道这个笑容在我难掩痛楚的脸上究竟有没有效果。听到布帛被割开的声音,一只手按住了我的伤处使力着。我咬紧了牙齿对他们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尖锐的痛楚再次席卷了我的身体,只是这次我再没有体力去保持清醒,黑暗袭来,我昏了过去。
看着心上人惨白的脸和被鲜血浸透了的身体,奥塞斯觉得多年前的那种无力感又回来了。这回自己明明已经足够的强大了,为什么还是会保护不了他?看着他那样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毫无生机的样子,一种空前的恐惧占领了他的心,这种感觉即使多年前看到自己的家乡亲人被毁时也是不曾有过的。拽紧了拳头,上面沾满了他的血,黑色的衣服上濡湿的部分是在抱着他的时候沾上的,那些血液深深的浸透的布料,即使连肌肤都能感觉到了。那是他的血,不是自己的,也不是那些该死的刺客的,是他的!绝对,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再次发生了!因为找不到介入点,一直以来自己都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他在这个昏暗复杂的战场里战斗着,才会导致了今天的状况。从现在开始自己要加入他的阵营里除掉一切对他有害的人群,不论用什么方法用什么手段!可是现在的自己太过于无力了,除了能够在他的身边保证他的安全以外还能做什么呢?也不过是能够避免那些正面的袭击而已。下定决心,他再看一眼心爱的恋人的脸,俯下身吻了吻他冰冷的嘴唇,转身走了出去。
不知睡了多久,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看着昏暗的室内灯光,估计又是晚上了吧。伤口一阵阵的抽痛着很不好受。扯了扯嘴皮,说起来这也算是我自作自受。感到喉咙一阵干渴,撑起身子想去拉床角的玲却牵动了伤口,被疼痛逼的跌回了床上。正在这个时候门开了,来特和我的私人医生洛克走了进来,端着药水和绷带。看见我醒了,连忙奔过来查看伤势。
“觉得怎样大人?”洛克跟着我很多年了,也是我的随军医生。
“还不错吧,不过在那之前能给我杯水吗?我渴死了。”
接过来特递上来的被子喝了个干净,觉得畅快了许多。
“我睡了多久?”边看着洛克给我换绷带边问,伤口还真是壮观!虽然已经缝合过了,但是失血使伤处红肿发紫了一大片,估计背后也差不多吧。
“三天。”洛克从戴着的单片眼镜下瞟了我一眼,继续手中的工作,“愈合的还不错。真是羡慕你的体质,估计在过个半个月就差不多可以好了。”
半个月吗?那估计也差不多了。
“大人饿了吗?要不要拿点什么吃的来?”来特俯身问我。
“我到没什么饥饿感。”摇了摇头。
“我看你最好吃一点,三天没吃东西即使不饿也需要补充一点体力这样恢复比较快。”洛克插嘴说,“你去准备一点吃的,清淡一点的,就牛肉粥好了。多加点蔬菜。”
“是。”来特退了出去。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时,洛克叹了口气。
“虽然一向知道你这个家伙很大胆,不过也没想到你竟然会卤莽到这种地步!”
“可是这样不是正好吗,谁都不会怀疑吧。”我微笑着说。
“没错,你遇刺受伤的消息传出去,所有人的怀疑重点都指向老头子那边了,他可是有苦说不出。再加上昨天女王来探病,看你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没有人会怀疑你是假伤了。”他说着推了推眼镜,“我知道你因为想把戏演的真一点是一定要受个伤什么的,不过看到实况还是被你吓死了,那个伤弄不好可是真的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你就不能选个什么不太厉害的地方让人家刺啊!”
没错,其实这次的行刺事件完全是我一手策划的,受伤也是这出戏中一个必要的剧目,只是当初自己也没想到会那么倒霉而已。
“不过这次你选的人身手还真是不赖,可惜了。”想到那几个刺客的剑术难免有点可惜。2B535C45388EB5509D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秋之屋
“死囚而已,能够承诺他们家人的一生对于这些知道自己一定会死的人来说已经足够了。”当初这个任务我就是交给了洛克,他的确是我的私人医生,医术也相当高明也没错,不过他的另一个身份也是我的一支暗军的队长,代我训练一批死士以备不及之需。他的这个身份,即使是伊恩来特这些我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通常这些人都是从各地的死囚犯或者无法养活家人走投无路的人里选出来的。这些人一旦进了这支暗军就等于是死人了,户籍上是找不到他们的存在的,所以不用担心他们的身份被追查。
“现在王都正在大肆搜捕这些人的身份,因为这个连那个流凤歌舞团都被扣押了。听说他们的台柱当晚曾经向你示威是吧?”
“呦呵,连这个都已经传开了啊!看来还不能小看了这些人的嘴啊。”我打趣到。这下那位华凤一定在后悔当晚的冲动了吧。“老头子有表态吗?”
“算了吧,他也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怀疑的焦点了,巴不及能找个替罪羊呢!”完成了手头的事情,他在我床边坐下来。
“那个进行的怎样了?”会心的一笑,我问到。
“很顺利,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都被你的受伤这件事吸引过去了。”
“那就好,我也算没白痛了。”
门再次打开,来特端着盘子出现在门口,盘子里微微冒着热气。
在他们的帮助下坐起来吃完了蔬菜牛肉粥,直到食物到了肚子里才觉得自己其实已经很饿了。
抹干净了嘴,再次躺下。洛克说这几天因为要恢复的缘故会比较嗜睡不用担心。说着他们就退了出去,眼看着一切顺利我也就放下心来,再次进入了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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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公爵大人竟然遭刺,宰相的这一招可真是太大胆了!”赫拉克此时正在莫多克族长在王都的府邸中讨论这次震惊全国的事件。
“呵呵,你难道真的认为是宰相下的手吗?”坐在正中的族长多加卡德抚了一把自己的山羊胡子狡猾的说到。
“放眼整个帝国公爵最大的敌手就是他了,而且除了他以外我猜不到还有什么人有这个胆量。想想看要是成功的话能够获益最多的人也是他了吧。”赫克拉说到,“单看这次能够在三个高手的保护之下仍将公爵刺伤的情况下。”
“表面看来当然是如此了。恐怕真正的行凶者的目的也是如此。”多加卡德说到,“但是在公爵从自家的宴会的归途中下手直接引火上身…这种蠢事你认为他会做吗?”
“这一点我也觉得奇怪,按理说以宰相的老谋深算应该不会这么粗糙的动手才对。”赫克拉皱着眉头说到,“但是说不定他打的正是这个主意呢,认为大家不会认为他会选这个时机下手,到时也可以以此辩驳。”
“这么说来也有道理。但是公爵的敌人也不少啊!也不能排除其他人下手的可能性。”多加卡德点了点头,“不过可以肯定的事以目前公爵与宰相的势如水火之势来看,他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最近的一段日子老头子的日子恐怕是要难过了哦。呵呵。”
“叔父有什么打算吗?”这才是赫克拉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您一直都没有表明态度,可是现在已经是您不得不表态的时候了。请问您到底是支持公爵那边还是支持宰相那边呢?”
“这个么,还不急呢!”眯了眯眼,还是笑呵呵的样子,但是眼中的精光却表明他此时正在充分的算计着两方成功概率,“有件事情我需要先搞清楚到那个时候在选择也不晚。”不知道真相是不是像自己猜测的那样?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只能说那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可是叔父!…”赫克拉听不到确定的回答有点着急了。
“冷静!”多加卡德冷冷的打断了他,“你太急噪了!身为一族的族长我背负的不只是个人的荣辱还有一族人的身家性命,根本不允许我在目前形势未明的情况下乱下定论!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做。”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咬了咬嘴唇,赫克拉鞠了一躬后退了下去。
“这件事情你怎么看?”除了他之外已经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多卡加德问到。
“跟你的想法差不多吧。其实原本哪边都没的差,都泊尔已经表明了态度支持克巴特了,塔伦迪苏大概会选择宰相那边吧,毕竟他们有宿怨。”空荡荡的房间里竟然传来了回答的声音。
“不过我看胜算的话似乎是克巴特大一点,我们都有些小瞧他了。特别是他自从上次的伤愈之后变了很多,可以说与以往判若两人。”
“是吗?这件事去请教一下大神官大人吧!”
“去过了,不过问不出什么来。看来神官似乎已经和公爵达成了某种协议。”
“是吗…”多加卡德长叹一口气靠在了躺椅上,“他的效率真的是快的惊人啊。难怪克伦多夫会被他打个措手不及了。哼,很有两下子哪!”
“已经决定了吗?”
“如果是我个人的话到很想与他斗一斗啊…算了,我的负担太重了,玩不起了啊!”多家卡德有些遗憾的说。
“我看你是服老了吧!要早了30 年你可不会说这种话的。”那边传来嗤笑声。
“你说是便是吧找个日子去拜会一下公爵吧!他的伤势如何?”
“不是假的,看的出来刺客是真的想要他的命,刺的很深。”
“就明晚吧!麻烦你跑一趟了。”
“好。”
多加卡德站起身来走出去,房间里再次回复了沉静。
伤势比我料想中的要重,稍稍用点力就会痛,不由得恨恨的骂那个害我失手的元凶。正想到他,就想到这几天都没有见到他的样子。我伤的那么重竟然连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