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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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是骁勇无敌的柯比能都有些担忧面前突然出现的危机。
来者三人,正是赵云、张任、张绣!
三杆神枪,无人能敌。
他们早就到了营口城附近,战事刚起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出手,就等着这千载难逢的机遇,谁都清楚,如果杀了面前的柯比能,不仅偿还了童渊许下的诺言,还会一举成名辽东。当然,对于他们三人日后的仕途增添砝码!
可以说,这一战并不是全是为了皇甫岑,而是为了他们自己!
赵云在前,张任和张绣两人在后为其格挡左右的敌军,并保护其后路,等到敌人来时,三人配合毕竟多年,短暂之间就已经杀至柯比能近前。
“挡住他们!”
柯比能面露狰狞,用尽全力的向前挥舞长刀,他已经感觉到危险来临。
他隐约感觉到自己不是面前这袭来小将的对手。
就在他这一喊之间,冲在最前头的赵云估算了一下距离,身子腾空而起,几个健步,踩踏在拥挤的人头上,长枪在手,刺向柯比能。
这一击,锋芒、气势都异乎强大,没有人能够阻挡!
人枪在手,就有如一条巨龙一般,前刺之处,就仿佛像是如贯长虹!
这种感觉,皇甫岑只有在枪王韩荀的身上感觉到过,其他时刻,皇甫岑从没有在任何一个高手的面前感觉到过。
白马义从从来就不缺斩将夺旗的好手,关羽、黄忠、颜良、文丑,可这四人却没有一个人能有这等灵巧的手段,枪王韩荀这种人物的手段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皇甫岑吃过“老韩”的亏,自然记忆犹新,此时万马军中能够再次得见这般枪法,他心底隐隐有些欢呼雀跃。
如果不差,这个年轻人应该是那个令人无数次心生向往的家伙。
常山——赵子龙!
人如其名,他身旁的两个人就应该是他的师兄张绣、张任吧!
就在皇甫岑脑海里短暂的划过这几个人的名字后,那腾空的赵云已经出手了。
柯比能毕竟还是鲜卑部落里最强大的勇士,瞧见赵云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纵有些慌乱,却还能够应付自如,随着赵云逼近,柯比能握紧手中兵刃朝着面前的长枪磕挡。
“砰!”
一声清脆的撞击,两兵错开。
赵云的身子也跳在一旁,本是拥挤的战场,瞧见赵云的下落,生生露出一块空地。
赵云面色冷峻,直视柯比能。
柯比能却驰马加速,手中的兵刃像柄巨刃一般,带着马速、风声,加大的重力朝着赵云袭来。
赵云也不答话,长枪竖起,身子借势,再次腾空,就在一人一马靠近之前,长枪从空砸下。
柯比能在挡。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连续八次撞击声响起,柯比能的马势已经停住,身子在马上险险欲坠,嗓子中似乎拥堵着一口鲜血,柯比能目光弥散的盯着面前面不改色的小将。
“好……好……”
“当然好!”
赵云依旧面如冠玉,虽然不是弱冠之年龄,但他涉世未深,脸上稚嫩之色可见。瞧见柯比能赞叹,笑道:“你能挺得住这百鸟朝凤前八枪,已经让人刮目相看了!”
“百鸟朝凤?”柯比能脸色一颤,惊慌道:“你是童渊的什么人?”
从后赶上的张绣和张任闻听此言,神情一怔,彼此凝视两眼,撇撇嘴道:“想不到师父还是把百鸟朝凤交给老三!”
听见身后的动静,赵云撇撇嘴,心中却嘀咕,什么叫交给我,那是我偷学的!谁叫你们两个笨。
但是柯比能却不这么想,他听说过童渊的名字,却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在辽东竟然被他的弟子击败到如此地步。
但赵云却不给他机会,见他还未有反应之际,高喝一声道:“还有一枪!”
“还有?”
“受死!”
随着一声厉喝,赵云腾空而起,柯比能也用尽最后的力气死命抵抗。
不过,远处没有听见两人对话的皇甫岑却暗自笑了笑,看这架势,如不出意外,柯比能定然身死无疑,他死后,鲜卑再无统帅,这场大战就可以稳定了!这赵云出现的还真是日后。就让自己看看日后直逼吕布的神将,究竟有何本领?不过未等皇甫岑看清,战场中央便响起了一声倒塌之音。
“轰!”
随着这一声打塌之音,硝烟弥散过后,站在人群中央的只剩下了那小将赵云一人,身旁栽倒的便是柯比能和那匹战马的尸首。
一时间,赵云气势如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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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依依惜别
随着这股风暴散尽,哄塌声响起后,天际之中所有的弥漫都已经开始消散,皇甫岑给太史慈一个眼色。。
太史慈心领神会的点着头,然后带着白马义从继续掩杀。敌酋授首,鲜卑再无战意,军心已然被这白袍小将一杆神枪挫到最低点,虽是不忿,但大部分的鲜卑士卒是恐惧,这种无言的恐惧就像是瘟疫一般急速蔓延开来。皇甫岑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战机,乌丸人在太史慈的带领下如有秋风扫落叶一般向前席卷。
大军整整掩杀了一夜。
当太阳放出清晨的第一股光芒后,整个辽东才开始真正的放晴。
不过刺鼻的血腥味依旧让皇甫岑无法自拔。
公孙瓒带着大队人马赶到皇甫岑的近前。
此时正蹲着身子的皇甫岑抬了抬头,瞧着公孙瓒一句话都没有说。
公孙瓒却上前意味深长拍了拍皇甫岑的肩膀,低声道:“谢了!”
“呵。”皇甫岑一笑,调侃道:“大哥,你见外了。”
“见外,是见外了!”
公孙瓒凝望皇甫岑却不开口,心中划过那些种种的画面。
此时两兄弟聚首,其他人自然不好在旁插手,只有躲在一旁。
两个人就那么并肩望着辽东塞外的种种风景,寒冬的辽东,一片雪白色,除了这些什么都看不到。
许久。
才见刘备从远处而来,身后跟着正是那斩杀柯比能的三人。
“大哥,二哥!”刘备把三人引荐,道:“这三位正是阵前斩杀柯比能之人!”
皇甫岑和公孙瓒点点头,他们都看见了那小将阵前斩杀柯比能的场景,心中早就有颇多疑问,此时都想问个不停,却无人率先开口。
“张绣师兄弟三人见过白马都尉皇甫将军、公孙将军!”
皇甫岑点点头。
公孙瓒却很热情的上前手扶三人,道:“三人壮士快快请起。”随即叹道:“如果没有三位相助,此战还不知何时能完,说起来还是我等要谢谢三位壮士,你们这不仅仅是帮了我们大忙,而且还是为我大汉扬威辽东。”
“公孙将军不必如此。”带头的张绣早就在心中观瞧着皇甫岑和公孙瓒,对两人方才举动也自有想法,公孙瓒礼贤下士,皇甫岑虽未开口,却不见虚假,不过想起童渊的交代,随即扭头瞧向皇甫岑道:“我等今番杀敌,一有保家卫国之愿,二来我等是替师父完成一桩心愿。”
“师父、心愿?”
公孙瓒迟疑一阵,开口问道:“三位壮士如此勇武,不知令师为谁?”
“呵呵。”张绣一笑,转头瞧着皇甫岑,道:“皇甫将军应该有些印象。”
经过这么一说,虽然其他人听得糊涂不已,可是皇甫岑却已经肯定面前三人是谁了,只是,三人在此,自己该如何招揽?看公孙瓒有意招揽,如果自己太过明显心意,岂不是要让公孙瓒心中生嫉,这就是刚才自己为什么没有表现的那么热情的原因。自己手下的白马义从中已经有了很多后世的名将,自己不想因为几个人将才而与公孙瓒有什么矛盾。
“老二,你们相识?”
公孙瓒心中一沉,如果皇甫岑相识,自己就不好招揽他们。
而且他心中有些嫉妒,为什么偏偏皇甫岑如此好运,总会遇到这样的猛将呢?
他河东的白马义从,名扬北地的武将也是越来越多,以前有颜良、文丑,讨伐黄巾之时有关羽、张飞、黄忠、张颌、徐晃,现在有太史慈这等猛将,如果面前这三人加入白马义从,那皇甫岑的势力可就真是越来越大了。
虽然知道这是好事,而且皇甫岑刚刚救了自己,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表现。
可是,心底就是有股莫名难受的滋味。
皇甫岑仿佛看透一般,笑道:“昔年小巷内老者救岑一命,却不想今日又欠下一请!岑有愧!”
他虽然如此说话,不过一旁的张绣开口道:“哪里,恩师已经诺下,我等自然理当还愿,今番贼首已诛,我等便不再打扰,告辞!”
闻听三人要走,公孙瓒一急,上前阻拦道:“三位为何如此之急,如未有去处,不妨在我辽东暂且住下!”
公孙瓒已经开口了,皇甫岑自然点头,其实他也不想赵云走!
“不瞒两位将军。”张绣抱拳道:“我等习武数年,好久未归乡探父母,而且家叔来信,已经答应去董将军门下为将!”
“唉!”
闻此公孙瓒一叹。
张任也上前一步道:“实不瞒将军,我等十几年为下山看望父母双亲,此次下山自当回家探亲。”
“这位将军不知家居何处?”
公孙瓒还希望等他们归乡探访,虽然那张绣已经归于董卓门下,不好招纳,可是身旁其他人却未尝不可。
但那张任似乎也发现了公孙瓒的意图,摇摇头,笑着不语。
倒是一旁的赵云解围道:“二师兄家居西蜀!”
“呃。”
公孙瓒一怔,不语。却转向赵云,示意赵云要投何处,他还有没有机会?
不过赵云仿佛并不给他机会一般,嘿嘿笑道:“我要先回乡探亲,然后游历天下,师父说我的枪法还没有大成,距离枪王韩荀差了许多,不过……咦?”生疑处,赵云的目光却透过皇甫岑破损的甲胄看到了几道疤痕,停住不语。
公孙瓒也发现了赵云的异常,看着皇甫岑道:“有什么不对吗?”
“哦。没有。没有。”
众人明知他有话未说,却也不纠缠。
皇甫岑也是不明,却回身对着三人深鞠一躬,然后开口道:“三位今日解围之事,岑铭记于心,日后定当图报。些许小礼,全当盘缠路费,望不要推辞!”
说着,田畴拿出手中的金子递到近前。
虽然两汉的金子并不是后世的金子,大多数是稀有金属的统称,可也是相当贵重。
这份礼寻常情况下一点都不轻,不过同昨夜战场那一仗来说,依旧轻了许多。
“好!”三人也不推辞,接过金子,冲着皇甫岑、公孙瓒、刘备举举拳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公孙瓒和皇甫岑、刘备拱手相送。
三匹快马消失尽头后,刘备才开口道:“可惜了三员猛将!”
闻此,皇甫岑扭着头瞧了瞧公孙瓒笑了笑,两人心照不宣的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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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公孙族长
辽东的战事刚刚消散,各处的消息还没有散尽出去。。
身处营口边塞的各处势力便已经活动开来。
小小地营口城暂时住满了投诚的乌丸人,还有大多数俘虏的鲜卑人。
依着公孙瓒心狠手辣的手段,便要全数处死这些人,刘备和皇甫岑劝诫好一刻,才留的他们的性命,最后平分俘虏,皇甫岑命白马老卒计数乌丸人数,日后是归河东,还是归并州、幽州等地总要有个提议。
战后事宜太多,辽东皇甫岑没有打算插手,便尽数交给了公孙瓒处理。
一直做到深夜,公孙瓒才回到府宅,刚刚进门,便听到了身旁有人低唤自己,转头瞧向,正是同父异母弟公孙越,他的身旁还站着公孙范。
“嗯,有事?”
公孙越已经见惯公孙瓒冰冷的口吻,不过他们已经不是几年前了,那个时候为了家主之位征得死去活来,可是现在他们却知道,公孙瓒已经确定为下任家主,为了辽西公孙氏的未来,他们不得不放弃。
“祖父来了。”
公孙越拘谨的回道。
“嗯?”公孙瓒一怔,自从几年前他接过辽西公孙氏的铁骑,家族的事情就再也没有用祖父公孙塬出面了,如遇要事也仅仅是父亲公孙赫和叔父公孙赦出面,今日为什么祖父公孙瓒亲自出面?难道是因为刚刚打赢了这场大仗?但是凭老爷子的秉性,决然不会因为如此而亲自来此。随即问向公孙范道:“说了什么事情没有?”
公孙范素来谨慎,不如公孙越生性鲁莽,但亦是同样谨慎的摇摇头。
公孙瓒吃不准,疑惑的迈着脚步,向着门房内走去。
他进去后,公孙越和公孙范两个人却被留在了房子外面,两个人没有资格进去。
公孙越瞧了眼公孙范,问道:“你说,什么事情如此神秘,我们都不能听!”
“呵。”公孙范脸上扬起几丝嘲弄,低头不语。谁能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老爷子弄的这么怪,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
他们交谈之际,皇甫岑也未闲着,宴留的出现,还是让皇甫岑感到惊喜的,等着离开公孙瓒的视线后,他才单独见了宴留。陪同的还有天亮之时才赶来的戏志才。
现在的辽东,很多人都不清楚,宴留是皇甫岑的人。
这一点,也只有皇甫岑在河东的几个心腹知晓,比如:戏志才。
而宴留本人也很机敏,等他们赶到战场的时候已经接近了尾声,宴留干脆以高句丽为大汉属国的理由,解释了出兵的理由,却并未挑明同皇甫岑的关系。
在外人眼里他们二人依旧是上下同袍的关系。
当然,公孙瓒和刘备也清楚,宴留同皇甫岑关系很近。
关上房门,皇甫岑才笑着拍了拍宴留的肩膀,道:“辛苦先生了。”
“为将军办事,理当如此。”
宴留笑着的掸了掸衣襟。
“让先生一人留守高句丽,实在是岑迫不得已。”
“将军哪里话,没有将军命人相助,宴留也不会从后燕遗民一跃成为高句丽的相国。”
皇甫岑笑着点点头,问道:“高句丽境内可曾还有人不满?”
“虽然其中过程颇有磨难,可现在却无!”
宴留回应道。
皇甫岑对宴留留守辽东一事自然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