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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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娈童”又叫做“小唱”,是京师的那些***玩家给起的雅名,而歌伶妓女,则称呼为“粉唱”,我之所以知道这些,还都是徐爵告诉我的,毕竟自己怎么说也和京师的那些权贵有过交往,即使是很少进安歇***之地,可是拣耳朵也拣到了不少的东西,更何况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徐爵这样的***常客。
就在不久前我和郝标还有徐爵去往应天的一个酒肆中,说是酒肆,可是在这应天那里还有还有干干净净的酒肆。
席间徐爵就问我是要小唱还是要粉唱,因为对这个时代的这个玩意我实在是充满了好奇心,实在是很难想象两个男人是如何行那男女之事的。结果让徐爵给我大大的上了一课,徐爵还余兴未尽的给我讲解了一番。
所谓的小唱还有南北之分,南唱诗宁波一代的,而北唱却都是客用的老家临清的,现在想想,客用多半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人绑到京师的。
徐爵还说什么南唱衣裳艳丽,脸上擦胭脂,忸怩作女态,只是一直无缘相见,所以也无从考证。而北唱天资清秀,调笑可人,是地道的男色,不过看客用确实如同徐爵所说般,要是他再穿上女装的话,真是一个绝色美女。
可是只要想想两个男人在一起做那件事情,我心中就有点毛毛的,很不舒服,看样子我还是接受不了这个,可要是和女的吗,我心中忽然将想到了那天在聚宝斋的宝室中看到的那些瓷器上面似乎也有男女做那谷道的乐事,想到了这里心中却有了一种期盼尝试一番的冲动。
可是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听见了客用在叫我,
“先生,徐掌家的来了。”
徐爵来了?我起身就走到了外间,到了外面却看见了徐爵已经进到了了屋中,看见了客用也在我的房间中,他先是一愣,可是接着看我的眼神中却有了点谑笑的神色。我一看就知道他准是因为和客用也有那种关系呢。
果不其然,徐爵看了客用一眼后说道:“真是一个清秀的可人,”他说完后还看着我饱含深意的笑了一下。
来到了房间中,徐爵坐在了外间的桌子旁边,客用上前就要给他斟茶,可是徐爵拿起了桌子上面的茶杯说道:“我真是有福气,平时在宫中,你是伺候皇上的,到了这里你是服饰我们家侄少爷的,能喝上你这杯茶,我还真要感谢侄少爷了。”
虽然徐爵口上一直侄少爷的称呼着,可是我却知道这个家伙根本是开我的玩笑,我对客用说道:“今天不出去了,我和徐掌家的还有事情要谈,你先回去吧。”
“是,先生。那小的下去了。”客用唱个喏后转身走出了房门,他出去的时候还将房门轻轻的带上了。
看客用走了徐爵才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看着我说道:
“这个小太监还真是不错,我一直以为只有我好这么一口,原来你也是啊,还一直拌清高。不过你还真是有眼光,这个小太监可是孟冲当初从帘儿胡同给先帝精心挑选的几个小唱,都是正宗的北唱,满意想到原来被你小子给拔了头筹。”
我只是笑了笑,对徐爵的话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要是有一天徐爵忽然间不说脏话了,我才会觉得不正常呢。既然他误会了我也好男色,我也不向辩解,这种事情是越说越黑
可是谁知道徐爵却似乎忽然间想到了些什么似的,看着我神秘的淫笑起来,忽如起来的笑声,再加上徐爵那张本来就不敢恭维的脸庞现在更是收缩在一起,让我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在森森的笑声后,徐爵开口了,“我说老弟,听说你前两天去了一趟聚宝斋?”
忽然间听徐爵说起了聚宝斋,我心中顿时警觉起来,这个家伙好好的说聚宝斋做什么。
第八十八章 京师来人(3)
虽然说心中对徐爵有了点堤防,可是口中却还是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不过你小子还真是消息灵通。”
听见我终于承认了,徐爵的笑容更加的怪异,只听见他说道:“听说你看了聚宝斋的一套景德镇的极品瓷器,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事情啊?”
听见徐爵说这个,我心中不安的情绪更加的清晰了,徐爵说这个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的用意。
徐爵看着我,可是他脸上的笑容却让我有一种要打人的冲动,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徐爵看着我,咧开嘴说道:
“我说你怎么忽然间开窍了呢,当日在京师的时候让你叫了小唱,你小子是死活不干,现在却将皇上身边的小太监都给采了,原来是看那些东西给开窍了,早知道你喜欢这些,我就给你弄些。我问你,那小太监的屁股还算肥嫩吧?这小唱我在京师的时候也只招过几次,不过那北唱十之八九屁股肥嫩,与他来事,只觉得内墩墩的甚是快活,现在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说‘三扁不如一圆,操屁股胜似过大年’了吧?”
我心中却有点哭笑不得,我说徐爵这次怎么会和我说起聚宝斋的事情,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虽然说我对上面的那些东西很感兴趣,可是我却还是很正常的。尽管在自己的那个年代同性恋已经很平常而为人接受了,甚至是在法律上都已经默许了,可是在我的心中却还是难以接受,在上学的时候,我还因为这个和同宿舍的同学争论,结果被他们冠以“老古董”的称号。
对于这种事情,我知道自己还是保持沉默的好,否则的话,越描越黑,俗话说“谣言止于智者”,可是心中却转念一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作为一个智者,将这谣言止住。看着眼前很是兴奋的徐爵,我心中有一种有心无力的感觉升起。对于徐爵暂时还真是难以抉择,他为人直爽是一个很表面的人,从他那里我能得到很多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而且他还是冯保和我之间的一个桥梁,否则的话冯保也不会让徐爵和我如此密切的来往。然而冯保心中是如何想的我却也不知道,难道他是因为月娘的原因而不想和我撕破的脸,或者是他在进行着什么阴谋。
虽然说心中在想着很多事情,可是在表面上我还是不动声色,这也是来到这里后锤炼出来的,只是还处于初级阶段,遇上了精明的老狐狸也还是一点用也没有。
可是忽然间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我看着得意的徐爵,详怒道:“你小子不要乱说啊,现在青凤正和我生气呢,你还嫌我不够烦啊,还来这里给我添乱。”
“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不过你也够消息灵通的,那聚宝斋刚刚将那瓷器买下,你就去了,只是你明明知道那些瓷器是宫中的东西,还胆敢在外面买,就不怕让人知道了惹来麻烦。”徐爵似乎是有所怨言的说道,可是接着话锋一转,
“不过你要真是想要的话,告诉我一声,我去给你弄两套来。”
虽然我知道宫中有很多太监接着出宫之便,常常将宫中的的东西偷出来卖,可是似徐爵这般的理直气壮还真让我大开眼界。
可是接下来徐爵的话,却让我对这个本来就认为很黑暗的朝代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应天地处在京师和南方的中间,再加上这里是开国皇帝明太祖的京都,天时地利人和让应天变成了京师物资的中转站。而且在应天的皇宫中虽然说现在已经是名存实亡了,可是还是多少有点内容的,平时顺天的宫中要是添置什么东西的话,在这应天的宫中多少也会有点新货,尽管只是摆摆样子。不过这些东西大多都被宫中的太监给偷出来卖了。
冯保现在是京师中的红人,谁都知道这个内相,当然在应天这片地方上,他还是说一不二的,而且给宫中办差,中间有不少的人从中牟利,尤其是这烧至瓷器的事情,因为瓷器本身就是些娇贵的东西,一个不小心就会打碎,所以在烧制的时候都是一个样式两套或者三套乃至更多,然后再将其中最好的东西送入宫中,其他的本来是也要送入宫中的,可是这个念头欺上瞒下,虚报数目是家常便饭。
不过徐爵虽然说是一个直肠子的人,可是却也不是一个蠢人,相反他还是一个很精明的人,所以他虽然告诉了我一点东西,可是很多东西我还是从他所说的东西中猜测出来的。
徐爵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说道:“这批绘满了春宫画的隆庆窑,在大内虽然说是藏品甚丰,可是在民间却是根本就无从见到,偶尔有内侍从宫中偷一件出来,有钱人便纷纷高价收购,小小一柄汤匙都能卖得个一百多两银子。所以有人说隆庆窑的瓷品是‘白瓷黄金’。”
我听徐爵说完这些,心中在一捉摸,虽然说应天是宫中用器的中转站,可是我想这中间也没有人敢背着冯保玩猫腻,聚宝斋的那套瓷器看样子是大有来头。所以我就装作不明白问道:“要是照你说的,这些东西很是不好弄的话,那个聚宝斋又怎么会有呢?”
看我一连急切想要知道的样子,徐爵这个时候却不照紧不着慌的喝了口茶水,我知道他又在卖官子了,所以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耐心的等着。
果然,徐爵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开口说道:“这些东西在先帝驾崩后,就被太后下令都收到了宫中库中。你是知道的,咱家主子可是在太后还是贵妃的时候,就在她身边了,所以知道太后对这批瓷器并没有什么好感,再加上现在这批瓷器已经是些陈年旧物了,所以新皇继位,宫中的那些用具也都换了。”
我这个时候已经大致知道,这套瓷器多半是徐爵给弄到这应天来的,于是问道:“这么说,聚宝斋的那套瓷器是你给弄出来的了?”
谁知道徐爵竟然遥遥头,看着我说道:“这套瓷器是其他人弄来的。”
“谁?”
“我也不知道,听说也是宫中的人。”
我心中有了点惊讶,还有谁能瞒过冯保将这些东西从宫中给偷出来。而且看徐爵言辞间闪烁不定,我就知道他肯定知道是谁,当日在聚宝斋我虽然没有细问,可是要是照徐爵所说着东西不是他弄来的话,近日来应天的就只有奉了太后之命来应天的张鲸了。
我好不动声色的问道:“你说这张鲸为什么胆敢将宫中的东西偷出来卖呢,还弄了一套?”
徐爵不经意间,说道:“你怎么知道是张鲸干的?说句实话,要不是看在你和张鲸还算不错,我早就想法治他了。他个老小子也真是大胆,竟然敢将宫中的东西弄到应天来,不过他这招也还算是聪明,如此一来,远离京城,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可是谁知道却给老弟你给撞破了。”
听到这里,我才知道徐爵来我这里问这些,是为了打探我对张鲸的态度。这套瓷器的事情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关键还是在他徐爵是否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本来自己和张鲸并没有什么交情,只是因为他身上的差事,所以有了些接触。可是谁知道这徐爵却以为我和张鲸有交情,看样子多半是因为一直在我身边的客用。想起张鲸对自己一直是那种爱理不理的态度,有意思告诉徐爵自己和张鲸并没有什么交情,可是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
我拿起手边的茶杯,将杯盖拿起,轻轻的拨开杯中水面上的茶叶,缓缓的说道:“这件事情,你看在我面子上,暂时不要声张,小弟这里先谢过了。”
听见我这么一说,徐爵也很爽快的答应了。末了的时候,徐爵还问我是否对那套瓷器有兴趣,而我也就顺水推舟的告诉他,自己虽然说是很喜欢那套瓷器,可是因为青凤就在身边,所以不方便拥有那些瓷器,还是算了。
可是谁知道徐爵听完我的话后,马上看着我瞪着眼说道:“一个娘们家的管那么多做什?这件事情保在哥哥我身上了。”
而我也就没有十分的在意,不过心中却也并不是很反对徐爵的行为。是男人都色,我也只好在心中如此的安慰自己了。
不过将徐爵送走后,我就将客用叫来,和他一起去往了张鲸所在的驿站。张鲸虽然说是我想要招揽的人,可是这种人却都是些墙头草样的人物,现在他出了这么大的漏子,我还要是不知道利用的话,自己就真是傻子了。
商人趋利,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否则的话商人能救不能称之为商人了。到了张鲸孙朝用守备府的别院,我很顺利的见到了他。
一番寒暄,我和张鲸各自落坐,张鲸开口问道:“不知道先生是否想到了什么对策,所以才来找咱家呢?”
他这是在试探我来这里的目的,上次和张鲸的一番谈话,我就知道他是一个很谨慎的,是一个醋盐不进的人物。所以我就没有过多的绕弯子,所以直接回答道:
“张公公,前几天,我去应天的一家古玩瓷器店,在那里我看见了一些本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东西。”
我边说边看着张鲸,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是让我失望的是,听见我话,他的脸上却一点也变化没有,只听他淡淡的问道:
“哦?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您如此的关注?”
我在心中冷冷的笑了笑,接着说道:“倒也没有什么,只是些瓷器,听说是隆庆四年烧制的宫中专用的。”
“先生,你确定你看见的是宫中的物件?”
“怎么会错呢,还是那老板亲口告诉我,说是从京师来的人卖与他的。我只是在好奇,你说宫中的东西怎么会流落到民间呢?”
“先生,你是有所不知,这宫中太监宫女还有众多杂役,可谓是人员众多,虽然说宫中守卫森严,可是还是免不了有人将宫中的东西给偷出来,所以宫中的东西在民间并不稀奇。”
我看自己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可是他张鲸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中有点恼火,看样子不给他点实际的利害他还真是不把我放在眼中。
我深深的看着张鲸说:“公公你应该知道,现在在这应天还有一个和你一样从京师中的人。”
“你是说冯保冯公公家中的徐掌家吧,前几天先生和我不是还和徐掌家的见过面吗。”
“不过这些瓷器,也让他给知道了,他对这些瓷器的来历很是好奇……”
听见我说道这里,任他张鲸再有定力,也按耐不住了,他扭头对客用说道:“客用你去外面看着点,我和先生有话要说,谁也不要打扰。”
“是,公公。”说完后客用就转身走了出去。
看客用走了出去,张鲸才回过头来,看着我说道:“不知道先生你方才所说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