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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白马-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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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什么……嘿嘿……把车上的酒给老子拿来。”裴元绍见身前这些人反应并无异常,警惕之心早就飞出了窗外,现在他的脑海里满都是到手的白酒!
    张飞低着头,右手紧紧地握紧腰下佩剑,等待着裴元绍靠近的瞬间。
    像他这样的人,往往招数都已经化繁为简,除非能碰上关羽、黄忠、颜良、文丑这样的高手,其他人,他们只要找到一丝破绽,必定寻求一击毙命。而眼前的裴元绍,对张飞俨然构不成多少威胁。
    “你是老板?”裴元绍似乎注意到张飞,问道。
    “嗯。”张飞依旧点着头,颔首回道。
    “咦?”裴元绍心中生奇,用兵刃指着面前的张飞,生硬道:“抬起头来!”
    张飞依旧没有动,身旁的白马老卒纷纷把手放到剑柄之上,自觉的对准面前的每一个对手,只待张飞的一声令下。
    张飞既不答话,又不抬头,裴元绍已经生怒,再次喝道:“抬起头来!”
    就在这一声高喝之下,张飞猛然抬头,手中的兵刃顺势抽出。
    裴元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一呆,神情错愕的盯着面前的这张本应该是很妖靥的脸,现在狰狞的却让人可怕。
    就在无声之间,伴随着张飞的一声怒吼:“——杀!”
    裴元绍的尸首已经分家,无头的尸体已然栽下马来。
    瞧见此情此景,身旁聚拢的黄巾兵,神色惊愕的盯着这突然杀了自己首领的商队老板,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可以一刀毙命!
    “老子是河东白马义从,你们降还是不降!”张飞挺足胸膛,脸颊憋得紫紫的,对着面前的黄巾匪徒吼道:“再说一遍,降不降!”
    缓过神来的黄金匪徒,相视一眼,然后纷纷摇头便逃!
    见这些人并无投降之意,张飞唯恐他们逃回城内报告,跳上裴元绍的战马,提刀高喊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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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朝廷来旨
    曲梁。
    早在曲梁城外的夜幕拉起,城池上依稀摇动的几根火把燃起之时,黄忠就已经带着五百白马已从匍匐在城外的土丘之上,他们就等着三更天的时候,偷袭入城,悄无声息的杀了那黄巾匪首。
    “黄将军,已经到了。”黄忠身旁的一个老卒瞧着天上的星相走位,然后细耳听着对面传来的更声。
    他的表现又是让黄忠一震,黄忠似乎根本就没有想到,面前的白马义从老卒竟然还能识别星相。
    “嘿嘿……将军,没什么好稀奇的,要是听一听襄楷仙长的课,都能知晓!”老卒自豪的挺足胸脯,能在百步穿杨的黄忠面前表露自己的才华,那是一种荣耀,也是兴奋。
    “对呀,将军,你看我们的!”另一排老卒,纷纷拿出攀爬的飞钩,笑道:“将军,咱们现在就上!”
    “走!”黄忠衣袖一甩,提起自己的百步神弓,带着白马义从向上攀爬。一部人负责在城下警戒,如遇敌人,杀之灭口。而另一部分则是要率先攻入城内。
    ……
    “大哥,夜这么深,你还不睡干什么?”邓茂瞧了瞧面带忧虑,扶窗远望的程志远,问道。
    “唉!”程志远侧脸瞧了瞧邓茂,问道:“你怎么还没睡?”
    “没睡?嘿嘿。”邓茂干笑两声,然后道:“我都睡了一觉,这不上茅房!”
    程志远笑了笑,长叹一声道:“朝廷现在步步威逼,我听说南阳那边的局势已经越来越不利了,听说波才大胜一场后,被皇甫嵩和朱儁火烧一把,围困在宛城。”
    “唉!”邓茂也没有了上茅厕的意图,摇摇头。眼下的时局已经过了起义初期的那种状况,各地土豪、地主、大户都纷纷组织武装对抗黄巾军。而且朝廷这次派来镇压的兵也越来越强。黄巾军衰败的情景也越来越明显。
    “我最担心的还是咱们眼下!”程志远瞧着邓茂道:“你说,卢植来到河北,就未曾动过干戈,他们是不是有什么意图?”
    “当然有了。”邓茂鼓着嗓子,道:“贤师都说了,让我们务必小心。”
    “是啊,所以我才忧心,他们怎么还没有动静?”程志远摇摇头不解。
    瞧见程志远的样子,邓茂笑着安慰道:“大哥,还是休息一下吧,他们有即便要有动作,也要拿下肥乡、列人才会到达咱们曲梁,否则他们岂不是自投罗网?让咱们瓮中捉鳖!”
    “嗯。”程志远点了点头。
    “呵呵。”寂静的夜空中,两声痰嗖,大破两人谈话的寂静,“你们瓮中捉鳖的机会应该没有了,现在应该我们是主,你们是客!”
    “谁?”程志远大惊失色,回身表要拿取自己的兵刃,用来警惕面前突然出现的敌人。
    “嗖!”
    就在“谁”字尚未问出口之际,黄忠的两支箭已经而至,分别对准程志远和邓茂的咽喉要处。
    程志远去取兵刃,后背留给黄忠,待他听到身后已至的箭矢,想躲却已经躲不起了,那支箭矢很准的订到他的脖子上,从喉咙处穿出!
    邓茂愣神过后,大惊失色的打滚在地,随即隐藏在一张石桌之后,并死死的抓住一旁的可用的石头,不时观察着这突然杀出神秘人的动静。当方才躲的慢了一点,黄忠的那支箭虽然没有射杀他,但却射在他的肩膀之上,痛不欲生。
    把整个院子围了的白马义从的老卒们,纷纷对着黄忠高举手臂,对黄忠这样一石二鸟的箭法,他们已经佩服的不得了。
    “来人啊!”邓茂觉得自己隐身处还算安全,随即开口想叫人前来相助。
    却不想听到对面清晰的一声鄙夷,笑道:“别叫了,他们都死了。”黄忠已经察觉邓茂藏身之地,手中的冷刃,猛地插向邓茂的头颅。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邓茂眼神发散的瞧着黄忠,他死也没有想到,竟然葬身此处,而且毫无还手之力,不甘的问道:“你……你……们……是……谁?”
    黄忠拔出兵刃,擦了擦上面的血迹,笑了笑道:“白马义从!”
    ……
    “诏……公孙瓒、皇甫岑、刘备,速速来此。”一匹高大的战马之上,黄门左丰眼角之中挂着一抹奇异的笑意,笑笑道:“可别忘了,这是圣旨。”
    闻听此言,躬身听旨的卢植同宗员互视一眼,心中砰然一动,朝廷竟然在这个时候来人,当真是稀奇无比,而且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事出在皇甫岑的身上!
    “怎么,还不去?”左丰身负封谞嘱托,怎敢大意,奴相一挑,道:“你们总不能让咱家在这里候着吧?”
    卢植连忙冲着身旁的护卫挥挥手,然后引着左丰道:“公公请,稍待半日,三人必来。”
    “他们来不来,我管不着。”左丰也不理会卢植,他当然清楚卢植是什么身份,但也很清楚,这次前来就是找卢植麻烦的,他自然不会给卢植好脸色。
    “嗯。”卢植脸色变了变,这左丰言语竟然如此无礼,俨然没有把自己放在心里,在自己面前胡闹,而且毫无目的的胡闹。或者可以说是在变相的挑衅,当然以卢植的本性自然瞧得出来,这左丰是在故意找茬。
    “公公,请里头坐。”宗员冲着卢植忙使眼色,一旁礼让道。
    “哼!”瞪了眼卢植,左丰迈着步子,朝内堂走去。
    卢植脸色不自然的变了变。
    “卢大人。”宗员附在耳畔小声道:“虽然咱们一向痛恨他们,可是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
    “这。”卢植脸色有些发青。
    “卢大人,要是惹了他们,咱们也不用在外带兵了!”宗员好意道:“等一下,使些钱,打发他离去便可。什么圣旨之类的,都可以推脱为将在外,君命不可为!”
    “嗯。”卢植脸色缓了缓,平复一下自己的呼吸,点点头道。
    “走,咱们进去,要是晚了,还真不知道这群奴相又要发什么牢骚!”
    '  '
第十八章 纵虎归山
    斥丘县。
    “你们大人呢?”从卢植军营跑过来的探报,抬头问向狄清。
    狄清横刀在前,阻拦道:“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我们大人暂不见客!”
    “你?”探报呲了呲牙,不屑的摇了摇头,讥讽道:“你能做什么主!”
    狄清也不生气,这样的场合他见得多了,虽然自己比面前的探报官职高,却也很少有人能把自己当做上官来看待,瞧了瞧探报手中的信笺道:“拿来!”
    “什么拿来?”探报往后缩了缩身子,面前这些白马义从他了解,也知道他们的名声,这群人从来就没有把他人放在心上,一向骄横,除了他们的长官皇甫岑,还没见到过他们对谁服气!“早就听说白马义从骄横惯了,在河东敢阻拦同皇亲国戚。今天看来你们还真是不辱虚名,怎么?我不给你们还敢抢?”
    “呦!”狄清转目观瞧,笑了笑,道:“还挺硬气。叫什么名字?”
    “皇甫郦。”
    “嗯?”狄清一怔,身旁围着皇甫郦的白买义从的目光同时聚焦到来人的身上,面面相觑,不解。
    “看什么?”皇甫郦似乎有些敌意的说道:“我乃天子使,钦差需要急速见你们的大人。”
    狄清瞧了瞧身旁,然后抓住皇甫郦的膀臂,拽到一旁,也不管皇甫郦顺从与否,问道:“你是大人的族亲?”
    “谁是他的族亲?”皇甫郦怒瞪道:“我有没有这个叔叔还不一定呢!少要胡言,我要见皇甫岑!”
    皇甫郦这番话一出口,嚷嚷的整个大营都听得真真切切。狄清不悦的皱着眉头,不悦道:“大人名讳岂是你能提的,本以为你是大人族亲,既然不是,休怪我不客气,来人啊!”狄清冲着身后几个人厉声吼道:“把他给我关起来!”
    “这。”白马义从老卒自知天子使臣的地位,见狄清竟然如此,纷纷担忧的看着狄清。
    “看什么?”狄清一怒,道:“还不快去!”
    “诺!”
    一声应答,随后便有数十白马义从擒下皇甫郦。
    “你们不能这样……我是……”皇甫郦还未说完,便已经被白马义从的老卒带了下去。
    “奶奶地。”狄清撇撇嘴,憨笑道:“招大人!能有什么事?贻误战机,老子能上你们的当。”
    “狄司马,你这么做,就不怕?”一个老卒回头望着狄清,他清楚皇甫岑不在营中,现下,狄清为主将。
    “怕?”狄清笑了笑道:“老子当年闯皇宫的时候比这危险,他又不是什么天子正使,只是一个小卒,倒是让他回去,咱们可就遭殃了。”
    “嘿嘿……这可是死罪!”
    “废话,老子能不知道吗?”狄清道:“别忘了老子可是当今天子亲口许诺,带刀入宫,这刀也是天子所赐,到时候,这小子不识相,咱们就先诬告他一个大不敬之罪!”其实狄清心里头明镜似的,自己的举动看起来胆大包天,可是要是放走此人,那对皇甫岑攻打广平的事情,必将遭受更大的打击。临行前,皇甫岑就多方安排,不许他人打断自己北上之路。眼下事情来了,自己也别无所选。事有缓急,如果破了广平城,什么危机自然而过。
    ……
    皇甫岑不知道发生在斥丘城的事情。但是他能感觉到危机的到来,没有太多时间。如果不能缓冲眼下的战局,那么恐怕在不远的将来朝廷就将派人前来。
    破了广平城,那么对天子也有个交代。
    “该死的,宛城的战局怎么就变了呢?”皇甫岑勒马遥望面前的广平城。
    “谁知道!”戏志才也满是忧愁。
    南阳黄巾落败,朝廷大胜本应该是很好的消息,现在落在两个人的耳中却成了坏事。
    “南线战局的扩大,优势越加明显,我们在河北的压力就更加的大了!”戏志才叹了口气,忧虑道:“只可惜,天子不知卢植大人的苦心,恐受小人挑拨!”
    “老师的办法虽然妥当,却不合时机,士人、宦官,甚至外戚都在看着咱们,他们拿我皇甫岑不得,却未免拿不了老师。”皇甫岑跨马不停的在广平城下来回游走,似乎打量城上那匆匆而来的黄巾军,又在向身旁的戏志才解释着自己为什么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也不知道徐晃和张颌他们混进去没有?”戏志才反问。
    “有甄家、沮家相助,他们现在就应该在城内。”皇甫岑转身瞧着戏志才,却摇着头道:“不过,咱们现在还不能用他们。”
    “为何?”
    “因为,他们是我最后一步棋!”皇甫岑目光突然停留在刚刚上城的黄巾头目身上。
    戏志才点头颔首,然后挥出马鞭,指着广平城上,道:“好像是他们的头目!”
    “嗯。”皇甫岑只看了一眼,便点头道:“是他们的头目。”
    “大人认识?”
    “认识。”皇甫岑浅浅回应两声,然后驱马向前,并示意身后的白马义从不要跟来,靠到广平城下。高声喊道:“张梁将军,可否城下一谈?”
    城上突然出现的人,正是张梁。
    他刚到广平城不过半日,还未休息片刻,便听到城上巡城头目来报,说他们在广平城下发现几百官军。想到,从前线到广平怎么来说也要有几十里的路程,期间还要途径肥乡、列人、曲梁等地,怎么从前方一封战报都没有送回,就有官军抵达广平城下。不敢大意,便上城观察敌情。
    正见,皇甫岑勒马而来,对着他开口。
    张梁一怔,没多少官军见到过自己的容貌,能准确的喊出自己的名字,而且声音还有些乡音,心中大异。
    “张梁将军,可否城下一谈?”皇甫岑并没有顾忌怎么称呼张梁的身份,却有如故人一般的说道。
    城上已有黄巾军张弓搭箭,便要射杀皇甫岑。
    张梁抬手制止,问道:“城下何人?”
    “安定皇甫岑!”
    “——呦!”深吸一口气,张梁面色几度变了变。大哥说的没错,这皇甫岑需要多加注意,没想到,自己刚刚抵达广平,他带领的官军就已经要杀至城下。想到这里,猛然大叫一声道:“不好,肥乡、列人、曲梁危矣!”
    言罢,张梁站立不住,手持兵刃仔细打量着城下的皇甫岑,再次问道:“你真的是皇甫岑?”
    “也可以说不是,张将军自称人公将军,不会怕城下一叙吧?”
    张梁被皇甫岑一激,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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