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是王侯-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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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还望见谅。”
“哪里哪里,水镜先生精通音律,学生也略懂皮毛。先生琴音高雅,却安含天地气运,实在难能可贵。纵然是让学生再站上两个时辰,依旧是如痴如醉,不知时间流逝。”
“哈哈哈哈,这倒是我的不是了?”水镜先生对于荀彧的造访多少是有些意外的。
刚才他是故意试探,没想到此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能听出他弹奏何意,这就让他不得不对荀彧另眼相看了。
“荀彧先生从洛阳来?”水镜问到。
“正是。”
“不知师承何处啊?”
“学生不过是粗略的了几年书而已,哪有什么名师,让水镜先生见笑了。”
水镜呵呵一笑:“莫非,是从天子处来?”
荀彧这才一脸正色:“正是。”
“既然如此,又何必来我小小水镜山庄,先生还是请回吧。”水镜先生竟然翻脸了。
荀彧只是找了个地坐下,却不生气。
“你这人倒有意思,哪有人家赶你走你还死皮涞脸不肯走还要坐下的道理。”
“先生没叫我走,是请我留。学生虽然愚顿,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哦?我如何留你了?”水镜问到。
“先生是言,既然如此,又何必。此言意思,乃是对天子手下不满罢了。水镜先生淡薄名利,自然不想沾染是非。但是学生如今是只身前来,并非臣相,所以先生要赶的不是我,是汉室臣相。”
水镜点了点头,这少年不卑不亢,回答有板有眼,态度从容自若。更难得的是他竟然是刘辩手下臣相,位极人臣,竟然还能放低姿态,前来会自己,果真难得。
“那么荀彧先生此来意欲何为啊?”
“帮友。”
“哦?说来听听?”水镜知道他是来帮刘辩做说客的,不过方式竟然说是帮友。
试想一个臣子,一个天子,竟然言友,果真秒哉。
“我有一友,自幼好学,姓刘名辩。”
此言是明确告诉水镜,我是来帮刘辩的,没有丝毫隐瞒,可见其为人大方,不使诈。
“朋友家业危困,一直疲乏。学生虽然过几年书,却苦无对策,偶尔能帮上小忙,却不能拯救其祖业,实在惭愧。”
把皇帝的江山比做祖业,虽然有些令人哭笑不得,却也是事实,而且很是贴切。
水镜先生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何不去请些高人,为何要来我水镜山庄?”
“只因一人。”荀彧说到。
“哦?愿闻其详。”
“乃徐元直是也。”
“徐庶?!”水镜先生没想到荀彧会知道此人。
徐庶最近一直在寻求名主,却一直不曾见到,这么说来,倒也是凑巧。
一个欲寻明主,一个正招贤纳惠。更何况刘辩乃是天子,又不算昏庸,若是要为臣之道,确实是个好去处。
“那先生可知其人否?”
“自然知晓,其名单福也。”
“如何?天下如此多人,为何偏偏选择徐庶?”
荀彧淡然一笑:“徐庶,字元直,本姓徐,名庶,后改名为单福。东汉末年颍川阳翟人。”
水镜先生面色微微一变,他又哪里知道,徐庶的秘密对于刘辩而眼根本不是秘密。
“徐庶自幼拜师学艺,苦练武功,结交同道侠友,探讨切磋各个流派艺技。待学有所成之后,便游历四方,做一些除暴安良、扶危济困的侠行善举。”
“徐庶的一位朋友因与当地一家豪门恶霸结怨而被害得家破人亡,万般无奈之际,只好请少侠徐庶为其报仇雪恨。徐庶接受朋友的请求后,以白色垩泥涂抹面孔,只身闯入恶霸家中,一剑刺死了这个仗势欺人、为害一方的恶徒。徐庶正要离去,不幸被闻讯赶来的大批官差包围。因寡不敌众,失手被擒,官府对徐庶进行了严酷审讯,徐庶出于江湖道义,始终不肯说出事情真象。又怕因此株连母亲,尽管受尽酷刑,也不肯说出自己的姓名身份。官府计穷,派人将徐庶绑在刑车的立柱上,击鼓游街,要老百姓来辩认他的身份。老百姓感于徐庶行侠仗义,为地方除去一霸,所以无人出面指认。官府也无可奈何,后经徐庶的朋友上下打点,费尽周折,终于将其营救出狱。”
“徐庶弃武从文,审时度势,见诸侯割据,烽烟四起,告别武林诸友,摒弃刀枪剑戟,潜心书求学。与同郡的石韬、石广元志趣相投,结交好友无数。”
“汉室衰微,悍臣专政,中原大地群雄并起,混战连绵。徐庶、石韬为避战乱,举家南迁到荆州地区。在荆州,徐庶结识了客居此地的崔州平、孟公威和诸葛亮、庞统等人。在与诸葛亮的交往中,徐庶为诸葛亮渊博的学识、人的见解、对时局敏锐的观察判断力和独到的治国用兵之术所倾倒。诸葛亮也对徐庶出众的才学,高尚的人品而敬仰。两人来往频繁,推心置腹地畅谈天下大势,品评当时豪杰,探讨治国用兵之道。徐庶对诸葛亮以春秋名相管仲、战国名将乐毅自喻,深信不疑。”
“我友一直景仰徐庶为人,又想请诸葛亮出山,故托我千里寻来,但求其相助。我初到宝地,人生地不熟,久闻水镜先生大名,故前来拜访,望先生教我求龙之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水镜先生长笑几声:“没想到你主竟然对元直如此了解,分析透彻,果真不简单。看起来,这几年少帝能如此扩张,确实有其能耐。想来少年老成,之前几年一直隐忍不,现今终于表述。”
“我友自幼便受压迫,生于帝王之家,却一刻都无法安宁。当初董卓专横跋扈,轻易废立。若不是我主心计艰难,步步为营,恐怕如今皇帝早已不知换了几个。”
水镜点了点头:“少帝传言我也略有耳闻,不过今日见到先生,才觉少帝之盛。水镜之前有所怠慢,在这里向先生赔礼了。”
见水镜真诚赔礼,荀彧也不推却,如此不做作,让水镜对他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说实话,元直确实一直在找明君。”
“天下如今有几人可称为君?”荀彧反问到。
“如此看来,仅一人耳。”
“既然徐庶要为国出力,惩奸除恶,为何不选在帝王手下效劳。我原本乃一无名之辈,却被他一眼相中,不嫌我出生低微,委以重任。能够礼贤下士,如此君侯,岂不称心如意?”
“虽然元直经常在我处行走出没,但是我说不动他,到底如何,还得你亲自说去。”
荀彧摇了摇头:“徐庶是铁定会去洛阳效劳的,我只不过希望借先生之口,让其知晓,他所跟并非昏君,而是明君。”
“哦?汝既有把握,敢与水镜一说否?”
“哈哈哈哈!”荀彧笑了几声,正了正声道:“先生何必装愣,旁人不知,难道先生还不知道么?”
“我只是要听听你的见闻。”
“先生既然知道,徐庶此人极为重孝,我只需将其老母带走,自然可成事也。”
“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徐母性子刚烈,乃是忠义之后,学生素有耳闻。又闻其常教导其子大孝为先。何为孝?”荀彧顿了顿,复又开口:“徐庶为人至孝,不敢不听其母言。所谓孝道,小孝则已报家也,其父,其母,其兄,其亲,其祖宗也。然天下小孝皆乃小孝,为大孝者,方可青史留名。至于大孝,乃是孝天地,孝纲常,孝神鬼,孝皇上。”
“孝皇上!哈哈,好,妙极。亏你想的出来。既然如此,这个媒,我来牵。”
得到水镜先生赏识,荀彧的任务基本完成了一半。
徐庶的走是在预料之中的,不出意外,随便来个人接走徐母,徐庶自然来投。
徐母是个重孝之人,若是要帮皇上,定然是义不容辞。
但是刘辩希望荀彧用其他方法让徐庶前去投诚,不光是徐,还有事后的诸葛亮。
可以说,诸葛亮是这个计划的最终目的,若是不成,只得徐庶,这个计划就只能说是失败的,因为它只完成了一半。
诸葛亮的存在,让荀彧也很是好奇,记得刘辩的话,叫他去和诸葛亮谈谈。
对于刘辩对诸葛亮的评价,荀彧心中起了好奇之心。或许还有一丝不甘吧。
一个素未谋面之人,能被刘辩吹成那样,几近神人,他定然是不甘心的。
“水镜先生,学生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荀彧很礼貌的征询意见。
“你且说来我听。”
“我主一直口言,卧龙岗上有孔明,得其可安天下,是否属实?”
“哦?徐庶常言,卧龙凤雏得一,天下可安。没想到你主竟然也知道此事,真是出乎意料。不错,孔明之才确实可谓是夺天造地,可堪比姜子牙矣。”
“学生想请先生再帮个忙,介绍我与孔明见上一面,学生很想去拜会一下卧龙先生,讨教几招。就算他日请不得卧龙,也好受益一番,回去也好交待。”
“哈哈,好,我料孔明也不会料道竟然已经有人在打他的主意。亏他平日里经常在那里指点江山,天下尽在掌握一般,却不想有人在背后算计于他,哈哈哈哈,简直好笑。不知孔明知晓,会是如何反应。”
“那,学生就不卖弄了,虽然这招项庄舞剑不算妙招,但是还请水镜先生多多费心了。”
“恩,一定,一定。你且后天再来,我自带你见到元直,让你将其领回。”
“那,多谢先生了。”
“不送,不送。”
水镜先生看着荀彧远去,看了看天:“孔明啊,你终究也有失算的一天,看来,汉室兴振,皆在此子身上了。”
而只过了半日,荀攸也已经到达了荆州。
此次他有所不同,是代表着刘辩前来,却没带任何侍从。
如了荆州,他准备去拜见刘表,却遭到拒绝。
想想,或许刘琮是个突破口。
刘琮这日正在德春楼里看戏,这是此地最大的青楼,他也是偶然来此。
“主子,下面有一人说是你堂弟家臣,要来见你。”说完拿出一颗明珠,其大如龙眼,很是名贵。
“哦?!”如此手笔,自然让人眼前一亮。刘琮放眼望下,看到荀攸正站在下面。
“此人气度不凡,竟然说是我堂弟家臣,到底上哪个呢?能送我如此宝贵之物,应该不会简单,我去问问清楚。”想完,刘琮便亲自走下去,招呼荀攸。
“不知先生何人?有失远迎。”
“在下荀攸,乃是当今天子刘辩。”说到这里,荀攸现六琮的面色似乎不怎么变,只是有些哑然,而不是威慑的效果。看起来他只是觉得惊奇,没觉得刘辩有任何分量。所以他只得接着说到:“也就是您的堂弟,派我前来,送份大礼给世子,并且希望你们兄弟能尽释前嫌,以后同享受富,坐拥天下。”
他说到后面越小声,刘琮自然也不是蠢蛋,招了招手:“你随我来。”
他将荀攸带到一间小室内,然后开口:“先生必然是刘辩亲信,我也不好怠慢了你。不错,算算辈分,我确实是他堂兄,刘辩要带何物给我,你就拿出来吧。”
口里口外一口一个刘辩,丝毫不把天子放在眼里,这也正好说明了刘表强势,根本不惧刘辩。
“这有一道旨意,还有一道口谕,不知世子想先听哪一道。”
“圣旨吧。”刘琮找了张凳子坐下,倒不像接旨,而像皇帝。
“皇上亲封世子为中平王,并且担任军机大臣,世子可否满意?”
这份确实是大礼,原本刘辩干什么都是无法影响到荆州的。
但是此时不同,刘表身子弱,一直在考虑让位的问题。
其长子刘琮一直无能,并无战攻,文治也颇为不利。而次子刘琦则出类拔萃,乃是继位的不二人选。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自古人们遵守长幼有序,刘琮既然为长子,就应该是传位给他。
但是刘琮就是个草包,而刘琦虽然不称天才,也算是有为青年,这就叫人难以取舍了。
如今刘辩不痛不氧的旨意一道,肯定能为刘琮帮到点忙。
不过光是这点还不够,刘琮依旧觉得自己的位置岌岌可危。
“世子,您不是缺战功么?”
“哦?这又如何?”
“我主如今南征北战,连连告捷。让世子做中平王,是要世子去京赴命,然后统领三军,平定中原。”
刘琮自己都笑了,他自己是什么料自己还不清楚?
“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其实我主是觉得世子势大,你与他兄弟一场,应该平分江山。但是你是长子,自然是你继承,所以皇上希望你进宫去,好好的与他共叙亲情。而你手下到时会有吕布,陈宫等人,打仗之功绩全部算在世子头上,让世子有得战功,到时候继承荆州,你与天子平分天下,岂不妙哉?”
刘琮一听,吕布都归自己管,哪有这等好事,这上哪找去,打着灯笼也赶不着啊。
当下不顾形象,一把抓住荀攸的手道:“皇弟果真如此说的?”
直接改口叫皇弟了,这让荀攸也不得不佩服这家伙变脸的度。
“皇上说了,到时候中原一分为二,你一半他一半。只是皇上势力比之世子有所不足,他希望世子看在兄弟情分,又兼帮你继承荆州的份上,你可以不去计较,只占天下二者其一。”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皇弟帮我这么大的忙,我又岂会过河拆桥呢。如此做法不是我欲所为,只有刘琦小儿才会如此做的。”
“世子,刘琦乃汝亲弟,为何要出此言呢?貌似不妥,被人听见,还以为是我在挑拨你与二世子的关系呢。”
其实聪明人一耳就能听到,荀攸分明是在对刘琮说,我就是在挑拨你们的关系,你最好和你兄弟斗死,不然我交不了差啊。
本就兴奋的刘琮一提到自己兄弟,顿时来气:“此事与你无关,刘琦眼中哪有我这个亲兄大哥啊。他日日想着巴结父亲,想将我赶走,自己继承荆州。想想古人云长兄为父,可是他,却一直看不起我,着实可恶。”
“可是二世子不是经常出战,累得战功么?”
“那是父亲偏袒他,每次都说我不行,把功劳让给他。那些小小贼寇,带那么多兵出去,是个人都能取胜,这不是偏袒是什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