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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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绣喃喃自语。
闻此的赵云一乐,笑道:“师兄,这就对了嘛!说不定,咱们还会再见吕布,届时,定为师叔报仇雪恨!”
“那就叨扰皇甫大人了。”
张绣抬头对着皇甫岑在马上深施一礼。
“哪里,岑还要谢谢三位壮士几次三番助我皇甫岑!”皇甫岑亦是回礼,知晓时间紧迫,也不多谦,回身看向徐晃道:“有三位壮士随行,我的安危无忧,就由隽乂带公明回河东致伤!”
“大人。”
徐晃抬头,似乎还要说些什么。
却被皇甫岑制止,道:“不要在多言,要你二人回河东,还有诸多要事相伴,届时我会派人给河东送信,倒是依信而办!”皇甫岑目光极远,瞧着黑山军,如果这一次再逃劫难,那就要在趁势收了黑山军上下百万人口,也许,遏制不住,连同冀州一起拿下!
……
“去死!”
两把长刀嗑飞之后,管亥狰狞的收回兵刃,连看一看其他人都没有,对着文丑便是再一次的出击。
偌大身躯的文丑却仿佛灵猿一般,随着迎面而来的管亥,身子腾空而起,踩踏在战马之上,几个闪转腾挪,便躲过管亥接连几刀。
颜良刀疾,文丑刀巧。
虽然文丑师承颜良一系,却取颜良笨拙之处而练,所以,很多时候,都是颜良一人显风头。
换而言之,也是文丑让给颜良表现机会。
但对上实力相当的对手,向来是文丑这般灵巧,又连绵不绝的刀法最显露本事。
虽然之前,曾听徐晃谈过黄巾之中武力最强的管亥,但亦不曾见识。今番两人对峙,文丑总要先摸清楚管亥的刀法。
高手过招,每个人心中都有底。
文丑心意如何,想探知什么,管亥心中同样有数,若不是方才被那混战中的暗弩乱了分寸,别说文丑而来,便是颜良、文丑一道而来,他管亥也自认为可以全身而退。
“想看老子的招数套路?”连砍三刀的管亥收刀,跳回战马之上,凝望文丑,然后握紧手臂,蕴含全身之力,似乎就要在敌人尚未有任何反应之时,爆发出最后几击,冷哼一声过后,身子再次腾空而出,大声的喝道:“好,老子就让你见识一下管某的实力!”
管亥气势逼人。
文丑焉能不知,虽然方才有意探查管亥的功夫套路,却没有探查出管亥的本领究竟如何深!
不过,面前这般管亥,已经不是轻易能躲掉的,必须要使出几分实力,才能有些打退。想至此处,文丑握紧刀柄,抬头凝望迎面而来的管亥,丝毫不曾分心。
两人如此这般,便较量在一起。
两人战团慢慢扩大,整个圈子内都有如被风暴席卷了一般,围困当中。
麴义正在方阵之中,随着河东步卒,向着面前十万黑山军冲杀过去。
论实力,两方并不太悬殊。
麴义手下河东步卒两万之众,虽然白马义从被颜良带走,但杀伤力同样巨大。
而十万黑山去掉老弱,精锐部队不在八千。
加之,方才那几轮密集的箭雨,已经挫了黑山军的士气,眼下打仗,便有如屠杀一般。
“杀!”
麴义挥刀向前,五个方阵齐齐的高举长刀,随着麴义的号令,抑扬顿挫的吼起来,在偌大的洪流之中,横冲直撞,似乎并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中之意。
最外围的方阵虽然有些凌乱,但整体之上还没有被冲散,对抗起黑山军,还是一样的有杀伤力,而且即便冲散开来,这群步卒配备的都是短盾长刀,更是近身力战的利器。似乎,在他们眼里,丝毫影响不到他们的发挥。
“吼!”
“吼!”
“吼!”
河东两万步卒,同时发出这般巨吼,宛若天际里的那雷公之鸣,振聋发聩!
气势亦是如虹。
就连压在最后的贾诩瞧见此情此景,亦是按耐不住的低叹一声,道:“这般气势,这般军威,当真是一往无前,所向披靡。只是可惜了这帮手无寸铁的流民了!”难得,贾诩还会有些恻隐之心。
可麴义没有,为将者最忌“仁爱”,这同统兵之道有些违背的。
虽然他也很清楚,这些人都是迫不得已,但是没有什么办法改变这个事实,为了河东,眼下只有这般行动。
沙场之上,绝无仁慈之心。
河东大军慢慢向前推进,本是向前行进的黑山军此时已经被慢慢推回原地。
而站在人群之中的麴义凝望那犹斗的文丑和管亥,如果能够斩杀那管亥,黑山军的气势就将跌落谷底,便再也无法阻挡河东步卒南下!
不过,文丑似乎感应到了麴义的低鸣。
长刀一挥,横扫管亥面门,逼退管亥的紧逼。跳出两人战圈,扔掉身上已经被划破的皮甲,抬头凝望管亥,丹田凝聚气力,进而催发入手臂,握紧长刀,巨吼一声,道:“就让你我分出高下吧!”
随着文丑这一声巨吼,管亥也加紧了注意,不知不觉的握紧自己手中的长刀,面向迎面而来的文丑,狠狠地挥舞出去。
两兵相碰,火花一溅!
战事已起!
两人算是动了真本事,用力一磕,两人各自退后一步。
紧接着便是在此挥舞而来。
两人即将在此碰撞。
管亥脚跟不稳,略有漂浮,方才那几支暗箭确实让他有些小伤。所以向前冲击的时候,脚下有些跄踉。
时机,就是这种乍隐乍现的东西,只要在一瞬之间,就有可能分出胜负。
文丑便是抓住了这股微弱的战机,刀花一转,身子高难度的半扭,刀由管亥的右肩滑向左脚,只一击,便已经用足了力道和速度,短暂之间,出现这种招式转换。管亥本就有些力虚,方才那连击,已经耗损了他大部分的气力,没有想到,一战之间,文丑竟然如此出招。
这是何等的灵巧,又是何等的柔韧性?
但时间毕竟不等人,管亥虽瞧见,想要磕挡,刀却慢了一分。
“扑哧!”
一声刀响起,鲜血扬撒而出。
管亥踢出去的左腿之上,被生生撕裂一道长长的口子。
但文丑丝毫未手下留情,此等情景下,刀势又起,再度挥向管亥。此时的管亥已经腾空而退,此番较量,他已经领教了文丑的实力,纵然有心在战下去,但他清楚知道,他一死,狙击的任务便再也完不成,纵然溃败,也不能死,随即身影消失在乱军之中,口中还仍然不忘迎风大喊:“快退!”
“呸!”瞧着溜之大吉的管亥,文丑吐了口唾沫,扬起长刀,冲着身后的几个老卒吼道:“随我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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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所谓何求
冀州。…_吧(。PS8)
路上曹洪带着夏侯渊、夏侯惇等人便追了上来,随行之人太多,颇让曹操伤脑筋。天色刚刚暗了下来,曹操带着宗族子弟入城,随便找了个客栈,一行上百人就这么住了下来。
不过曹操却没有休息,把众人安排好后,趁着夜色掩护,便溜了出去。
不过曹仁、曹洪、曹纯、夏侯渊、夏侯惇仿佛猜到了曹操要干什么,转身便跟了上来。
曹操虽然少时也好习武,但终究不如身后几兄弟,便被追上。
不过,曹操也识破他们跟风的习惯。刚刚转过一个巷口,便把他们几个人戳穿。
曹洪一脸笑嘻嘻的凑到近前,低语道:“兄长,你看,这夜深人静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兄弟几个回去怎么同大伯交代?”
“呸!”曹操暗自吐口唾沫,这个曹洪从小就是个财迷,生怕自己做什么发财的事情忘了他!
“是啊,大哥,这冀州可比不得咱们谯县,天下富庶大州,门阀高第多的去了,要是真碰到哪几个不长眼的家伙,打伤了大哥你,我们总是过意不去!”
夏侯惇同样一脸凝重的说道。
一旁少言寡语的夏侯渊亦是点了点头。
曹仁同曹纯更是在前已经为曹操做好了放风的准备。
“也罢!”曹操点点头,然后凝望身旁几人道:“先同你们说一句,我这不是去办什么发财的事情,要是打什么主意,趁早滚蛋!”
“好嘞!”
由属曹洪笑得灿烂,其实曹洪一百一十个不相信曹操所说。
“一切都得听我的。”曹操瞪了瞪曹洪,就怕曹洪给自己惹祸,低声提醒道:“而且一会,我要见个人,非到万不得已,你们不许露面!
“嗯。”
夏侯渊和夏侯惇点了点头,身旁的曹仁、曹纯亦是点了点。
“听到没有,子廉?”
见曹洪没有回话,曹操特意叫过曹洪,问道。
“听到了。听到了。”
随着曹洪这声回答,剩下几个人已经转身离去,只留下曹洪自己在那里。
“喂,你们倒是等等我呀!”
随着曹洪这声呼唤,一行几人穿巷过街,转了十几个圈后,才停在一座小小的府邸前。
曹操回头望向年仅十七八的曹纯,道:“子和,就是这里?”
曹纯点点头,虽然一脸稚嫩,气度却是不凡的回应道:“就是这里!”
“谁的家啊?”
曹洪纳闷儿的问道。
众人没有理会曹洪,跟着曹操往这府邸的后墙走去。
瞧见无人把守后,曹操冲着曹洪和曹纯低声道:“你们在这里守着,要是有什么动静,通知我们。”
曹洪略有不喜,便要开口。
却见一旁的曹纯冲着曹操回应的点点头。
“嗖!嗖!嗖!嗖!”
四个人的身影急速跳进院内,绕开宽路,在后花园内来回穿行。
几个人分头去寻,哪里亮着灯火,最后会聚后,曹仁低声道:“大哥,许攸的房间就在那间。”
“睡了没?”
曹仁摇摇头。
曹操颔首一下,回身对着夏侯惇、夏侯渊道:“你们找个地方戒备起来,如果有人追击,便……”说着,收拾狠狠地一砍。年近三十的曹操如今行事还是那么果决冷酷!
曹仁随着曹操朝着那油灯幽暗的房间走去。
曹仁找了个地方,躲避起来。
曹操整理了一下衣襟,轻轻叩响面前的房门。
“咚!咚!”
两声唤门声后,房间内的人仿佛一惊,随即低问道:“谁?”
“我。”
随着曹操的回答,许攸低着头,有些胆颤的问道:“你?你是谁?”待看清楚面前的曹操后,许攸本是有些紧张的脸上呆滞一下,转而一乐。
“孟德兄!”
“子远兄!”
“孟德兄深夜前来,当有古风啊!”许攸一让,把曹操让进自己的屋子内,并对庭院之中闻风而来的侍卫们挥挥手,示意离去。“曹孟德,你倒真是吓了我一跳。”
许攸听见深夜有人叩门,又无人交代,自然心中恐惧,还以为是神出鬼没的太平道,却没有想到是自己去去请的曹操。想到这里,许攸倒是觉得该冲周旌、陶皋要些游侠,否则自己的性命无法担保。
“不是子远兄来,让孟德来的吗?”
曹操笑过后,也不以为意,抬头凝视面前的许攸,开口便是机密要事。
“话是这么说,可是谁想到你来的这么快,而且还深夜只身而来。”
曹操笑笑,暗道,谁能只身前来你这里。回道:“天子已经渡河,操此番不早了!”
“也是。”许攸怔了怔,这些时日,他把心思全都放在了皇甫岑和张婕儿的身上,根本就没有理会那些乱事,开口道:“孟德此番前来是赞同我信上所言?”
曹操并未回答,只是拿起一旁的茶水,轻轻喝了一口。
“嗯?”
见许攸满是疑问,曹操依旧未答。
许攸行至近前,拂袖问道:“孟德不言,是何意?”
“操只问,子远此举所谓何事?”
“当是匡扶大汉,剿灭阉宦,名士清流重掌朝纲!”许攸抬头凝视面前的曹操,疑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曹操摇摇头,道:“阉宦不是轻易能够剿灭的,两汉以来,少主继位,太后临朝,外戚执政,少主长成,便依靠阉宦重新洗牌,推到外戚。如此反复,名流清士,大多避家患而忘国家大义,都只会为了各自利益争斗,谁还为大汉尽心尽力,更何谈重造大汉?”
“不然。阉宦把持朝政,名流清士畏惧不得,无法解脱才有时下这等危机。只要重立新君,依靠名士辅佐,自然会重现大汉之风。”
许攸凝视曹操,他这么说什么意思?不同意?不同意,还来自己这里,而且,曹操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杀人灭口吗?
闻许攸言,曹操笑了笑,不语。
两人就呆滞这里,无人开口,最后曹操才开口问道:“既如此,不知参与者几人?”
许攸想说,却凝视曹操,道:“你同往否?”
曹操摇摇头。
见此,许攸丧气的一扶衣袖,冷声道:“那恕不能相告!”
“你不说,我也清楚。”曹操起身,靠到许攸近前,两人并驾齐驱后,曹操转头凝视许攸,问道:“可是南阳那些奔走之徒?”
“你。”
许攸一颤,惊向曹操。但没有发作,他很清楚,曹操对自己和袁绍、袁术都是很了解,毕竟从小在洛阳一起长大的。对彼此的背景、心机、志向都很了解。
曹操一笑,道:“放心,没人知道你那些奔走之徒都是谁!”
其实历史上确有奔走之徒,但都是同袁绍在老家南阳一起的人,其中就有这次谋划政变的许攸、周旌,还有以游侠风格著称的伍孚、鲍信、王匡等人,只不过他们都没有参与进来。
“曹孟德,你既然不同意,为何还来我房内?”
许攸压抑不住同曹操的勾心斗角,开口便问。
曹操扭头瞧着许攸,低声道:“不想老友因此引火烧身,可否?”
“哼!”鼻子轻哼,许攸不屑向曹操道:“你什么时候有这等好心思,上次同本初抢新娘,最后落得罪祸的还不是本初?”
“陈年旧事,你怎么老提呀!”
曹操打马虎眼,遮掩道。
“嘿嘿。”许攸奸笑几声,回应道:“陈年旧事,我才要提。看你我兄弟一场,这白白送来的富贵,想同你争光,你却不领情!”
什么富贵,老子的老子就要捐官成为太尉,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同你们一起犯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