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红星传奇-第7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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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守能退,冀中行署、军区现在就设在东湾里。
清晨,冀中区党委书记黄敬、副书记鲁贲、冀中军区政委孟庆山、司令员吕正cào陪着蔡中在梨树林里散步。
自从北上抗日以来,蔡中一直和刘一民、罗荣桓、曾中生指挥教导师作战,难得能在景sè如此美丽的大平原树林中漫步,心情很好,笑着对几个人说道:“你们选这个地方不错,有梨树林掩护,再加上地道,小鬼子来了绝对讨不到好去。”
黄敬这年27岁,显得风华正茂。听蔡中这样说,就接到:“蔡主任,这冀中可是个好地方。大平原一望无际,人口稠密,物产丰富。可惜让小鬼子两次重兵扫dàng糟蹋的不成样子。小鬼子他娘的,扫dàng的时候见人就杀,多亏刘师长要求挖地道、路壕,保护了冀中老百姓。不然的话,冀中怕是比现在还要惨的多。”
蔡中说道:“第一次日军重兵扫dàng冀中时,冀中抗日武装不得不向冀南转移,损失很大。等到日军第二次重兵扫dàng冀中,我军凭借地道掩护,竟然在敌后生存下来。这不能不说是战争史上的奇迹啊!”
吕正cào感叹道:“我们是生存下来了,但是也付出了重大牺牲,多少人死在了鬼子的刺刀下。冀中部队要想恢复元气,还得一段时间努力。要是教导师主力能打回冀中就好了,只要赶走了冀中的小鬼子,让老百姓能正常生产生活,冀中就是我们八路军的粮仓,可以源源不断地向太行山输送粮食和兵员。”
蔡中笑道:“等赶走冀中平原的小鬼子,太行山上的我军主力早就下山了,用不着向山区运粮了。不要着急,慢慢来,小鬼子暂时是强大,但他们不可能一直这样强大下去,要不了几年功夫,他们的精锐部队消耗完,也就快灭亡了。”
几个人正在边走边聊,就见一队战士押着一群人向东湾里走来。
蔡中大喝一声:“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一见是几个首长,带队的干部就跑来报告,说是这些人都是军区供给部的汉jiān,押到军区来审讯的。
蔡中一听就往队伍跟前走,还没走到跟前,那些被押的犯人们看见有首长过来,马上就喊开了冤枉、救命。
等蔡中走到跟前一看,这些人都被绳子绑成了一串,身上血迹斑斑的,走路一瘸一拐,明显是受刑了。
蔡中眉头紧皱,转向孟庆山和吕正cào问道:“怎么搞的?刘一民同志不是命令冀中肃托立即停止、释放所有人员么?难道你们还敢违抗刘师长的军令?”
不等吕正cào、孟庆山回答,带队的干部就敬礼报告到:“报告首长,这些人不是托派,是汉jiān。我们是晋察冀军区锄jiān部的,抓住汉jiān头子熊大正后,查出供给部有一百多个汉jiān。我们现在押解他们到冀中军区锄jiān部继续审讯。”
蔡中一听,眼睛往那干部脸上瞄了一会儿,一下就笑了:“老秦,怎么是你?我说老伙计,你原来不是中央保卫部的么?什么时候调到晋察冀来了?”
姓秦的干部见蔡中认出了他,也仔细看了看蔡中,赶紧说道:“原来是教导师的蔡主任啊!是这样的,八路军改编时我就到了115师,还干老本行。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你,怎么样,还好吧!”
蔡中可没有那么热乎,眼睛象刀锋一样,直盯着老秦:“我说老秦,在苏区的时候你抓右派、ab团,杀了那么多人,还不过瘾?怎么,又跑到冀中来肃托来了?”
黄敬、鲁贲、孟庆山、吕正cào都想不到蔡中说话这么不客气,都一声不吭。
老秦也没想到蔡中会这么说话,脸一下就红了:“蔡主任,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的保卫工作?抓右派、ab团都是按照中央的指示办的,就是错了也有人承担责任。我看你的思想很危险,需要好好学习保卫工作制度。”
蔡中是老红军,而且是老红军政工干部,要是搁在以前,他绝对不会这样说话。自从上次刘一民赶走两个要审查倪华的社会部工作人员后,蔡中思想深处认识到刘一民要求总结苏区肃反扩大化的教训、增强党内民主气氛、健全党内安全保卫制度、建立党内控告申诉制度、规范社会部的工作是长治久安之策,再听说冀中肃托扩大化从头发梢到脚趾头就是反感的,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听话了。
蔡中眉头上的ròu猴又开始抖动了:“老秦,需要学习的不是我,而是你。不但要学习保卫制度,还要学习六中全会精神。我不和你啰嗦了,我问你,冀中军区供给部总共有多少人,你就敢抓这么多汉jiān?你都不会动脑子想一想,这么多汉jiān符合事实么?日军会派这么多汉jiān来给我们造枪造炮、造地雷造炸药么?世界上有这么愚蠢的行为么?我看你的脑袋是让驴踢了。我问你,哪个是熊大正?”
老秦脖子一扬:“熊大正是汉jiān,已经被处决了!”
这一说,孟庆山和吕正cào都是大吃一惊,因为熊大正是冀中军区供给部长,是清华大学理学院长兼物理系主任叶企孙先生的高足,放弃了去德国留学和回大后方结婚的机会,来冀中参加抗战的。冀中部队军民之所以能够开展地雷战与他有直接关系。
吕正cào气得脖子上青筋直蹦,手指着老秦吼道:“你,你们怎么能不通报一声就处决熊大正呢?我要到林师长、聂政委那里控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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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三九章 论党内民主
第七三九章论党内民主
有蔡中在,熊大正的事情很快就nòng清楚了。
这熊大正是南昌县冈上乡月池村人,1913年生于上海新闸路。其父熊正琦是光绪二十八年举人,担任过满清度支部主事一职。民国初期,曾任吉林省财政厅长、国会议员、众议院议员。
熊大正在清华大学物理系上学期间,就曾经开过一家小照相馆,挣了钱。后来写毕业论文的时候,导师叶企孙建议他选了红外摄影研究,这是高度保密的军事技术。熊大正在没有资料的情况下,利用物理系光谱实验室和xshè线衍shè对胶卷进行研究,竟然拍出了我国第一张红外照片,引起了轰动。
到冀中后,熊大正和供给部的战友们一起研制地雷,解决了黑火药威力小的问题,还研制了烈性炸药,四十公斤烈性炸药都能把日军火车头炸毁。后来,熊大正担任了冀中军区供给部长。
晋察冀军区锄jiān部认定熊大正是汉jiān的主要依据有两点,一个是又一次熊大正和供给部一个干部、也是他的一个同学因一件小事吵架,吵到不可开交的时候,那干部骂熊大正是汉jiān。另一个是一封密信。密信是1938年8月通过平津保交通站顺子牙河从天津给供给部送来的一批“féi皂”(tnt)里夹带的。内容是:“你派来的人我们已经见了,你们需要的东西,已送了几批。急需的物资,最好在秋收之前,由河运较方便”。信尾署名是:天津党政军联合办事处。晋察冀军区锄jiān部认定天津党政军联合办事处是国民党在天津的特务机关,熊大正就是国民党特务。
第一个问题很好落实,找到和熊大正吵架的那个干部一调查都清楚了,原来因为两个人是同学,关系比较近,吵架时口无遮拦,随嘴说的“你是汉jiān”,这也是骂仗时常喊的。熊大正的同学知道这是导致熊大正被处决的一个原因后,直接就拿头往墙上撞,被蔡中拉住了。
第二个问题也不难。原因是教导师攻占过天津,天津城里由钱壮飞布下的联络站,而且天津市委书记姚依林后来又返回天津开展工作,找他一问就清楚了。原来,确实有个天津党政军联合办事处,不过不是什么国民党特务机关,而是一个国共合作的统一战线组织。
事情是查清楚了,但满腹才华的熊大正却死在了自己人手里,而且死的很惨。谁都想不到,并不是锄jiān部正式决定处死熊大正,而是一个叫史建勋的负责押送的战士sī自处死了熊大正。
熊大正自从被抓后,刑讯bī供受了伤,转移路上走不快,落在了后面,见路边有块石头,就一屁股坐下要歇歇再走。
史建勋见熊大正坐下不走,就去拉熊大正起来快走。熊大正实在走不动了,恳求歇一会儿。
史建勋急着追上部队,见拉不起熊大正,就用枪托打熊大正,嘴里还不停地骂狗汉jiān、狗特务,耍什么死狗,快点走!
熊大正满腹奇冤无处申诉,一见史建勋骂自己是汉jiān,就忍不住分辨说自己是集中军区供给部长,不是汉jiān,更不是特务。
史建勋见熊大正还敢犟嘴,恼了,马上说道:“你坐着不走,是不是想让小鬼子追上来救你?起来走,不然我枪毙你!”
熊大正虽然被关押审查,但他脑海里总觉得自己能够伸冤。别人不了解自己,吕司令、孟政委他们应该了解自己。只要见到他们,再大的冤屈都能洗刷清楚。这一听史建勋说要枪毙自己,还以为他是造枪造炮造地雷造炸药的集中军区供给部长呢!就轻蔑地说:“你没那权力”。
战争年代,杀一个人就象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何况现在敌我斗争形势这么严峻、而熊大正又是锄jiān部认定的汉jiān特务呢?史建勋一听熊大正说他没有枪毙他的权力,火气上涌,手里的步枪枪口就指向了熊大正。
熊大正想不到史建勋真的想枪毙他,看着黑洞洞的枪口,突然意识到了危险。马上声嘶力竭地喊道:“我冤枉,我是八路军,不是汉jiān特务。我要见吕司令、孟政委,你不能这样!”
史建勋此时满腔怒火转化成了一脸杀气,呵斥到:“闭嘴!狗汉jiān,老子让你死个明白,我一家都是死在小鬼子手里,老子今天就为他们报仇!”
熊大正耳听推弹上膛的清脆的响声,又见史建勋把枪口顶上了自己的额头,霎时间脑海里转过无数念头,父母、未婚妻、恩师的形象闪电一样闪过。最后,熊大正说道:“你手里的步枪和子弹都是我造的,你要真杀我,就节约子弹去打鬼子,用石头砸死我吧!”
说完,熊大正转过身去,一动不动,山一样矗在那里。
史建勋此时怒火满xiōng膛,哪里会想到他要处死的是一个冀中抗日的有功之臣,只是朝熊大正瞄了几眼,就放下步枪,去找了块石头,朝熊大正骄傲的头颅狠狠地砸了下去。
血,在冀中的天空上飞起一丝红霞。
查清事实后,蔡中不由打了个冷战,想想社会部的两个同志要对骑二团团长陈存义执行纪律和要审查倪华的事情,就觉得要不是刘一民断然制止,这砸向熊大正头上的石头,很可能早就砸在了陈存义和倪华的头上。
蔡中不知道,这还是由于他来的及时,而且调查的细致,及时跟熊大正平反昭雪。历史上可不是这种情况,冀中肃托被冤杀的烈士们直到八十年代才得以平反昭雪,熊大正一案还连累了他的恩师叶企孙先生。
蔡中悲愤之下,教训开了黄敬、鲁贲、孟庆山、吕正cào,说是熊大正就不应该来冀中,他要是去了教导师,不但不会死,还会能配合曾照他们为我军研制新武器出力。教导师后勤司令部那么多的外国专家、技师、知识分子,哪一个不是刘师长、罗政委的心头ròu?哪一个不是干部战士心目中打胜仗的依靠?谁要是敢碰他们一指头试试?
就这还不算,蔡中批评黄敬缺乏真枪实弹的战火考验,既然发现肃托有扩大化倾向,就应该断然制止。现在搞成这样的局面,应该向中央、北方局写检查。接着又批评鲁贲忘记了陕北红军内斗造成的损失,忘记了刘一民师长说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说着说着,蔡中的火气就上来了,指着几个人的鼻子咆哮开了:“你们几个都是懦夫,明知道这么多同志被抓,里面必定大部分是冤屈的,为什么不敢向晋察冀军区报告?为什么不敢提出建议?吕司令,李晓初是你的入党介绍人,当过你的政治部主任,他的经历难道你不了解?怎么一让保卫部门审查就成了托匪?他要是托匪,会鼓动你、引导你留在冀中抗战么?你难道就不能向林师长、聂政委报告实情么?”
蔡中这话说的有点主观,肃托的时候人人自危,就算是报告给了**、聂荣臻,他们难道就敢违背中央的肃托决定么?要知道,蔡中是跟着刘一民时间长了,受刘一民的熏陶多了,眼界和xiōng怀也跟着开阔了。八路军其它部队的干部可不一样。要是按照蔡中的说法,左权也不用白天指挥打仗、晚上爬在煤油灯下给中央写申诉信了。
发作完吕正cào,蔡中又转向了孟庆山:“亏你还是政委,还是上过红军大学的老红军干部,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报告?为什么不果断制止?”
孟庆山委屈地说:“蔡主任,我要是硬顶的话,可能你都见不到我了。”
这一说,蔡中总算是不再吼了。半天才说:“我到现在才明白,刘师长对于教导师来说是多么重要。全军可能也只有教导师设立了军事法庭,干部战士除了战场临阵脱逃和叛变投敌,都可以在军事法庭上申诉,根据所犯错误危害程度大小量刑。我说了你们可能不信,从红十八团到今天的教导师,我们从没有杀过一个干部战士,教导师的保卫部主要任务是防止敌特渗透破坏。干部战士只管一心杀敌,从不担心来自自己人的杀招。你们也不想想,托派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冀中的战士都是放下锄头的农民,他想当托派人家也未必要他,简直是luàn弹琴”。
吕正cào也很委屈,忍不住分辨道:“蔡主任,我没有那么高的理论水平。一听说谁是托派、谁是汉jiān、谁是特务,脑袋登时就懵了。就想着得赶紧抓起来,审查清楚再说。就象李晓初,他的哥哥被定为托匪,把他抓起来审讯后,他也承认自己是托派。我还怕他把我也说成是托派呢!还有熊大正,锄jiān部有了证据后就秘密抓捕了,一听说他是特务,而且证据确凿,谁还敢去替他鸣冤叫屈啊!”
这说的都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