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第17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从,皇甫岑主政河东,从光和四年,到如今的中平四年,整整七个年头,期间经历了河东大水、黄巾之乱,短短的七年间河东大变。期间,皇甫岑的爵位虽然没有升迁,却得到天子刘宏的重信,从广平撤军后,皇甫岑上天子,对黄巾军施行招抚,使得百万黄巾蛾贼重归汉民。又多次上,对天子施行的以暴制暴的聚敛钱财也曾反复提及,天子刘宏也渐渐废弃西园官邸,买官卖官也基本上杜绝,并从鸿都门、六艺学社此类不被天下士人承认的学府提拔人才。当然,天子刘宏并没有放弃对士人的打压。只不过,期间应该出现在交趾、江夏、武陵等地的叛乱并没有发生。
天子也暗中效仿河东之政,慢慢渗透,虽然现下效果并不明显,却已经有了好转的苗头。
唯一没有改变就是,南宫失火,天子重修南宫,此举引起朝堂上下一致的反对。
皇甫岑曾有心上,却被戏志才、程昱阻止。
河东无患,可自从董卓从河北大地败退之后,羌氐之地在同年十月便迅速爆发了以边章、韩遂为首的叛乱。
朝廷急速征调皇甫嵩剿匪,却效果不佳,这场叛乱整整持续了三年,眼下对朝廷的消息颇为不利。
皇甫岑同一旁的乡亲们下地耕作,脑海里却想着该如何拯救泱泱大汉,难道真同张角所说,没有挽救的可能了吗?还是一定要重新推翻这些,从头再来?
皇甫岑的思绪毫无头脑,却被身后的一声呼唤唤醒。
“大人。”
听见身后的呼唤,皇甫岑放下手中的活计,把抹布搭在后背上,走上土道,来人正是戏志才,瞧着戏志才,皇甫岑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从中山回来了?”
“是啊。”
戏志才抬头瞧了瞧皇甫岑,笑道:“还不是你执意收留那么多流民,否则怎么再会从中山求援。”
戏志才说的是黄巾之乱后,皇甫岑在河东收拢河北流民,当时很多黄巾蛾贼无家可归,又听闻河东民风富足,所以才从各地聚拢到河东。而皇甫岑曾经答应过张角安顿百万流民。所以,尽管这几年河东粮食丰收,却不得不去中山甄家借钱、借粮。
戏志才瞧见皇甫岑没有反应,偷偷拉过皇甫岑,笑道:“不过,我可提醒你一句,你同甄姜的婚事已经拖了三年,最近甄逸的身体不是很好,他透话给我,问什么时候才能成婚?”
“这个。”提起婚事,皇甫岑就是一阵头疼,当年是为了利益,才不得已在河东同甄逸联姻,可如今,从洛阳传过来的消息是,老师卢植也有意把卢玥儿托付给自己,两项选择,皇甫岑真是头痛的难以应对。虽然在这个时空生活了很久,也接受了妻妾成群的概念,可当事情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更何况,这个时空,妻妾的关系分的很轻,有地位之分的。让两人谁为妻谁为妾?
瞧见皇甫岑的为难状,戏志才明了的点点头,自言自语道:“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的事情,可是也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
“父母之命?”皇甫岑猛然转身瞧着戏志才,瞧见他脸上挂着那抹怪异的笑容后,拍着戏志才的肩膀,调侃道:“好你个戏志才,竟然想得这么个注意,那就麻烦你同甄逸解释吧!”
“又是我?”戏志才用手回指自己,惊呼道。
“当然是你,谁让是你想出的答案!”
“哼!帮你还出错了。”戏志才撇撇嘴,嘀咕道:“不过你放心,他们就算是去西凉寻你母亲,也要拖上一年半载,这几年西羌真是不安分!”
戏志才说的是中平元年(184)十月冬,北地郡先零羌乘汉廷北地太守皇甫嵩忙于镇压黄巾军之机,起兵反汉。先零羌与枹罕等地起事百姓共立湟中胡北宫伯玉、李文侯为将军,攻杀汉护羌校尉冷徵。北宫伯玉等又劫持在西北素著盛名的金城人边章、韩遂,使其专任军政,后遂以其为帅。边章等攻烧州郡,杀金城太守陈懿。第二年,边章、韩遂等率数万骑进犯三辅地区,侵逼汉园陵,声言诛杀宦官。汉廷使车骑将军皇甫嵩、中郎将董卓进讨,无功而返。边章等势力大盛。汉廷又以司空张温为车骑将军率董卓等步骑十余万,屯美阳保卫园陵。边章、韩遂又进袭美阳。十一月,董卓等大破边章军,斩首数千级。边章等退至榆中。张温命汤寇将军周慎率兵三万追讨之,又命董卓率兵三万进讨先零羌。参军事孙坚建议周慎断敌粮道,周慎不听,引军围榆中城。边章、韩遂分兵屯守,反断周慎粮道。周慎遂弃辎重而退。董卓所部被先零羌围于望垣,董卓以计赚羌人,才得以突围。于是张温诸军皆败,复退于三辅一线。
“呵呵。”听戏志才这话,皇甫岑苦笑着摇摇头。
“怎么,你有其他看法?”戏志才总觉得皇甫岑对西羌战事很了解,却不明白一向自诩保家卫国的皇甫岑,这一次为什么没有上奏朝廷出兵伐羌氐。
“能有什么想法!”皇甫岑掸了掸裤腿上的泥土,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虽然是朝廷施政不当,皇甫嵩、董卓大军在外,其实又何尝不是段公不在,才有此劫!”
“这倒是。”戏志才抬头道:“如果段公尚在,湟中义从决然不会做出如此蠢事!”
“没了段公,西羌迟早都是要事发的!”皇甫岑抬头望了望洛阳方向,说起来他真想祭拜一下段颎,当年段颎就曾跟自己说过,凉州三明去后,恐边患无穷,事实如此,段颎没走几年,西羌就发生了叛乱,而且还是曾经那支所向无敌的湟中义从为先!
“可是,我不明白大人为什么没有上朝廷平叛?”
“兄弟相残吗?”皇甫岑转回身瞧着戏志才,平静却掩饰不住心中的怨气,道:“你以为这场大乱爆发是那么简单的吗?他的原因多方面,其实又何尝没有湟中义从的怨气,就连起先被挟持的韩遂久而久之不也成为了他们的首领,要知道韩遂可曾在张老(张奂)名下求过学,可以说是张奂的弟子,他们是对朝廷寒心了!”
戏志才回味了一下,转回身,目光压低,问道:“那有没有其他原因,亦或是说大人你不想回西凉,不想看安定皇甫氏的脸色。”
“不要说我,就算是天子心中都会对我多加防备,他们决然不会让我建立太多的功勋。”被戏志才这声质问,质问得皇甫岑哑口无言,皇甫岑摆了摆手道:“当然,虽然我心中嫉恨昔日皇甫嵩背信弃义,对数万黄巾军展开屠刀,可是我皇甫岑绝不会因私废公!”
“不会因私废公?”戏志才蹙蹙眉,问道:“大人你是担忧北地?”
被戏志才说穿,皇甫岑转回身拍着戏志才的肩膀,低声道:“没错,我担心的正是北地。”
“嗯。”戏志才仿佛想到了什么,回味着。
“不过这种事情躲也躲不掉,司空张温溃败,理论上他借口铁骑不行,必定会征调天下铁骑。”
“天下铁骑,除却辽东还能有哪里?”戏志才无奈的一笑,道:“看来,即便大人你不想掺入这场内乱,张温也决然不会让白马义从安然如此。现在,大人你就要准备了。”
听戏志才这话,皇甫岑点点头道:“是,我确实需要准备了。不过我想我不是对付西凉羌氐。”
“不是西凉?”
“嗯。西凉有皇甫嵩、董卓,平叛足矣,而且韩遂他们内部一向分歧很多,恐怕我们没有动手,他们自己会先内讧。”皇甫岑看向河东之北,担忧道:“我想担忧的是匈奴、鲜卑、乌丸,整个幽州、并州两地的异族,他们会在小人的蛊惑下挑衅我大汉的天威!”
“大汉天威”四个字说的戏志才热血,不过近些年来,接连不断的起义,已经使大汉疲惫不堪,根本经不起这么强大的打击了。
说起皇甫岑的担忧,戏志才满脸布满阴线,他很清楚皇甫岑说的到底有几分真假!
两人停顿时间不久,从乡间小道上急匆匆的跑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郡丞华歆。
“子鱼。”
“大人。”华歆一脸的汗水,趋步近前,瞧着皇甫岑道:“朝廷征调大人西去平叛!”
“终于来了。”皇甫岑担忧的看着华歆,接问道:“有没有征调乌丸铁骑?”
“有。”华歆不知道皇甫岑为什么猜到,抬头瞧向皇甫岑,补充道:“不仅大人和白马义从,公孙将军、刘将军都被朝廷征调了。”
“唉!”闻此,皇甫岑叹息一声。
戏志才猛然转身瞧向皇甫岑,联想方才的谈话,惊道:“大人,你是说这一连串的反应就快来了?”
皇甫岑点点头。
“那咱们怎么办?”
皇甫岑知道,张温征调,张纯自荐不成,就会勾结张举联合乌丸反汉,而背后混乱的鲜卑同样会借此时机侵略北地,并且还会向河东之北的并州匈奴施加压力,两相连锁反应就快到了,而自己想要保住河东、并州,甚至是辽东的稳定,就决然不能发兵。想定注意后,抬头瞧着戏志才和华歆,道:“唯今之计,我们只有拖延,拖延到幽并二州发生大乱为止!”
' '
第二章 匈奴单于
点击突破三十万,谢谢各位。虽然这个成绩不怎么值得庆幸!(∩_∩)哈哈
*********
中平四年。十月。
正如皇甫岑所料,车骑将军张温征调公孙瓒、皇甫岑、刘备三人西行平叛。前中山太守张纯毛遂自荐,张温以其人不懂骑兵为由,断然拒绝。张纯随即勾结前泰山太守张举,勾结乌丸大人丘力居,张纯自称弥天将军、安定王,张举自称“天子”,张纯领军劫略蓟中,杀护乌桓校尉宗员(与史不符)、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人,聚众至十余万人,屯兵肥如,掠夺幽州、冀州。
期间,行军至冀州的鲜卑校尉公孙瓒、东夷校尉刘备还未抵达西羌,便被朝廷命令率军平叛。
天子刘宏听从朝臣意见,征调匈奴骑兵,协助幽州牧刘虞前去平叛。
尚卢植几次三番进谏,唯恐匈奴效仿乌丸,保举河东太守皇甫岑为匈奴中郎将,何进亦保举心腹丁原为并州牧,监视南匈奴。
天子几度衡量,最后决断由皇甫岑持节为匈奴中郎将,监视南匈奴,并威慑鲜卑、乌丸两族。
并州。
丁原奉大将军何进的命令,在并州招募死士,充实西园八校尉,日久天长,加之匈奴异动,刚刚被提升为并州牧。丁原本是满心欢喜,终于得见自己高升,而近几日并州北部,毗邻匈奴之地,经常会发生匈奴滋扰百姓的事情,丁原想借此时机斩杀这些流寇犯上作乱的异族,率领刚刚招募的兵马追击匈奴军队,却身陷囹圄,被匈奴右部醢落围困其中,脱身不得。
“大人勿忧,小臣来也。”
一声厉喝,从远处传来。
随着这声呐喊,远处的天际间急速冲出一支铁骑,黑色的洪流有如风浪一般席卷着眼前的战场。
许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骑兵扰乱了匈奴人的步骤,本就擅作主张的匈奴右部醢落更担忧事情扩大,未等那股洪流扑进,便鸣金收兵。
丁原刚刚脱困,便赶到前来营救自己的那个将军面前,拦住还在拼命厮杀的那小将,脸色本是有些不悦的说道:“奉先,你原本是我帐下主薄,怎可冲锋陷阵?不过念你救我并州军一命的理由上,饶恕你此次鲁莽行为。”
听见丁原的话语,那人慢慢转回身,瞧着丁原,遮掩自己心中不悦道:“大人有失,我并州危矣,怎可为我一人之忧而弃大人生死。只要能救得大人,小臣就算是领罚,也领的心甘情愿。”
听这人这话,丁原的脸上不着痕迹的笑了笑,悄悄打量着面前这人几眼。其实丁原心中有数,面前这个人并未池中物,文韬武略,样样俱全,冲锋陷阵本是其老本行,只是初次招募,便遇见这样的英才,丁原琢磨不好此人的用意,几番试探后,丁原才发现他确实是没有背景的新兵,而且对自己很上心,随即回道:“虽然如此,可不能因我一人而耽误国家大事,并州治所要紧。”
吕布点点头。
丁原瞧见身旁士兵收拢战利品,走到吕布身旁,悄悄说道:“奉先,我膝下无子,你可……”
这话还未说完,便听见“扑通”一声,吕布跪倒丁原近前,目光挚诚的看向丁原。其实在听到丁原那略有虚假的话后,吕布就已经明白自己赢得丁原信任了。却没有想到丁原竟然要受自己为子,虽然丁原出身不高,可是丁原的后台很大啊,那可是当朝皇亲国戚大将军何进,攀上丁原这棵树,日后也许能进入中枢!
“起来。起来。”瞧见吕布如此诚心,丁原被吕布打动,急忙扶起吕布,双手紧紧握住吕布的拳头,眼眶微润,一时间竟说不话来。
吕布没想到丁原竟然比自己还激动,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作罢,转移话题道:“小臣。”
吕布话还未说完,便听见丁原一声:“哎,怎么还这么见外!”
“哦。小……儿臣来此,是因接到朝廷旨意,特来相告义父。”
“哦?”丁原眉头一挑,疑问道:“朝廷的旨意?”
吕布点点头,道:“朝廷征调河东太守未使匈奴中郎将,即日北上,恐现在已经进入了五原境内。”
“河东太守皇甫岑?”丁原深吸一口气,身子尴尬的站在那里久久不言,并州同河东毗邻,河东太守皇甫岑的名声简直如雷贯耳,早就传遍了并州。即便是自负勇武的丁原听见皇甫岑的名字,也是九九不言。
“义父。义父。”吕布瞧见丁原的反应失常,略微提醒,却不见丁原有反应,故此多提醒了两句。
“哦。哦。”丁原及时掩饰自己的尴尬。
吕布见状已知为何,河东太守——白马都尉在北地的名声实在是太大了,不仅汉人敬重,就连匈奴、鲜卑、乌丸也没有哪个民族敢不敬重皇甫岑,昌黎城那一战,天下皆知,河东大水又赢得百姓之心,就连三年前,天下动乱,他三战三捷,消灭蛾贼,已经传遍天下,隐隐超越凉州三明,成为大汉第一名将。如果不是因为皇甫岑年纪尚幼的原因,就连吕布都有心拜入其门下。
不过眼下,吕布知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