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立志传-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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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爱。
陈祗抱着这个白嫩嫩的大胖小子,乐的都快没边了,只不过这小家伙似乎不太习惯陈祗的亲热方式,不一会,小嘴一脸,哇呀呀的哭了起来,陈祗哄了半天,啥效果也没。只得悻悻地让候在身边偷笑的贞儿接了过去。
“再等等,儿子的名字,可是一辈子的事,绝对不能草率了事,让为夫再想想。”陈祗坐到了孙尚香地身侧,搂着她的香肩笑道。
孙尚香弯眸一笑:“由得你。反正你是咱们儿子的父亲。对了,这些日子,姐夫可是成日都在家中长吁短叹的。”
陈祗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没办法。我姐夫就是那样的人,不过,有我姐看着,料来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如今他装病在家里边,也可以好好地想一想。昔日为夫跟他提过的事情。”陈祗没有说是什么事。孙尚香体贴地握住了陈祗地手,不再追问。
陈祗的目光落在远处,心里边,却想起了另一件事,就是两天之前收到了鸽信,孙权已然悄然地向曹操服软。遣其弟孙匡为质入邺城,又将那晒盐之法以及千石神稻稻种献予曹操。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陈祗的眉头就没有展开过,担心地事情,还是发生了。
孙权向曹操服软,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信号,虽然陈祗在邺城与许昌的暗线没有得到更进一步的消息,陈祗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肯定,绝对是针对刘备而来。只不过。现如今。益州之战,正处于最为紧要的关头。昨日传来地信息,涪城已破,刘备已然领大军正向雒城进逼,而马超地精骑,已然悄然地潜往洛水下游而去,短则一月,长则三月,刘璋必降,但是,时间,不会留给刘备太多,虽然现如今,刘备要比历史上获得了更多的支持和军队,但问题是,取了汉中之后,又从荆州抽掉了一部份的军力,而荆州也正在为刘备日后统治汉中及益州而忙得晕头转向,加上,他们的目光多注目于曹魏,却没有看到那昔日盟友已然渐渐露在了唇外的獠牙。
“不行,这事可等不了。”陈祗突然站了起来,倒把边上的孙尚香给吓了一跳,陈祗有些欠意地冲孙尚香笑了笑:“夫人在这儿坐坐,为夫有事要去办。”
“嗯,你去吧,一会,妾身给您做几个你爱吃地小菜。”孙尚香体谅地点了点头,陈祗不由得笑道:“不用了,你的任务就是养好身体,从江阳到这里虽然不算远,可是车舟劳顿还是有的,嗯,贞儿,一会给夫人再煮些甜酒鸡蛋,姜可以少放一些,但是红糖可不能少,虽说出了月子,可是还是要注意一些,免得日后难过。”
“奴知道了,一定办好。”贞儿抱着小公子不便施礼,便点了点头应承道。
陈祗回到了自己的书房,这是一所僻静的院子,就位于太守府左近,因为听闻了陈祗的妻子要来,所以,严颜这位世伯便使人将这个院子空了出来,也好让陈祗夫妻能不受人干扰的在江州继续呆着。
“公子,有什么事?”孟广美与陈忠已然步入了书房,等候在案前,边上,郭正在研着墨,陈祗下笔如飞,嘴里也是不停地向二人吩咐着事务:“孟广美,你亲自去一趟梓潼郡,务必要寻到玄德公的屯兵所在,然后,把这封信亲手交到庞士元或者是法孝直的手里边,切记!陈忠,这封信,你交到我兄长甘宁手中,记住了,你告诉我那兄长,切切不可小视江东地将领,若是周瑜倒也罢了,若是江东换将,请我那兄长提高警惕,那是江东准备动手地信号。还有你,儿,这三封信,你用鸽信,立即发往襄阳和江夏还有长沙,告诉那边的人,无论如何……”
干完这些事之后,陈祗稍稍松了一口气,自己所能做地也就这么多了,正所谓尽人事,听天命,只要刘备能听得进,又或者是那关羽能听得进,那么,便能把损失降到最低。
建安十五年春末,江东大都督周瑜身染重疴,不得不却职回建业养病,孙权不利己,转而拜鲁肃为都督,吕蒙为副都督,驻于澎泽,时不时还与关羽书信往来,另外,孙权亦去信告之,为了答谢荆州昔日盟友相助抗曹之恩,决定把自己的表妹孙静之女孙宁,嫁与刘备。
“呵呵呵,哈哈哈……”荆州襄阳城内,关羽抚着长须大笑不已,听得诸人面露古怪之色,还道是关羽听说孙权欲嫁妹与刘备,他在为兄长高兴来着,其实,在场之人,只有关羽自己才明白自己在笑什么。
“关君侯笑得如此痛快,莫非,愿意代我家主公传讯于左将军?”朱然看到那犹如巨人一般伟岸的关羽,心里边不由得生起了一丝难以挣脱的压迫感,听到了关羽的笑声,不知为何,那畅快的笑意让他觉得有些发寒,微微地摆了摆头,摆脱了这种情绪之后,继续扮演好江东使节的角色。
关羽眯起了眼睛,打量着这个站在距离自己十步处的江东使节,很矮小,长的也是其貌不扬,不过,一对眼睛倒是很亮,亮得让人觉得不舒服。关羽从那矮榻上站起了身来,负手而立,移了两步,站在朱然的跟前,抚着长须,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之色:“怪不得,呵呵……陈奉孝倒真是与那吴侯之妹班配得很。”
这话虽然说得很轻,可是,坐于左右的诸人皆听得分明,蒯越不由得一脸愕然,张嘴欲语之际,看到了对面坐着的陆逊一副似乎若有所悟之色,生生止住了话头,抬眼望向这位江东使节。
朱然脸色有些发青,藏于袖中的双手死死地握成拳,恨不得跳上去把这个当众羞辱自己之人剁成肉泥,可是,他只能想想而已,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在袖中甩了甩那几乎让指甲掐出血来的手,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轻松了起来:“确实如此,才子佳人,当为绝配。”
看到了朱然的表现之后,关羽心中已经了然。当下淡淡一笑:“既然吴侯如此美意,羽甚慰之,当令人报于我兄长,还请朱校尉告之吴侯。”
“如此,然总算是不负我主之重托,还望关君侯早传佳讯,然先行告辞。”朱然松了口气,恭敬地向关羽道。正欲回身行步,此时,关羽却又开了口:“朱校尉且慢。”
“不知君侯还有何吩咐?”朱然微微一愣。关羽望了蒯越一眼,向那朱然笑道:“朱校尉当知,昔日,江东有难,刘州牧不计前嫌,令我兄长引大军往援江东,共抗曹贼,而今,我兄长领大军入蜀,征战正酣,而我荆州昔日助江东,动用兵马甚众,如今,粮草略有不济,久闻江东种植神稻,一年两季三季皆可收获,羽厚颜,欲请吴侯借我荆州粮草二十万石,不知可否?”
朱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皮子都不由得轻轻地抽搐起来,强笑道:“君侯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吧,我江东连年抵抗曹操,耗费钱粮无数,如今,哪还有余粮相借之,还望君侯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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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增兵雒城
关羽抚须笑了起来,在场官吏有欲起身相劝者,却被关羽用目光所阻,略略滞之后关羽缓缓地道:“是吗?那这样吧,我家主公娶那吴侯表妹,倒也不难,不过,吴侯的表妹出嫁,那陪嫁之物,便折为十五万石粮食如何?……”
“你!君侯莫要欺人太甚。”朱然咬着牙根愤然地道,“区区十五万石粮草,莫非若大一个江东都拿不出来?莫非那吴侯嫁妹与我兄长,不过是一件拿来诳我兄长的笑话不成?”关羽眯起了眼睛,一股子凛冽的杀气由然而生。首当其冲的朱然不由得面色一白……
良久,朱然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强笑道:“君侯此言差矣,我主岂是无信义之人,既然君侯撂下了这话,然就遣人回江东禀报我主,长则一月,短则半月,定有消息。”
“好,羽安等吴侯佳音,来人,送朱校尉到驿馆暂歇,不可慢待了。”关羽脸上露出了一丝淡笑开言道。
“君侯何以处处难为吴侯之使节,如此,可是与我盟友不利,到时,若是吴侯一怒之下,翻脸不认,与我荆州为敌,则我荆襄危矣。”等那朱然离去之后,转入了内室,蒯越就忍不住当先开言道,虽然语气淡淡的,但是话里仍旧泄出了他的不满。
边上的陆逊看到关羽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已然早就开始考虑吴侯孙权的用心的陆逊当下插嘴道:“蒯别驾且慢,君侯如此行事,当是有君侯的打算,只是,如此一来,我荆州与江东有隙矣。”
“诸位且看。”关羽从案桌上拿起了一封信,先递到了蒯越的手中,蒯越先是一愣,旋及不由得低喝了一声:“竖子安敢如此!”
所有人的手上传阅了一番之后,所有人都沉下了面色。关羽抖了抖这张又回到了他手中的信。“这是我荆州的细作。好不容易才传来了的消息,说来,还亏得陈奉孝向我兄长进献的信鸽。不然,怕是收到这个消息之时。江东必会让我荆州措手不及矣。”
“今日朱然来使,料来,乃是惑我荆州,以慢我等之心。”诸葛亮轻笑道。陆逊点了点头:“君侯,既然如此。还请君侯早做决断才是。如今,益州之战,正是紧要关头,我等若能守得荆州不失,当可为主公解后顾之忧矣。”
这个时候。刘璋听闻涪城兵败,不由得大怒,命驻守绵竹地刘引大军迎击,却在半道,让刘备给打得灰头土脸,杨怀被杀,高沛受伤被俘,全军溃退往绵竹,而刘备大军紧追不舍。被刘留下断后地吴懿干脆率部投降了刘备刘备大军继续强势地推进。刘璋一咬牙,下令让护军李严、费观前往绵竹督战。可是这二位兄台领一万援军到达了绵竹之后,却裹挟了泠苞,向刘备投降,献出了绵竹。刘只得领军逃往雒城,刘璋有些傻眼了,连续增兵近六万,可是,涪城丢了,绵竹也丢了,成都的大门让那刘备一扇扇地打开。
而他的手中,正捏着一封法正写来地劝降信,他的手心尽是汗水,似乎都要把那信纸为浸湿了,两眼有些发红,表情气极败坏之中夹杂着恐惧。而殿内,可谓是寂静无声,便是那先开始叫嚣得无比嚣张,扬言要让刘备知道厉害地文臣武将,这会子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焉了。
刘璋扫了一眼在场诸人,嘴角微微翘起,也不知道是在自嘲又或者是在嘲笑这些人臣,正如张松所言,文臣武将,各顾妻子,持功自守……
张松没有放过一丝刘璋的表情,不过,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还不是劝说刘璋投降刘备的最佳时机,因为,刘璋的自信心还没有被全部打垮掉。“诸位,现如今地形势,实不容乐观,现如今,刘备已然据了绵竹……”刘璋尽量地平静了声音,向着在场的文武征求意见。
“主公,松有一言,还望主公恩准。”张松这个时候站了出来,这一次,却没有人迫不及待的就跳出来指责张松定是又替刘备说好话,卖主求荣云云。不过,刘循与一些忠心为主之士看向张松的目光确实不善,只不过,当张松的话出口之后,大殿之内,落了一地地眼镜与下巴,当然,如果能落下来的话。
刘璋一愣,旋入温言道:“永年有话但说无妨。”
“松请主公使大公子为将,领精锐进驻雒城,以御刘备大军。”张松很是概然地道。此言一出之后,刘循的嘴巴张得老大,喉咙咯咯作响,可就是发不出正常的语音,刘璋望着张松,一脸欣慰之色,原本,他也以为张松说不定会劝自己投降,可是没想到,张松不仅没有这么做,反而坚决地要求要跟刘备大战一场,更重要的是,让刘璋心里边原本深藏的那一点疑虑消散得无影无踪。
“阿父,下令吧,孩儿愿意领军前往雒城,以御强敌。便是粉身碎骨,也决不后退半步。”刘循踏步而出,向着刘璋拜下。
刘璋站起了身来,扶起了刘循,深深地点了点头:“吾儿有此志,为父甚慰,今日,汝便为主将,从成都抽调两万,不,抽调三万大军赶往雒城,无论如何,只要能死守雒城时日一久,刘备必然粮草不继而退军,阿父在刘备背信弃义之日,已经命人往邺城和长安求援,只要你能阻得刘备在雒城几个月,他刘备腹背受敌之下,必然仓皇而退,到时,某再好好地收拾那些胆敢违令之人。”
“阿父宽心,有儿在,定能教雒城不失。”刘循大声应诺道。边上的张松嘴角弯了起来,似乎在感慨刘璋能有这么个长进的儿子,又像是在嘲讽刘璋把大军都派了出去,城中只剩两万人马,反而给刘备更大的取胜机会而感到高兴。
“看来,孙仲谋忍不住了,见备得了荆州,如今得取汉中,伐益州,眼开始红了。”刘备并不太担心,既然知晓了孙权地底牌,自然不用太过担忧。
庞统呵呵一笑:“奉孝当初地顾虑,竟然与如今之情势不谋而合,我们方有准备,如今,兴霸将军已领水师顺大江而下,回援荆州,而北边,魏文长领军镇守汉中,作出要出汉中而袭那刚受马孟战打得乱七八糟的关中之地,曹操即使认为有诈,他也不得不防,至于江东,呵呵,江东这两年来,与曹操连连作战,兵将皆疲,只要云长将军举措得当,当可保荆州不失一郡。”
“是啊,只是士元,备该不该迎娶那孙仲谋地表妹?”刘备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问向庞统,庞统抚须笑道:“自然该娶,若是主公不娶,那孙仲谋又如何以为主公上当,再说了,云长将军可是让那孙仲谋连嫁妆都备好了,十五万石粮草,呵呵,这嫁妆,不可谓不丰厚。”说到了这,庞统笑的都有些兴灾乐祸起来。
刘备也不由得摇了摇头:“云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
“不用说了,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除了陈奉孝那家伙,谁还会给云长将军出这么阴损的主意,嗯,若非是他,云长将军,怕是也听不进去。”庞统点到即止,对于关羽的脾性,可是大伙有目共睹的。
刘备听了这话,也只能苦笑而已,这位二弟的脾性虽然改了一些,但是,还是难以与那些士大夫们相处,不过,让他欣慰的是,自己交待过的事,他总会坚决地,没有一丝疑虑的执行,既然心里边对那些士大夫有很多的不满,也能为顾大局继续与他们相处。
“主公,永年的信到了。”徐庶一脸轻松地步入了刘备的中军大帐,这个时候,已经距离雒城不足五日路程。刘备接到了手中,摊开一看,不由得笑了起来:“好,好一个张永年,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