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鬼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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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曲折折走了约摸二三里地,战听到了隐约的水声。再转过一排绿树,战看到了静迁。
穿著白布衫的少年,端端正正的坐在一块青石上面,钓竿摆在一边,手里捏著一块小石子儿在身下的青石上在慢慢的刻画。
杨战的脚步虽然轻,静迁却已然听见,回过头来便看到他站在树丛之旁,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战心里一抖,快步走过来说:〃你腿不疼了?爬那麽高,快下来。〃
静迁愣愣的看著他,象是不相信他真的就在眼前。
〃快下来。〃战向他伸出手。静迁默默的把手递了过来,战握著他细软的手往怀里一带,静迁就象一片花瓣那样轻盈的从石上跃了下来,被战紧紧的抱了满怀。
静迁被战这样半举著拥抱,脚沾不到地,身子俯在他的肩头。鼻端全是战身上那特有的气息,莫名的脸就烫了起来。
〃腿好了麽?〃战轻声问。
静迁点了点头。
〃我看看。〃
两个人向一边走了几步,地下绿草如茵,软绵绵的踏上去极舒服。头上的树枝横错,绿叶浓密全遮住了天光。
战抱著静迁,轻轻把他放在草地上。半跪在那里,轻轻除下静迁足上的鞋子。鞋子很清洁,只是鞋头沾著草叶和些许湿泥。里面是白布的袜子,一尘不染。战的手掌坚硬有力,握著那只纤足只觉得柔软清瘦,静迁有些羞赧地向後缩,却被战牢牢握住的不放。
慢慢剥下袜子,静迁的脚还是如记忆中一样,脚趾浑圆整齐,足背上有小小的趾窝,可爱之极。战仔细地看著那美丽的形状,几乎想凑到嘴边去吻上一吻。
认真看了一会儿,战轻轻向上捋起裤管。腿上的伤已经收口结痂,新生的粉红的嫩肉象弯弯的新月,安静的呈现在眼底。
战有些粗糙的指尖轻轻触摸那粉红的月芽儿,静迁打个哆嗦,战停下手,问:〃还疼麽?〃
静迁的脸上泛红薄红,声音极低:〃不疼。〃
战的指尖在他光滑的肌肤上游移,静迁觉得背脊发麻酥软,身上一点气力也无。战的整个手掌都按在他的腿上,慢慢的握紧。静迁喘了一口气,伸手去握住了战的手腕。只是虽然握住了,却没有力气,不知道是要将他推开,还是要将他拉得更接近。
战欺身上去,静迁本能的向後仰。战一手托在他脑後,重重吻了下去。
山林里极静,溪流潺潺,风动叶响,偶尔有山鸟细鸣。
静迁的手臂不知道何时绕上了战的脖子,喉间因爲承受不了突如其来的激|情而咿呜的细细呻吟。战浑身滚热,爲数不多的理智全被他身上的淡淡墨香和青草味道驱逐,一手托著他热吻,一手剥开他的衫子。
静迁轻微的挣扎了一下,战将他压在身下,青草被他们的重量辗转碾碎折断,草汁有淡淡的香,是一种不仔细分辨就会忽略过的气味,暧昧的丝丝缕缕,象是痴缠又胆怯的小手,在无形的空中乱舞。
战轻轻擡了一下身体,把静迁那件白衫甩到了一边,扯开自己的外袍铺在地下,然後把静迁抱了起来放在上面。
象是这样短暂的分离都令人不能忍耐,战重新覆上了静迁的身体。
少年青芽似的身体,有草叶的潮味和墨的淡香,摸上去却是干燥紧滑,皮肤象是要吸住手掌。战有过女人,那是成熟的,丰厚的,脂攒软堆一样的肉体,全然不一样。
面对那样妖娆的女子心跳呼吸都不会稍乱的战,却爲静迁这样不够柔软的少年的身体而疯狂。
静迁试图把腿蜷起来,战按住他腰肢的手微微用力,膝盖压住了他,让他没法动弹,然後把他最後一件单衫褪了下来。
被绿叶割得斑驳破碎的阳光,有一缕从头顶流泄下来,照在静迁的身上。四周一片郁郁,被光照著静迁的身体,象玉石一样莹白而平滑,耀眼生光的诱惑,一下子全扑进战的眼中。
可能他的眼神太灼热,静迁不安地低语:〃战,我们。。。。。。太快了。〃
〃不,〃他几乎用尽全力在克制自己不立即撕碎他的冲动:〃就现在。就这里。〃
太阳|穴处的青筋突突乱跳,眼睛充血涨热。
同时充血涨热起来的,还有另一个部位。
无法掩饰的反应。因爲身体紧紧贴合,静迁已经察觉到了,那清晰的变化。
暴烈热烫的亲吻,饱怀情欲的重重的探索,静迁身子发抖,象狼口下的猎物。
静迁喉咙深处发出短促的,无助的声音,感觉得到战坚硬的部份抵在他两腿之间,颈上疯狂的吮吻变得用力,战开始不满足于舔弄而开始轻咬,静迁察觉了他牙齿的坚硬,心里有本能的惧怕。
怕会就这样被他撕咬啃碎吞吃下腹。
可是恐惧中,也有喜悦和期待。
和他如此亲近,没有一丝空隙的亲近。
胸前小小的突起被反复的揉搓舔弄,粉色的花苞变得妖豔,深红的顔色象是要滴下血来一样美丽。
战著迷的含弄,有些粗糙的舌尖在上面反复的刮抹,那柔软的|乳尖渐渐充血,硬得象一粒南海来的珍珠。
两腿之间的青涩被战握住了,静迁呻吟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尖锐,腿试图合拢,却只是夹紧了战的手臂。
耳边似乎有各种各样的声响,古怪而杂乱,纷至沓来。
那生著薄茧的掌心握住了静迁脆弱的青涩,开始规律的套弄。有些刺痛,更多的是陌生的快感。象被巨大的浪涛卷起来,一下子冲上顶峰,一下子又沈落水底,静迁无助的喘息,指甲陷进战的背肌,深深的扣住,象是溺水的人紧抱著一块浮木,在即将灭顶的欲潮中找一个依靠。
静迁的身体越绷越紧,到後来已经什麽都听不到什麽也看不到,眼前白光迸现,他失声而叫,身子痉挛著,倾泄在战的手中。
战轻轻吻著他的面颊,鼻尖,唇角,然後撬开他的牙关,深深的吻他。
因爲克制的太久太压抑,身体不能控制的轻轻颤抖。
那是一种把弓拉满如圆月一样的颤抖。
是丝线要绷断前的那种颤抖。
战托高了静迁的身体,看著他水气迷蒙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濡湿了,晶莹的泪水沿著绯红的面颊流下来。
战吮去那滴泪。
淡淡的咸,苦,涩,回味却是甜的。
手上是静激|情的证明。
战没法儿再等待,手指在静迁两腿间隐密的所在探索,借著手上的润湿,摩弄那里的皱褶。因爲释放过欲望而变得虚软的身体,无力紧缩。战的指尖慢慢探入,并不是太困难。
只进了一个指节,静迁惊得一抖,这颤抖也是无力的,喉间短促的惊呼也是细微如鹿鸣。
热烫的内壁紧紧吸附挤压住战的手指,那是至大的诱惑。
战咬住他的耳垂挑弄,静迁不安的蠕动,战的手指坚持的向里推进。
热,热得象要被融化。
深吸一口气,整根手指都没入了静迁的身体。
紧得没法移动分毫,静的眼睛一瞬间睁大,象是不能相信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嘴半张著却没有发出惊叫的声音。
战的胸口涨满了怜惜与激越两种完全不同的情绪,唇轻轻的啜吻静迁的肩膀和颈项,上下游移的吻极热也极轻,如蝶翼沾花似的爱怜。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松软,甚至带著些残酷的,探弄和拓宽著静迁隐秘。
战没有拥抱过同性的身体,在遇到静迁之前他怎麽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渴望,会爱怜,会如此欲望高涨,因爲怀中是这个少年。
不是别人。
只是他。
他叫静迁,写得一手好字,温文俊秀。
战的手指退了退,接著第二根一起刺入静迁的身体。
静迁开始挣扎,对未知的恐惧,对身体本能的羞涩,对战那灼灼目光的不安。
战轻易就制住他的挣扎,第三根指也一起并了进去。
羞涩的入口被撑到极限,静迁仰头喘息,身上渗出薄汗,细密的一层水光。
战紧紧扣住他的腰,将他的腿弯折著压在胸前。一手扶著自己昂扬的欲望,抵在那泛红的入口处。
〃静迁。。。。。。〃象是呼唤又象叹息的声音。
忍耐的热汗从战的额上滴落,打在静迁的身上。
明明是极害怕不安。
可是看著这个人的面容,又觉得安心。
无论如何,这个人都是爱惜自己的。
静迁轻轻呻吟著,手臂缠著战的颈子将他拉下来。
两个人无限激越的接吻。
战的欲望破进静迁的身体里。
一分一分,一寸一寸。
静迁的身子弓了起来,痛得甚至发不出声音,手攥紧了身下的织物,死死的绞紧,似乎可以把痛苦分散。
战一直抵达最深处才停下动作。
很奇妙的感觉。
如此亲近,血肉似乎都溶在了一起。
深深吻住他。
风吹过树林,哗哗作响。
静迁张开眼,豔阳在天,照到他身上的虽然只有一线,却无限温暖。
颤抖著回应战的吻,两人的舌紧紧绞在一起,不肯稍稍的离分。
战的身体也颤抖,因爲极力的克制。
他不想伤了静迁,他知道少年的身体,并不是天生要被同性拥抱而生。
那里是闭塞的,却被他执意的进入。
如果他不管不顾静迁的感受,战知道事後他一定会想要杀死自己。
他不想伤害静迁,即使是现在,即使是他觉得已经克制到了极限,却还是在克制。
轻缓的动作,如果静迁眉头皱得太紧,他就停下来。如果稍稍的松弛开一些,他便再占有的更深些。
满满的填充,身体和思绪都没有一丝空间剩下。
静迁有异样的感觉。虽然要被灼热的锐痛淹没了,那种巨大的充实还带来了其它的感觉。
无力,软麻,还有,细细的,钻入骨髓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痛楚渐渐的趋于麻木,异样的感觉却越来越鲜明。
静待呻吟的声音变软了,象水一样荡漾在战的耳畔。
战看到吞入他欲望的入口,有被撕裂的创口,虽然不大,但是有血沁了出来。
有些触目惊心。
但现在是箭在弦上。
战停不下来。
他能做到的,只是尽量温柔一些,让静不那样痛苦。
细致的亲吻一直没有停过,战想让静迁觉得他是被珍惜的。
静迁的表情有些茫然,那是交错了痛苦与迷乱的一种神情。美丽的星辰似的眼睛上了一层雾,可以说是雾中的星子,虽然看不清楚,却更添了神秘的韵致。
那种神情让战想要紧紧拥抱他。
替他承担一切风雨飘摇。
与他一起相守到天荒地远。
静迁找回一点力气,紧紧抱住战的肩膀。
象暴风骤雨一样的欢爱,终于来临。
紧紧的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已经分不清彼此。
头顶上是穹窿似的密林。
密林上一望无际的豔阳天。
战永远都记得那一天,他得到了生命中最爱的珍宝。
象是寻找已久的,另一半断裂的灵魂。
重新契合在一起。
拉著地下铺的自己的袍子,把静迁整个儿包住,紧紧搂在怀中。
静迁已经没有一丝力气,所幸神智还是清醒的。
他听到战说:〃对不起,静迁。〃
他有些嘶哑的声音轻轻回答:〃不要说什麽对不起,我也喜欢你。〃
战把他搂得更紧了。
轻风吹过密林,溪水哗哗的流淌,
一点飞鸿影下。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
七
静迁没有办法动弹,战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回去,横抱著他,慢慢在山路上行走。
静迁半睡半醒,忽然说:〃我的钓竿。。。。。。〃
战觉得这一刻的他十分孩子气,轻轻在他额角吻了一下:〃我先送你回家去,等下再来取。〃
虽然话是这麽说,可是战想著那溪水流得很急,钓竿很可能在他们欢爱的时候就已经被水冲走了也说不定。
静迁打个呵欠,不忘补一句:〃还有我的鱼篓。〃
战微微笑了。
这段路似乎比来的时候短了一半还多。
战觉得他抱著静迁走过的这一段路,是他生命中至幸福的一段历程。
就这样抱著他,一直走,一直走,看他慵懒的容顔,阳光暖暖的照在两个人身上。
那照顾静迁起居的老叟已经在门口张望,看著战抱著静迁回来,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问。只说:〃少爷饿了吧?这位公子也是远道儿来的,饭做好了。〃
静迁懒洋洋的睁开眼:〃我不要吃,我想睡觉。〃
战轻声劝哄:〃饭还是要吃,吃完了马上就睡。〃
静迁拉长了声音,嗯了一声。
那老仆捧饭出来,四菜一汤,清香扑鼻。
等他退出去时,战说:〃老人家,麻烦你烧些热水,静迁想净下身。〃
老仆答应了一声。
屋城只剩下他们两个,战从头至尾没有放下过静迁,他现在身体不适,怕是坐也不能坐,于是把他这样抱在怀中放在腿上,一手揽著他腰,一手挟了些菜肴喂他。
静迁慢慢的吃了几口,身体越来越软,已经要瘫作一团。
等老仆来说热水准备好的时候,他几乎是睡著了。
战把他的衣服重新脱下来,心疼的看到,即使他如此小心翼翼,还是没控制住好力道,静迁的身上有青青红红的印痕。
战轻手轻脚象对待名贵玉器,把静迁抱进盛满水的大木桶里,慢慢的,用最轻的手法爲他洗涤。
静迁的眼睛一直闭著,战把他抱出来,擦干净水,爲他上药。
那药原来是爲了静迁的腿而准备,却在现在派上用场。
静身子动了动,战小声说:〃忍一下,就好了。〃
他咕哝了两声,居然还在说:〃我的鱼篓。。。。。。〃
战忍不住失笑,道:〃好,我这就去。〃
给他擦了汗,拉过一旁的被子给他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