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养猫 by 不能发芽的种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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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学坏了。。。。。。〃蝴蝶又倒回沙发捧着心口扮柔弱，〃你以前都不是这个样子的。。。。。。〃
。。。。。。要不是你下午还有考试，老子早挠你了。
〃叮咚〃门铃响了。
〃恩？〃蝴蝶爬起来，脸上带着点惊讶，〃不是跟他说了今天中午不用来的嘛？〃
〃叮咚〃门铃还在响。
〃来了来了！〃蝴蝶趿着拖鞋，踢踢塌塌过去开门，〃苏凛秋你〃
〃啊，不好意思。〃门外的男人微笑着，〃我是前段时间搬到这里的，我叫秦涛。〃
蝴蝶愣了愣，怀疑地卡在门口打量人家。
我几步跑到那小子脚边，也怀疑地打量猫贩子：这家伙该不会是跟踪我吧？
〃是这样的，〃秦涛毫不在意地解释道，〃我搬来以后还没跟邻居打过招呼，今天我的酒吧开张做了点免费糕点，我来送点给街坊邻居，也顺便跟大家认识认识。〃
蝴蝶不答话，还是戒备地瞪他。
猫贩子笑笑，又问：〃你家大人呢？蛋糕在我车上，要不小同学你跟我去拿一下？〃
蝴蝶偷偷后撤了一步，看架势是要拒客关门。
眼看着这傻小子就要把好吃的蛋糕关在门外，我奋不顾身向前一扑，正扑倒在猫贩子的西装裤下。
〃哎？小猫咪？〃
〃咪咪别乱跑！〃
两声吆喝同时响起。我抬头看看猫贩子，再看看我家傻蝴蝶，然后甩甩尾巴开始绕着西装裤转圈：〃喵～〃
蝴蝶那脸瞬间就黑成了锅底。
猫贩子倒是很高兴，弯下腰来摸我脑袋：〃真有缘啊，又碰到你这只猫是你们家的啊？〃
后面那句是问蝴蝶的，那小子不情不愿地〃恩〃了声，目光凶恶地瞪视我。
〃你家猫很机灵。〃猫贩子称赞我。
〃它啊，除了吃什么都不会！〃蝴蝶紧跟着诽谤我。
我荣辱不惊，继续蹭西装裤：〃喵～呜～〃
〃那，要跟我去拿蛋糕么？〃猫贩子站起身，指指不远处的小汽车，〃就在那边。〃
蝴蝶没表态，我乐颠颠跑到他脚边喵两声，再乐颠颠跑回猫贩子脚边继续蹭。
蝴蝶嘴角一抽，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那就谢、谢、了！〃
〃不客气不客气，〃猫贩子乐呵呵地前面带路，〃大家都是邻居嘛。〃
猫贩子的车停在马路对面。蝴蝶抱着我过了马路，臭着张脸挪到汽车前。
〃你等下啊。〃秦涛开了车门，探了大半身进去，翻了半天，拎出两个扎着彩带的包装盒。
甜甜的蛋糕香很诱人，我忍不住在蝴蝶怀里扭了两下。
〃别乱动！〃死蝴蝶捏着我后脖子把我放回地上，接过猫贩子的蛋糕，〃谢谢叔叔。〃
〃叔叔。。。。。。〃猫贩子的表情僵硬了，〃我有那么老么。。。。。。〃
蝴蝶那小子装着没听见他嘀咕，拎着蛋糕转身就要回去：〃叔叔再见了啊。〃
被二度打击的猫贩子可怜巴巴对着后视镜照他自己那张脸：〃难道今天这身衣服显老？〃
我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追着蝴蝶那小子往家走。
不过，不知道我今天的运气究竟是太好还是太糟，马路过了一半，迎面走来了一个人。
〃哎？〃便秘脸的林岩夸张地张大了嘴，〃你是家家？你是家家吧？〃
被他拦住的蝴蝶不耐烦地抬头瞪人，可等看清那人长相，那小子自己也傻了：〃。。。。。。小岩舅舅？〃
。。。。。。这是什么状况？
〃小岩，你认识这孩子？〃猫贩子也好奇地凑过来。
林岩揽着蝴蝶的肩膀点点头：〃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姐姐林雪的儿子，家家。〃
蝴蝶那小子还处于震惊状态，整个人反应慢了不止一拍，直到被猫贩子和他那便秘舅舅拐回了猫贩子那屋，他才后知后觉地问了个毫不相关的问题：〃现在几点了？〃
〃啊？〃猫贩子看看表，〃快一点半了，有什么事么？〃
〃啊啊啊！〃蝴蝶跳起来哀号，〃我考试快迟到了啊啊！！！〃
〃啥？你下午考试？〃便秘舅舅也急了，〃快点快点，我开车送你去考场！〃
〃我东西还在家呢！〃
〃没事，别急别急，赶的上，赶的上的。〃猫贩子脑门上也有汗了，〃小岩你快点！〃
一片兵荒马乱战火纷飞啊。。。。。。我默默趴在猫贩子软和的沙发上，感慨万千。
最后，蝴蝶那小子没迟到。林岩踩着点把他送进了考场。虽然考完以后那小子一直哀怨地哭诉自己没考好，但最后的成绩证明，那小子只是在装可怜骗同情。
当然，不是骗我的同情，而是龙虾的。
龙虾在考试全结束的那天下午就来我家了，晚上为了安慰装可怜的蝴蝶还特地留宿了。
夜里，两个半大小子挤在一个被窝里聊天，一点也不觉得热的样子。
龙虾对蝴蝶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舅舅很感兴趣，问了不少问题。
蝴蝶也不吊他胃口，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
〃我舅比我妈小四岁，我上次见到小岩舅舅还是小学时候的事了。那时候我外公外婆还在，我妈跟我爸也还。。。。。。〃蝴蝶嘴里一咕噜，把这段带过了，〃哎，苏凛秋，你会觉得同性恋恶心不？〃
〃啊？〃龙虾想了想，说，〃我想不会。喜欢异性是喜欢，喜欢同性就不是喜欢了啊？〃
蝴蝶闷闷笑了一声：〃要是我外公他们也像你这么想就好了。小岩舅舅就不喜欢女的，后来，他的事不知怎么被人发现了，外公外婆就把舅舅赶走了。舅舅那时候也倔，也没跟我妈联系，我妈又没他的联系方式。再后来，我爸妈离婚，搬了家，就真联系不上了。〃
〃那你呢，你不觉得你舅舅那样不对么？〃
蝴蝶摇摇头：〃我那个时候多小啊我就知道我小岩舅舅对我很好，会给我买好吃的买玩具，还会教训欺负我的小孩。你是没看到，当初舅舅被外公打的浑身是伤还咬着牙硬撑。。。。。。我还记得我妈生前说过，要是家里人都觉得他错了，那就真没人觉得他对了。〃
〃现在能再遇上也是缘分了。〃
〃恩！〃蝴蝶那小子很开心，〃他还给了好多蛋糕给我。。。。。。对了，你要不要？明天带点回去给阿姨吧？〃
〃啊？不好吧，你舅舅给你的。。。。。。〃
〃有什么不好的。〃蝴蝶撇嘴，〃小岩舅舅说，这些蛋糕是他那个开酒吧的朋友材料算错做多了的，他们又不吃，就算不给我也得分给其他邻居。〃
〃那我就不客气啦。〃
〃谁要你客气啊？〃
夜渐渐深，聊天的人也慢慢睡着。只有我哀怨地瞪着冰箱门，撬也不是，挠也不是死蝴蝶！你有必要把所有的蛋糕都藏进冰箱么！
中考结束以后，蝴蝶那小子迎来了上中学以来最长的一个假期。为了〃庆祝小岩的外甥顺利考上市重点公费生〃，以及〃庆祝重逢〃，猫贩子几乎每天都试图把蝴蝶拐去他那小酒吧玩当然，每次都会被黑着脸的林岩提着衣领丢出门。
〃就玩玩嘛，别那么认真啊！〃又一次被踢出蝴蝶家后，秦涛扒着门框开始耍赖。
林岩提了锅铲堵在门口不让他进来：〃玩也不行！让未成年人进去，你那小酒吧还想不想开了？〃
〃那，〃猫贩子让步，〃我不拖小家去，你来陪我？〃
〃。。。。。。〃林岩看看他，再扭头看看摆明了是在看戏的蝴蝶，嘴角一抽，〃等我把菜烧好再说。〃说完，他就回厨房继续忙了。
猫贩子理理弄皱的衣服，满意地踱回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同坐一张沙发的蝴蝶眯着眼睛打量他，然后不动声色地挪挪屁股，偷偷和猫贩子拉开距离。蝴蝶一动，原本在他脚边趴着的我也只能跟着爬起来。
〃咪咪，过来。〃蝴蝶招招手。
〃喵～〃我应了声，刚要抬腿，却突然被人拦腰捞了起来。
〃喵呜！〃我挣扎，扭着身子想逃。抓着我的人却好像很有经验，还没等我给他一爪子，就已经把我按趴在腿上了。
我瞪着身下的西装裤，心里挺郁闷：夏天了哎！猫也是会热的！
按着我的家伙没搭理我，只是没话找话地跟蝴蝶搭讪：〃哎，小家，说真的，这猫叫咪咪太大众化了，给它改个名字吧。〃
恩？这个提议好，我同意！
我收起原本打算抠进西装裤的爪子，支棱起耳朵，艰难地偏过脑袋看蝴蝶那小子的反应。
蝴蝶皮笑肉不笑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慢悠悠地摇头：〃还是算了吧。三年了，都叫习惯了，现在改它也听不懂啊。〃
谁说的？谁说的？只要你改，老子肯定听的懂！
〃这倒也是。。。。。。〃猫贩子却不坚持，立刻改了口风。
于是我最关心的改名问题就这么秤砣了。。。。。。
短暂的交谈之后，客厅里两个人再次相对无言。蝴蝶一门心思地看他最讨厌的偶像剧，猫贩子则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我身上乱摸那腿上、手上的热度烘得我直想咬人。
〃那个。。。。。。〃猫贩子不自在地清清嗓子，引得蝴蝶那小子看他了，他却张着嘴什么也不说。
〃嘁。〃蝴蝶撇撇嘴，继续一脸鄙夷地看电视剧。
猫贩子小声叹了口气，撒手让我从他膝上跳开，自己站了起来：〃我去帮你舅舅打下手。。。。。。〃
他说话声音不大至少没电视里的音量大蝴蝶也不知到底听见没有，一点反应都不给。
猫贩子尴尬地站了会儿，然后默默去了厨房。
厨房里已经飘出了饭菜香。我回头瞄了眼似乎不打算叫我的蝴蝶，决定还是跟着猫贩子去厨房：跟着他，说不定能有肉吃。
还没进到厨房，厨房里的动静已经先进了我耳朵：老旧抽油烟机的轰鸣声，碗筷的碰撞声，汤汁的咕噜声，还有猫贩子的说话声。
〃。。。。。。我说真的，你外甥好像很讨厌我啊。〃这是猫贩子在抱怨，听声音似乎很伤脑筋的样子。
〃啪。〃这是关煤气灶的动静。然后就是蝴蝶他舅舅的声音：〃可能是怕生吧。家家还是孩子，你别多想。〃
〃我能不多想吗！刚才我跟他坐了那么久，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委屈，我听出来了。
〃哗〃水龙头开了，林岩的声音被水声盖住了。
水声停时，又是猫贩子在说：〃。。。。。。要是我们的关系被他知道，他不接受，你要怎么办？〃
〃能怎么办？〃蝴蝶舅舅叹气，伴着沥清碗筷时的细小水声，〃他是姐姐的孩子，以前是我不知道，现在我总不能继续放他一个人这么下去了吧？〃
好半天，厨房里都只有轰隆隆的机器声。我在厨房门口愣着，抬起的前腿不知道是该向前迈，还是后撤回头。
再有说话声时，先开口的是猫贩子秦涛。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很平静。
〃抱歉，〃他说，〃我不是想让你为难。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只是有点害怕，过会就好了。〃
〃秦涛。。。。。。〃
蝴蝶舅舅的声音很含糊，含糊到让我好奇地探了头去看。
然后，继黑巷里的那次，我再一次看见两个同种性别的人类拥吻。。。。。。这个，少儿不宜啊。。。。。。
〃咪咪，你在这儿堵着干嘛？〃
我还没缓过神，蝴蝶那不耐烦的问话已经到了耳边。我被他的神出鬼没吓得一哆嗦，差点踩着自己的脚。
厨房的门是半开，厨房里的抽油烟机还在制造噪音，厨房里的两个人依然忘我缠绵。
我小心地抬头去瞄蝴蝶的脸色，却只看见他通红的下巴通红的下巴？
〃喵？〃我眨巴眨巴眼睛，正打算看看清楚，那小子却飞也似的逃回了客厅。
。。。。。。这算是，害羞么？
〃好了。。。。。。停！〃厨房里终于有人叫停。猫贩子哑着嗓子，喘气喘得厉害：〃当心点，万一被小家看到。。。。。。〃
。。。。。。他已经看到了。
蝴蝶舅舅的声音也和平时不太一样，说出的话让人浮想连翩：〃晚上等你关店。〃
〃先吃饭了。〃
厨房门开了，我跳到一边，看那两人一前一后端了饭菜出来啧，表情都镇定的很。
〃家家，来吃饭了！〃林岩提了音量喊人。
蝴蝶〃哦〃了一声，慢慢腾腾蹭着地皮挪到饭桌边，低着脑袋什么话也不说。
〃去洗洗手，今天有你喜欢的鱼香肉丝。〃蝴蝶舅舅一边布碗筷，一边交代。
蝴蝶点点头，乖乖地蹭去洗手，洗完了又乖乖蹭回来；回来时，脸上还残留着水迹，额前的头发也滴着水。
〃恩？你洗脸了？〃蝴蝶舅舅不经意地问了声，随手帮猫贩子盛了饭。
蝴蝶没答话，坐到自己位置上就闷声扒饭。
猫贩子看不下去了，夹一筷子菜盖进他的饭碗：〃别光吃饭啊。〃
蝴蝶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那张刚用冷水洗过的脸，又〃唰〃的红透了。
吃完饭，蝴蝶又躲去看电视。猫贩子凑到正在洗碗的蝴蝶舅舅身边：〃哎，你说，小家会不会不是讨厌我啊？〃
〃啊？〃林岩挑挑眉毛。
猫贩子摸摸下巴：〃我看到他刚才脸红了其实他是因为抵挡不了我老少通杀的魅力才不理我的吧？〃
〃啊？〃林岩笑喷了。
我摇摇头，离开厨房。进了客厅，蝴蝶那家伙正在听电话不用问，肯定是龙虾的。
〃啊？阿姨要出差那么久啊。。。。。。可以啊，你想在我这儿住几天都行。。。。。。你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蝴蝶的音量突然拔高，把厨房里正甜蜜的一对都惊了出来。
〃什么叫'你开门就知道了'啊！〃蝴蝶对着话筒吼，脸上的表情却是惊喜。
他的吼声刚停，门铃就〃叮咚叮咚〃响了。
蝴蝶把话筒一丢，转身扑到门边。
打开门，门外的男生拎着行李，笑出一口白牙：〃我来借宿喽！〃
蝴蝶也跟着咧嘴傻笑，忙不迭地把人让进屋，嘴里却故意念叨：〃干嘛突然跑过来啊！〃
龙虾笑着不答，在门边低头换鞋；再抬头时，正对上出来查看的林岩和秦涛。
〃家家，这是？〃蝴蝶舅舅扫了龙虾两眼，不动声色地问话。
〃苏凛秋，我同学。〃蝴蝶兴奋地把龙虾推到他面前，〃他可是我最铁的哥们啊！〃
〃是么？〃林岩点点头，拉着猫贩子让出去客厅的路，〃你们先去坐，我给你们泡点果珍。〃
龙虾礼貌地回了句〃谢谢叔叔〃，就被兴奋过度的蝴蝶拖去了客厅。
自从上次留宿，龙虾已经有些日子没来报道了他家似乎有什么事，忙得他半个月没和蝴蝶那小子联系现在突然看到他，连我都觉得惊喜。
为表达我的惊喜，我决定：如果龙虾今天抱我，我绝对不挣扎，也绝对不挠他。
〃刚才那个就是你舅舅？看起来很年轻啊。〃
〃我家人不显老呗！不说这个，你小子前两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难得我想请你客哎！〃
客厅里，龙虾习惯地坐在沙发一头，托着下巴听蝴蝶半真半假的抱怨。我〃喵〃一声窜到他身边，他果然顺手就把我揽到了腿上，开始顺毛。
〃哎哎，你当心它挠你！〃蝴蝶立马叫唤起来，作势就要把我掀下去。
我威胁地亮出尖利的爪子晃晃，那小子瘪着嘴又缩了回去。
龙虾〃噗嗤〃一声喷笑出来：〃你们两个还这样哪！〃他抬手捂嘴，手臂上一道青紫淤痕赫然醒目。
我盯着那道伤，半抬起身子。
原本还在笑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