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府之败 (冲冠一怒为蓝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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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果依言走上前去,帮他拿起将军服抖开衣袖,让他好方便穿著。
振人一边著衣,一边笑著和他说:“你看光是这一件外袍就多麻烦。等下打仗的时候,要穿的将军盔甲才叫繁重呢。连军靴绑腿的方法也都是规定死的,到时候可要麻烦你帮我著衣更靴了。我一个人可没有办法搞定这些。”
“那是自然。我是你的贴身跟随,这些事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不用说什麽麻烦。”壮果帮他把腰带系上说到。
振人不高兴了,“果果~~,我让你帮我,不是因为你是我的跟随,而是因为你是我老婆!就像做妻子的帮自己的丈夫一样!”
“啊,可是我不是你的妻子呀。”壮果老实地说。
“你!……,我是说就好像!……。算了,等所有事情结束後,干脆和你拜堂好了。免得你再拿这话儿堵我。真是的!怎麽跟你说了好多次,你都不明白我的心事呢!”振人先大声後小声的嘀咕著。
当振人在说笑的壮果没太在意。反正对他来说,不管是跟随也好,还是振人所说的妻子也好,他要做的事都是一样的。
“将军,末将乌展等求见。”帐外响起了监军乌展的声音。
略整衣衫,振人对壮果示意,壮果会意,对外喊道:“诸位将领请。将军已在帐内等候。”
话声刚落,乌展一干人等便掀帐入内。
行过军礼,众人重新正式拜见了此次征北骠骑大将军萧振人。
拜见完毕,闲话一句皆无,振人立刻挥手命乌展打开军事图。准备了解现今的双方军事分布状况,和讨论以後的作战方案。因为是第一次,也就更加慎重。
脸色一整,乌展走到帐内所放木案前,摊开了手中所抱军事图。同时,得到振人指示,开始向众人解说目前的最新战况。
振南疑问最多,但众将领毫无厌烦之色,皆是细心解说。现在在场的将领包括振人在内,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年轻、没有丝毫的军事经验。就因为众人知道自己的缺陷,所以不敢轻视任何一个极小的问题。
但同时,他们也拥有了一个极大的优点:便是齐心协力!没有了故意找麻烦、暗中拖腿的人,讨论激烈而又顺利地进行著。众将领似乎早已习惯振人的冷漠,没有受到一点影响,照样各抒己见,没有丝毫的隐藏推诿。振人也没有独断专行,相反他仔细的听众人的讨论,随时随地提出优劣点,不时地做著总结。不知不觉地,时间像流水一样的过去。壮果始终没有开口插任何嘴,只是默默地听著振人与众将领的讨论。偶尔从振人的身後走出给大家把茶水添满。终於,在月升坡头时,初步的战斗计划决定了下来。
刚把军事图合上,就见乌展大大伸了个懒腰,对振人说道:“将军,可以开饭了不?末将快饿死了!”
一皱眉头,振人道:“怎麽,你们准备在这里开饭?”
“那是当然!嘿嘿,我可早就知会厨房的兄弟们了,今晚将军到了,让他们整治一桌能吃的饭菜出来,算是将军的接风宴。只要将军你传令下去,饭菜马上就能送上来。”
“是呀,厨房的人如果听见是将军吃的话,好歹也能做出一些好料来吧。”振南一脸希冀地说。
“换句话说,你们是想以帮我接风为由,吃上一顿好的罗。”振人盱起眼睛。
“哎呀呀,我伟大的将军大人呀,你都不知道,这个军餐真他娘的不是人吃的!不趁著大人你来这个机会,下次能吃上人饭大概要等到凯旋回京的时候吧。你就算可怜可怜你这些忠心耿耿的下属好不好?快点传令让厨房开饭来。末将可是从中午就空著肚子到现在了。”
“我也是。嘿嘿!”名叫郑建华的将领也抓抓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到。
壮果不由好奇这平日的军餐就真得这麽难吃吗?
振人无奈只好下令厨房开饭到将军营帐。壮果因为是振人的贴身跟随,自然的认为自己应该去厨房传令。等振人的话声刚落,就向帐外走去。振人愣了一下,正准备告诉他,只要让帐外的卫兵传令即可时,乌展突然开口对振人说,
“让末将带壮果过去吧。他身为将军的跟随,也得知道这些地方都在哪儿。”
振人想想也对,便同意乌展随後跟去。
“壮果,等等我。你不知道地方,我带你去。顺便告诉你後备用品都是在哪儿取用。”乌展追上壮果说道。
壮果表示感激,二人一起掀帐出去。
一路上,乌展亲切的指点壮果备用品的摆放地、後勤的负责人是谁、顺便把粮营和武器营的位置也告诉了他。
被乌展的亲切所感动,感到被尊重的壮果心里对这个说话没大没小、性格开朗的护国将军充满了好感。觉得和他相处十分容易,说话也无须拘谨。
看到老实善良的壮果终於敞开胸怀接受他时,乌展心中充满了得意。嘿嘿,射人先射马!让壮果站到自己这边後,也不怕日後自己出了错没人帮著说情。毕竟枕头风可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一种风。
假装不经意似的笑嘻嘻的向壮果挖取内幕消息:“壮果呀,你和振人在一起多久了呀。”
“十七年快十八年了。”壮果老实地回答。
“那麽久了呀!那你一直都跟著他的罗?”
“是呀。振……人一出生我就跟在他身边了。”
“噢,那你可真辛苦了!振人的脾气不太好吧?尤其是当他欲望得不到满足的时候。”
壮果脸红了,他还不知道振人身边的人早就知道他作为振人爱人的存在。以为他们只是把自己看作平常的将军跟随而已。所以,当他听到乌展以一幅十分了解的口吻说话的时候,不禁羞红了脸。掩饰地说道:“他脾气也不是不好,有时候心烦就会发一点火。至於他……他……,我也不太清楚。”
心想你不清楚谁清楚,觉得如此容易害羞的壮果十分有趣,乌展忍不住逗他:“你不知道,当皇上搬旨下来,令我等上路的那段时间,将军他啊,每天都绷著个脸,一天也说不到三句话。问他是怎麽了?他也不回答,只是拼命的瞪人。哎哟,可把咱们几个将领吓坏了。最後,还是末将我为了大家的未来更美好,抱著必死的信念去问萧大将军的心结。还好,总算他肯说话了……。你知道他说啥了?”
摇摇头,表示不知。
“嘿嘿,他说他不爽的原因是老婆跑了,欲求不满造成的!”
“什麽!他怎麽可以这麽说!他……他怎麽可以当著别人的面……”壮果一下子急了,差点自己就把二人的关系说了出来。
“就是呀!他不但这麽说,竟然在军情如此紧急的情况下,丢下一句'我去找我老婆去了',就这样跑掉了。害得咱们几个下级将领不得不先扛起抵挡匈奴入侵的大责。唉!对了,你知道振人追到他老婆没有?还有你又是怎麽和他碰上的?你当时不在萧府吗?”
边说边走,二人很快就来到後勤厨房的帐篷。传下话,让後勤的士兵把为将军接风的饭菜送到将军营帐後,他们开始往回路走。
“我……我不知到振人有没有追到他妻子。我和他是五天前在顺平县碰上的。那时我不在萧府。”壮果低著头手足无措的回答道。
“那你们在路上被什麽事耽误了吗?从顺平到这儿,快马也不过三天功夫。你们怎麽走了五天?”乌展忍住笑继续追问。
“……因为路上我……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振人为了照顾我,才……”不太习惯说谎话的壮果一段话说得结结巴巴。
身体不太舒服?啧,不愧是咱们的老大,追回逃走的老婆也是靠身体说话!
想要转变话题的壮果拼命的想,总算给他想到一个,“乌将军认识振人已经很长时间了麽?您是怎麽认识他的?”
“我?不算太长,至少没你长。也不过就这三四年的事。和他的相识也是发生在很平常的情况下,那时我虎落平阳,正在被一群野狗追咬,被路过的振人伸手相救。因为我失去了安身立脚之处,所以他便帮我安排了一下。之後,又在他的授意下,参加了朝廷的科试。”乌展简单的述说了自己和振人相识的经过。
“呃,乌将军您觉得振人是个怎样的人?”
“呵呵,他是个很出色的人,尤其是他的领导能力。他有一个让人非常欣赏的地方,就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也是他为什麽可以在短短的三四年内,培植了强大势力的原因。他不排挤能人,为能用之。放心大胆的把手下的工作全部交给属下,任由他们自由发展,而他则在官方暗中给与支持。像我这样到後来,纯属欣赏他行事作风而留下,自愿为他效劳的也有不少。你都是叫你家少爷'振人'的吗?”乌展出其不意的问到。
“是……呃……不是,是少爷,不,是振人让我叫他的名字的。”壮果脑子开始混乱。
“噢──,振人对你这个跟随还真好。”乌展似笑非笑地说到。同时伸手揭开了面前的将军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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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终於见识到军营大厨手腕的壮果被振人抱在怀里磨了一夜,无奈只好答应偶尔帮他另开小灶。免得他的骠骑大将军还未上战场,就先被自己军营里的夥食给毒死。
白天,振人和大夥儿一起面无表情的吞咽军餐,晚上以出去探查地形为名,跑到振宇告诉他们的小水潭附近,让壮果给他烧野味,就连用土锅熬地山菜,振人也吃得津津有味。吃饱了,再拉著壮果跑去观察匈奴军营的守备情形。艺高人胆大的振人根本就不担心敌人会不会发现他二人溜进军营的事,凭他们的轻功,料想敌人也无法发现。当然,他们也不敢太过深入。毕竟如果被几万人包在当中的话,任你武功绝世,也不可能支撑多久。
振人根据匈奴军营中守备分布的情况,大致判断出敌方的粮营和武器营的所在地点。他准备在做总进攻之前,先烧掉对方的粮草武器。这样,就算单於从後方支援,也需要一天时间。筹备粮食则更需要大量时间。他要的便是这个时间差。
现在就等乌展的捷报了。
三日後,乌展拎著右贤王的项上人头凯旋而归。当夜,振人命郑建华率领三万军为正攻、振宇振南另领五千兵为副攻,二路夹攻已失军首的白登城。
兵到城下,加上乌展事先带领混入城中的三千精兵里应外合,把侵占了白登城的敌方打了个措手不及。天明时分,白登城门被突破。大亚皇朝军队一举攻入城内。
丧失首领的敌方很快的就没有了战斗意识,边打边逃。当初攻入白登城留守下来的匈奴人大约一万五千众,在这场战役中,只有约两千人马逃出白登城。其他人皆被斩杀於城内。逃出城外的两千匈奴军,又在振宇振南带领的伏兵伏击下,尽数歼灭。至此,白登城内匈奴军一万五千众被全歼。
这便是大亚皇朝後世流传的'一夜白登城战役'。
白登城被收回後,振人趁著军心激昂、军人战斗意识高涨,派兵一连夺下另外失守的二城。
後,大亚皇朝史书记载:'和'22年9月,征北骠骑大将军萧振人所率征北军,杀匈奴右贤王,三日之内连夺失守三城。大大鼓舞了征北军士气,为日後降服匈奴军打下了坚定的基石。
经此三战,征北骠骑大将军萧振人之名又一次响遍天下,连匈奴单於也开始把大量的注意力放到这个年轻的战将身上。
征北军与匈奴军的战争正式拉开了帷幕。
之後二军又短兵相接几次,皆以征北军大胜为结局。单於冒敦开始焦躁……
“此次京中押送粮草的是谁?”振人在大帐中踱步问道。
“禀将军,乃是中书令陈大人。”
“竟然是他!你可知陈大人是何时出地京?”
“禀将军,是在末将出京前二日。”负责消息传递的参将回答道。
“知道了,你退下吧。记住,要随时向我汇报京城动向。”
“是,末将告退。”
“将军,没想到这次粮草押送竟然会是一向和萧王不和的中书令陈大人。不知道他会不会……”郑建华担忧地说道。
“唔,不能再等了!乌展,现军中粮草可以支持多长时间?”
“大约一月。”
“传令下去,命众将领操练军队,三日後向匈奴军叫阵!”
“是,末将得令。”郑建华抱拳得令离去。
“乌展,你说这中书令会不会借机拉我们的後腿?”振人问道。
“以押送粮草的时间看来,按理说现在应该到了保定才对。可是据传递消息的参将所报,粮草竟还未出鲁境,看来这中书令是故意拖延的了。”乌展正经的说道。
“剩下的粮草还够维持一月。如想在一月之内收服匈奴亦不是件易事。从这几次小战看来,这个单於也不是个易於之辈。怕就怕他知晓我军现状,来个'拖'计。如果这样就麻烦了。”说完,乌展抬头看振人。
振人摇摇头,说道:“现在已是秋季,还有两月,草原将进入冬季。拖到那时,也不利於匈奴军。我猜想,对方大概也是抱著速战速决的心理。问题是如果超过半月,我军粮草还未到达,到时军心动摇,就算要打,士气也会大大打个折扣。”
“将军是说……”
“先下手为强!立刻传众将领前来,商议火烧敌方粮草营一事。”振人下了决定。
是夜,位於征北军与匈奴军正中间的小水潭附近。
振人丢下手中的兽骨,望向匈奴大军驻扎的方向,陷入沈思。
递过一块方巾,壮果关心地问道:“振人,中书令不是皇上的秘书吗?他为何会被派押送粮草?”
振人回过神来,接过方巾微微一笑,一边擦手一边回答道:“听京中的探子传话来,是中书令向皇上自荐的。他恐怕想借此机会打击萧王。如果我征北失败被下天牢,第一个受到牵连的不用说自然是我的父王萧王。”
“那麽你可有把握在半月之内攻下匈奴大军?”
“没有。……呵呵,你不用那麽担心,粮草我已派人再催,没有适当的借口,中书令也不敢太过拖延押送粮草的时间。”
“适当的借口是指……”
把壮果拉进自己的怀中圈住,下巴搁在他的肩头说道:“官匪勾结。如果这个中书令够聪明,他可以让人故意来劫粮草,造成粮草无法按时抵达的借口。不过,为防此点,我已暗中派人看护粮草、注意中书令的一举一动。”
依在振人怀中,壮果叹息道:“怎麽有人可以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国家百姓的存亡呢。他这样做,如果成功的话,要造成多少百姓人家惨遭烽火蹂躏、流离失守。唉!”
低笑著,振人在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