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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白马-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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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来人是邹玉&;娘的大哥,校尉邹靖,任职于幽州刺史郭勋手下。正巧回家探亲,刚回来还不满一天,就在睡梦中听见府内外的呼喊声。紧忙穿衣系带的赶往自己妹子这里,到这里才发现自家妹子正要出手。便开口喝止。
    “大哥,这个淫贼……他。”邹玉&;娘一脸娇羞,话至此处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嗯。”邹靖抬了抬手,回身冲着管家低吟几句,转回头对着身旁围观之人道:“今日之事,谁都不能泄露出去。如果……否则别怪我邹靖无情无义。”
    “是。是。”一旁的丫鬟婆子怎能不明邹靖之意,纷纷点头应承,各自转回身纷纷离去。
    皇甫岑抬眼看了看面前的来人,听他自称邹靖,心中就是一颤栗,在涿县,邹家虽然是外来户,可是邹靖却是一方大员,身受幽州刺史郭勋重视和提拔,没有人能不看邹靖的面子。暗暗埋怨,公孙瓒不该不跟自己说明,来的竟然会是邹靖的府上,偷窥的竟然还是他的妹子,一切皆因从未听说过邹靖在历史上还有个妹妹一说。其实这事情不能怪公孙瓒,公孙瓒也没想到,校尉邹靖这几日竟然回来了。以往的时候,邹靖都是在蓟县布置防御异族的。家虽在这里,也只是因为离蓟县近,又是北地最富庶的郡县。
    邹靖瞥了一眼皇甫岑,见此人虽被捉,却一点都没有愧疚之意,而且隐隐间一股不同寻常的傲气使然。诧异的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何必多问,见官就是了。”皇甫岑理直气壮回道,敢这么理直气壮,主要原因是他发现邹靖也怕把这件事情闹大,毁了邹靖妹子邹玉&;娘的名声。故此,皇甫岑死猪不怕开水烫,也牛气哄哄的嚷嚷道。
    “你……你……狂徒。”话罢,邹玉&;娘再也忍不住皇甫岑如此无赖表现,手中的鞭子顺势抽出。
    “住手。”邹靖瞪了一眼邹玉&;娘,怎么如此不懂事,自己极力想平息此事,她却一再忍不住要把此事弄大,竟然看不出面前这个小子是故意激怒她的吗?
    “哼!”邹玉&;娘只觉得自己很委屈,而且比窦娥还要冤上几分。心中委屈,脸上红晕初现,泪痕已出,一扭脸,掩面而去。
    “唉!”皇甫岑叹息的摇了摇头,自己最见不得这些女人哭,而偏偏这事儿起因却是因为自己。
    皇甫岑如此姿态,却反倒激起邹靖的几分兴致,低凑到近前问道:“你真的打算见官?”
    皇甫岑不明邹靖这是何意,摇了摇头道:“我不想。”
    “那你方才还如此理直气壮的说见官。你是故意激怒我妹子吗?”
    “那是我不想见官,而你们却比我还不想见官。”皇甫岑挺直身子,觉得身上的绳子困得太紧,十分别扭的晃了晃,接着道:“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用了。”
    邹靖一笑,这个人还真有意思,先不论他今夜这诡异的行为是否真是为了自己妹子而来,就是眼前这份淡定都让邹靖刮目相看。
    “你比我想象的要冷静。”
    “你也是。”
    “说吧,这事怎么解决?”
    “我也不知道啊,如果我说我会负责的,恐怕你也不会答应,我看我还是听候你的发落吧。”皇甫岑觉得眼前邹靖的双眼就像一个老狐狸似的,能看透自己心中所想。所幸也不遮掩,坦坦荡荡的说出,明天该怎么地就让他怎么地吧!
    “你的坦荡,我喜欢。”邹靖一笑起身,就在皇甫岑面露喜色之时,邹靖却突然板下脸来,冷声道:“不过,你还是不能就这么轻易离去,当然我妹子也不会嫁给你。”
    “唉!”皇甫岑一叹,心道自己终究还是过不去这一关。
    “去,把他押到柴房去,多派些人手看守。”
    “是。”从旁走过两个邹府家丁押走皇甫岑。
    “家主,这个人怎么办?”一旁的邹府管家近前问道。
    “嗯。”邹靖仿佛没有想到什么办法似的摇摇头,低喃道:“看起来,这个人不简单。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PS:邹靖,中平二年,汉阳贼边章、韩遂与羌胡为寇,东侵三辅,时遣车骑将军后皇甫嵩西讨之。嵩请发乌桓三千人。靖上言:“乌桓众弱,宜开募鲜卑。”事下四府,大将军掾韩卓议,以为:“邹靖居近边塞,究其态诈。若令靖募鲜卑轻骑五千,必有破敌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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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弄巧成拙
    北方,夏夜里的空气还是很清爽的,除了一个地方。那就是污浊不堪的柴房。
    一捆捆干柴叠加在柴房的角落里,上面却悠闲的躺着一个人,正是皇甫岑,身子虽然被绳子捆绑住,却没有绑住他的双脚,皇甫岑跳了几个蛙跳的动作,跳上那些干柴之上,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最舒适的姿态,却挡不住污渍、尘土、柴叶等等一大堆污浊不堪的东西往自己的身子里钻。加上闷热的天气,汗水四溢,说不出的难受。
    月光依旧洁白无瑕,穿透窗棂纸,散落在皇甫岑身前。
    心却被莫名的挑拨,不是为了现在的处境悲伤,毕竟,比这还苦的生活,皇甫岑也受过。只是从没有想过自己穿越后的生活竟然是如此的不堪,曾几何时,自己拥有过很多好东西。这一切都挥之不去了,自己没有什么坐拥天下的心思,也没有富贾一生,享尽天下荣华富贵的意思。那一切对自己来说都是那么的累。自己只想要一点淡淡的生活,可是命运却偏偏给自己开了个玩笑,让自己怎么也逃脱不掉。自杀解脱?皇甫岑摇摇头,自己还没有那个勇气。
    思绪这东西就像流水,当一切静下来的时候,你会发现它却像泉水一般蜂拥而出。乱七八糟的东西充斥着皇甫岑的脑海。渐渐地,竟然在这闷热的柴房中安然的睡去了。
    “喂!老二。”
    “嘘。”柴房外细碎的脚步声接连响起。
    “喂!老二。”
    皇甫岑恍惚间,听见耳边有人召唤着自己。支撑着迷离的眼皮,抬头看见面前之人竟然是公孙瓒,心中一喜,惊呼道:“伯珪大哥,你……你怎么回来了?”
    “嘘。刚才我跑了之后,见他们追了一会儿,就不追了,哥哥心想着老二你是为了哥哥我当这替罪羔羊,我要是一走,忒不仁义了。”公孙瓒警戒的看了一眼四下,见并无异常,推开柴房门。
    “那大哥,你是怎么进来的?”皇甫岑不明,经过这一事,邹府的戒备应该更严了,公孙瓒怎么却这么容易的进来呢?
    “我去见了邹府的下人,是刘纬台的姐夫。”
    “哦。”听公孙瓒这么一说,皇甫岑才想起,刘纬台的姐夫正是看管邹府的柴房下人,对邹府很熟。
    “看守我的人呢?”皇甫岑抬头问道。
    “嗯,他们都睡了。”
    “你给他们下药了?”
    “嘿嘿,还不是你小子弄的**药好使,要不我也不能成功?”
    “大哥,先给我解开,快走。邹靖在家。”皇甫岑神情喜过之后,又恢复了方才的冷静。也没时间责怪公孙瓒不告知邹玉&;娘竟然是邹靖的妹妹。
    “邹靖在家?”公孙瓒大惊,没想到校尉邹靖竟然在家,这可如何是好?
    “还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处置我呢?”皇甫岑抖动着发酸的双肩,呢喃道:“刘纬台他姐夫那里,公孙大哥,你要打好招呼。”
    “嗯。我知晓。趁着天还没亮,我们先走吧。”经过这么一折腾,天已经隐隐有些光亮。
    “怎么出去?”
    “看,这里有邹府家丁的服装,我们就装作邹府家丁溜之大吉。”公孙瓒得意洋洋的炫耀一番。
    “好嘞!你等我一会儿。”
    “快点,快点,天一放亮,咱们就走不了。”公孙瓒拉住皇甫岑的双手,拔腿便往外走,顺带把门外昏睡的一人拖进屋中,结结实实的绑上,顶替皇甫岑。
    “对了,公孙大哥,刘备呢?”皇甫岑想起刘备在墙外把风,虽然身手不怎么地,但是也不至于被捉到。怎么会不见他人呢?
    “还说,这小子最不仗义,我去找人营救你。他却自己逃回家了。”谈及此处,公孙瓒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对于这种没义气的人,公孙瓒一向鄙视。
    “没被捉到便好。”皇甫岑倒没有公孙瓒那么生气。
    ……
    草堂。
    “啪”的一声,一卷书简开始散落在地。只见屋内一器宇轩昂之人,一脸怒气的转回身喝道:“你去把那两个逆徒给我找来。”
    “师父,师兄他们也不是……”堂下跪伏着一人,正是昨夜的刘备,只见他小脸发白,一脸惶恐的回道。
    “你还为他们狡辩,还没有说你,你跟他们去干嘛去了?”
    “呃,弟……弟子。”刘备一阵哽噎,这事自己也脱离不了几分。
    “回头再说你的责任。这两个逆徒,这是要给我找事啊!”
    “师父,二师兄还被困在那里,你看是不是?”刘备双眼红润的看着面前之人。
    “哼!我可拉不下这张老脸去。”
    ……
    邹府。
    “什么?”邹靖双目闪过一丝凌厉的寒光,惊问道。
    “嗯,是老奴治下不严。”管家抬眼看了看邹靖心有一丝害怕的回道:“让他跑了。”
    “竟然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能来我邹府滋事,恐怕也不会是无名少姓之辈。”邹靖心有不甘的饮尽口中的茶水,眼眸之中疑光一闪,低吟道:“嗯。这事儿先就这么地吧。”
    “可是小姐那里。”
    “哼!”邹靖瞪了一眼老管家,道:“记住,只是来过几个盗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知道吗?”
    “老奴知道了。”
    “行了,下去吧。”邹靖挥了挥手,颔首沉思,这涿县看来自己是要见一见这些名流了。
    ……
    “开什么玩笑!老师竟然去邹府了。”皇甫岑仰首望天,狠狠地怒骂一声。这下子自己这祸,算是惹到家了。
    “谁说不是呢?”公孙瓒比皇甫岑还要沮丧,一拳砸在一旁的柳树上,脸色铁青。本来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谁想到来这么一出,事情闹大了不说,就是辽西太守,自己那个岳丈也不会饶了自己,还有本就是不怎么器重自己的家族,指不定借着此事找自己的麻烦呢?
    “伯珪大哥,皇甫兄弟,你们干什么呢?”从远处走来几个人人,年纪较比皇甫岑大上几岁,容貌不一,走在前头的三人,右手边人矮矬矬,中间那个细高挑,左手边那人一脸憨厚之相。
    皇甫岑摇头苦笑,来的三个人都是公孙瓒从小到大的朋友。矮挫的那个人叫做李移子,中间细高挑的是刘纬台,长相忠厚的是乐何当。几个人的出身不是很好,祖上都是触犯过大汉律法的人,所以名字只能如此起。
    苦笑地打趣了一声:“刘纬台,今儿个又上哪里行骗去了?”
    刘纬台白了一眼皇甫岑,道:“虽然我跟皇甫老弟你很熟,可是你也不能这么凭空诽谤我吧?我卜卦很准的,前些时日不还是有位大人物上赶着来感谢我吗?”
    “得了吧,你那是走狗屎运,要不是老二当时顶替你,你早就露馅了?”公孙瓒瞥了瞥刘纬台,一副不想打击老兄你,知道不?
    “呃……”刘纬台眼珠急转,谄媚笑道:“当然,当然,还是皇甫老弟的本领强,我这点皮毛不能跟皇甫老弟比的。”
    “得了,老二不跟你计较,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皇甫岑回神问道:“怎么,你们来找我和伯珪大哥有事儿?”
    “哦!我们看师父那里最近又……短缺了。”刘纬台吞吐道。提及师父二字,几人同时扳了扳脸色,诙谐之意顿无,几个人对口中的师父还是很尊敬的,虽然他们三人只是记名弟子,算不得上是正式弟子。
    皇甫岑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转回头看了一眼三人,淡淡道:“知道了。”
    闻此,公孙瓒跨前一步,把衣袖之中的银两拿出,道:“老二,我这里有些银子,你看是不是你过去?你一向讨师父喜欢。”
    “以师父的脾气恐怕是不会接受的,跟何况,如今又出了这事。”皇甫岑道。
    “对呀,如今师父已经不是朝廷的命官,还要著书办学,开销用度自然大了许多,师父不已我等出身贫贱,我们就已经很感激了,我们拿出点银两是应该的。”
    “最可恨的就是那些没事蹭学,还不花钱听课的人。背地里偷偷地给咱们使小绊子。”公孙瓒本不是心胸宽广的人,可是一提起刘备,总是有股子怒火。
    “哼!一个厚颜无耻的骗子,连老子都自愧不如。他怎么能跟我同姓呢?”刘纬台比公孙瓒的怒气还胜。刘纬台也是刚刚从公孙瓒口中得知昨日之事的。
    “说他干什么?我们现在还是要想想办法怎么能把钱送到老师手里。”公孙瓒嗔怒地瞪了瞪,把眼角的余光递向皇甫岑。
    几人细微的恨意,尽被皇甫岑收入眼底。皇甫岑无奈的一笑,这个事情说起来不怪刘备。刘备也是好心,请求师父出面解救自己,可是事与愿违,谁知道自己偷偷跑出来了,刘备此举无疑只是弄巧成拙,雪上加霜。
    “还是我去吧。”皇甫岑嘴角轻扬,虽然事情起因不是自己,可是既然发生了,那么就让自己承担一份责任吧。
    “老二。”公孙瓒愧疚的上前低声道:“师父那里可还生着咱们的气呢?”
    “没事。”皇甫岑说完便走。
    “老二,我跟你去。”公孙瓒一撩衣袍,心中暗想,事已至此,愿怎么地就怎么地吧。总不能在兄弟面前丢了份儿。
    “走。”刘纬台冲着身后的李移子和乐何当招招手。
    “干什么啊?”李移子同乐何当两人不明所以的同声问道。
    “废话!”刘纬台冲着李移子和乐何当挤了挤眼。
    “我告诉你们三个,不准你们去找刘备的麻烦。”皇甫岑回头警告了三人一句。
    “是,是,我们就是去乐何当家里去喝酒,对了,你们看完老师,就过来找我们啊。”
    皇甫岑嘴角轻佻,无奈地摇摇头,转回身看了看天边的孤鸿,手中的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
    PS:王粲《英雄记》载“所宠遇骄恣者,类多庸儿,若故卜数师刘纬台、贩缯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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