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神枪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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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龙。
王喜虹进行不下去了,求助般的看着丰解放。
丰解放看着丰秋雨,他喜欢丰梅,并不等于说就不喜欢丰秋雨,手心手背都是肉吗。丰秋雨长的像他,性格脾气也像他。办起事情来风风火火,在医院年年是先进分子,刚被提升为护士长,与她漂亮柔顺的外表不同的是,她的内心过于刚烈。
丰解放说:“秋雨,你知道应天龙这次犯得是什么罪吗?”
丰秋雨说老爸你别吓唬我,反正不是死罪。
丰解放说:“是不是死罪要军事法庭判决了才知道,即便他罪不该死,这身军装能不能穿得住还是一个问题,穿不住,复员回老家,老家已经没有人了,死去的父亲给他留下的只有房宅与土地,工作肯定安排不了,当农民,日出而作,日落而归。你想过没有,你会去过这种日子吗?你的心里能不能够承受如此大的生活压力?繁重的体力劳动你又能不能干的了?”
三个问题,丰解放提出了三个问题。
王喜虹暗暗叫好,老头子不亏是当将军的,说出话来就是有水平,不像自己是瞎咋呼。
丰秋雨沉默了。
初恋时的年轻人眼睛是看不到后面的生活的,所以说初恋的年轻人眼睛都被蒙上了一层纱布,而且这层奇妙的纱布所展示的都是美好的一面,但对丰秋雨不起作用。就丰秋雨来说,主意够正,眼光也厉害,从小在高干区长大,耳熏目染,对人情温暖,世态炎凉也看见也听说了不少。抵抗力足足的。
按理说丰秋雨选择的人是决不会错的。
应天龙出事打乱了她的方寸,应天龙出的这个事情不怨他,瞬时失去两人亲人,评理不成失去理智持枪复仇。丰秋雨在知道了事情的整个过程后偷偷哭了,哭的痛快淋漓,哭的天昏地暗,哭的好几天不敢回家,因为眼睛是红肿的。
她看中的不是应天龙的什么家产田地,应天龙有什么?除了一身军装,排级干部几个薪水,一无所有。可他身上有的东西,即使是亿万富翁花多少钱也买不来的,就是男子汉顶天立地的气魄,敦厚诚实的为人,爱憎分明的性格。丰秋雨真的没有考虑今后,应天龙是部队重点培养的对象,如果不出这件事,他可能正在去军校学习的路上,回来后继续提干,成为军中精英,他们的事情都是顺理成章的。
现在一切都打乱了。
父亲的三个问题提的很实在,丰解放善于分析并很快抓住问题的实质,这一点子女都受益匪浅,连王喜虹都学会了,王喜虹给丰秋雨与应天龙分析的三个差异就讲的有理有据。
丰秋雨把目光对准了自己的哥哥丰爱军。
应天龙是你手下的兵,你们两又好的恨不能穿一条裤子,现在应天龙出事了,是你把他押回来的,也是你怂恿他开出了那一枪,现在你知道他差点成为你的妹夫,至于差多少,这个差能不能变成不差,还很难定论。你妹子的脾气你不是不了解,她不会去轻易决定一件事,也不会轻易否定一件事,你说怎么办?
丰爱军从丰秋雨的目光里读懂了全部的内容。
丰爱军犯难了。
丰秋雨与应天龙相好,是他根本预料不到的,这小子和自己朝夕相处,荣辱与共,保密工作做的那么好,在自己眼皮底下与自己的妹子处朋友,自己居然不知道。传出去岂不成了笑话。要是应天龙不出事,他非得把他拉出来好好打上一架,两人有矛盾,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到操场打一架。
现在找他打一架的机会都没有了。
郁闷。
丰秋雨在看着他,不光是丰秋雨,连丰梅,王喜虹,丰解放,一家人都在看着他,你总不能许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吧。
现在看起来丰秋雨是铁了心要跟随应天龙了,父亲说的三个问题是很现实,很现实的问题也不是一道根本不可能鱼跃的难关,自古还有鲤鱼跃龙门的故事呢,小时候老爸没少和他们讲过。鲤鱼跃龙门说明人应该往高处走,要有野心。不过现在的丰秋雨可不是在跃龙门,人家是往上跳,她是往下跳。可是依照她的性格,不是做不出来呀。
丰爱军的眼前甚至出现了这样一幅图画,广无边际的农田里,一个高大的汉子背着一大捆的柴禾,腰压的弯弯的,满头大汗,身后是一个女人,怀里抱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后面还牵一个,胳膊上挎一个篮子,里面是水呀干粮呀什么得。走近了一看,是应天龙,女人是丰秋雨,丰秋雨成了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黄脸婆。
丰爱军不敢再往下看了。
打仗要有准备,孙子兵法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就是要先了解对方的实力、心理与进攻的方向。做思想工作也要了解对方的心理以及事情发生的经过,对吧。老爸老妈都忽略了一个最主要的问题,就是丰秋雨为什么喜欢应天龙?
丰秋雨为什么喜欢应天龙,为什么两个根本就不可能再一起的人就在一起了?弄清楚了情况在对症下药,总比在这里采用强势手段好吧。想到这里丰爱军对丰秋雨说:“秋雨,我问你,你喜欢应天龙什么?”
丰秋雨一愣,随即回答非要说吗?
丰爱军点点头。
第九章第十章:你就是救灾英雄应天龙
丰爱军的这个问题也问到了点子上,王喜虹与丰解放都在暗自点头。
眼下这个情节与古代搞三堂会审差不多了,人家三堂会审可是有理有据,也就是说罪证确凿,法官一拍案板:呔,所犯什么罪行,从实招来,否则,大刑伺候。
丰家的这个家庭会议缺少了最主要的说服证据,连自己的闺女为什么喜欢人家都没弄清楚,就三板子打下去,丰秋雨能服气吗。
一直坐在一边的丰梅说话了:“就是嘛,武断,军阀作风,即便是棒打鸳鸯,也得有一个说法是不是,姐,你就对他们说说,你是怎么喜欢上我应大哥的。”
“应大哥。”王喜虹与丰解放迅速交换一下眼神。应大哥,这个称呼可不是一般的关系了,敢情这里面也有丰梅的一份。另外还有一句“你就对他们说说,你是怎么喜欢上我应大哥的”都值得回味,丰解放看了丰梅一眼,丰梅得意地冲他做了一个鬼脸。
丰秋雨说:“其实我知道你们都在埋怨我哥引狼入室的吧。”丰秋雨把“引狼入室”四个字说的很重。
“应天龙第一次来我家时我是和他说了几句话,但凭这几句话就认为我喜欢上了他,你们也太低估我的智商与情商了,当然对他有好感是事实。”
丰秋雨回忆起与应天龙的第一次见面。
应天龙第一次来丰爱军家时,就像是刘姥姥来到了荣国府。部队司令员的家什么样他没见过,想象中应该是深宅大院,门口蹲的是石头狮子,紧闭的两扇红色大铁门,里面是荷枪携弹的士兵站岗,管家出来迎接客人,穿的是灰布马褂,点头哈腰的。
站岗的士兵倒有,但不是深宅大院,两层楼房,古雅朴实,门口是一个葡萄架,葡萄还没有成熟,碧绿碧绿的煞是好看。屋里也没有什么豪华的摆设,很普通。没有管家,没有女佣。客厅的墙壁上是一幅山水画,应天龙认为红红绿绿到很好看,但比起老家的真山真水差的太多了。
应天龙就大错特错了,那可是出自名家之手,这幅画拿到书画市场,没有上万元是买不走的。
丰爱军很热情,招呼他坐,亲自拿来茶叶开水沏茶,不小心就烫了手,在那里直呲牙。从二楼就走下一个人来,确切地说是一个女孩,一个身材高挑,朴素美丽的女孩,女孩上身穿是白色衬衣,下身是草绿色裙子,油黑的长发扎成一束,一看就是部队的装束,女兵。
女孩走过来轻手轻脚地擦干桌子,利索地沏好茶,倒在玻璃杯里递给应天龙,用很好听的声音说:“您请喝茶。”
丰爱军说:“这是我大妹妹丰秋雨,你可小心,她是护士长,专门管扎针的护士,手狠着呢。”
丰秋雨说有你那么说话的吗,护士怎么了,你有病的时候是谁伺候你的,没良心。
丰爱军就败下阵来:“好好,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丰爱军接下来就解介绍说这是我最好的战友,他叫应天龙。
丰秋雨眼睛一亮:“你就是那个救灾英雄应天龙,没想到你还这么年轻呀。”
丰秋雨说着话的时候就忘记了她自己才多大,是学父亲的口气,父亲见到士兵时总爱说你还这么年轻呀。应天龙不敢抬头看她,脸就红了,说我是应天龙,是战士应天龙,不是英雄应天龙。
丰秋雨笑起来,丰秋雨笑的时候最好看,一对酒窝时隐时现,眉毛往上扬,眼睛眯成一条缝,丰美的胸脯急剧起伏着。应天龙竟然没看见,因为应天龙根本就没有看她。
丰秋雨可不肯放过这个机会,这个英雄给她留下的影响很深,不仅仅是因为在抗灾救险里突出的表现,勇敢与正直,是英雄身上最闪光的亮点。丰秋雨看过有关他的报道,感动的热泪盈眶。现在这个英雄就站在他的眼前,你说姑娘能放过他吗。
仔细打量,英雄很腼腆,足有一米八零的身材,健壮结实,虎虎生气,眼睛很大,也很有神,嘴角轮廓分明,刚毅有力,不是小白脸,一看就是农村来的兵,朴实,可靠。
丰秋雨说:“你请坐,在我家里可以随便一点。”
丰爱军也说:“天龙你坐,喝茶,我老爸今天不在。”
丰爱军的意思很明确,今天我老爸不在,你就别那么拘束了。
丰秋雨就不愿意了,反唇相讥道:“老爸在又怎么样,不就是司令员吗,就不能见他了。”
丰秋雨与丰爱军总斗嘴,都是要强的人,虽然是亲兄妹,谁也不服谁。
应天龙可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了。
丰爱军干脆把他按在沙发上,对丰秋雨说:“我的好妹子,你先去忙吧,天龙好不容易来一次,请你回避,可以吧。”
丰秋雨刚要说话,外面就有人高喊:“是丰家吗,煤气罐给你们送来了,来取吧。”
部队宿舍没有管道煤气,烧罐,得,这是男人的事情,应天龙要帮忙,丰爱军说那能让你来,你先坐,我去去就来。说着就跑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丰秋雨与应天龙两个人。
这就是王喜虹认为应天龙第一次上门与丰秋雨的单独相处所发生的情感。
短短的十几分钟时间里,有三分之二是沉默,丰秋雨更多的是在打量他,看的是仔仔细细。至于应天龙,事后丰秋雨问她对自己第一影响怎么样?应天龙的说自己当时根本就没有仔细看她。
丰秋雨问了他几句话,应天龙是你问一句我答一句,你不问我也不说话。丰秋雨问他你在救人时想的是什么?应天龙回答什么也没想,就是一心想把人救出来。丰秋雨又问你就不害怕吗。应天龙回答没有时间去害怕。
丰爱军回来后丰秋雨说:“好了哥,你们聊吧,我有事先走了,人就走出去。”
你来说说看,埋怨是丰爱军牵的红线是不是太委屈他了。
如果说应天龙对丰秋雨根本就没留下任何影响,丰秋雨可是上了心,她拿来关于英雄应天龙的主要事迹报道又仔细看了一遍。
报道写的很感人,是军部的一个文艺干事的大作。
那是去年的一场大雨冲垮了河堤,洪水泛滥,排山倒海,顷刻间酿成大祸,村庄被淹没,百姓是措不及防,被围困在村落的房顶,危险万分。集团军接到命令组织部队前去抢险,侦察营首当其冲,跑在最前面的是应天龙的侦察排。
达到现场,战士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铺天盖地的洪峰顺流急下,树干草枝在黄色的激流里打着转,有骆马的尸体飘过,还有家具木头,横冲直撞,人根本就下不去。
远处的村落传来人的惨叫声与救命声。
现在是每耽误一分钟就会有人死亡。应天龙说同志们,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军人的职责就是保护老百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没说的,跟我上。
仅有的几只冲锋舟,水太急又下不去,应天龙说顾不了这么多了,下,就是刀山火海也要闯,就带头冲下去。
冲锋舟在激流里艰难地前进着,好几次差点被洪水击沉,应天龙沉着指挥,发扬了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冲破层层危险,终于达到村庄,把群众一个一个救出来。天也渐渐黑下来,老百姓救的差不多了,最后一船人往回走时,应天龙忽然听见了呼叫声。村庄里还有人,仔细观看,在一处岌岌可危的房顶上隐隐约约有人在喊。这时的冲锋舟已经装满了人,不可能再回头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机,应天龙跳下去喊:“你们先走,我去救人。”
说完朝那里游去。
应天龙游到房顶时才发现时一个女孩子抱着房顶的烟囱在哭,他爬上去说你别害怕,有我在你就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天已经黑下来,又一个洪峰到了,冲锋舟根本不可能在回去接他。英雄应天龙就守在房顶,整整一夜,天亮后战士们才把他与那个女孩一起救出来。
文章写的不错,是很感人,但是丰秋雨总是觉得缺少了什么,比如说整整一夜,在洪水围困之中房屋随时有倒塌的危险,他们是怎么过来的,采取了什么措施,都没有题。
丰秋雨问过丰爱军,丰爱军说当时我在场,救他们是我亲自去的。
丰秋雨就把自己的这个疑问说了。
丰爱军说:“妹子,你是没亲眼看见,实在是太感人了,我告诉你,那个被救者不是小女孩,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等我们赶到那里时,应天龙光着膀子站在房顶上,身上的衣服全部披在那个姑娘身上,自己冻的皮肤都发紫了。而且他始终与姑娘保持距离,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是一根麻绳,一头系在应天龙的腰里,一头系在姑娘的身上,即使是房子被冲倒了,人也不会被冲散呀。”
丰爱军说这些话时眼睛湿润了,说这就是我们的战士,心地无私,正直善良。
丰秋雨没有说话。
应天龙的形象已经深深刻入她的心,由敬佩转化成强烈的爱,就这么简单。
第九章第十一章:都乱套了
丰秋雨是用很平静的语气说这番话的。
屋子里鸦雀无声,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