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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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工匠的服从已经成了天性,而自行思考的能力却是被抑制了,董平和曾铮是因为家世好,自己又有这方面得爱好,完全不具备代表性。这个时代真正的工匠,都是跟后世技工差不多的存在,手艺精湛,却是没有研发能力的。
何况,绝大多数的工匠目前也都陷入了盲目崇拜,谢宏在他们眼里也是无所不能的神仙中人。即便是亲眼所见,又亲手制出,对于军器司的种种奇迹,他们也都是感觉匪夷所思,不能置信的。
钟表和八音盒这样的奇珍,每日里十个百个的出产;出产的各式乐器,几乎件件精品;就算是鲁班爷爷复生,也没有这等本事啊?可谢大人只是随意点播一二,然后教下了这个被称作流水线的工作模式,产品如同流水一般源源而出。
工匠们怎能不叹服谢宏的神通广大呢?又怎能不心怀敬仰呢?
对于这些发自内心的爱戴,谢宏有些消受不起,本来他还想强调各人的自主思考能力呢,现在看来,那些话说了也是白说。
谢宏在军器司也有办公室,他自己是这么称呼的,不过,工匠们都把这间小楼称为天工坊。
“贤侄,你与寿宁侯赌斗,可有成算?”
进门时,迎上来的却是曾鉴,现在老人完全不把自己当成工部尚书,十天中有六七天告病,若不是还记挂着替谢宏刺探朝堂的动静,他恨不得跟自己的孙子孙女一样,天天就住在这里了。至少在这里,老人可以略偿心愿,看到自己无数次在梦中期盼的景象。
“伯父放心。”对京城内流言传播的速度,谢宏已经习以为常了,尤其是有关于他和珍宝斋的,都是京城人最为关注的话题。
何况,在珍宝斋附近围观的闲人加上办事的本来就多,今天的事情又有国舅这样的人物出场,后面丽春院的一群莺莺燕燕更是吸引眼球,给今天的事情又抹上了一层绯色,让人如何能不关注?
谢宏在路上已经听到了一些议论了,都说他每每都有惊人之举,闹绯闻都是一个对一群的,实在让他哭笑不得。
“小侄正打算借着这个机会把名声彻底打出去呢……”
做生意不是谢宏的专长,可相关的基础理念,他是很清楚的。以军器司目前的技术优势,做普通日用品一样赚钱,比如农具,用精钢和普通铸铁制作出来的肯定不一样,无论是在工作效率上,还是使用寿命上。
可日用品的利润率低,需要的原材料和工时都很多,对社会生产力虽然有贡献,可单说赚钱就远远不如了。何况,如果用到的原材料太多,有可能会被人在这方面动手脚,所以,谢宏把珍宝斋的主营产品定位在了奢侈品上面。
从运营模式上来讲,直营也是不如代理分销,所以,谢宏在珍宝斋限购,只起一个旗舰店的作用,然后很快就推出了分销制度,也因此将资金的周转率大幅度提高。
运营奢侈品分销虽然赚钱,不过有后世理念的谢宏当然不会忘记,比这更赚钱的是大项目,毕竟奢侈品的销量有限,这个时代的物流运输也没有后世方便快捷。所以,他又设立了贵宾定制,就指望着从这里赚更多的银子呢。
当然,还有比做项目更赚钱的路子,不过现在时机还没成熟,不是收割的时候。按照谢宏预估的顺序,贵宾室应该是先开始的,寿宁侯来的也正是时候,若是他不来,谢宏还得自己想办法炒作呢。
“如此就好,贤侄你既然有把握,那老夫也就不操这份心了,你先忙好了,老夫还要去巡察。”
曾鉴虽然阅历很多,对经商却没什么概念,对谢宏更是信任有加。寿宁侯提的要求倒是很难,不过,有什么能难得倒他这个贤侄呢?老人本也就是出于关心,才有刚才的一问,此时见谢宏信心满满,自然更加不会多说什么了。
只要老人在军器司,一天至少要走上三遍,谢宏拦也拦不住,最后干脆顺水推舟,把质量和安全检查的工作交给了曾鉴。
老人本来就是想发挥余热的,对谢宏的安排当然非常满意,于是,每日的巡察便成了定制,而军器司的工匠原本就大多出自曾鉴门下,在这里,他的威望也仅次于谢宏,做这项工作还真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望着老人的背影,谢宏微微感叹,感叹自己的运气,若是没有曾鉴的帮助,就算他再努力,也不可能有现在的局面。除了曾鉴这样默默努力的,工匠们迸发出来的热情,又何尝不是军器司奇迹的重要因素之一呢?
靠山正德大多数时候是靠不住的,这位小爷本来就不是个认真做事的性子,有了谢宏的辅佐,更是开心的当起了甩手掌柜,他不给谢宏添乱,谢宏都得庆幸了,更别说指点或者建议了。
谢宏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感叹只是偶尔,心里记挂的还是正事,看着曾鉴走远,他转头吩咐道:“请杨师傅他们过来。”
杨师傅,就是他从宣府带来的工匠之一,除了木匠活儿,这人对建筑工作也很有心得,在营建军器司的过程中出了不少力。
如今军器司内各处工程都已结束,杨师傅和其他建筑工匠本是要去木匠作坊帮忙,却被谢宏拦住了,闲了好一段时间,正愁着报效无门,听得谢宏召唤,一个个都是高兴的不得了,急匆匆飞奔而来。
“大人,是有活计了?”
“嗯,是大工程呢,开门红就靠这次了。”
“太好了,我们应该做点什么,还请大人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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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连环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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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连环计
已经到了五月天,京城的热闹还在持续。
自正月圣驾出巡以来,京城就没有片刻消停过,虽然每次的主角都是那个人,可花样儿却是不断翻新,让看热闹和听热闹的都是兴致高涨,欲罢不能。
如今,独一无二的国舅爷跟首屈一指的弄臣的赌斗,成了京城焦点话题,关于寿宁侯的要求,关于谢宏的应对,以至于最后的胜负,各种说法很多,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下定论。毕竟谢宏一向神通广大,而寿宁侯的要求也是匪夷所思,确实让人无从决断。
好奇的人很多,寿宁侯府也开始施工了,可却没人敢去围观,因为谢宏放出话了,这是皇家工程队封闭施工,敢于靠近者与窥探皇家机密同例。
谢宏瘟神的名声在外,又有之前的事例在,他话放出去之后,无论是好奇的,还是别有心思的,都不敢靠近了。
好奇的固然是不会为了点好奇心就去冒生命危险;别有心思的也是差不多,风险太大,后果又严重,最关键的是,瘟神还可能砸出一堆圣旨来,到时候死了都白死,谁还会上赶子找虐啊?
于是,更多的人把注意力转到了另一个话题上面。
这个话题本身就更有趣些,瘟神居然应了丽春院的要求,要帮那间青楼扭转现状,重夺京城第一楼的名头,带点花边的话题,总是比正经话题更有人气。
何况,这事儿多让人遐想万分啊
瘟神到底是用上古秘传的房中术取胜,还是靠才艺方面的优势招揽人气,人们也是为此争论不休,以至于谢宏的招数还没出笼,丽春院的人气就凭空涨了不少,却是超出了当事人的预期了,毕竟老鸨春丽对于什么是明星效应是没什么概念的。
好在,这次的悬念没有持续太久,只是十余天,丽春院那边还没见端详,寿宁侯府这里就已经竣工了,今天,就是买家验收的日子。
京城再次喧闹起来,无数人从四面八方赶到了尚书街,因为新的寿宁侯就在这里。
虽然没办法进入侯府,亲眼看见验收的过程,但总是到了附近更安心一点,远远的张望一眼也好啊。就算是张望不到,离得近,得到消息不是也快一点吗?
要知道,参与今天验收的人可是不少。为了保证公正性,寿宁侯一方广邀宾朋,瘟神也是欣然应允。
于是,不但是城内的豪商富户,就连朝中大臣也颇有几位参与在其中,再加上瘟神那边有可能会到场的那位大人物,寿宁侯的这次乔迁,也算是盛况空前了。
寿宁侯府门前,张鹤龄正红光满面的拱手而立,他脸本来就红,这会儿更是直欲透出光来。除了凭空掉下来的那个大馅饼之外,他对今天的盛大场面也非常满意。
侍郎都来了三四个,三品以下的官员更是无数,更有户部尚书韩文这样的重量级人物,与往日的冷清岂能同日而语?
因为高兴,他甚至连自己这个主人一直被拒之门外的不快都忘记了,左右对方是个不知上下尊卑、礼义廉耻的弄臣,等今天过后,新仇旧恨一并了结就是。
“侯爷,时辰也不早了,咱们这就进去吧?”韩文向张鹤龄拱了拱手,笑容满面的说道。
“韩部堂所言极是,已经到了约定的时候了。”拿人手短,何况对方地位又很高,张鹤龄虽然暴躁,却不是没脑子的人,对待韩文的态度也是十分客气。今天约定回来的人当中,就以韩文最高,他既然到了,自然就无须再等了。
“李侍郎,俗话说:术业有专攻,今日就多多仰仗了。”也许是因为这里原本是自家的宅邸,韩文倒有几分主人的模样,四下招呼,半点不见客套。他第一个招呼的就是工部左侍郎李鐩。
虽然同来的人中,还有户部左侍郎顾佐,礼部右侍郎李杰这样地位更高些的人,可这段时间以来,工部尚书曾鉴连日告病,代行职权的李鐩俨然已经是新任的尚书了,所以,韩文自是第一个向他招呼。
不过,在李鐩听来,韩文的赞誉却不是什么好话,他跟曾鉴不同,对手艺没有任何兴趣,更谈不上无欲无求。对他来说,在工部任职不过是一份资历罢了,就算是做了尚书,对他日后的升迁也没什么帮助。当然,实惠可能比现在更多些,可也就是仅仅如此罢了。
他嘴角微微一扯,算是笑过了,道:“下官虽然不才,但总归也是科举正途出身的,圣人的教诲须臾不敢或忘,对奇yin技巧那些小人之道,却是从来未曾涉猎的,在工部任职,也不过起个居中调度,监督银钱往来的作用,实不敢当韩部堂的赞誉。”
工部和户部之间的银钱往来最多最频繁,君子们虽说是号称不言利的,可实际上理论起来,却是一个赛一个的精明,所以,两部间官司自然也是不少,两部的官员之间的关系也就可想而知了。
韩文固然有暗讽的意思,李鐩的话里除了撇清,也不无反击之意。
“和一个弄臣小人对质,哪里用得上李侍郎大驾?本侯已经请了吴大师等京中名匠在此,谢小贼便是弄什么玄虚,也定然逃不过几位大师的慧眼。”张松龄见气氛有些僵,急忙站出来打圆场。
吴大师等名匠听张松龄提了自己名字,也急忙出来见礼,手艺人和手艺人不一样,他们不是谢宏,可不敢对朝中大员怠慢。
虽然对谢宏各种嫉妒怨恨,可对于谢宏的出现,他们却都是乐见其成的,没有谢宏,哪有他们这些日子以来的受到的礼遇啊?
前阵子见过了大学士,今天却是连国舅爷都以礼相待,又见到了尚书侍郎……虽然人家不怎么搭理自己,可自己一个匠户,能跟大人们同行,这是多大的荣耀啊
对几个名匠,韩文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不以为意,他原本对手艺是不敢兴趣的,可看过了珍宝斋的兴隆之后,他却是动了心的。能够执掌户部,除了会做官,对于经商的门道也是要懂一些的,否则就只能当个摆设了。
韩文对珍宝斋的盈利有过估算,他不知道谢宏对工匠的厚待,所以,得出来的结果也是极为惊人,连他这个户部尚书都很是眼热,甚至都动了在京城收商业税的念头。
当然,这个念头是不实际的,先不说这个政策动了多少人的利益,会引起多大的反弹,收税总是不能收到皇帝头上的。若是从前,韩文这个主意倒是可以谋划一下,皇庄有啥大不了的,当初提出罢免皇庄的不就是韩大人吗?
可现在么,有了谢宏出主意,瓦解了朝臣的同盟,皇上不主动生事众臣就已经感天谢地了,又有谁会再提什么罢免皇庄。
再说了,上次朝议那叫一个丧权辱国啊,现在,皇庄的合法性和正统性都已经成了朝野公论了,还有什么好罢的?就算要罢,也得等如今的几位阁臣统统下台,否则难道要他们自打嘴巴吗?
可对珍宝斋放任不管也不是个事儿,就算不考虑大人们的眼热,也不能让皇上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啊
如今,由于王岳的畏缩,宫中对皇帝的约束已经降到了历史上的最低点,皇上那叫一个行踪飘忽,若不是朝会的时候能见上一面,众人都以为皇上再次偷跑出京了呢,不然为啥一直找不到他的人?
户部用钱来要挟皇帝的计划已经破了产;而在李东阳的首倡下,对珍宝斋的抵制也完全没起到效果。朝臣们失望之余,也不由有些恼羞成怒,虽然一时间无法消弭裂痕,再次联合起来行动,可各自却都是有些谋划的。
韩文是第一个淡定不住的,不过,有了兵部和刑部的前例,他自然也不会重蹈覆辙,亲自去面对谢宏。他迂回了一下,不惜花费了重金请动了寿宁侯,因为张鹤龄是有名的头脑简单,还暴躁易怒。
韩文琢磨着,若是能让张鹤龄跟谢宏冲突就好了,最好是谢宏把张鹤龄也打得太后都认不出来。这样一来,亲弟弟被打,不管太后再怎么不爱管事,也会对谢宏采取行动了吧?
当然,这只是最好的结果,若是不行,针对珍宝斋的有求必应,打击谢宏的名声也不错。当初开业的时候,马永成就想到了这一点,比智商或是政治经验,韩文可比马永成高多了,马永成的担心看在韩文这里,就是珍宝斋的破绽了。
于是,他命人收集了那三个古怪的要求,告之张鹤龄,作为难题来难为珍宝斋。后来谢宏直接开了个天价,韩文却也不退缩。
他这是连环计,不说他对那三个难题的自信,就算出了意外,大不了就不要那十万两订金了,难不成谢宏还能追着国舅要债不成?如果真的那样反而更好,只要他们一冲突,消息传到太后耳朵里,她会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