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第9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太平道徒谄媚的向着来人弯了弯身子,不注意间,把手中的东西塞进这来人衣袖之内。
“大人,这女子定然是有意撒谎,她乃娼妓,所说之言,恐怕多有虚假,说不定,正是这娼妓忘本,嫌其父老迈不堪,多有牵连,故而害死,冤枉在下,望大人明察!”那太平道徒见来人相助自己,反倒咬了那女子一口。
“嗯。”那来人也不止被打女子,频频点头颔首。
那女子哪里受到过这样的重刑,十几巴掌下去,人已经处于半昏状态,也呼喊不出了,但是她双眸之中却饱含坚定之色。
“不问缘由上来便打,这官威可真够大的!”即便颜良、文丑这样的粗鄙之人都有些受不了这不分青红皂白上来便打的这些人。
“岂止是这些,你们没看见,那道徒前言不搭后语,冤枉谁不好,偏偏冤枉你。”戏志才故意的朝着皇甫岑说道。
皇甫岑心中一气,自己是新任的河东太守,论年纪虽然是大汉所有郡县长官中最小的,可也是最为荣耀的,初来乍到如果视而不见,事后必被人唾弃。更何况自己的良心上也说不过去,但是皇甫岑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不论这女子说的是真是假,太平道不是现在他能触动的。
要图太平道,缓行。
不过三年对皇甫岑来说,还是很充裕的。
站在一旁的红脸大汉听着皇甫岑这几人的交谈,心头更是一气,这些人明知道面前这个女子是被冤枉的,却对此视而不见。
“既然贤师道徒都说了,这其中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隐情,我观这女子,长相妖媚,举止不似良家妇女,这番大呼小叫有违纲常,即便不是凶手,说不定日后也要为祸乡里,来人啊,把这个贱婢拉回大牢,择日再审!”那官员甩甩衣袖,看了眼那道徒的师父,大良贤师的弟子,然后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这女子你们不能带走!”
一句声如洪钟的喝喊顿时划破场内暂时的异样安静。
' '
第六章 白马都尉
p
“住手!”
一声厉喝,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那红脸大汉,不明白这个人无故要惹什么事情。
颜良和文丑都有着武人先天的嗅觉,方才便觉得这大汉不同寻常,这一嗓子喊出,中气十足,看样子应该还是个练家子,手段一点都不次。
皇甫岑看了看那人出手,嘴角露出一抹阴谋得逞的笑意,低吟道:“来了,来了。”
“谁来了?”戏志才故作不明的问道。
“少废话,老实的看着。”未等皇甫岑开口,他身旁的颜良和文丑早就不满的吼了两嗓子。
高手出手,他们自然不想放过,身旁要是有戏志才这样的人在那里咕咕咚咚,这场大仗还真就没发看。
皇甫岑冲着戏志才挤挤眼,示意,终于见到两个粗人发威了吧,他们要是不发威,你还以为他们俩是大傻个吧!不过,方才皇甫岑是故意没有及时出手,他早就笃定这个红脸汉子是谁,也想见见这个人到底有没有那些演义上描写的那般。不过,不管他同不同演义,这个人注定不会那么简简单单就能收为己用。
程昱没有理会戏志才和颜良、文丑的矛盾,自顾自地说道:“这个人凤目之间,待人多有轻谩,说不出的高傲!”
“轻谩,高傲。”沮授苦笑两声,低语道:“那是对官宦。”
“嘿嘿,如果真要轻谩士人,那还真是件好事!”皇甫岑没由来的一句话,便把手下几个文人心腹吸引到了自己的注意力中。
“呵呵。”
几个人相视一笑,皇甫岑说的意思,他们怎么能不明白。
“不过说实话,你们看他的那副美髯,一点都逊色仲德!”戏志才这个时候依旧不忘挑衅程昱。
他说说笑笑,没人理会,以往颜良还会跟戏志才调侃几句,眼下却无一点心思,他已经被场内这番打斗吸引住了眼球。
此时场内的情况真是风云突变,两方没有多余的争执,却已经打斗了起来。
只见那人出手如风,不仅力气大,而且速度快的寻常人根本就看不清楚。
乖乖!难怪颜良、文丑会大意失荆州,被他一刀斩下,原来这人的出手当真是快如闪电。
那官员见突然杀出之人不仅会武,而且武力还很高,自己身旁的几个随从,没有几个照面便被他打了出来。
“你是谁?”那官员止住身后的随从,偷偷地给一个随从使了眼色,继而挺起胸膛,佯装强硬的看着面前的红脸大汉喝道:“我乃是本郡郡丞裴茂,阁下插手官府事物,就不惧汉律?”
“裴茂?”大汉一怔,似乎也已经意识到自己面前的人是谁,手上的动作也慢了许多。“即便是本郡郡丞也不能没有缘由的伤人吧?”
“伤人?”裴茂似乎并没有以为打了这个女子几个耳光而有任何不妥。“一个娼妓出言不训,本官教训一下她又如何?”
“这里不是公堂。”大汉扫了一眼裴茂。
“你。”裴茂不悦的拉下脸来,这个人怎么这么执拗丝毫不给自己面子,看样子也是河东人,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你是河东人?”
“是又怎么样?”大汉嘴角轻蔑的微扬,呲笑道:“难不成安邑裴氏还要仗势欺人?”
“仗势欺人又怎地?”裴茂身后的一个心腹家丁恼怒的出言,没见到有人竟然对自家大人一分情面都不留。
裴茂非同寻常,方才只不过因为对方只是一个娼妓,又得罪了太平道,不得民心,可是这大汉武力高强,又颇有见解,不像寻常人那般好欺瞒,扬手道:“既然要管,那么都跟我走一趟官府吧?”
言罢,从地上爬起的一众家丁心腹凑了过来,把大汉围在一起。
“哼!”大汉脸一扬,怒道:“去官府,是人都要脱层皮,这河东一郡,都是你们裴氏、卫氏做主,哪由得我们。不能去!”
“你妨碍办差,还抗命?”
“随你怎么说!”大汉如泰山一般屹立不动。
“还等什么,大人让把他带走。”未等裴茂发言,一旁的心腹早就闷气在胸,被一个大汉收拾,这仇自然要加倍找回来,去府衙,是个人想出来,都得脱层皮。
“锵”“锵”“锵”
接连不断的拔刀之声,撕裂整个空气。这不同方才,方才是赤手空拳,自然不会伤及性命,可是眼下要是一个失误,恐惹事端。就不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了。
“他妈的,这算什么好汉!”颜良、文丑的匪气未除,鼓着嗓子嚷嚷道。
“注意你们现在的身份!”程昱瞧见皇甫岑已有不悦之色,好意的叱责道。
程昱这一句话,仿佛提醒了站在场内的大汉,他凤目微动,冲着皇甫岑这头吼道:“狗官,都是一个样!”
指桑骂槐,话外有音,却把围观之人的目光转移到了皇甫岑的身上。
皇甫岑无奈的笑了笑,这个大汉看起来也猜到一些自己身份,而且还故意激怒自己,让自己挺身而出。无奈,走到裴茂的近前。
“阁下是?”裴茂不是一般的地痞无赖,虽见面前这个人身着粗布麻衫,而且身上沾着泥土,可是那浑身上下的那股气质,还有那炯炯有神的双目,男人的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个人不简单。“难道是大汉的同伙?不像!”
皇甫岑冲着裴茂轻轻一礼,压低声音:“可以进一步说话吗?”
裴茂迟疑一下,手一动,道:“可以。”
皇甫岑借势凑到裴茂的近前,然后从把手中的关牒,还有包裹之中的官印递了过去,道:“事情不宜扩大,我看,咱们先回府衙再说。”
裴茂听此言不悦,面前皇甫岑虽然仪表不凡,可是年纪比自己小了许多,怎么说自己都是长辈,怎能随意便听你的意见,刚想开口回绝,却瞧见那包裹一角露出的几个字,怔在当场。“河……河……东……太……守!”
说完,皇甫岑转向大汉,笑了笑,“可以把你的刀放下了吧,同我去一趟府衙吧。”
见裴茂神色不对,大汉虽诧异,却不想就这么跟着皇甫岑走,怒声问道:“凭什么?”
“你故意激我,难道就真的以为我是狗官?难道就没有几分信任?”
被皇甫岑这么一问,大汉却是迟疑。
“凭你的手段,想要脱逃,估计也很难有人能拉住你吧?”
“好!”大汉豪壮的回了回,然后看着那娼妓,道:“走,咱们就看看,他们怎么办?”
见皇甫岑向外走去,裴茂这才反应过来,也顾不得同太平道人多说什么,急匆匆的跟着离去的皇甫岑。
“得!看来,咱们这顿饭又省了!”颜良努努嘴,众人跟着离去。
方才本是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消散,只因为那个人几句话。看的围观的群众一愣一愣地,就连那一头的太平道众人也是一怔。经这么一闹,所有人也没有了求符的兴致,散了去。
不过,等人快要散去了之后,离得最近的一个读人,怔怔的反应过来,念道:“河东太守?河东太守?”猛地一拍大腿,叹道:“不就是那八百破十万的白马都尉吗?”
' '
第七章 河东关羽
听说今天《关云长》首映,谁看了,能告诉我怎么样?
本的关羽,今天正式登场。添加了一些杜撰的元素。
那读人吃惊的低吟一句后,身旁已然没有其他人在听,所以在安邑城也没有造成多大的反应,倒是那个太平道的首徒弟子反倒是一怔,盯着远去的背景,犹豫了几分,最后慌忙的收拾而去。
河东太守,是辽东的白马都尉。
这件事情,河东郡上下全都知晓,每个人也都有好奇这个白马都尉是个什么样子,听说刚刚及冠,过了今年才刚刚二十一,在昌黎城、在国内都、在卢龙塞,这个人已经把大汉所有的光芒都聚集在一身,他击退鲜卑,收服乌丸,安定高句丽,三部统领,或是单于,或是大人,或是大王,等等,这些人全都葬身此人之手。更让人诧异却是,在大汉这种礼教之下,竟然会有人斩杀上官,而得以升任河东太守。
河东是个什么地方,那是洛阳京畿,三河辅佐,乃是大汉最为富足之地。
一个白马都尉,传奇般成为河东太守,谁不想看看。
可是皇甫岑却很出乎意料,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情况下来到了河东郡,事先竟然没有一点风声。而且还是一身泥腿子的装扮插手差事。
最起码,现在裴茂就很诧异,如果不是那鲜红的印泥上刻着河东太守的官阶,他真的不敢相信,面前这帮泥腿子竟然就是赫赫威名的白马都尉和他的白马义从。
“疯狂,疯狂,太疯狂了!”裴茂摇摇头,转头冲着自己的家丁使了个眼色,立刻便有家丁跑了回去。
“裴郡丞,你在说什么呢?”戏志才故作不明,问道。
“哦,没有什么。”裴茂看着停住脚步的皇甫岑,问道:“大人因何不走驿道官路?还这样的一身打扮?难道是体恤民情。”
虽然裴茂问的有些突兀,可却正是他心中所想。
“哦,去认了门亲。”皇甫岑敷衍道:“府衙可是在前。”
“哦,我来领路。”见皇甫岑态度并无异常,裴茂紧步上前,前去领路。
“你就是白马都尉?”红脸大汉故意加大了步伐,并肩走在皇甫岑的身旁,问道。
“你是河东解人?”皇甫岑丝毫没有在意红脸大汉的言语,他很清楚,在汉,不仅是伯乐寻千里马,千里马更是喜欢挑选伯乐。这一点,那群擅于养名的士人做得无可挑剔。如果不是出身太过粗鄙,几乎都是欲拒还迎。
“是。”
“嗯。”皇甫岑似乎在沉吟,想了一会儿,问道:“可是常平村宝池里?”
“你知道?”大汉挑眉瞧了一眼。
在确认无疑后,皇甫岑继而问道:“祖父关审,字问之。‘冲穆好道’,常以《易》、《春秋》训其子。你父名毅字道远。性至孝,父审卒后,在墓上结庐守丧三年。你已婚娶胡氏,前年胡氏诞下一子,名关平。我是该叫你长生,还是云长?”
“你是方士?”关羽连退几步,他没有想到这个人对自己竟然这么了解,而且举止言谈间尽是自己的家世。
“你觉得像吗?”
关羽连连摇头,心道,皇甫岑说的没错,既然能为一方太守,自然不会是方士了。但是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了解,难道是有异心。当下拳头握紧,目光锁定在皇甫岑的身上。
关羽这突起的气势,立刻让颜良和文丑警觉了起来。
皇甫岑洒脱的笑了笑,回道:“放心,我是从解县常平村宝池里路过而来的。”
关羽瞧了瞧皇甫岑,见他不像有假,也缓了缓。
“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儿子任我做义父了。”皇甫岑随口说了一句。
“什么!”关羽大惊失色,瞪大双目,吼道:“妇人之仁。”
“认我们大人做义父有什么不好?”颜良努努嘴,这个关羽从一开始就以高人一等的姿态瞧人,早就引起颜良的不满,如果不是关羽的手段了得,颜良还真不待见这样的人。
“是孩子自己叫的。”文丑冷冷的说了一句。言外之意,不承认也没用,能自己叫义父这事情谁也管不着。
“哼!”关羽冷哼一声,低语道:“谁知道,你们施展的什么手段。”
看了大汉的反应,戏志才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千里迢迢办这些事情,竟然就为了眼前的大汉,低喃道:“还真是个方士!”
皇甫岑摇了摇头,不理关羽,也没听见戏志才的胡言乱语。却把目光放在那娼妓的身上。
此时,那娼妓已经昏醒,听到几个人的谈话后,似乎也知道白马都尉的名字,哭诉道:“大人要为小女子做主啊?”
“人已经归去,你哭也没有办法。我一会儿差人去给你父买个棺椁,装殓起来,不过却不能下葬,我还要派医官看一看。”皇甫岑安慰了几句,见女子已经没有眼泪哭出来,这才问道:“你叫什么?哪里的人,以什么为生?”
女子听皇甫岑这么一问,为难的缩了缩手,声音如蚊蝇一般,回道:“小女子卞玉儿,乃是下邳琅邪人,本是倡家(汉代专门从事音乐歌舞的乐人家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