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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部分

明朝第一弄臣-第4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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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黄金屋呢?
    可看眼前这架势。这位侯爷似乎对匠人的态度很好啊。传言看来也未必就不尽不实啊。
    “想要打造精铁,关键在于淬火,小人祖传的手艺中,这里是有诀窍的,这道工序就是……”
    这么想着,从福建来的那个徐铁匠也是抖擞精神,把自家的手艺,甚至一些秘诀都说出来了,他琢磨着。对方要是手艺人的话,多半都会对别人家的秘诀有些兴趣。不过正常情况下,这东西都是不能外传,甚至传男不传女的,可现在性命攸关,那也是顾不得的了。
    “好,不用再说了,本侯都了解了。”谢宏拍拍手,打断了徐铁匠的叙述,之所以让这些人自我介绍,他只不过是为了验证心中的某些猜测罢了。
    很多本以为早就失传的秘技,实际上都流落于民间,从曾家、戴家身上,谢宏就已经有了不少发现。这些秘技之所以不为人所知,一则是世风对匠户的鄙视,另外也是由于华夏的工匠们长久以来形成的传统,那就是技不外传。
    谢宏不知道这传统到底是何时形成的,又因何而起,但毫无疑问的,这项传统同样对大明的发展构成了阻碍。因为匠户的地位低,只能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没了传承,一项项的绝技就这么失传了。
    相反,在此时的欧洲,由于蒙古鞑子的入侵,宗教势力被极大的削弱,而后的文艺复兴更是带动了科学技术的发展,在蒙古人带来的华夏科技的基础上,他们迅猛的发展着,学者和工匠都受到了足够的重视,双方的差距就此拉开。
    不过,在正德年间,这种差距并不明显,很多技术依然存在。天津的专利局成立后,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内,就已经有上千项专利申报,并且有几百项得到了审批通过。
    那是天津,而这里却是荟萃了华夏最多、最高明的工匠的江南,单单从这几个人的叙述当中,谢宏就已经感受到了华夏千年传承的厚重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彻底将这股力量释放出来,将大明推向巅峰。
    “这次召集大家来,是因为本侯有些事要告诉各位,首先,江南会成为第二个推广新政的地区,新政运作后,原来的陋习全部会被打破,比如,士农工商的分级制度,就将会成为历史,没有人再会是贱藉,不管在什么领域,有能力的人都应该受到尊重。”
    一石惊起千层浪,工匠们对谢宏的话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天津的新政施行时间并不长,主要的影响也仅仅限于河北、山东以及京畿,眼下正在往河南、江苏扩散,由于士人们的封锁,江南民间对此所知甚少。
    不过,后面的那些话的意义就不同了。
    身为工匠,做为受歧视的对象,没人不痛恨那项制度,没人不想改变。可那是祖制,是朝廷的律法,谁又能违抗呢,匠人们做梦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一天,有人告诉他们,匠人以后不会再受到歧视了,甚至还应该得到尊重。
    本来低垂着的头,都是猛然抬起,就像是有长风吹过,人群中掀起了一阵波澜,匠人们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惊讶,他们的情绪甚至还没来得及转化出喜悦。
    “其次,皇家书院会在江南设立分院,第一将要成立的,就是理工院系中的专科学校,而各位,就是即将入学的第一批学员,在书院就读后,你们就是天子门生,将来会为天子效力,为大明的腾飞作出贡献……”
    “然后,江南会成立专利局……会设立公会……”偌大的院落中静悄悄的,只有谢宏清朗的声音在回荡,匠人们同样觉得应接不暇,他们还没办法完全理解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他们清楚的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天变了。
    春风终于拂过了江南岸,那是大明天子的仁慈之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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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章 要被杀全家,还是要节操
    第652章要被杀全家,还是要节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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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谢宏主导下,宁,或者应该说整个杭州湾都变得喧闹起来。'文字版更新最快到'
    这里是江南最繁华的地方,也是世家最多的地方,没了那些大世家的压制,世家、工匠、甚至卫所兵和农户,各个阶层都行动了起来,到处都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与此同时,南京却被笼罩在了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谢宏的行动一点都不低调,包括宁、余姚、吴县在内,江彬带着手下的兄弟攻破了十余处县城,只有杭州这样府城他们才是进去杀的人。这么大的动静,就算封锁消息,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何况谢宏压根就没打算封锁消息。
    所以,同处江南之地,南京方面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南京的官员们自是群情愤,谁都不会被倭寇入侵那层幌子所蔽,谁都知道实际情况是怎么回事,这是实实在在的冒天下之大不讳啊!
    就连最霸道的太祖皇帝,要杀人也是要找个理由,明正典刑的;抄九族的时候,也会把眷和幼童留下,而不是象现在这样,连招呼都不打,直接犬不留的杀个光,这是何等凶残的行为啊。
    就算家乡不在沿海地带,没遭到袭击的人,都是义愤填膺,那些被涉及在内的人就更加不用说了。刑部右郎王鉴之就是其中之一,他的家乡就在绍兴,他也是江南士人的中坚份子,王家的遭遇自然也是不言而喻。
    一夜白头,和其他几个同遭横祸的同僚一样,王郎闻讯后也是悲愤莫名,家中几百口就那么没了,换成谁,也一样难以承受啊。
    不过,当他接到紧接着传来的另一桩消息之后,他突然又振奋了起来,第二天一大早,便邀上了众多同僚,跑到了南京兵部衙,去拜见兵部尚书林瀚。
    去年八月的时候,林瀚也曾参与余姚谢府的那场会议,并且出谋划策出力良多,虽然不是江南人,不过却也称得上是士党中坚,所以,王鉴之此来也存了必得之心。
    王鉴之咬牙切齿的说道:“林翁,这是锄的大好机会啊,那佞轻身而来,随众不过千余,如今正在宁盘桓不去,也不需外援,只消尽起南京之兵,由鉴之率众前往,必可一鼓而擒之,为我江南死难的同道报仇雪恨。”
    “是啊,泉山兄,机不可失,若是错失良机的话,那大明社稷就倾覆在即了。”
    绍兴这地方确实人杰地灵,除了王鉴之之外,礼部尚书何鉴也是绍兴人,如今那里成了重灾区,他身为士党中坚,何家自然也逃不此劫。因此,得了王鉴之相邀,他也是毫不犹豫的跟了过来,此时更是竭力相劝。
    “世光,明仲,各位同僚,”林瀚整了整袍服,脸漠然,慢吞吞的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不得朝廷令旨,自调兵是什么罪名?那可是谋逆的大罪!老夫自成化二年出仕,至今已历三朝,深受皇恩,又岂能行此不忠之事?”
    “泉山兄,你……”何鉴急了,现在还说这些套话干什么,不能自调兵?福建水师难道不是兵?之前难道不是你调动的?只要杀了谢宏,谁还会理会这等旁枝末节?
    “林翁,亡齿寒,之前我等戮力同心,那贼来势汹汹,八成是为了报复而来,眼下江南已是如此,福建离宁不远,若不尽早筹谋,也许也会步了江南的后尘也未可知啊。”
    看到林瀚漠然的神,王鉴之就已经知道有点不妙了,尽管他还没搞清楚,这老头到底是怕了,还是有什么其他想法。
    可眼下的事情是明摆着的,既然开始说套话,那这老头就是不打算趟这摊浑水了。不过,既然已经上了船,想下也没那么容易,去旅顺的船队很可能是出了意外,也许被打败了,也许是遇到了风,可船队的人总不可能全死光了。
    就算船队的人都死光了,可知情者一样是很多的,自己不就是吗?何鉴不也是吗?所以,他暗示对方,不要心存侥幸,以为现在缩了就没事了,以瘟神的暴虐手段,伸脖子是一刀,缩了也是一刀,上了船的谁也跑不了。
    “朝廷自有法纪在,江南各地遭的是倭寇,与三边总督何干?就算有干碍,如今有圣天子在位,朝廷自有公论,又哪里轮得到我等质疑?须知,这里是南京,不是北京,纵有非常之事,也不能擅自行动,各位也都是为官多年的了,怎地就不知‘谨言慎行’四字呢。”
    听出了王鉴之的言外之意,林瀚怫然不悦,他也很不满,老夫已经把态度摆得这么明显了,老夫怕了,说什么也不想掺和了,你怎地还纠缠不休呢?
    王家人已经死光了,可林家人还好好的活着呢,出兵,别说南京这些老爷兵能不能用得上,就算能用,人家是乘船来的,打不过不会跑啊?到时候人家顺风顺水的去一趟福建,那自己岂不是糟糕?要知道,福州也是靠着海的!
    “林亨大,你居然怕了?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国难当头,大好的良机摆在眼前,你居然……”再怎么迟钝,何鉴这会儿也回过味儿了,他颤巍巍指着林瀚,全身上下都抖成了一片。
    林瀚低眉垂眼,对何鉴已经快戳到他脸上的手指视而不见,那些近乎斥骂的言语,他就更加不放在心上了。做了这么多年官,他学到的可不光是谨言慎行,唾面自干,厚颜无耻,这样的技能他早就驾轻就熟了,又岂会被区区言语就动了心志?
    “算了,世光兄,人各有志,今天就这样吧。”王鉴之察颜观的本事并不差,此时不是能不能说服林瀚的问题了,受邀同来的那些同僚,也有不少人有了退缩之意。
    南京不比京城,有皇党、士党之分。在这里任职的,不是朝政失败被流放的,就是攒资历的,大多数人都一心思的盼着返回京城呢,所以都是憋足了劲想冒头,有事没事都要蹦跶两下,比北京的京官要积极得多,大多都可以归到士党一流。
    今天这事儿若是放在从前,肯定是群起攻讦的局面,御史自不待言,各衙的堂官、主事们也不会落后,林瀚不被骂成筛子才怪呢。
    可现在呢,除了何鉴和几个同遭毒手的江南同乡疾声厉之外,其他人顶多是和稀泥似的掺和两句,更多的则是象入了曹营的徐庶一样,事不关己的站在一边,来了个一言不发。
    怕的,何止是一个林瀚?又何止是福建人?在谢宏前所未有的凶厉手段面前,除了他们这些受害者之外,谁又能鼓起勇气迎难而上?在不从就杀全家的威胁下,节又算个什么东西?
    ……
    望着王鉴之等人离开的背影,林瀚沉的脸上,突然出了一丝冷笑,“响儿,杭州那边的动静到底如何,你确实打听清楚了?”
    “是,爹。”掩着后的屏风后,突然转出了一个中年人来,他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这才说道:“瘟……谢大人的行动看似疯狂,实际上,他下手是有分寸的,除了为首的,和一直追随谢迁的那些人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受到及,爹,跟您估计的是不差的。”
    “嗯,你继续说。”林瀚微微颔首。
    “谢大人在宁召集众世家,派出来的都是当日陷在五岛,或者去旅顺路的路上动摇,临阵投诚的人,而那个王海,更是……”
    那中年人把情况大致说明了一遍,然后心有余悸的摇摇头,“江南布局,谢大人是早有安排的,这份远见和智略,实在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啊!爹,您是对的,咱们林家确实应该置身事外。”
    “不,你说的不对。”林瀚缓缓摇头,手指在桌面轻叩两下,这才看了一眼面惊异之的儿子,沉声道:“从朱懋恭主事山东起,咱们福建士人就已经卷进漩涡了,去年,为父去过余姚后,咱们林家就卷入得更深了,现在想置身事外,又谈何容易啊。”
    “那……”林响有些迟疑,“爹,您刚刚又回绝了王明仲他们,难道您是想和焦孟阳他们一样,可是现在,未免有些太晚了吧?”
    站队也是分先来后到的,先动手的自然排在前面吃,后加入的就只能跟在后面喝汤了,林响虽然碍于身份,并没有出仕,可对官场的道却很有心得,他觉得老爹的选择很不智。
    “响儿,这些年又一直让你在外面,你娘又……为父确是对不住你啊。”林瀚突然一声长叹,说起了跟现在的话题不相干的事情。
    “爹,您说什么呢,是孩儿自己选择在外面的,反正都是为林家好,回去的话,反倒是会惹大哥、二哥他们生气。”大户人家也有大户人家的烦恼,庶出的跟嫡系子弟,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矛盾,林家也同样有本难念的经。
    “不过现在正是个好机会,你不像庭机他们已经出仕,一举一动都受人关注,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投过去。”林瀚拂着长须,缓缓道:“那位谢大人的志向,我也是看的明白,不管将来如何,至少眼下是会有一番作为的,他要的,我也知道,你只管代表林家去便是。”
    “那您……”
    “老夫都这把年纪了,所想的,也不过就是保全林家罢了,你大哥、二哥都已经出仕,想要转变成新官僚也很难,不若就和老夫一样,在该退的时候退下来,至少还能保全妻子,而林家的未来就在你的身上了。”林瀚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爹,孩儿明白了。”林响领会了老爹的意思。
    这也算是两面下注的打算,反正老爹已经一把年纪了,致仕也在情理之中,这样就给要推广新官僚的谢宏腾出了位置,算是个投名状。若是将来谢宏失势,士党复起,也不能以此来追究林瀚,林家也能保全声名。
    这,就是这些大世家能够千年而不倒的智慧了,当然,这智慧虽然深远悠长,可里面确实少了点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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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章 拦喉一刀,不得不苦
    第653章拦喉一刀,不得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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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畏于强权,连读书人的气节都不守了,哼,老夫真真是看错了林亨大,这人居然这么没有节!”从兵部出来,何鉴犹自在恨恨不已的叫骂不休,好像完全没看见那些连个招呼都不打,便悄悄溜走的同僚一般。'文字版更新最快到'
    王鉴之就走在他身旁,但却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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