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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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大用,别哭了,朕就是看看罢了,要是鞑子攻城,朕就下来还不成么?”有人帮腔,正德更来劲了,拍着谷大用的后背抚慰道。
谷大用才不信呢,他认识正德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位爷如果来了兴致,那是谁也拉不住的,否则现在自己这些人不是应该在京城才对么?怎么会在宣府担惊受怕的。
“钱宁,带些人,跟朕上城头看鞑子去。”见他顽固不化,正德也不劝他了,招呼钱宁一声,拉着谢宏就往外走。
是看鞑子,可谢宏觉得他的语气有点怪,和后世的朋友去动物园看大象差不多的,好吧,去看大象……不,看鞑子好了,可不要拉这么紧。
家里其他人也被警钟声惊动了,见谢宏要出门,二牛也跟了出来。
被一路拽着走出了大门,谢宏发现街道上并没有太大的不合,行人也没有多慌张,只是多了很多士兵在各自将官的指挥下,分赴各处值守,果然是久历战阵的边镇。
“鞑子何在?”钱宁拦住一个百户,亮了一下腰牌,然后问道。
那百户看了钱宁的腰牌还有些犹疑,他没见过这么大的官儿,也不知道腰牌是真是假。见百户不答,钱宁很恼火,正要爆发,却听谢宏也问了一声。
“回禀大人,看标的目的,鞑子应该是从青边口那边过来的,来的应该不是大队人马,现在在高远门附近逡巡不去。”
看见谢宏,这百户就没啥好怀疑的了,痛痛快快的就回答了,让钱宁很是气闷,他是同知,居然没一个虚衔千户有威望,他也不由跟谷大用一样,腹诽着宣府这处所太古怪。并且,高远门是哪个门?
“高远门就是北门。”见钱宁仍有疑惑,谢宏弥补了一句。
“那就去北门。”正德还是没松手,拉着谢宏往北去了。这时谷大用也跟上来了,听到外面只是股人马,他也略略安心,虽然还很担忧返京之后的事,不过眼前的难关应该是过去了。
宣府城不大,一行人不多时就到了高远门,上城墙时,钱宁不信邪,又抢在前面出示了一次腰牌,结果却一样,值守的总旗认不得腰牌,只是不肯放行。直到见了谢宏,这才满脸堆笑的放一行人上去了,这事儿固然让钱宁郁闷不已,就是谢宏自己也是莫名其妙的。
他在宣府名声却是挺大,见过他的人也多,可是为啥自己在军中有了这样的威信,谢宏却完全摸不着头脑。
“鞑子在哪儿呢?”钱宁郁闷,谷大用惊奇,可正德却是完全不在意,他自己就觉得谢宏厉害,只当他人也是跟他差不多的感受。
并且,他现在一心要看鞑子呢,如果能看到边军和鞑子作战的场景那就更好了。所以上了城墙后,正德就铺开了谢宏,扒着城垛向外面张望,谷大用紧张兮兮的站在他旁边护持,生怕他有个意外。
谢宏向远处眺望了一下,却发现北方似乎没人,反却是东方隐隐有尘烟飞扬,他心下奇怪,便从城头扯了一个军官询问,除问鞑子的动向,他还想问清楚之前的疑惑,为啥军中的军将对自己那般恭敬。
“谢公子,鞑子是从北面来的,露面的只有大约千余人马,只是张总兵下令禁绝出战,鞑子在北门这里叫嚣了一会儿,现在已经到平和平静门去了。”这个军官也是个百户,答话的时候神态颇为恭敬。
“鞑子为什么换处所?”正德看了一会儿,没找到人,正好听见谢宏这边的对答,也凑了过来。
听了正德的问话,这百户略一游移,这些事虽然不是如何重要,可究竟结果算是军情,给谢公子可以,可他人就欠好回答了。
谢宏道:“这位大哥,这位是寿公子,身份相当尊贵的,但无妨。”
“这是鞑子的惯用伎俩,派股军队在城堡附近逡巡,如果守军不出战,他们就会绕开城池,去防卫亏弱的处所掠抢。”
“什么?”谢宏心中一惊,急道:“那鞑子是准备去宣府东面……”
“如果咱们这里不出战,鞑子可能就会往保安州那边去了。”那百户点颔首。
“那个姓张的总兵为什么不肯出战?”是正德的声音,不过这语气?谢宏转头一看,只见朱厚照脸上很是严肃,自从两人见面以来,正德一直笑嘻嘻的,谢宏都有些忘记他的身份了,这时一见也是心中凛然,这才是那个事胡来,大事却不含糊的明武宗。
“回大人,”那个百户也有所感,加上又有谢宏证明这个少年的身份,他不知不觉就用了敬称:“张大人鞑虏狡诈,外面的千余骑定是来诱敌的,大股人马一定已经埋伏好了,所以下令不得出战,只等确认之后,这才能安心迎敌。”
“胡哪有这种事理?”谢宏火了,“比及他确认完,恐怕鞑子已经到了保安州了,难道他能一下追上去不成?”
保安州算是宣府镇的腹心之地了,远不似宣府西面和北面那么防卫森严,以谢宏的老家北庄县来,甚至都没有足够的军士守城,一旦鞑虏到了,那些熟悉的乡亲们恐怕就要遭殃了。谢宏一时大急,也顾不得正德就在身旁了。
“这个,卑职就不知道了,张大人自然有计较吧。”那百户低下头,声音有些降低,语气里也有不服之气。
“张俊现在何处?”谢宏冷声问道。
“回大人,张大人正在平和平静门观敌……”
“走,咱们去平和平静门,定要让他出战才是。”谢宏完话,却发现有回声,原来是正德又跟他异口同声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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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战与不战
张鼐的突然呈现吓了正德一跳,不过既然已经到了宣府,也看过了烟花大会,更是见到了谢宏,正德已经很满意了,这时倒也不在乎流露身份。
他即位时间不长,可对文臣的套路他已经相当熟悉了,这些台词,如果他想的话,也是可以滚瓜烂熟的,因此,他也不欲多听,急忙打断张鼐道:“好了,张爱卿免礼吧,的这些朕都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
张鼐起身本待谢恩,听到正德最后一句话,差点咬到了舌头,什么叫下次注意?这种事还想有下次?太子即位做了皇上,却还是这么顽劣,真是让人担忧。
“陛下,现在城下有鞑虏跋扈獗,陛下万金之地,万不成留在如此险地,退敌之事交给微臣和张总兵即可,请陛下立刻返回王府,待臣等退敌之后,速速返回京师才是正理。须知:陛下为天下之主,一日不在京师,天下一日难安。”
谢宏发现张鼐似乎跟马昂有点相像,都是话痨,只不过他的话都是引经据典,又是大义又是圣贤事理的,极有章法,比马昂那野路子可强多了。
“回京的事情不着急,却是外面的敌情比较紧急。”正德不耐烦的摆摆手,转头对张俊道:“刚刚谢宏的有事理,鞑子应该不会在宣府东面有埋伏,张俊,速速领兵出城,将外面的鞑虏一举歼灭。”
“陛下万万不成。”张鼐闻言大惊,高呼道:“臣素闻鞑虏狡诈,万一是诱敌之计,引出城中戎马之后,再行夺城该如何是好?陛下既然在城中,那宣府戎马就当以守城为重,万不成轻出。”
正德愕然,“张爱卿,没的那么严重吧。”他指指城外道:“外面一共就一千多人,宣府不是有数万戎马么,难道还不克不及出战?”这时外面的鞑虏队形已经散乱,甚至零星还有人纵马向东而行。
张鼐看也不看城外,伏地大哭,老泪纵横:“老臣代天巡抚一方,却上不克不及报效君王,使陛下不知自重,白龙鱼服,轻身而至边镇,陷入如此险境;下不克不及牧守苍生,使苍生安居乐业,心向圣人之道,老臣有愧……”
要现下里,宣府城中最郁闷的人,那是非张鼐莫属了。昨天他被正德所迫,不得已承诺了诸多条件,以抚慰民众,甚至连按察使都给拿下了。虽然此事是为情势所逼,可是传出去可没人会体谅,他势必成为士林笑柄。
士大夫都以能劝谏君王为荣,就算张鼐肯拉下脸解释原委也是没人会听。皇上的旨意没经过内阁,那都是可以封还的,何况那时还不是皇上正式下旨,张鼐的苦衷可没人能理解。
张鼐也是御史身世,相来也以敢言著称,却没想到一世英名就毁在这宣府城了,让他如何能不郁闷?造成此事的罪魁祸首是谁?就是那个谢宏
要不是他弄些奇淫技巧的工具大肆宣扬,陛下也不会起意跑来宣府;要不是他煽动民众,陛下也不会跑到钟楼下面大呼叫;要不是他领路,陛下怎么会跑来城墙这样危险的处所来?
想到这里,老头益发激动起来,捶胸顿足道:“千错万错都是老臣的错,老臣治民不力,致使宣府人横行,斯文扫地,又因为私谊予以放任,致使陛下为奸人所惑,以身犯险,老臣奏请陛下,为苍生黎民计,请速速将奸人谢宏拿下正法,以儆效尤。”
谢宏愕然,明明在对敌的事情,怎么话题突然拐到哥身上来了?难不成张老头也跟正德一样,话时喜欢瞬移?
张鼐对自己的态度,谢宏其实不料外,当日候德坊开张的时候,曾鉴就已经给他过一次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谢宏那时还有疑虑,可现在也完全明白了,若没有正德在,恐怕张鼐还是会和沈巡按做一路的,与自己是敌非友。
不过,他突然在这么紧迫的时候起这事,实在是有些不分轻重吧?城外的鞑子似乎已经确认了宣府城不会出兵,整队人都开始向东进发了。
正德自然不会把张鼐的话放在心上,他身边的人,除弘治和张太后,其余包含刘瑾、谷大用、钱宁,在朝臣们的嘴里那是无一不奸,跟他关系越好,那就越是恶贯满盈,他早就习惯了。
他跟谢宏只是初见,不过两人却极为投缘,谢宏被骂成奸人那也是应有之意,正德不耐烦的摆摆手,道:“张卿家,的朕都知道了,不过现在最紧要的……”
他一句话还没完,张鼐猛的起身,须发皆张,悲忿道:“陛下不肯接受老臣的劝谏,老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老臣今日就以一死明志,望老臣死后,陛下能够体会老臣的苦心,幡然醒悟,老臣在九泉下也会有所抚慰的。”罢,往城墙外便冲,显然是想往下跳。
固然,城墙边上都是军士,老头自然是被拦住了的,可是这架势确实挺吓人,朱厚照就有点晕。
正德即位之后的半年,和文臣的关系还是挺不错的,没事就打赏,除六月间监察御史李廷光弹劾刘大夏之外,也是有奏疏皆准。所以,他还真的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阵仗,一时有点不知如何应付,只是温言相劝。
“那陛下可是承诺老臣所奏了?”张鼐原本还在挣扎,听正德相劝,便转头问道。
“这个……”正德肯定不会承诺,好容易找到一个这么投契的玩伴,怎么可能因为一个老头就抛却了呢。不过他看张鼐又作势要跳,就算明知道他跳不下去,也是头疼。
谢宏这会儿火大了,这老头好歹也是一方巡抚,二品大官,居然玩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幻术。要寻死也不消非得来城墙上,找个没人的处所自挂东南枝不是更好?明显是装模作样。
再看正德满脸为难,谢宏决定不忍了,再折腾一会儿,外面的鞑子恐怕连踪影都看不见了。
“张大人,口口声声苍生黎民,可外面的鞑虏已经开始动作,眼见黎民就要遭灾,不思对敌,却在此哭闹不休,难道这就是的圣人之道么?”
“大胆,谢宏,一个的童生,怎敢议论圣人知道?”对着谢宏,张鼐迅速变脸,冷声喝道:
“但凡天下事,无不有轻重疾缓,今日陛下万金之躯在此,自当以保得宣府城万全为上。不单本官如此作想,想必宣府万千苍生也无不如此,道世人都如这奸邪一般么?须知,在本官治下,就算是升斗米,也是有报效之心的。”
这老匹夫就把城外的苍生给代表了?谢宏气极而笑,讥讽道:“既然如此,张大人乃是巡抚,何不出城与苍生一起报效朝廷呢?”
“本官有保得一方平安的重责在身,又要护卫陛下,自不克不及轻出。”张鼐理直气壮,半点不为谢宏的讥讽所动,“却是谢千户既然如此法,想必也是有报效之心的,身为武官,何不出城与鞑虏一战,让陛下和本官见识一下谢千户的勇武如何?”
这老头果然不要脸,谢宏冷笑道:“张大人真是太瞧得起谢某了,让谢某以一敌千么?只可惜谢某没有张大人这般厚实的脸皮,恐怕招架不住这么多鞑虏。”
“本官怎么会有这个意思?”张鼐故作愕然,道:“谢千户既然执意出战,本官以为勇气可嘉,这才应允,至于谢千户带不带部下,那是谢千户自己的事,与本官何干?”
谢宏也明白这老头是看准了自己急于救人,所以几句话就把自己给逼在了死角。出兵,就得自己想体例,若否则就只好收声,那么在正德心目中的形象自然也会降低。谢宏略略感叹,不愧是御史身世,词锋果然厉害,不过么,哥也不是没有体例的。
“江指挥,张巡抚已经应允出战,可愿率部与谢某同往?”谢宏转向城楼下的一群将官,朗声问道。
“某愿往。”
城楼下的一众将官只能看到城楼上乱哄哄的,却不知产生了什么事。看着外面鞑虏跋扈獗,江彬早就抑制不住了。只不过他平日可以胡来,在战时却是不敢,否则张总兵原本就瞧他不爽,借着军法把他杀了,也没处喊冤去。这厢谢宏突然点将,江彬也毫不犹豫,欣然应命。
张鼐本当谢宏会退缩不去,然后他就可以顺势以言辞打压对方,却没想到谢宏真的敢于出战,还真的找了愿意与他同往的人。他先是一愣,旋即又是冷笑。
一个指挥手下的戎马不过千人罢了,城外的鞑子也有千余骑兵,以张鼐所料,真的对战,也是大败亏输的结果。既然姓谢的要寻死,那本官正好顺水推舟,去了这个祸害,张鼐拂须道:“既然如此,张总兵,那就开城让谢千户等人出战罢。”
张俊这时的心思却有些复杂,知道了正德的身份,他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在考虑自己的事情。要知道,自己刚刚可是呵斥了皇上,虽然陛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