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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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表铁定就是个残次品了!
可是,谢宏又怎么能知道?做手脚?他都没靠近过朝鲜使臣,又怎么能做手脚?”谢大人,你凭什么这么说?两月之后的事情你又怎能预料?不过是仗着圣誊,危言耸听罢了!”金大使已经槁明白了,龙椅上的那位屁股完全坐在谢宏一边,哭也白哭。
哥就是仗着圣誊了,这就叫黑哨,不服气你去投诉啊?你咬我啊!对于使臣的愤怒,谢宏报之以不屑。
他瞥了俩人一眼,视线缓缓扫过人群,朗声道:“是不是危言耸听,本官自有验证的办法。可如果本官证实了刚才的话,各位是不是也应该认罪呢?欺君之罪!”
刚刚都骂的欢实,这次没人却是敢跟谢宏对视。
术业有专攻,大家已经吃过一次亏了,自是不会再上当。适才不过是言语上吃点亏,可现在要是应声的话,却是有可能万劫不复的,欺君之罪啊!
也有人没有气馁,两个来自于半岛的使臣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在他们身上,有着他们后代的坚忍不拔、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精神品质,即使欺君之罪的威胁,也压不倒他们对于巨额回赐的向往。
“君子坦荡荡,何必多做口舌之争?请谢大人当场证实便是。”
“本官证实之后,二位使臣作何打算?”
谢宏心中赞叹,果然是棒子的先祖,充分体现了半岛居民在事实面前都可以编瞎话的精神,遇见哥,算你们倒霉。
“自当谢罪!”两人的人品都很好,坦然表示自己愿赌服输。
“好!“谢宏一拍手,道:“本官须避嫌,就请二位自行动手如何?”
“要怎么做?太复杂小使可做不来。”金大使看向谢宏的眼神中充满了戒备,他心知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此行成败在此一举了。
“一点都不复杂,只要贵使将怀表的后盖打开,一看便知。“谢宏微笑着回答道。
“就这么简单?“将谢宏之前的表现看在眼里,金大使对他还是十分忌惮的,这时又见谢宏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由更是迟疑。
“使臣快些动作,联还等着看……呃,是等着验证结果呢。“眼看事情越来越有趣,正德早就是急不可耐,等着要看好戏了,见金大使迟疑,连忙开口催促。
“外臣遵旨。”
打开外壳是很简单的,不懂手艺也没关系,谢宏略加指点,两个使臣费了点周折,终于还是上了手。
俩使臣在忙活,谢宏也没闲着,他顺手把摆钟的后盖也打开了,然后一本正经的指着里面的零件讲起了原理:“这是擒纵器,这是齿轮组,这里是发各,呃,也可以称之为机簧,钟表的具体运作机理是”
老师水平很高,讲授的也很通俗易懂,只可惜,在场的学生虽多,却没有几个认真听讲的。除了正德兴致盎然,就只有曾鉴表情凝重了,就连江彬都是瞄了一眼就不看了,他不是不好奇,可里面的结构太复杂了,看了眼晕。
此外,谢宏还留意了一下刚刚令他好奇的那个主事,那位仁兄却也是很认真的听着,不时还点点头。这人到底是谁?不是一般的与众不同昵,谢宏对他的好奇心更重了。
“谢干户,这里是太和殿,现在正进行的是朝议!不是你炫耀奇淫技巧的地方,也没人愿意听这些无关的东西,你只拿使臣欺君的证据出来便是。”张升板着脸,冷声打断了谢宏的讲述。
“不说明白原理,你们又怎么听得懂接下来的说明呢?真是不求甚解啊“谢宏摊摊手,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也罢,反正那怀表的问题很明显,就算是傻子也是一看便知。”
这次没人喝骂,被他讥讽了多次,朝臣们的抗嘲讽能力也增强了,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朝鲜使臣身上,怀表的后盖已经打开了,露出了里面的结构。
“果然很相似…“其实很多细节部不一樟,可大致的结构差不多,在场的都不是专业人士,哪里看的懂?
“请问谢大人,你说怀表已经坏了,却是坏在哪里?“金大使就是没看懂的,他偷限观察了一下摆钟,又看看自己的怀表,觉得差不多,再说话时,底气便足了几分。
“怀表损坏严重的地方有两处,至于其他细微的呵呵,那就是不计其数了。“谢宏晒然一笑,道:“先看齿轮,请贵使把怀表拿给各位大人看仔细了……“之所以叫齿轮,就是因为这个零件是轮状,而周边带齿。圆周型可以让其周而复始,轮转不休:而发挥功效靠的则是上面的…其实这东西本就是华夏的传承,在战国时代便已经有了原始的模型,不过,想来各位也是不知道的。“谢宏一边指着摆钟讲解,一边让使臣将怀表展示给众人,文臣们虽然不懂工艺,也不屑于懂,可这样对照着一看,也都大体明白了齿轮的作用。
……如此,说齿轮是钟表核心结构也不为过,核心结构已经损坏了,这怀表不是残次品是什么?“谢宏语气转冷,厉声道:“各位请看那个最大的齿轮,不但齿已经磨损得长短不一,更是有齿折断,说它是残次品已经是高估了,应该说是废品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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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说好的挽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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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最大的齿轮果然如谢宏所说一般,而依照谢宏的说法再看其他小一点的齿轮,虽然形状完好,可多多少少也都有磨损,齿也同样是长短不一,想来就是谢宏说的细微毛病了。”就算是有些磨损又能如何?这怀表还不是照常运转?”金大使却是坚强,虽然意识到了问题,可还是梗着脖子不肯认输。
谢宏冷然一笑,道:“又能如何?现在的影响是,每天你这怀表会有一分钟左右的误差,等时日再久些,误差会日渐增大,最后当然是彻底不能用了。”
“这怀表传承千年,有些磨损也是正常,你怎能断定两个月后怀表必然损坏?”谢宏言之威理,金大使心里已是信服了这个说法,可他依然不肯放弃,又扣起了字眼。
“光是这个问题,确实无法判断时日,所以本官说了,这怀表有两处严重损坏的地方,齿轮是其一…谢宏摇摇头,眼神中的不屑神色更浓了。
羌论朝鲜人如何得到的怀表,这玩意最初的来源一定是欧洲。从欧洲远洋万里来到东亚,耗费的时日不知凡几,再辗转着落到朝鲜人手上,这时日么,更是无法估量了。
何况这个时代的欧洲也并没有进行工业苹命,那里的炼钢工艺跟大明也不过在伯仲之间,所长者,不过是欧洲先天条件好些,那里的铁矿多是富矿,比华夏的铁矿石品位高罢了。
时日久,加上钢铁的品质普通,工艺也不见得有多高,怀表的寿命本身就不会太高。在见到怀表之前,谢宏就已经确定了八威,等朝鲜使臣拿出来了东西,他便百分百的确认了。
只乍怀表也好,摆钟也好,所以能自行运转,靠的是机械的力量,蓄力的装置就是机簧!怀表的机簧如何,各位可自看,二个月?
哼,那都是本官往多里说了,看这摸样,恐怕想撑过一个月都难。”
“这,金大使慌了,怀表就在他手里,他看的当然是最清楚的。机簧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应用已是不少,他也见过。这时在谢宏指点之下,仔细一看,果然发现那簧片已经快断了,这让他如何不惊?
“你们就打算用这样一个废品来糊弄圣明的大明天子吗?难道你们不知道王法无情吗?”谢宏适时的做出了最后一击,他的声音森冷,配合上他话里的内容,让听者不由都是心神皆颤。
皇上宽仁,虽然知道这你表已经损坏,可却以宽厚之心加以包容,更是命本官制作钟以回赐,一来不能寒了属国之心,二来也是让属国见识我天朝神技,可以学习应用。可你们是怎么回报皇上的宽仁的?你们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得势不饶人是谢宏为人的准则之一,这时已经完全占了上风,他当然不会放过机会。
他先是痛心疾首的对两个使臣说道:“皇上宽仁,可你们,竟然趁机对皇上狮子大开口,居然想用一个废品换取一百万两银子,你们问问自己的良心,对得起皇上吗?除了剖腹谢罪,你们还有别的办法能够救赎自己的罪过吗?”
俩使臣彻底傻了,剖腹谢罪?咱们那地方没这习俗口嗣?太狠了吧。
谢宏又转向朝臣,一脸深沉的说道:“备位大人,各位都是朝廷栋梁,深明大义,见识自然远远超过下官,勾结外藩,损害大明朝廷利益,该如何定罪,也不须下官多…总之,你们递上辞表之后,下官会劝皇上挽留各位的,各位安心便是。”
朝臣们鼻子都气歪了,自己还什么都没说昵,你这就给定罪了,这还是不多说,那多说你想说点啥?把朝中诸公都椎出去砍了?
何况,这能算欺君么,谁也没打开怀表看看,顶多就是个失察罢了,还是这么多人一起失察,这算罪名吗?
涉及到刑名,阂尚书自是贵无旁贷,他一拂袍袖,就要出列说话。m看最新更新m
“阂大人不可!“阂链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谢宏一脸急切的给拦住了,“阂大人可是尚书,是朝廷柱石,六部公卿,怎能如此轻率的辞官?”
“你”阂链胡子都翘起来了,被气的,可他一把年纪了,光比拼语速和嗓门,他还真不是谢宏的对手。
“就算要辞官,也得分个上下尊卑,让官位更高的大人先来呀。“谢宏信口胡说,不怀好意的瞄着刘健。
刘大学士也怒了,一个弄臣,居然敢冒犯他这个当朝首辅,怎么忍得了,他出班向正德一拱手,道:“陛下,老臣“刘大学士,你果然要辞官吗?“刘健刚起了个头,就被正德打断了,朱厚照同学不傀为大明最佳演员,只见他一脸悲切,眼泪都快要下来的样子,似乎很是不舍,可说的话却差点没把刘健气晕过去。
“联真是舍不得啊,可也没办法,子贡不是说了么?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刘大学士既然勇于承认错误,又要承担贵任,联也只好与爱卿挥泪作别了,唉,联将此心付明月,奈何明月眨沟渠
快这么见仁,众位爱卿却骗联,此时又要弃联而去,这叫朕情何以堪啊。”
谢宏暗地里竖起了大拇指,二弟果然有默契,配合的太好了,虽然用词有些不当……刘健吐血,怎么就遇见这么两个活宝呢,要命的是,其中一个还是皇帝!老夫一共才说了四个字好不好,谁要辞官了?最气人的是,这俩活宝还骗人,不然……说好的挽留呢!
“臣等……”用词不当也好,场合不对也好,可皇上已经说了这样的话,甚至还很难得的作了首…如果那也算是诗的话,嗯,好歹是十四个字的。按照规矩,众臣就得谢罪,所以,众人也只好躬身施礼,有气无力的谢了声罪。
让朝臣们辞官当然是不可能的,谢宏只不过打算先把朝臣们震住,好收拾真正的目标罢了。
“二位使臣,你们是现在谢罪,还是再等一会儿?嗯,要不要本官帮你们找两把刀来,你们这习俗真是不太好,好端端的为啥要剖腹呢,血淋漓的,多吓人啊。还是上吊省事,弄根绳子就成,还不污染环境,要不,二位考虑一下?”
“谢大…朝鲜国没有剖腹的习…“两个使臣互相依偎着,都在发抖。
“那更好了,上吊也不错。“谢宏从谏如流。
“小便知道锚了,请大人放过我们…”半岛居民其实也是识时务的,这个时代是对大明,后世的时候是对大洋另一边的一个国家,对象不同,但是一样喊爹。
“这就为难了,二位犯的可是欺君之罪!
而且刚刚二位是在皇上面前应承的,说会承担责任,如果二位不谢罪的话,难道要因此而影响大明和朝鲜的邦交么?为这么点小、事兴起刀兵,恐怕有些不值得吧?“可惜他们遇见的是谢宏这个坏人。
“…不…“俩使臣脸都绿了,这威胁太恐怖了,简直就跟后世的米国威胁危地马拉一样,对被威胁的一方来说,那就是无法承受之痛呀。光是谢宏说这话没啥,问题是龙椅上那位也是义愤填膺的模样,太可怕了。
使臣们很无助,所以他们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张升,礼部尚书可不像谢宏那么不讲道理,最重要的是,礼部尚书还收了他们的谢礼,又是个讲究人,也只有靠这位大人救命了。
张升头疼啊,正德跟谢宏哥俩一口昌一和,又占住了道理,谁能知道那个怀表还真是个废品呢?罢免所有朝臣是不可能的,要真是所有人都辞官,皇上靠谁来治理天下?
可麻烦在于,正德如果缩小打击面,专门对付一个人,那么恨多东西都是学大明的,包括君臣的关系也是,张尚书可是兵部上卿,结果被谢宏一句话就给吓哭了,他俩能不怕么?
d一位,是要绳子呢,还是要菜刀?“谢宏面带微笑,亲切的态度仿佛后世肯德基的服务生。
……”俩使臣浑身在颤抖,牙齿在打架,这里难道不是大明的金鉴殿吗?咱们不是来进贡的吗?怎么就被人问要不要菜刀了?多少年了,来大明进贡落到这步田地,咱俩也算头一份了吧?
“谢大人,小使今天得见天颜已经心满意足,所以不要回赐了,我们这就返回朝鲜”李副使先崩溃了,他只是自大而已,却不傻,折腾了这么久,哪还不知道问题的症结是啥。
“那多不好啊,礼尚往来,我大明是礼仪之邦,既然你们送了礼来,那自然不能让你们空手而回呀。”谢宏的表情很腼腆,口气却松动了。
逼人上吊或是剖腹,这是哪门子礼仪?两人肚子里大骂,脸上却还陪着笑:“谢大人客气了”
“不过两位既然执意如此,本官也就先替皇上收下了,等下会派人去鸿驴寺取,请二位准备好才是。”
“是,俩使臣一颗心终于落到了肚子里,先是忙不迭的点头,然后又疑惑的问道:“大人,怀表不是在这里吗?大人要小使准备什么?”
“嗯?”谢宏从鼻子里发出了一个重音,俩使臣的心又悬了起来,好在这次谢宏没问他们要板刀面还是棍纯,而是愕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