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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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竭尽全力的推动重开经筵的进程,因此,也获得了众学士和言官们的拥戴。
“皇上既然已经束手无策,介夫,曾担负帝师,与皇上相处日久,以之见,若是我等邀同朝中诸位同僚,将声势扩大,然后奏请天子诛杀jiān佞,成算能有几何?”
这次的请愿行动,获得了朝中大员的默许,在朝议上,众人更是表白了支持的态度。因此,做为行动倡议人,张元祯颇有些志满意满,更是蠢蠢yù动的想要完成朝中重臣们未尽的事业。
“东白先生太心急了。”那个字介夫的中年人,正是曾为帝师,如今执掌詹事府的杨廷和。因为一直担负詹事,负责太子的学业,他对正德的了解是比较深刻的,因此,对张元祯的提议,他其实不赞同。
“皇上的性子其实是比较随和的,可骨子里却很刚硬,若是以言辞相劝谏,他虽然不耐,却不会因此起火。可若是强势强逼,也许会jī起他的性子,有什么jī烈反应也未可知。经筵乃是祖制所定,即便皇上心有不耐,他也不会翻脸相向,可若是涉及到他身边近臣,难免……”
杨廷和话没尽,可张元祯却也心知他未尽的意思,之前所产生的种种,他没介入,也没被波及,不过却都是看在眼里的。
“介夫言之有理,是老夫操之过切了。”默默思量了一会儿,他又是抬起头问道:“以介夫之见,此次请愿,皇上最终会如何应对?”
杨廷和拂须笑道:“皇上应该不会立时承诺,可也不会否决,只待声势造出来之后,再得内阁首肯,大经筵恐是不克不及成行,可每日里的经筵则应是无妨,三日之后,东白先生只管遣人入宫即可。”
“好,好!”诛jiān之事,原本也不干张元祯这个翰林学士的事,他刚刚也只是有些忘形,才顺口一提,其实不怎么放在心上,相反,对他来,重开经筵才是正事。想到停了一年的经筵在自己手中重开,老头大是兴奋,连连称好。
“只是,那谢宏若是从中作梗,事情会不会有什么转变?”兴奋之余,老头又想起了谢宏,虽然没正面接触过,可作为士大夫中的一员,这个祸害的可恶可憎之处,张元祯自然也是知道的。
“东翁勿忧。”张元祯面带忧虑,杨廷和却是漫不经心,他笑道:“那谢宏虽然看似疯狂,实则也是有分寸的。固然,他身世微贱,分寸掌控的不是很好,但他身后却是有人指点,所以,一直以来,他才没出大的纰漏。不过……”
杨廷和话锋一转,接着道:“有人指点固然能让他掌控好分寸,可也让他有了顾忌,他行事虽然有些……古怪,终究还是不敢过分紧逼的。”
想到谢宏乱七八糟的应敌手段,杨廷和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好用了古怪一词。另外不,单那个黑屋,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也不知那少年怎么想出来的,搞了那么一个工具出来,将一众老谋深算的朝臣统统都给将住了。
若是跟普通人,他们也不需为难,只消用强硬手段不讲理就好了,可是对方是皇帝,他们不克不及完全不讲理,就算是歪曲,也得弄个事理出来,才好向皇帝劝谏。
如同重开经筵的理由一样,劝谏皇帝必须师出有名,尤其是引用经典之言又或祖宗之制,可黑屋这等怪异的工具,历来就没人见过,又如何有制度可引?所以众朝臣一时间才觉得无法应对。
在杨廷和看来,与其是谢宏老谋深算,还不如这人擅于钻空子,然后和擅于耍无赖的正德同伴,这个组合还真是让人头疼得很。
不过既然在钻空子,就明对方是有理智的,有理智的人比疯子好对。如今在张元祯的策划下,翰林院和言官加上国子监都已经带动起来了,只要谢宏还有理智,就不成能用强硬的手段,否则,后果就太严重了。
国子监倒也罢了,和翰林院比起来,言官都没什么分量。要知道,翰林院可是阁臣的身世地,现在那些学士都是无足轻重,可数年、十年之后,谁知道里面会有几多重臣?用强硬手段对翰林,后果就算是皇帝也未必承担得起。
“希望一切顺利吧。”抬眼看向承天门标的目的,听着不时隐隐传来的呼喊声,杨廷和发出了一声感叹。计划自己是没有问题了,只不过,在那两个少年身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产生意外的,柔可以克刚,可是却克不了乱麻。
……
同时,文渊阁。
“阁老,翰林院在承天门外这般作为,为免有些失了体统吧?”礼部尚书张升眉头紧蹙。
重开经筵是好事,他也赞成,在今天的朝议中也附议了,不过,请愿这种事,策动国子监也就够了,大不了再加上言官,可让翰林在街上使泼……朝廷的颜面又要摆在何处?那可是翰林!是大明朝最清贵的一群人。
“翰林们也是心忧国事,既是为江山社稷请命,也就谈不上失体统了。”首辅刘健摇了摇头,其实不认可张升的意见。
“近来皇上的行为越发匪夷所思了,畴前不过斗狗放鹰,骑马射箭,可如今却是搞起了什么棒球联盟,每日里与一群顽童mō爬滚打,哪里还有人君的体统?早该有人劝谏了,如今翰林们既然有心报国,我等朝臣又怎有阻拦之理?”
日前谢迁被暗害,名声大损,更是大病了一场,至今依然称病在家,同为阁臣,刘健岂能不合病相怜?何况,当日若不是见机得快,没准儿他也要遭了辣手,至今想来仍是后怕不已,对谢宏和正德,他尽是深恨,恨不得有人去寻那俩家伙霉头呢,有哪里会阻拦。
“尚可虑者,皇上身边那些少年似乎也是武家之后,若是皇上……”
李东阳资历远在王守仁之上,虽然欠亨军事,但习惯性的谨慎使然,王守仁能看出来谢宏是在练兵,他心里也有着疑虑,只是他推断不出谢宏后续的手段罢了。不过这忧虑却是一直萦绕在他心头,此时也是一并提了出来。
“李阁老过虑了,不过数百少年罢了,纵是皇上有操兵之意,也构不成多大麻烦,反却是南镇抚司那一千番子,才是心腹大患。”接话的是兵部尚书刘大夏,他长叹一声,道:“悔不当初,当日若是禁绝边军入京,谢宏那jiān佞也就没了爪牙,哪还会有今日这许多事故?”
对边军入京,刘大夏实在是追悔莫及,要不是他错估了这些边军的实力,引狼入室,谢宏再疯狂,没有这些人帮衬,又能掀起多大风浪?更别提指使人骂自己了,自己可是兵部尚书,何等的身份呐!
“宾之确实过虑了,宫中有御马监护卫,足有数千之众,都是精锐戎马,何况那些少年只是驻扎在西苑,也不曾入过紫禁城,应无大碍。”刘健摆摆手,道:“却是刘尚书,此时应该回兵部衙门坐镇才对,若是那jiān佞再行疯狂之举,正可一举灭之。”
“阁老的是,我这就回衙门。”同仇敌忾,刘大夏也变得好话了很多。
“二位阁老,众位大人,皇上传旨出来了,是口谕!”正这时,一个当值的主事疾步走了进来,躬身一礼,随后禀报导。
“皇上意旨若何?”事关重大,众人都是心头一紧,十余道锐利的目光集中在了那个主事的脸上。
“皇上口谕他承诺重开经筵,不过,他还有个条件。”那个主事面色古怪的道,显然这件事也令他很困惑。
“什么条件?”刘大夏本就是个急性子,这会儿更是急得满脸通红,这里若不是文渊阁,欠好失态,他恨不得掐着眼前这个主事的脖子提问,吞吞吐吐的,多让人不耐烦。
“皇上:翰林们讲经之前,必须得证明自己的学识才行,若是才识浅薄,纵然有祖制在,他们又有何颜面,来对朕教呢?”
一语既出,文渊阁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这个谜底搞晕了。有没有搞错,能进翰林院的都是什么人,状元在里面都显不出来特别,这些人学识能差得了?
比学识,就算有一百个皇上再加谢宏,也不是任何一个翰林的敌手!谁还不知道皇上是个不书的,那谢宏也不过是个秀才,就凭他俩的文化水平,居然敢提这种条件?
“那么,翰林们要如何证明自己呢?”
“皇上口谕中没提,只问翰林们敢不敢承诺……”
“那翰林们如何作答……”问这个问题的是刘大夏,他一句话出口,自己都觉得问的有些傻,到一半便讪讪的住了口。
“翰林们群情jī奋,立时就承诺了。”谜底也不出众臣所料,面对这样的挑衅,翰林们要是不承诺才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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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红袖添香夜读书
“谢大人,这这能行?要知道,翰林可是………………”
正德的谕旨传的很快,可是除提议的和颁旨的两位,乾清宫里的其他人都是惴惴不安的模样,谷胖子更是三番五次的提醒着谢宏,生怕他在不知究竟的情况下做出了决定。''
换了任何其他的事,谷大用对谢宏都有十足的信心,可今天这事儿实在让他不托底,翰林是什么人自不消多,单谢大人的功名,只不过是个秀才。
并且,以谷大用的观察,谢宏的这个秀才似乎来路也有些问题,认识这么久,胖子就没见过谢宏书,什么作诗对对子,那更是一次都没有过。
别这种高水平的玩意了,以皇上的水平,时不时的引经据典一下,都能把他问倒,可见他文化水平到底在什么条理了,谷大用估mō着,单比这个的话,谢宏甚至不比他强几多,也就是,是个半文盲……
就这,居然要去挑战翰林?那可是个状元随处有,探花满地跑的处所,这不是昆蜉撼大树么?
,“知道,知道,不就是翰林院么?我心里有数。”谢宏很不耐烦的敷衍着谷大用,不就是国家党校,兼国家科学院,兼国家文化局,兼国家历史局,兼归正就是个很了不得的处所,充分体现了书中自有黄金屋的这么一个处所。
可这些人却很不讲究,在后世游行示威的很多,可谁见过上述机构的官员示过威?示威不该该是无权无势的弱势群体才能做的吗?这些翰林老爷跑出来干嘛?太不讲规矩了,谢宏很气愤。
弱势群体示威,在后世都不算个事儿,随便派几个警察、城管之流过去”也就搞定,在明朝,以谢宏的强硬,那就更算不得个事儿了。
可一群翰林跑来游街示威,他还真是没招”强硬手段是肯定不克不及用的,所以,获得消息后,谢宏才犯了难。
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体例,对方既然以学识渊博著称,那就直接用这一条挑衅,不愁对方不该战。至于胜算,谢宏也不担忧”那些翰林再有学识,也不过是故纸堆里的学问罢了,他好歹多了几百年的见识”还能输给一群古人不成?
“就是,大用们都不消了,大哥处事会有过失吗?”目前,除谢宏自己,最有信心的就是正德了。
皇上既然发了话,那就算有疑问,也没法了,何况谢宏自己也是信心满满的模样,谷大用等人对望一眼,都是摇头,却也不再相劝了。
,“至于时间”谢宏想了想,又道:,“二弟”尽量往后拖一拖,我也要做点准备,好比书什么的”正德承诺的爽快,可谷大用等人却又是一个趔趄,感情谢大人是要临阵磨枪?面对那么强大的敌手,这招能有用?
自己人都是如此,仇家和旁观者的反应更是可想而知。
翰林言官加监生出门请愿,这么大消息,自然瞒不过人,何况又是京城这样的处所?
如今,经历过谢宏搞出来的一系列事故,京城内流言传播的速度更胜往昔,稍有个风吹草动,就能传得满城尽知。因此,等谢宏施施然出宫回家的时候,大街巷之间人们谈论的已然尽是这个话题了。
对谢宏有着各种不满的人自然都是冷笑,笑谢宏的不自量力。若是比奇淫技巧的道倒也罢了,众人都知道他的手艺似有神授,谁也不会有什么质疑。可起比学识?那……还用比吗?
即是普通的苍生,经过一系列的事故,已经对谢宏没了太多恶感,可依然没人看好谢宏。
当日在北庄县,谢宏曾被传为文曲星下凡,可到了宣府,这个传言就消失了:比及了京城,星君下凡的传言却是有,可即即是在军器司内,众人也都传谢宏是天巧星下凡,而不是文曲星。
翰林院里的那些,才是正牌的文曲星,如今正是李逢遇见李鬼,两者的胜负早已分明了。
如今,起谢宏的手艺,京城无人不服:耳起他的学识,却是屡遭诟病的。
给珍宝斋命名、候德坊的时评过于浅白这些远的姑且不,就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棒球联赛好了。
今年是丙寅年,天干地支都与甲子二字相去甚远,而经典之中也不见“甲子,二字的典故,可谢宏就偏偏把地处皇城西苑,那个让几多人向往的处所命名为甲子园了,这不是不学无术是什么?除叫起来尚算顺口之外,甲子园就是个笑话。
如果非要典故,甲子二字倒也有个典故,就在京城无人不知的三国演义评话里。可这个典故却不是什么好路数,那是在黄巾贼揭竿造反的时候,在口号里喊出来的: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在皇城里用这么个典故,简直是荒谬的到了家!若不是命名的是谢宏,又得了皇上首肯,命名的人少不得被抓去衙门里,试试各式刑具,吃过苦头之后再定个大不敬的罪名。
固然,没人相信在皇上面前红极一时的谢宏会造反,可是,既然他这样胡乱命名,足以见得他的不学无术和粗鄙无知了。
由于外面的风声越传越邪乎,到了后面,连刀疤脸这样的全文盲也能上些道道了,固然,都是谢宏如何如何晦气的,有利的那是半条也没有的。
“我谢兄弟,咱们要不要提前做点准备什么的?”回军器司的路上,江彬往谢宏跟前一凑,贼忒兮兮提议道。
,“固然要做,等会儿回了军器司,江大哥就遣人去曾伯父那里借书。”谢宏向来言出必行,要书,马上就付诸行动。
“借书?”刀疤脸一愣神,书那玩意得十年寒窗才行,这是文盲都知道的事理他也觉得谢宏这个体例不靠谱。
,“某的不是这个,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