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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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设砖窑,为河东百姓多谋生路。
而偏偏有人看不惯,门阀、豪强、宦官都在打压着皇甫岑,可是一场千古罕见的暴雨来袭,他以身堵管涌,救了天子,救了百官,救了河东百姓。那一场大雨彻底唤起河东百姓民心所向。当时河东百姓痛哭失声的场景,无人能忘。
得民心者,得天下。
“如今的河东,即便百万大军前来,我皇甫岑也不惧。”面对着安邑城,皇甫岑默默对着自己说道,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如无意外,就将是那场彻底掀翻大汉事件。
如今自己的身后聚集了后世一大批名臣良将。今日都不约而同的聚集在安邑城外。
武将:关羽,颜良,文丑,狄清。
谋士:戏志才,程昱,沮授,华歆,张昭,张紘,董昭,伊籍,李孚,毛玠,国渊,杜畿,裴茂,卫觊,枣祗,王邝,令狐邵。
这样的阵容放在后世,绝对能成为掌控一方诸侯。可是如今他们都是皇甫岑河东府的曹吏,都是皇甫岑的宾客,三年时间,河东正在成为天下中心,即便洛阳也不如此地的学术之风。
瞧了眼站在自己身后的众人,皇甫岑欣慰的笑了笑,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能驰骋天下,身后这些人忙碌的身影,有他们在,他不会孤独。望着天上那垂垂欲落的烈日,皇甫岑嘴角呢喃道:“终于要来了。没有想到,终要有朝一日同你兵锋相见!”
离着皇甫岑最近的戏志才,总能适时的察觉出一丝细微的异动,附和道:“看起来,真的要来了。”
“子鱼。”
“在。”众人都察觉了今日皇甫岑的异样,华歆也不例外,每当皇甫岑有所动作,都会事先向自己询问。
“我河东郡治下百姓如今可还满足?”
“大人放盐利,设学,开矿,建窑,修渠,练兵。如今我河东没有一声百姓埋怨。倒是很多赞誉大人的声音,都说大人百年未见的好官。”华歆也蛮欣慰,这不仅是皇甫岑的功绩,身为郡丞的他自然也有功劳。
“子布。”
张昭是太学生,也是有名的大儒,年纪都可以为皇甫岑父亲辈儿的了,本来以皇甫岑臭名昭著的名声,张昭是不会应征的,但是河东一行,让他见到不一样的世界,最后留在皇甫岑府曹,却不怎么出谋划策,只是代替裴茂为户曹吏。
“子布,我河东百姓安置流民多少,又有多少无业之民?”无业之民是皇甫岑眼下最担忧的,以往他还会担忧河东郡民不满,借着乱起,为虎作伥,可是眼下河东发展出奇的好,河东百姓安好。可是这些无业流民必定不会那么认为。怎么安顿这些人才是重中之重。
“去年至今,从各州郡来的流民有八万三千八百九十一户,何计百姓五十万余人。除了早期流民分到一些土地,其他大部分都在矿场、砖窑、铁铺等地为业。无业游民约有几千人。”
“嗯。”皇甫岑点头,没有想到自己发展的产业,竟然发展成为一条产业链,短短的时间内竟然可以有这么大的内需,这也要归咎于汉时劳动力低下。问向张紘道:“张紘,我河东郡眼下仓粮多少?”
“年末为了安置流民,用去大半收入,不过这三年除去第一年因为大水没有丰收,这两年皆是丰收,可够五年之需。”
“人够,粮够。”皇甫岑喃喃自语。
身后众人一怔,听皇甫岑言此,众人皆是一颤,他这么说代表着什么,人,粮,那就是要发生战争。难得有几年安稳日子,怎么又要打仗,他们惶恐的看着皇甫岑。
皇甫岑没有辜负他们,如他们所望,开口道:“关羽。”
“在。”关羽跨前一步,回道。
“你是我兵曹吏,我要知道我河东时下的郡国兵多少,府库器械多少?”
关羽皱了皱眉,如实回道:“河东郡国兵五千,另有驻守箕关所部三千,加上大人所带八百义从,总数九千人。府库器械可够四万之师。”
多方盘算过后,皇甫岑终于给出答案,道:“听闻洛阳风传‘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我恐多有不测,诸位做好打算。狄清。”
“在。”狄清已非原来的狄清,经过三年六艺学堂的培训他如今也是一员文武兼备的将才。
“命你驻守箕关,三千人无论河东出现什么情况,都不得擅动,如有贼寇、异族犯境,诛之!”
“诺。”狄清厉声高吼。
“颜良、文丑。”
两尊黑塔身子越发的结实,河东三年,学了三年兵,虽然不是身怀韬略,但他们现在也非历史上那些有勇无谋之辈。
“命你二人操练五千郡国兵,安抚流民,清除郡内流寇。另外多多注意白波谷的动静。”
“诺。”两人应答。
“华歆为郡丞,如我外出,全权负责郡务。戏志才为长史,为我参谋。张紘为功曹吏,执掌财政。张昭为五官掾,执掌五曹民政。程昱为贼曹,主管郡内政法。沮授为督邮,掌管法曹、漕曹。董昭,伊籍,李孚,毛玠,国渊,杜畿,裴茂,卫觊,枣祗,王邝,令狐邵,我已保奏诸位为河东郡十九县县令,相信朝廷的诏令即日便下。”
皇甫岑一番安排,看的众人目瞪口呆,在确认无误后,他们终于知道,这是皇甫岑早就做好的准备。
伴随着一阵阴风呼气,天雷阵阵。
众人彼此面面相觑,最后问道:“难道,真的要变天了吗?”
……
皇甫岑却负手于后,望着天空之上突然而来的阴云,喃喃自语念叨着:“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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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四方猛士
虽然很失落。但是要说一句,谢谢残翼帝江、以纹面羽之名,真的以后不用打赏了,能在评区留个脚印,十一就很感激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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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间。
“什么,白马都尉在河东招募兵马?”几个行人交头接耳的谈着,当他们听见白马都尉皇甫岑在河东招募兵马后,脸上的神情都显得有些冲动,激动道:“真的?”
“这还有假,白马都尉何曾戏耍过咱们!”
“唉。”闻此,路人叹息一声道:“要是能在白马都尉门下做一小吏凭生足愿!”
“小吏?”路人冷笑,道:“要是一小卒俺都心甘情愿。”
“这倒也是,跟着一个好官比什么都强。不过说实话,白马都尉这次为什么招兵?又招募到哪里?”
“听说是白马义从招募”
“白马义从?”路人大惊,纷纷驻足观瞧比之方才还要盛上几分,纷纷开口质疑道:“这白马义从乃是大汉数一数二的强兵,从未听说过白马义从对外招过兵,这次?”
“哈哈。”路人大笑,道:“对。不过这次听说白马义从破例招兵,只要条件过得去,便可以跟着白马都尉驰骋疆场,异域建功。”
“在艰苦能怎地,那可都是勇士啊,就算是让老子死在白马义从那里也心甘情愿。”
“你要求也高了,能在白马都尉手下做事,就是荣幸!”路人一脸憧憬的说道:“昔日白马都尉就有‘卢下双壁’之称,在士人口中恶名虽盛,可是眼下大家才算是看明白,这白马都尉才是真正为人着想的好官,在属国为官能让乌丸人舍命追随,杀退十二万鲜卑,保境安民。当河东太守,他能为郡内百姓身堵管眼,能有这样的父母官,就是咱们前生修的福分!”
“嗯。”
“还等什么,咱们这就去投靠白马都尉,就算是做个小兵也心甘情愿!”
“走!”
他们声音不大,却吸引了很多人驻足观瞧。
“隽乂,看什么呢?”一个男子抓住身旁青年的手臂。
那青年一怔,随口道:“高兄你听。”
“你要从军?”那男子不解的看向青年,开口问道。
众人散去,青年才点点头,目光坚定道:“大哥,我要去河东,去投靠白马义从!”
“——呦!”男子深吸一口气,然后摇摇头,道:“这白马义从虽然盛名久矣,但其出身太过低微,而且还听说他们并不招纳外人,不是那白马都尉的亲信,没有寻常手段,进不得这白马义从。更何况,河东门下文臣武将颇多,只恐你我前去,只配做一小卒!”
“小卒就小卒!”青年丝毫没有打消念头的回看道:“高大哥,你家世显赫,到哪里都是将才,随小弟去投靠白马都尉,定受赏识。”
那男子听了摇摇头,道:“正因为我高氏一族能招募家丁护院,才不能去。”
“哦?”
“隽乂又不是不知,这白马都尉最不喜豪强、士人,我恐。”
“不管兄长作何打算。”青年盯着男子目光不变说道:“凭生只在白马都尉下为一小卒,胜过他人麾下大将军!兄长既然不愿去,弟也不强求!”
……
涿县。
一座坐落有序的大庄园内,一个青年男子正在奋笔疾画着什么,看样子似乎很酷爱笔下绘画的东西。
“翼德!翼德!”随着两声呼喊一个老者跨门而入。
青年男子瞧见来人,放下手中笔墨,笑道:“叔父。”
“翼德,就不要在画你的美人图了。”老者嚷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这么淡定。”
“叔父。”青年男子一笑道:“叔父,你说现在是什么时候?”
老者撇撇嘴,自己这个侄子就是嘴贫,瞧了几眼青年男子,似乎略有不舍的提醒道:“翼德,我听说白马都尉在河东招募兵马,……你……”
“真的?”青年男子一喜,问道:“叔父此言可当真?”
“那还能有假啊!”老者努努嘴,瞧着反应激烈的青年男子,带着长者的笑意,说道:“你忘了,叔父当年我可是给他们‘卢下双壁’开过城门,看过白马都尉同崔氏比斗赛马的老人,嘿嘿……也不知道,这‘卢下双壁’今日是何模样了?”
“叔父又念旧了。”青年男子摇摇头说道。
“翼德,你不是最喜好骑白马,驰骋沙场吗?我听闻,这白马都尉今次破例招募白马义从,他们的兵器可都是天下名匠打造的,而且战马也是从中山、辽东的马场运到河东的,别的不敢说,叔父见过白马都尉,这个人是个好人啊,也有能力,能在辽东八百破十万,还能在河东只身堵管眼,就是为民为国的好官,如果翼德要是沙场建功,白马都尉那里自是最好不过。”
听老者之言,男子恢复严肃脸色,有些犹豫的回看老者,问道:“可是我这一走,咱们府下产业怎么办?”
老者知道男子是担忧自己,笑笑道:“你不是还有三位长兄吗?”
青年男子踟蹰不前。
老者顿时怒道:“叔父虽然读的少,只懂贩卖猪肉为生,可是老夫也知男子汉该建功立业!我把你带大,不是让你来接我的班,是让你来光耀我涿县张氏的门楣,今日如果你不从军,休怪叔侄情分全无!”
见老者如此,青年男子决心已下,点头颔首,走到一旁,拾起自己的丈八蛇矛,道:“叔父,放心,侄儿归来之日,便是扬名天下之时!”
“好!”老者双眸微润,喜极而泣往外走,道:“我这就去给你打点行装!白马都尉啊,白马都尉啊,我这可是把自己的至亲侄儿都给你了!也不枉你昔日对老仗的恩情。”
……
南阳。
一座小茅屋内,不时传来阵阵轻咳之音。
“叙儿,今日感觉怎么样?”黄脸大汉靠到床榻前,摸着一个少年的额头,面带忧愁的问道。
“父亲,好多了。”那孩子也很懂事,浑身疼的冷汗直冒,却不作一声痛苦,反而安慰着自己身旁的大汉。
从外走过来一老妇人,手中端着一碗滚烫的药水递了过来,脸上同样忧虑,瞧着大汉,哭诉道:“汉升,你过来,我同你说几句话。”
大汉把药水给那孩子喝下,转身跟着妇人走到草庐外。
“汉升,咱们眼下没有铜钱了,叙儿这病好坏都得用药顶着,我们呜呜。”没说几句,妇人脸上的汗水已然滑落。
“我知道。”大汉只有无奈的回答。
“要不去找找江夏黄氏。”
“不行。”大汉脸色骤变,厉声道:“不行,此事以后休要再提。我黄汉升就算是穷困而死也不会寻找他们江夏黄氏!”
妇人似乎早知道自己夫君的反应,也没有太多被吓到的意外,双手握在一起,忧虑的问道:“如果叙儿没有这病,咱们的家道也不会中落于此。”
“说那些都有什么用,眼下,咱们要把叙儿的病治好!”
“可是我听人说天下两个神医都在河东,华佗、张机,要不咱们去河东求医?”
“咱们远在南阳,离着河东这么远。”大汉忧虑,恍然道:“去不不河东呢?”
“呃。”妇人也拿不定注意。
大汉踟蹰,又听见草庐内传出阵阵痰嗖,忧心的回道:“只要叙儿能好,抛家舍业又算得了什么!咱们日后再回南阳就算了!”
妇人见大汉点头同意,回声道:“夫君既然决心已下,妾身这就准备去,对了,听说这河东太守就是那个杀了鲜卑单于的白马都尉,听闻他在河东招募天下勇士,能入前列者便入白马义从!”
大汉却握了握背后那把久未开动的弓箭,目光瞧向河东,呢喃道:“白马都尉?”
……
河东。
“晃老大,还在磨蹭什么?”一个魁梧大汉走到一青年男子面前,脸上焦急道:“晃老大,听说这回白马义从招人了!”
“嗯。”青年点头,很淡定,也很冷静。
“晃老大,你在想什么呢?”大汉瞧了瞧青年,急切的说道:“晃老大,咱们兄弟可等这个机会等了三年。”
“嗯。”回答依旧还是那淡淡的重复。
“晃老大。”魁梧大汉,垂着自己的胸膛,厉声道:“晃老大,你不会是退缩不想去了吧?”
“……”回答依旧没有明确的意思。
那魁梧大汉似乎看出这男子的犹豫,厉声道:“晃老大,你在想什么,这三年来你辞官不受,也不出这杨县一步,天天就知道练你的大斧。这河东河兵不当,白马义从不入,你是不是还在为当年溃堤一事心存愧疚?”
“唉!”
“晃老大,这事儿不怪你呀,要怪也怪俺们,当然罪魁祸首是那些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