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第3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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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还是能感受到一股浓浓的得意,甚至还有了一些从前的嚣张
“老刘,你果然是咱们几个当中最能干的,无怪万岁爷那么器重你呢”张永以前最忖厌的就是刘瑾这种姿态,因为这个不知道干过几次架,可今天看到刘瑾故态萌生,他却是大喜过望,破天荒的恭维了老对头几句
“快跟我说说,外面的人们也都等着呢”
“消息是从坤宁宫打探出来的,多亏了小文那小崽子的同乡,哈,这也是该着”刘瑾难言兴奋的说道;“告诉你,皇后入宫之前”
“难怪呢”张永恍然大悟;“雷火之夜那天,皇上从坤宁宫溜走·皇后就半点都没声张,然后还配合永福公主去慈宁宫劝太后
“哼,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万岁爷大婚的时候,进宫的是一后二妃,可除了头一天,你看万岁爷什么时候去过德妃和贤妃那边?倒是皇后那里偶尔还会去上几次,其实,都是这··…··惹得”刘瑾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张永撮着牙花子附和道;“可不是么·照你这么一说·想想还真是,去年皇后还是个少女模样,今年已经有些丰满,像个妇人模样了那谢宏的法子还真管用,老刘,你说,这人咋什么都懂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要是早知道·还能有今天?”
刘瑾没好气的骂道;“我跟你说,这事儿还得抓紧,缘由我是问出来了,万岁爷喜欢那道道,谢宏又有这种手段,可是到底怎么才能派上用处我可不知道”
“不妨事,外面的大人们都是饱学大儒,肯定能想到办法的”张永拍着胸脯保证道,他其实也不知道饱学大儒和眼下这事儿有啥联系,不过他很清楚·要想成事,后续就离不开刘瑾,必须得稳住对方的心思
再说了,找到了谢宏受看重的缘由·他的信心也增强了不少只要能跟谢宏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外朝的大人们怎么可能不是对手呢?就凭他那些小手段?哼
“那咱家就等你的消息了”夜幕下,刘瑾的眼睛泛着绿光·好像一匹受伤的狼
“只管放心”张永用力挥舞着拳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盯着张永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刘瑾这才长出了口气,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离开了·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各自的身后,都跟着一根尾巴
司礼监
“三公公,和刘瑾碰头之后,张永去了惜薪司,是通过柴炭进出传递消息的,您说不要轻举妄动,奴婢就没动手,不过这条线已经盯上了,只要您一声令下,就可以立刻将其封锁另外,外面接应的人也搞清楚了,是刑部尚腾屠■的人”
“原来是屠■这个老家伙么?哼哼,不着急,再盯几天,把所有的线索都理清了的,万一他还有其他渠道,也都给咱家找出来”
“是”
“三公公,刘瑾那边没什么异动,就是他那个干儿子往坤宁宫跑了几趟,您看,要不要”
“先不急,等咱家问问唐大人再说,你继续盯着他们”
“是”
屠府
“宣之,可是宫中有了消息?”
“朝宗兄,你听我说,其实”洪钟的脸膛红了,像是肿了一样;“你看,这事儿能怎么利用一下?咱们是找这样的女人送入宫,还”
“那手段不行,”屠■摇摇头,“争宠的话,咱们这边落后太多了,而且一时之间,又哪里找得到那么合适的?”
“那岂不是白费了这番工夫?”洪钟很失望的叹了口气;“明明知道了缘由,却不能由此定计,这真唉”
屠■阴测测说的说道;“谁说没用?宣之·你应该知道?老夫在宣府颇有几个故旧,当日还曾去过一趟宣府,见逐那小贼一面··…··”
“哦?”谢宏和人斗乐的时候,屠■曾经去当过评判,这事儿不是秘密,可说出来也没什么光彩,因此,屠■一直也没和人提起过,洪钟自然也是第一次听到
“老夫一见那小贼,就知道他是个奸佞,因此也留了心··…··”屠■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敷衍的言辞也不甚高明,不过洪钟也没心思去挑他的毛病
“当日他身边就有一个那样的女子,身材嗯,是很天赋异禀的,宣之,你想想,那可是他见到皇上之前,而且那时他也还没成亲,那女子老夫打探过,正是他现在的三个妻子之
“朝宗兄,你这过目不忘的本事果然高明”
洪钟没有在第一时间叫好,因为他对屠■记住马灵儿的事儿有些犯嘀咕看来这老儿也是个老不修,这么一把子年纪了,居然跟皇上那样的少年有差不多的爱好,只是远远瞄了一眼,过了三年竟然还记得这么牢
“好说,好说”
屠■神情也有些讪讪的,不过想起正事,他还是强打精神正色道;“宣之,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皇上还是少年心性,可越是少年,就越容易在女色上出问题,你想想,皇上要是知道了谢宏隐瞒他的事儿,这心里”
“不错,那小弟就让宫中设法,把避消息传达天听”洪钟也抛开了心里那点鄙夷,反正他们这些人彼此也都差不多,七十几岁纳妾的大臣又不止一两个,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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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0章 皇上的地盘,皇上的兵
“大人,已经到京城了。”亲兵的声音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之情,可望着雄伟的北京城,温和的眼神却很复杂。
他提出致仕的请求,除了怕了谢宏之外,更多的是想避开朝中的漩涡,虽然是武人,可他家学渊源,对政治斗争的可怕也有着恨声的认知,尤其眼下进行的,还是政争中最可怕的那一种,也就是皇权和士权的战争。
尽管很不情愿,可皇命不可违,和韩辅进行了jiāo接之后,他还是不得不动身前来京城,来到了这个漩涡的中心。
“温大哥,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你我二人又不是入朝为官,在那个军事学院中当教习,不正是进可攻退可守吗?何必愁眉不展呢?”副总兵冯澄就比温和看得开了,他本来就是京卫人,对于能够回老家,他还是很知足的。
所以,尽管也知道温和的种种忧虑,他的心情依然很不错。而且他说的也是真心话,就算将来士人得以反攻倒算,也不可能连他们这些人一起清算吧,那规模也太大了点。
要知道,以书院如今的规模,若是将教习和学子都算上,怕不有数万人,而且这规模还一直在膨胀之中。以如今的势头,到了士人反扑成功的时候,就算有百十万人也未可知,法不责众,难道他们还能把这么多人一起清算了?
“冯贤弟说的是。”温和点了点头,可眼中的忧虑却没有半点消融。
冯澄是个纯粹的武人,他不会知道读书人的心思的,常有人说:最毒fù;人心,其实要温和来说的话,世间最毒的乃是士人心。若是不能心胜虎狼的话,又怎么可能在官场中存活?
nv子再怎么发狠,也不过害得身边的一两人,可那些士人发狠的时候…往往就意味着尸山血海。
而且,被压制的越狠,反弹也就越强,有明以来,如今的正德朝恐怕是士人被打压得最厉害的时刻,若是给士人们翻过身来…势必要加倍的找回来,到时候,就算牵连百万又算得了什么?这样的情势下,温和又岂能不忧呢?
“进城吧,去打探一下道路,我们直接去军事学院应卯。”多想无益,温和深吸了一口气,举起马鞭,遥指城mé;n…对身边的亲兵吩咐道。
“是,大人。”有人应命而去。
“冯贤弟,你是先回家探望,还是…………”温和又转头对冯澄问道。
“回家有什么好着急的,温大哥…我与你同去应卯。”冯澄呵呵一笑,拒绝了温和的提议。
“嗯,先去看看情形也好。”
不多时,去问路的亲兵就回来了,而且他声音中的兴奋之意更是难以抑制。
“启禀大人,已经打探清楚了,那军事学院就在皇城西苑,和皇上日常cà;o演兵马的校场在一处。”
“咝!”温和当即倒chou了一口冷气…怕什么来什么…他知道亲兵为何兴奋,能和天子同在一块校场上cà;o练…对这些小兵来说,自然是无上的荣耀,可对他来讲,这事情就越发的不妙-了。
“皇城西苑?好地方,温大哥,京城内不许驰马,咱们还是下马步行吧?”冯澄呵呵大笑,显然心情和亲兵们差不多。
“也好。”温和强作镇定,应了一声。
京城的繁华自然远胜三屯营,包括在边关呆了好几年的冯澄在内,众人都觉眼huā缭luà;n,耳朵似乎也有些不够用了,若不是温和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先去报到,大伙儿都恨不得先去茶馆里听几回书,或者去戏院看两场戏再说。
因此,这一路上,众人情绪也是愈发高涨,只有温和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蓟镇的边军原本跟谢宏就没什么冲突,吴yù;的遭遇也不过让众人对那个传说中的瘟神有了几分惧意罢了,除了吴家的人,谁也谈不上什么憎恶。
何况在近卫军扩招以来,蓟镇军户的热情并不在当日的宣府之下,反应极为热烈,对瘟神的畏惧也转变成了景仰。
所以,听到路边时不时传出的对谢宏的颂扬之词,众人都觉得颇为顺耳。可温和却是心惊,以谢宏的谋略,显然不会做这种不智之事,那也就是说,士人的反攻开始了。
这种流言本来就难以禁绝,何况还是顺应民意的夸赞之词,就算以皇党如今的强势,也很难采取有效手段。可若是捧杀起了效果,也许皇党一片大好的形势就会毁于一旦,而自己偏偏在这个时候进京,岂不是自己往刀口上撞?
左思右想,温和心中也是越来越忐忑了,在他看来,一步步走向西苑,就像是走向鬼mé;n关一般,就这样蹭到了西安mé;n。
皇城九mé;n都是守备森严的地方,不过原本的西安mé;n可没现在这种气势,虽然mé;n是大开着的,宫墙上的人手也不是很多,但只要一靠近,就能感到冲天的杀气扑面而来。
温和一行人都是老军伍了,对这方面额外敏感一些,受到的震撼也格外强烈,连心神不属的温和都抬起了头,惊讶的望着宫mé;n之内。
那里尘烟四起,显然是有大股人马往来,可奇怪的是,却听不到半声呼喊,偌大的西苑中,只有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阵阵回dà;ng。
温和与冯澄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心中的骇然,原本听说皇上在练兵,他们这些宿将都有些不以为然,只当是小孩子闹着玩,就算是近卫军取得了一系列的胜利,也没有改变他们的观感。
近卫军那些娃娃每次作战都有圣驾在,而且对阵的都是大明的官兵,只要一看见皇旗,对手就已经麻了爪,再有冠军侯制造的那些新式火器,会取得胜利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闻名不如见面,当面看到近卫军cà;o演的场面后,温、冯二人心中都是凛然。
不说别的,单是这份令行禁止的架势,就已经足以称之为jing锐了,若是再加上传说中那股悍不畏死的劲头,就说是天下强军也不为过啊。
守mé;n的军士似乎已经习惯了有人在mé;n外探头探脑…就算温和一行人多奎彪悍之士,他们也没有加以干涉,依然警惕的向四周探望。
“这位………………本将温和,这位是冯澄,都是来军事学院应卯的。”温釉xì;ng子本就谨慎,这时为近卫军军容所摄…语气中更是加了几分小心,开口后甚至连怎么称呼都揣度了一番,尽管对方不过是个小兵而已。
“温将军请稍候,容标下去禀报一声。”守mé;n的军士虽然满脸傲气,可语气倒是和气,接过温和递过去的文书,便转身进去了。
骄兵悍将啊!温和明白这些人脸上的傲气从何而来,他曾经也见过,只不过他中还是感慨不已…原本以为只有在那些久离沙场,并且战无不胜的老兵身上才能看到的气质,竟然出现在了一群少年身上,确是让人不得不叹服啊。
“温兄,冯兄弟…来的何以如此之迟,让俺好等。”一阵大笑声打断了温和的感叹,他抬头一看,正见大mé;n内走出一人,乍看便有些眼熟,仔细一想,他不由失声道:“祖大焕……祖兄弟?”
“正是小弟,当年在山海关见过一面…不想温兄竟然还记得小弟…温兄果真不愧为文武全才的儒将啊。”祖大焕一身戎装,jing神焕发…向守mé;n军士点头示意后,便上前挽了二人,笑道:“小弟先来一步,正好为两位大哥介绍一番。”
“有劳了………………”虽然不太熟,可多少也算是个故人,而且据温和所知,对方的遭遇也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之处,此时相见,倒也有些亲切。
“祖兄弟,皇上莫非也在其中?”
进了西苑,校场中的形势温和也看得更加清楚了,正如他之前猜测的一样,烟尘下,的确有大队人马在演练阵型,前进后退,无不法度森严,数千人往来,却只是鸦雀无声。
“平时常在,不过今天不赶巧,皇上有政事在身,圣驾正在校舍里面接见琉球使臣呢。”祖大焕初来的时候也被震撼得不轻,所以,他也理解温、冯二人的心情,笑着解释道。
“在校舍接见使者?”温和愣了一下,接见藩国使臣,不是应该在太和殿吗?而且应该在朝会上接见才对吗?怎么跑到学院的校舍来了?
“这个啊………………”祖大焕抓了抓头皮,也不知如何解释,“反正等到了之后,二位兄长一见便知究里。”
“那也好。”从到了西安mé;n开始,温和心里就充满了疑huò;,不过看到祖大焕的模样,他倒也安心了不少,这人既然都能如此适应,那自己应该也不难。
“祖兄弟,有一事,我不知当不当问………………”
“无妨,温兄,别看圣驾常驻于此,可这学院中顾忌甚少,就算是对朝政有何不满,都可以一吐为快,有事你只管开口便是。”
“呃………………”温和又是一滞,京城果然是不一样了,古怪之处多的不得了,当兵的居然还可以议论朝政?在弘治年那会儿,要是谁敢在军中说这种话,还不被冠上几项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