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妾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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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秋池摇摇晃晃站起来,深一脚前一脚进了房间。冯小雪跟在后面也进了屋,回首把门闩好。
杨秋池挑门帘进了里屋。里屋比外面略略大一些,靠窗台的地方是一张土炕,一头立着一个小柜子,柜子上放着一床薄薄的棉被和两个小枕头。炕的中间放了一张小方桌。冯小雪低头走过去,跪在床上爬了几步,把窗台上刚才点着给杨秋池钉狗窝的那盏小油灯端了下来,轻轻放在炕上的小方桌上。然后坐在炕沿,看了一眼杨秋池,又默默地低下头。
房间里的正对门的地方,是一个高立柜,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灰黑陈旧,原来的油漆颜色已经看不出来。其他的地方,除了两根板凳和一个小马桶之外,空空荡荡的。
杨秋池慢慢走到炕边,也默默地坐下,没有看冯小雪。
这就是自己的家?在明朝的家?穿梭数百年回到明朝,迎接自己的就是这样一个清贫的家?杨秋池有些失望,但又能怎样呢?他微微扭头看了一眼小方桌那边的冯小雪,这就是自己的妻子,一个柔顺体贴,善解人意的小女子。只可惜……唉~!
外面的雨西西沙沙下起来了,打在窗户上,爸爸妈妈他们怎么样了?他们可能已经知道自己出意外了,说不定已经找到了自己在现代社会的那具尸首,但他们肯定想不到,他们的儿子已经穿梭时空来到了几百年前的明朝。他们一定哭得很伤心,尤其是妈妈。
想起妈妈,杨秋池心里一阵发酸。妈妈性格柔弱,自己考上大学之后,每次假期结束,去车站乘车返校时,妈妈都躲在屋里,从来不送自己。后来爸爸告诉他,他才知道,妈妈是一个人躲在屋里偷偷的哭,她没有送自己,是害怕自己看见她流泪。
现在呢,妈妈一定哭得很伤心,他唯一的儿子已经死了,她一定正抚摸着自己的尸体在哭呢,爸爸呢,爸爸外表很坚强,可他内心还是充满了柔情,平日里对自己很严格,可杨秋池知道,爸爸对自己的爱绝不亚于妈妈。
杨秋池默默地想着自己几百年之后的父母落下了眼泪,酒往上涌,身体晃了晃。
冯小雪跳下炕沿,扶住了默默流泪摇摇欲坠的杨秋池,着急地说:“夫君,你怎么了?你别哭啊,小雪在你身边呢。不哭啊。”仿佛在哄着孩子。
唉~!我已经死了,杨秋池身体无力地靠向冯小雪,还在心伤:我在现代社会已经死了,投胎转世,不,是借尸还魂在几百年前的明朝复活了,思想还是自己的思想,这副臭皮囊却是别人的,搂着自己的这个女子,也是别人的。
杨秋池抬泪眼看了看冯小雪,这女子的丈夫已经死了,把这付躯壳留给了自己,使自己得以重生。既然占用了他的身体,他留下的老母和妻子,我必须当成自己的母亲和妻子去关爱,让她们过得幸福。
杨秋池不敢把自己的脸贴向冯小雪鼓鼓的胸膛。冯小雪却将杨秋池紧紧搂进了怀里,一只手在他后背轻拍着,她不知道夫君好好的为何啼哭,她也绝对想不到,自己原来的夫君,只剩下一个躯壳,他的灵魂已经换成了几百年以后的一个青年。
以前,夫君只会吃喝嫖赌,喝醉了回家打老婆,现在,夫君被怪风卷走之后,平安回来了,变成了一个好夫君,一个懂得心疼自己的好人。她在心里默默地感谢着上苍,如果夫君以后都能这样对待自己,那自己就是立马死了,也值了。
冯小雪搂紧了杨秋池,柔声说道:“夫君,咱们上床歇息啊。”
第二十七章 初夜
杨秋池已经从伤感中渐渐平静了下来。他眨了眨眼睛,把泪水都化在眼眶里,才说道:“我喝多了,脑袋晕。”
“我去给你打洗脚水啊,你坐好。”冯小雪把杨秋池轻轻扶正,柔声说道。
杨秋池点点头,努力忽视她左脸上的黑斑,向她微微一笑。
冯小雪见杨秋池坐得端正,神色恢复了自如,不像刚才那样摇摇晃晃的,才略为放心。扭身出了房门。不一会,端了一木盆热水进来,放在炕沿边上,蹲下身,给杨秋池脱鞋子。
杨秋池弯腰按住冯小雪的肩膀:“小雪,我自己来吧。”
“你一个爷们怎么能做这种事呢,小雪帮你洗脚。”
杨秋池弯腰时,多少感到头晕,看来这烧刀子酒劲还是十分厉害,只得让冯小雪替自己洗脚。
冯小雪仔细替杨秋池洗好脚,用擦脚布擦干,拿了一双打了好几个布丁的棉布拖鞋给杨秋池穿上,起身端木盆出门,将水倒了。把木盆放在外间,端了一壶茶和两个杯子,对杨母说:“娘,睡吧,我吹灯了啊。”
杨母已经躺在了外间房的炕上,应了一声。冯小雪吹灭了外间的灯进里屋关好门,走到炕边,将茶壶和杯子放在炕头的矮墙上,对杨秋池说道:“夫君,你喝了那么多酒,晚上肯定口渴,茶水放在这里了啊。”然后又将小方桌上的油灯也拿起放在矮墙上,端起小方桌放在墙边,拿过枕头放好,又铺好了被子,掀起被子的一角。
杨秋池看冯小雪忙活着,这媳妇很勤快,杨秋池很满意,因为他平时很懒,懒得洗澡,懒得换衣服,懒得叠被子,懒得做饭,懒得动。双休日他可以在电脑前里呆一整天都不挪窝。现在有这样一个贤慧勤快的媳妇,至少生活上有人料理,那是不用愁的了。
冯小雪整理好床铺之后,来到杨秋池身前,伸手替他解衣服。杨秋池笑了笑,说:“这个还是我来吧,你也累了,脱衣服睡觉吧。”
冯小雪略显羞色,点点头,转过身去,慢慢解开衣裙的扣子,露出了雪白的肩膀和后背,弯下腰,脱掉了衣裙,只剩下一件淡红色的亵衣和一条内裤。红色的亵衣里面,还有一条白绫缠绕在胸前。
杨秋池看得嗓子发干,咕咚地咽了一声口水,觉得有些失态,连忙又轻轻咳嗽了一下。
冯小雪好像知道夫君在身后偷看自己,轻轻一笑,迟疑了一下,还是反过手去,轻轻解开了红色亵衣的蝴蝶结,亵衣从冯小雪胸前滑落。
杨秋池感到脑袋要冒金星了,他艰难地又咽了一声口水。
冯小雪听到夫君发出的声音,羞涩地一笑,心想,今天夫君是怎么了,在以往,如果他想要,他会像老虎一样扑过来,撕去自己的衣裙,然后粗暴地蹂躏自己。今天他除了傻乎乎看着自己咽口水之外,倒没动静。
冯小雪又伸手揭开了紧裹着胸部的白绫,一对白嫩滚圆的**象两只活波的小白兔,从白绫里蹦了出来。粉红樱桃般的**向杨秋池调皮地张望。
杨秋池顿时感到热血上涌。除了网上看到的黄色图片电影上的女人的身体,还有他解剖的多半是已经开始腐烂的女尸之外,这还是他第一次真实地看见一个正常女人的**,虽然只看见了一半,却也足以让他感到浑身燥热了。
杨秋池站起来,走到冯小雪身后,微微一犹豫,还是鼓起勇气,从后面搂住了冯小雪,只是,他还没有勇气将双手放在她**上,而只是轻轻搂住了她的纤腰。冯小雪的皮肤滑而细嫩,抚摸在手心里,有一种流动的感觉。
冯小雪此时已经脱下内裤,杨秋池紧贴着她滚圆的臀部,感到生理反应如潮水般涌来,他拼命克制着自己,微微离开了冯小雪结实滚圆的臀部。
她感到夫君搂着自己的腰双手在微微颤抖,明白了夫君的心意,她和夫君已经结婚四年了,早已经过了那种**年代,可不知怎的,她感到今晚的夫君有些特别。**着身子,转身过来,双手搂住杨秋池的腰,略含羞涩地问道:“要我给你脱衣服吗?”
杨秋池摇摇头。
“那我先上床了,你快脱吧。”说罢,冯小雪轻轻挣脱杨秋池的怀抱,象雪白的狸猫一般溜进了被窝,只有一头长发披散在枕头上。
杨秋池心里狂跳,他虽然谈过几个女朋友,可连手都还没拉,就被他的职业给吓跑了,所以,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从来还没有和女人睡过。
杨秋池脱光衣服,他感到口干舌燥,端起茶壶对着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半茶壶,一咬牙,吹灭油灯,掀被子钻了进去。
现在已经是深秋,被子里凉凉的,淡淡的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被子上。冯小雪背对着杨秋池,身体弯成了一道美丽的弧线。
杨秋池慢慢伸手过去,轻轻放在冯小雪的腰间。冯小雪嘤咛一声,转了过来,像只小猫一样依偎在杨秋池的怀里,幽幽的体香在被子里飘荡。
杨秋池轻轻抚摸着冯小雪光滑的脊背,对抗着那无穷的诱惑。
尽管冯小雪脸上有一小块黑斑,破坏了她的美,可黑夜帮她掩饰了一切,在触觉的世界里,她是完美的女神,她知道夫君想做什么,她已经触碰到了夫君耸立的地方,她羞涩地静静等待着。
杨秋池将一只胳膊伸到冯小雪的脖子下。冯小雪很乖巧地抬起头,让杨秋池的手臂穿过自己的肩膀,将自己搂进他的怀抱。
她温柔地贴着丈夫结实的胸膛,小手轻轻抚摸着杨秋池的腰,现在的夫君,比以往好上百倍,抬头看了看夫君,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冯小雪闭上眼,搂紧了夫君,仿佛害怕他跑掉似的。
杨秋池一只手搂住了冯小雪,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另一只手慢慢伸向了她柔软丰满的**。
冯小雪扭动了一下身子,稍稍离开了夫君的身体,好让夫君的手进展得更顺利一些。
杨秋池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了冯小雪圆圆的**,**又如野火一般开始燃烧。他不敢再动,生怕自己被烧死在这野火里。
等了片刻之后,杨秋池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指沿着冯小雪**的外延袭了上去,最终,将冯小雪的酥乳握在了手掌之中。
滚圆的半球形,滑腻,结实,樱桃似的**,杨秋池轻轻揉捏着,身体早已横刀立马,在欲火中燃烧。
冯小雪发出了醉人的呻吟,身体贴着杨秋池轻轻扭动,纤纤细手在杨秋池胸前后背小腹游离,把这股火吹得更旺。
终于,杨秋池翻身上马,向那遥无边际的沉沉**中驰去。
这一夜,杨秋池不知疲倦地索取,冯小雪则象一个棉花团似的,任他揉捏。一直折腾到天蒙蒙亮,两人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二十八章 如何笼络呢
第二天早上,县衙,日初时分。
宋知县已经起床洗漱完毕,正坐在窗前一把太师椅上,端着一杯茶,哼着小曲,有滋有味地喝着。
昨天连破两件大案,尤其是后面一件涉及谋反的重大案件,宋知县高兴得一夜都没睡好,一直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人要是走起运来,城墙也挡不住啊。
宋知县在广德县当县官已经一年多了,这广德县民风淳朴,但是没多少油水可捞,所以一心指望一年多以后的铨选能捞个好的肥差。如果政绩优秀,直接就可以由吏部指派肥差,不用参加三年一度的铨选。而这两件案件就是自己重重的一笔筹码,看来,升官是跑都跑不掉的了。
吃水不忘挖井人,宋知县当然不会忘记自己这两个案件是怎么破获的,这个小忤作还真是个福将,昨天自己还打算将他扫地出门呢,幸亏没有这样做。
昨晚提审完胡三之后,金师爷专门找到宋知县,建议他一定要把杨秋池笼络住,对将来的前程可有莫大的影响。宋知县也深有体会,非常赞同金师爷的意见,只是还没想好如何笼络杨秋池。金师爷点到了一件事,这件事虽然小,可一旦认真起来,对他宋知县来说,那就是天大的事了。这件事就是当时宋知县要放走谢寡妇。
谢寡妇这件案件涉及到建文帝,这可是当今皇上最牵挂的事情,锦衣卫绝对不会轻信自己的一面之词,一定会查清楚的。一旦查起来,那天那么多人在场,自己要放走这谢寡妇,是这小忤作阻拦住,也是这小忤作发现其中的奥秘,才找到了这封密信。
单就自己要放谢寡妇这个问题来看,要认真说起来,恐怕自己没有功反而有过,当今皇上可是个心狠的主,他绝不会容忍自己的官吏在建文帝这个问题上犯任何错误。自己要放谢寡妇这件事一旦败露,那时候,锦衣卫恐怕就要请自己去喝茶了。锦衣卫的手段他可知道得很清楚,别说自己这七品芝麻小县官,就是京城里侯爵将相,死在锦衣卫手里的那可数着指头都算不完。他们找个碴要踩死自己,那还不跟捻死个臭虫似的。都怪着小**发骚,才把自己给脑袋迷住了。
宋知县和金师爷合计了好久,都觉得这件事一定提前办好,到时候众口一词,锦衣卫也就不会知道了。自己的手下那些人倒好办,只是这小忤作,有点麻烦,昨天听说他还当面回骂他的师父,看来,这人不是容易驯服的人。要想堵住他的嘴,续而让他为己所用,恐怕得费一番功夫。
为了找到突破口,宋知县连夜叫跟班长随去探听杨秋池家庭背景。得到回报告之后,宋知县和金师爷合计了一个办法。
宋知县正在沉思的时候,他的五姨太媚娘摇着一把锦绣圆扇,碎步走到宋知县身边,斜靠在椅背上,用甜得腻人的声音说道:“我的老爷,还在美呢?昨晚上高兴了一晚还不够啊?”说罢,用圆扇轻轻打了一下宋知县。
宋知县看见媚娘,呵呵一笑,拉着媚娘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这媚娘是他新近娶的第五个小妾,今年才十七岁,但是人小鬼大,什么花招都会,把这个快六十的老头都快掏干了。但宋知县乐意,人到了他这把年纪,还有这份精神头,这让他很是自豪。自从娶了这媚娘,一门心思都放在这小妖精身上,仿佛自己回到了年轻时候。
宋知县伸出枯干的右手,摸向媚娘高耸的**。媚娘扭身子躲开:“我的爷,昨晚你摸了一晚上,还没摸够啊。”
“我,我的小心肝,我,我怎么摸得够呢。”宋知县收回手,眯着眼睛笑道。
媚娘又扭动了一下身体,凑了上去。她年龄虽小,可对付男人这欲擒故纵的功夫可是使用的炉火纯青。俯下身子,半个身体倚在宋知县身上,腻声问道:“爷,那小忤作真有那么厉害吗?”
“是啊,一天连,连破两件大案,全靠他了。”宋知县感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