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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部分

将明-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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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快闪开!”
发现那巨石飞来的士兵狂吼着往一边挤,随着他的狂吼众人也都发现了那从天而降的巨石,一时间瓦岗寨中士兵顿时慌乱起来,士兵们叫着往一边闪。只是因为慌乱,不少人撞在一起扑倒在地,还来不及站起来那大石就已经到了。
“往两侧闪!别顺着石头来的方向跑!”
徐世绩大声的喊着,声音却很快就被惊慌的呼喊淹没。
嘭的一声巨响,第一块数百斤沉重的巨石狠狠的砸进瓦岗寨的军阵中,几个被吓坏了的瓦岗寨士兵因为慌乱跑的方向不对,被砸落的巨石狠狠的拍在了下面,轰的一声,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地面砸出来一个大坑,尘土猛的的炸起来呼的一下子席卷了出去。方圆几十米之内瞬间就被烟尘笼罩,那巨石将三四个瓦岗寨士兵砸死之后深深的陷入土地中,几个士兵的残肢断臂露在外面,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巨石落下,看起来威势和一颗炮弹落下来几乎无异。只是远没有炮弹的威力,不过场面上看起来真的太震撼人心了。漫天的烟尘中,人们都被吓傻了。第二块第三块巨石接连飞来,第二块砸进骑兵队伍中,直接砸在一匹战马身上将人马都砸成了肉泥,那大石颇为圆滑,再加上下面垫着马尸人肉所以没有陷入地下,反而迅速的往前滚了出去,竟然一连串撞翻了三匹战马,而受到了惊吓的马群立刻就惊了,骑兵约束不住,战马四散奔逃。
第三块巨石恰好飞向翟让这边,徐世绩眼疾手快,拉着翟让的战马缰绳往一侧跑出去,巨石轰然而落,砸出来一个深深的大坑。
“这是……这是什么东西!”
吓得白了脸色的翟让颤抖着嘴唇问道。
“回回炮!”
徐世绩咬了咬牙脸色沉重:“据说极西之地有波斯国,那里的人多能工巧匠,有人造回回炮,可发射数百斤巨石,最远者能投掷五六百步,是攻城的利器。”
“这……还怎么打?”
翟让脸色苍白的问道。
……
“有的打!”
徐世绩大声道:“这回回炮虽然威力巨大,可发射一次之后再想发射,需要间隔一段时间,而且李闲军中的回回炮并不多,这乃是攻城拔寨的不二利器,可用于平原野战却并不适合,只要杀过去一把火烧了,没什么可怕的。”
“王伯当!”
徐世绩大声命令道:“你带一千骑兵往左侧迂回,不要急着攻击,待我大军和燕云寨的人马纠缠在一起,你便率军绕过去杀尽那些操控回回炮的士兵,将回回炮毁了!”
“遵命!”
王伯当抱拳应了一声。
“张亮,你带三千人,攻燕云寨右翼,牵制敌军!”
“遵命!”
张亮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干脆的应了一声。
徐世绩肃然道:“谢英登兄弟还带着人马在后面阻挡山谷中的燕云寨人马,咱们没时间耽搁!杀过去,生擒李闲!”
“生擒李闲!”
瓦岗寨的士兵们喊了一声,可声音中却没有几分勇往直前的气势。徐世绩一怔,这才想起,自己知道那回回炮野战威力并不如何巨大,可是士兵们不知道!尤其是骑兵,战马受惊,士兵慌乱,此时竟然有些约束不住!被巨石砸过的地方,百米之内都没有人愿意靠近,瓦岗寨的军阵空出来三个地方,看起来难看的就好像是人头顶的秃癍!
“还是……”
翟让看了徐世绩一眼叹道:“还是不要打了吧……军心……不可用。”
他见徐世绩脸色极为难看,神色间带着一丝狰狞。所以说话的时候他尽量语气平缓了些,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翟让竟然有些怕自己激怒了徐世绩。
“打!”
徐世绩大声说道:“必须要打!燕云寨没有那么多兵力,也只有三架回回炮,李闲不过是在虚张声势,只要杀过去,必然能生擒他!大哥!必须要打!”
“吹角!”
徐世绩眼神冰冷的喊道:“吹角,全军进攻!”
当李闲听到瓦岗寨中号角声响起的时候微微叹了口气,有些可惜的说道:“看来真的是徐世绩在指挥,吓得住别人,吓不住他。”
叶怀袖看着李闲极认真的问道:“要撤吗?”
李闲微笑着说道:“这个撤字用的极好,我很高兴你没用逃这个字。”
玩笑归玩笑,他才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撤走。待山谷中大军返回,瓦岗寨依然没有胜算。就算自己这边只有七千人马,可用来防御并不是什么太艰苦的事。就在他下令让东方烈火准备迎战的时候,忽然对面瓦岗寨中一阵大乱。
“快跑啊!大当家要杀军师啊,咱们瓦岗寨完了。”
“大当家杀了军师,大家各自逃命去吧!”
“别再拼命了,军师都死了!”
一时间,瓦岗寨竟然自己乱了起来。混乱从瓦岗寨人马的左翼开始蔓延,谣言迅速的传遍军中,听到呼喊声,徐世绩脸色大变!
“军中有燕云寨的奸细,大当家你坐镇中军,我去稳住左翼。”
说完,徐世绩催马带着亲兵往左翼赶去安抚军心,只是左翼数千人马已经全都乱了,士兵们纷纷溃逃,不分东西南北,不辨敌我双方,徐世绩冲过去大声的呼喊安抚军心,突然有人从后面一棍打在他的后脑上,徐世绩身子一僵从马背上掉了下来,昏过去之前他看到了偷袭自己的人,不可思议的喃喃道:“怎么……会是你?”
第三百一十三章十万兵
翟让实在没想到失败来的会这么让人无语,轻易到让人觉得这是一场戏,而且还是一场让人哭笑不得的戏。这失败也很诡异,混乱从左翼开始蔓延,很快就传染到了中军,然后是右翼,除了还剩下的八千灰衣军保持了阵容完整之外,其他士兵竟然全都因为一个谣言而溃败的让人措手不及。
翟让曾经想到过或许会战败,而且在闲极无聊的时候甚至想过,会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惨烈来结束这场战争。
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战争的结局竟然如此让人不甘。
他不会想到,击败他的不是燕云寨的精兵,不是那威力惊人的回回炮,竟然是一个谎言,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大当家杀了军师!”
“军师欲夺权,被大当家一刀杀了!”
“军师要撤退,大当家坚持进攻,两个人起了争执,大当家一刀将军师的头颅割了下来。”
“军师被乱刀剁成了肉泥!”
谣言越传越离谱,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随着传说的人越来越多,到最后竟然变成了大当家和军师同归于尽。还有人一边跑一边绘声绘色的讲述:“大当家咬掉了军师的耳朵,军师一拳打歪了大当家的鼻子,然后大当家一刀捅进了军师的心口里,军师临死前一口咬断了大当家脖子。”
翟让下令灰衣军执法,斩杀溃逃的士兵,一连杀了五六百人才勉强将混乱止住,只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若是趁这机会燕云寨的人马不进攻的话,那李闲一定是被猪拱了脑袋。瓦岗寨主力队伍溃败之势已经无可阻止,幸好因为这些年徐世绩练兵的缘故,瓦岗寨的士兵素质还是不俗的,尤其是其中最精锐的灰衣军,一边抵抗一边撤退,汇合断后的谢英登之后一路往西南方向撤走,这一战并不如何惨烈,因为战争从开始到结束快的连死太多人的时间都没有。
翟让在王伯当,谢英登,张亮等人的保护下,带着不足一万人马杀出血路一路往西南去,燕云寨的人马得势不饶人,骑兵一直在后面黏着,一直杀出去百里,虽然没能杀伤太多人马,可却让瓦岗寨的队伍无法停下来整顿。
翟让无奈,只好暂时放弃了再救单雄信等人打算,带着残兵一路返回东郡瓦岗寨。
历时两个月的燕云寨和瓦岗寨之争终于结束,瓦岗寨损失了两万多人马,跟着翟让回到瓦岗寨的士兵不足万人,元气大伤。还损失了寨中大将单雄信,徐世绩,程知节,三人生死不明。那山谷中前后进入的六千余人马全军覆没,投降者只有一千余人,大部分被诛杀,尤其是那两千盾兵和一千长矛手,竟是被一场大火烧了个片甲不留。
后来达溪长儒对李闲说了这样一番话:“东汉末年三国鼎立,武侯平定南疆的时候一把火烧死了三千藤甲军。后来在葫芦谷一把火又险些烧死司马懿,武侯曾说火攻有违天和,会折阳寿,我却不怕这个,所以我代你杀人,杀的少了,起不到震慑人心的作用,有这一把火,估计燕云寨的凶名也算传了出去。”
李闲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只是摇头不语,也不知道是觉得烧死人的太多于心不忍,还是心疼那两千面巨盾。
达溪长儒见他样子有些奇怪,忍不住追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李闲却笑了笑道:“我只是在想,若是再等等,放过单雄信和程知节的骑兵,等瓦岗寨大队人马进入山谷再放火烧,会不会烧死的更多一些?”
达溪长儒一怔,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
“为什么这样做?”
徐世绩的额头上包扎了一圈,倒不是因为挨的那一棍打了他个头破血流,而是因为趁乱冲出去的时候,抬着他狂奔的几个士兵因为跑的太急了些,一不小心让他的额头撞在马鞍上,擦破了皮,可是给他医治的人又太小题大做了些,包扎的严严实实,脑袋显得大了不止一圈。
他脸色有些冷,声音有些冷,眼神有些冷。
所以坐在他面前被质问的人显得很局促不安,不敢和徐世绩对视,垂着头,明明年纪比徐世绩要大,辈分比徐世绩也要大,可在徐世绩眼神的逼视下,他就好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大气都不敢出。
偶尔抬头看一眼徐世绩,却立刻眼神闪烁着迅速将头再低下去。
“李闲给了你多少好处,许了什么东西,你竟然敲我一闷棍的时候一点犹豫都没有,我还是你侄子吗!”
徐世绩脸色阴沉的问道:“给我一个理由,难道仅仅是因为李闲曾经救过你一命,你就还他这么一个人情?”
坐在徐世绩面前的,正是他的族叔徐瞎子。
“他……什么好处都没给我,也没许给我什么条件,懋功,我对天发誓,我若是收了李将军一个铜板我就遭天打雷劈,你知道的,我骗什么人也不会骗你。”
“啊?”
徐世绩诧异了一下,反而更加生气了:“一个铜钱都没收你就帮人家做事,你怎么现在傻成了这个地步!亏不亏,我问你亏不亏!?”
“不亏……”
徐瞎子小心翼翼的说道:“最起码我把你抓过来了。”
“你抓我做什么!”
徐世绩往前挪了挪,直视着徐瞎子那对小眼睛怒问:“李闲若是一点好处没给你,你凭什么帮他?”
“我是在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
徐瞎子咽了口吐沫:“我真的没收好处,我不会出卖你,就算有人拿刀子架在我脖子上,就算有人剜了我的眼珠子我也不会出卖你!”
“剜你的眼珠子还真难了些!”
徐世绩气呼呼的说道。
徐瞎子见自己侄儿有心情开了句玩笑,知道他生气归生气倒也不是跟自己没完没了。毕竟自己这个侄儿从小就和自己关系最好,而且自己打了他一闷棍,生气是必然的,不生气……那是打傻了。
“你别难为他了。”
李闲笑着走进房间里,挥挥手让亲兵将饭菜放在桌案上:“还是我自己对你说好了。”
徐世绩看见李闲,叹了口气。
徐瞎子看见李闲,如释重负。
“将军您来了,那我先出去。”
他起身对李闲抱了抱拳,李闲笑着说道:“别,一起喝酒,不帮你解释清楚,你这亲侄子还不得怨恨你一辈子?”
徐瞎子有些畏惧的看了徐世绩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还是先回去吧,您来解释,比我自己说什么都强,我这个人嘴笨,我怕解释不清楚。”
李闲点了点头道:“也好,我来说,你放心吧。”
他拍了拍徐瞎子的肩膀,笑容平和。
徐瞎子走了之后,李闲将桌案拉到徐世绩的床榻边上,然后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微笑着说道:“一会儿还有个人来,先别急着喝。我也不急着和你解释,等人来了再说。不过你确实错怪了你族叔,他真没拿过我一个铜板的好处。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也没骗他……你族叔也是老江湖了,你以为是我三言两语就能骗的了的?”
徐世绩也不说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正说着,门帘再次被撩开,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走了进来。
“我若不是没了力气,会轻易被你砸了那一锤?”
“少吹牛!你就算浑身力气也不是我对手!”
徐世绩抬头去看,却见竟然是程知节和裴行俨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两个人还在争执,倒是没有什么火药味。裴行俨手里提着一只烧鹅,程知节手里拎着一坛老酒。
“懋功,你好些了吧?”
程知节看了看徐世绩脑袋上的绷带皱了皱眉,似乎是在诧异怎么今天绑的绷带比昨天还多了些,看起来徐世绩就好像戴了一顶奇怪的帽子一样。看到程知节的视线定格在自己的头上,徐世绩心里就变得更加懊恼起来。
……
“懋功的伤没什么大碍,倒是程大哥你,那天脱了力,要是不好好调养,只怕会留下什么隐患。”
“奇怪啊!”
程知节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势,而是揉了揉鼻子叹道:“明明你我应该有仇的吧,为什么我看见你,看见那裴矬子一点都不生气?”
他喝了一口酒叹道:“明明应该是仇人的。”
“做仇人有什么意思,打打杀杀你死我活,怎么能和坐下来一块喝酒来的快活?你们抓了我爹我都不恨你们,杀了我裴家军一个片甲不留我也没恨你们,战场上的事生生死死胜负成败,没必要挂怀不忘,若是如此的话,那咱们这样的人,一生岂不是有无数个仇人?那还不愁死?累死?”
裴行俨一口将杯中酒喝干,说出来一番颇有道理的话。
“好像有点意思。”
程知节笑了笑说道:“就为了你这番话,干!”
“干就干,怕了你吗?”
裴行俨又满了一杯,两个人同时喝完。
“为什么?”
徐世绩已经喝得有些醉眼迷离,伏在桌案上有些费力的抬着头看着李闲。因为头顶上包扎的实在太厚道了些,半醉的徐世绩似乎有些支不住脑袋上的重量,看起来那如帽冠一样的绷带晃啊晃的,裴行俨忍不住伸手帮他扶着,似乎怕他再次磕了鼻子。两个人都有些醉意,做出这种举动来自己一点儿也不觉得好笑。
“徐瞎子在我燕云寨养伤的时候,他手下的人全都被龙庭卫的人杀了。”
李闲喝了一口酒,回忆了一下说道:“当初他是想促使我燕云寨和瓦岗寨结盟的,我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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