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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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棒球联盟的引起的反应也是最大的。
普通百姓大多都很〖兴〗奋,在他们看来这又将是一场大大的盛事,比起循环的常规赛事来说,还是淘汰赛更加精彩jī烈由此而来的博彩自然也更有赚头,因此,百姓们都很期待。
朝中的大臣们都很jī愤,西苑虽然僻处一角,可终究也是皇城的一部分在这等地方聚集了这么多不相干的人,无论如何都称不上是很体面的事情。
更过分的是,根据棒球联赛的安排,等季后赛开始之后,还要容百姓入内观看赛事,那岂不是会有更多蹲人进皇城?这怎么可以呢?
就连他们这些官居高品的人,想要进皇城除了上朝都必须得经过皇帝的召见呢,结果皇城突然就对一群贱民开放了,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言潮!这个朝争丰屡见不鲜的大招再一次被放了出来。
按说棒球联赛最初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了不过,当时朝臣们正处于四分五裂当中又被谢宏的小黑屋等乱七八糟的手段搞得心有余悸,因此没有做出来任何反应。
当时也有几个不怕死的上表劝谏,可当时正德用小黑屋整人整得正顺手呢,这几个人的下场也是可想而知,杀的鸡多了,猴子当然也就怕了,大臣们也不傻,明知道会倒霉,谁还上赶子找虐啊?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翰林院的挫败虽然严重的打击了大伙儿的士气,但是也jī起了朝臣们的愤怒,再加上刘大夏等强硬派的奔走,本来心思各异的朝臣们都是敌忾之心大起,很快在朝堂上形成了统一的声音。
何况,原本的稳健派现如今也在向另一个方向靠拢,确定皇帝大婚事宜的那场朝会更是让众人看到了希望,只要同进同退,皇帝终究是拿外朝没有办法的。
大不讳的事情会不会发生大伙儿不知道,可只要把完整的实力展示出来,皇上也不是傻子,他难道会看不出来实力的差距么?会在看到这个差距后,还一意孤行么?
朝臣们的心气越发高涨,联名、刺血、在承天门外跪谏,每天都能见到不同的劝谏手段,劝谏的内容也是越来越丰富,诸如针对学校的,那些前段时间没人敢于提出的劝谏,如今也有人提出了,并且每有弹劾或者劝谏的奏章,附议者都是非常之多。
在这样的情形下,谢宏将季后赛提前的举动当然会jī起外朝的反应了。
不过,朝臣们的反应虽然巨大,却不是因为警惕,而只是因为甲子园的存在坏了体统,或者说与谢宏相关的一切都坏了体统,需要纠正。
朝臣们是对人不对事的,只要跟谢宏相关的,都在他们反对的范畴之内。
取缔常春藤书院,取缔棒球联赛,罢黜珍宝斋、候德坊等皇庄,解散南镇抚司,驱逐边军最终所有的要求汇聚成了六个字:保社稷,诛谢宏!
这场弹劾和劝谏的大潮来的又快又猛,既在谢宏的意料之中,又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经过曾鉴的提示,谢宏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对外朝的发难当然不会没有心理准备。何况,依照惯例,一般来说,外朝受了一次打击就会消停一段时间,时间的具体长短,则要看打击的强度而定。
现在距离那场经筵,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本来朝臣们也应该恢复的差不多,该有新的举动了。
只不过,谢宏确实没有想到,外朝竟然突然摆出了一昏要彻底清算的架势,他心里很有些疑huò,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下定决心要有大举动了,否则他们应该很清楚的知道,这些要求正德一条都不会答应的。
有了这样的疑huò,谢宏也责成手下的两大情报系统午夜和斥候,全力运作,午夜加大了情报收集的力度:斥候们的侦察范围则更大更有针对xìng了。
收集回来的情报让谢宏松了一口气,京营各部没有任何调动,弹劾大潮也并没有大佬从中主持,基本上都是代级官员们自发的行为。
倒是五城兵马司有了些异动。
当日被谢宏当街打得溃散之后,兵马司上上下下一直心有余悸,诉诸于外的表现就是,不光是不敢面对南镇抚司了,就连对待普通百姓,他们也收敛了很多。
不过近些日子以来”兵马司突然又趾高气扬起来,虽然还是不敢正面面对南镇抚司的番子们,不过他们巡城的力度和频率都增加了”单批的人手也加派了不少,都是百多人一队,倒是给猴子手下的斥候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刘大夏这老儿孤注一掷了啊。”得到猴子的回报之后,谢宏也是摇头感叹着,这个以顽固著称的老头很有些鳖的味道,嗯,只要认准了目标,咬上了就不松口。
五城兵马司对外是宣称,皇帝大婚在即,因此兵马司要承担起保卫京城安全,维持和谐局面的责任来。可这样的说辞怎么可能瞒得过谢宏?兵马司是刘大夏所辖,那老头本就在搞风搞雨”说兵马司的行动不走出自于他的授意,谁会信?
“兵马司的举动可能是刘东山授意的,不过,刘东山资格虽老,
但是,这股舆潮”曾鉴微微沉吟”良久才开口道:“似乎别有玄虚,贤侄,你要知道,言官们虽然同气连枝,但是若中间没哼哼力的人主持,单靠自发是无法掀起这等声势的舆潮的。”
“难道是刘健?”谢宏眉头c皱,很有些疑huò不解。
入京以来,除了迎接圣驾的那次,就属这次的声潮大了,京郊的那次是百官都在,又有刘健授意都察院,这才搞出了那么大的场面,由此可见,没有阁臣的首肯,舆潮这玩意轻易是不会出现的,出现了也不会太大。
如今谢迁卧病在家,李东阳又是以稳健著称,应该不会选在皇帝大婚的前夕,搞出这么大的风浪来,那么也就只有刘健的嫌疑最大了。
如果真的是刘健在搞风雨,那事情真就大条了,首辅和兵部尚书只差了一个品级,但是影响力和权力却是天差地别的,刘健要是下定决心,甚至已经出手试探了的话,那么一场大变故恐怕是迫在眉睫了。
“也不太像。”曾鉴摇摇头,“刘希贤的风格向来都是看准时机才出手,没有八成以上的把握,想让他有所行动,那是千难万难。舆潮在以往的朝争中虽然用的频繁,也颇得力,但实际上对皇上,对贤侄你,呵呵,其实是没有太大效果的,否则当初你也进不得广定门。”
曾鉴呵呵一笑,续道:“以刘希贤的阅历,这其中的缘由他如何会不知?应不至行此无谓之事,此次发难,以老夫观之倒似有人在以声潮迫刘希贤下决断。”
“会是谁呢?”谢宏凝神苦思,把跟自己有仇的朝臣在心里一一列举,仔细衡量,不过很快他就放弃了这举动。跟他有仇的人实在太多了,就算只算当面踩过的那些,也很有些数不过个数来,别提那些他踩完都没记住的人了。
莫不是这些人因为共同的仇恨目标而达成了默契吗?谢宏心里冒出来了一牟莫名其妙的想法。
“大人,曾大人,又抓到了一个奇怪的探子……”来报信的是猴子手下的一个斥候,因为五城兵马司的举动,猴子自己亲自出马的次数更多了。
论潜踪匿迹的侦查功夫,猴子比自己的手下高强得多,就算是五城兵马司加大了巡城力度,他依然能来去自如。
抓到探子,谢宏也不奇怪,这段时间言潮大起,探子们当然也不会闲着。入宫的那些少年没什么人重视,军器司的这一千番子才是朝臣们关注的重点,毕竟这些人名声在外,若是被这些人混进宫去,怕是会有些麻烦的。
就连王岳也是这么想的,这段时间抓到的探子当中,就颇有几个宫里面派出来的。对于这些探子,谢宏的处理办法还是跟以前一样,这个时候退缩是没用的,要是真的lù了怯,恐怕反而会增加朝臣们的士气,那就适得其反了。
探子很多,奇怪的也不少,比如宫里面派出来的就是宦官,算得上是特种探子了。不过能让斥候们为之跑来禀报的,那就是真的很奇怪的探子了,比如夏儒那个国丈……
“又是老头?”谢宏笑问道。
“这次却不是老头了,是今年轻人”那斥候的神情很有些古怪,“嗯,看样子还是个读书人,他自称说是个庶吉士”
“啊?”曾鉴和谢宏都是惊呼出声。
庶吉士亦称庶常,名称源自《书缱立政》篇中“庶常吉士”之意。最初是在洪武年间设立的,后来成了定制。
从科举进士一甲中选人授予翰林修撰、编修,另外从二甲、三甲中,选择年轻而才华出众者入翰林院任庶吉士,称为“选馆”。
总的来说,就相当于后世党校的培训学员,虽然没啥权力,可是等毕业之后,肯定会前程远大的。
这样的人突然跑来军器司,的确是一件很怪异的事情,用庶吉士做探子?这不大可能吧?还不如说是走错路了比较可信呢。
可若说是其他理由,又能是什么?来投靠的?不可能的吧!
翰林院跟谢宏的仇恨,那叫一今天高地厚,那个翰林学士张元祯还不就是被谢宏气死的?何况谢宏当着全天下人又卷了这些大才子的面子,什么仇还能大过这个仇?
再说,真的有人要投靠,也应该在前些日子才对,前些日子好歹谢宏正得势呢。而现在虽然算不上濒临绝境,可在外间看来也应该是一雷风雨飘摇的模样了,这个时候来投靠,那人得多没眼sè啊?
“他通报姓名了吗?”谢宏叹了口气,好歹是个文化人,先问问好了,要是连名字都不敢通报的,八成就是假的,那也不用客气;要是真的……恐怕也是反间计什么的吧?
斥候一躬身,朗奂回答道:“他自称是庶吉士严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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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严嵩的投名状
第305章严嵩的投名状
“严嵩?”
谢宏猛的站起身来,把曾鉴和那标兵都吓了一跳,两人有些愣然的看着谢宏,完全mō不到头脑,不知叩谢宏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反应。'文字版更新最快到'
可谢宏确实是被吓了一跳的,他固然知道严嵩,这人在后世有名呐,是被列为华夏十大jiān臣的人物,跟他对应的就是清官海瑞,不过后者的权势比他差远了。
这人应该是嘉靖朝的人物吧?难道现在就在朝堂中了,或者是重名的人,谢宏想了想,却是不得其解。
不过,听到是严嵩,谢宏却是来了兴趣,倒不是因为名人效应,而是根据他的了解,来人要真的是历史上的那个严嵩,还真有可能是来投靠的。
要知道,严嵩这个权相是在嘉靖手下混的,嘉靖这个老板可比正德难伺候多了。
正德是贪玩不爱管闲事,若是想明哲保身,只要跟他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就算惹急了,他也很少下死手;可嘉靖却是以刻薄寡恩著称的,他虽然也不怎么管事,但他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不会,所以只能把事情推给他人。
另外,他也很忙,不是忙着玩,而是忙着修道做神仙,对政事他也是要参合的,表示形式就是拉一派打一派,然后他居中搞平衡。
于是,嘉庆朝首辅换的极为频繁,在嘉靖的引导下,在不间断的实践中,士大夫们将内斗的传统不竭发扬光大,并且将其传给了后代。
嘉靖的为政理念是好是坏且不去他,不过,能在这样一个皇帝的手下,足足掌了二十年的权,严嵩这个人鉴貌辨色,见风使舵的能力却是毋庸置疑的。
另外,这个人的人品也是有包管的,他身上应该没有士大夫们所谓的风骨,至少在赋性上是没有的,至于概况上表示出来的,那玩意怎么做不得了准?
固然,谢宏不会因为这样就随意相信对方,可至少,这场会面也有了那么点意思不是吗?要是一开始就确定了对方是来玩反间计的,那就没有悬念了。
“带他来见我。”谢宏沉声叮咛道。
候一拱手,退出去了。
“贤侄,这位严嵩可是的旧识?”曾鉴在朝中日久,自忖对翰林院的诸位学士应该都是熟识的,可他对严嵩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因而他知道,这个人应该是才入翰林院的,应该就是弘治十八年的进士。
“那倒不是,侄只是听着这个名字耳熟。”谢宏的是实话,他对严嵩也只知道一点点事迹罢了,具体情况他是一概不知的。他想了想,起身道:“伯父,侄去外间见他,伯父在这里安坐,为侄把把关。”
“贤侄但去无妨。”曾鉴微微颔首。
也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这些日子,谢宏总觉得曾鉴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按月儿每天神出鬼没的,曾鉴也应该很少跟她碰面,碰了面,丫头也未必会跟自己爷爷那些事,可那个丫头精灵古怪的,奇葩处几乎不在正德之下,会产生点什么还真的欠好。
虽然曾鉴即便知道了,应该也不会生气,可谢宏在面对老人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压力,难怪世人把老丈人称为老泰山呢,不是泰山,哪能给人这么大的压力哇!
“大人,人带到了。”他坐在外间胡思乱想的时候,标兵已经把人带到了。
“进来吧。”谢宏淡淡的叮咛了一声,然后抬眼看去,一见之下,他不由又是一愣:“是?”
“庶吉士严嵩,见过谢大人。”
严嵩是一个高瘦的年轻人,身上穿戴一袭月白色的儒衫,上面却是干净利落。想来是见机得快,因此他也没吃什么苦头,这就比夏儒高出一筹了,那位国丈可是先被人拿下了才报身世份的。
另外,由他的称号和态度中,谢宏也能看获得恭敬的神色,由此可见,至少对什么叫眼前亏,严嵩是知道的很清楚的。
“原来就是严嵩。”
谢宏的惊奇却不是因为严嵩的有眼色,或是识时务,而是因为他确实见过严嵩,就在那场经筵上。并且,很巧的是,就是严嵩引了庄子中的典故,然后被三公公抢答了,因此才有了一个一比零,而不是平局了,起来谢宏却是要感谢一下严嵩呢。
“当日一见,大人的风采印在了下官的心目傍边,令下官心仪不已,久久不克不及忘却,今日得见,大人风采依然,更胜往昔,下官实在是欢欣鼓舞……”严嵩满面谄笑,口中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