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才子-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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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陆家的情形,好象他中了这个第二名也没有什么变化他父亲和还是没去院子里过,也不知道对他是什么态度
不过,爷爷那边派人送过来不少日常用具,让关夫人很是高兴了几日
估计,爷爷会为他安排一个出路,不如就会外放做官,进士科就不参加了,估计就算去考也中不了
一切,等鹿鸣宴时再说
吴节听到死胖子没事,就松了一口气
这个条陈他已经考虑好几天了,文章的名字就叫着《江南剿寇军饷征集暂行条陈》倭寇之乱始于元朝,刚开始主要抢劫高丽,后来逐步延长到江南地区到嘉靖二年的时候,迸发了宁波之乱,从那个时候开始,倭寇就与明朝海盗相互勾结,开始在江南地区进行大规模的军事活动
而明朝的卫所制度到现在已经完全糜烂,根本无力抵抗有鉴于倭寇势力已经大得攻城掠地的程度,朝廷无奈之下只能派遣大军专事征剿
到如今,倭乱已经三十来年,从当初的小敲小打,到如今的千军万马沙场对垒,军费开支也呈几何级数上涨
每年胡宗宪都会从户部口袋里掏五百万两银,而严嵩为了扶植自己的得意门生,还会特地加发三百万
可怜整个大明王朝每年的财政总收入也不过四百来万,军费就吃去了八百万,加上其他开始,年年都要亏空七八百万两
可说,整个大明朝的国库都被这场战役给掏空了为了凑钱,为了让整个明朝政府顺利的运转下去,嘉靖皇帝也想过无数种生财的法子可因为明朝对商业税根本就不加重视,或者说眼光也仅仅局限在农业税上面,要想找出其他生钱的法子,不外是加征结果弄得民间小自耕农不断破产,这才有“嘉靖嘉靖,家家皆净”的说话
皇帝也不是不知道这么下去迟早要出乱子,可为了将这场战争打下去,却不得不咬牙坚持
据吴节从真实的历史上所知,嘉靖末年中央政府已经完全破产,若再按找老套路走下去,这个国家将乱到不可收拾因而,嘉靖驾崩之后,继位的隆庆帝才不得已大力推行张居正的一条鞭法,采用银本位制,这才让国库慢慢有赢余能够说,张居正的改革让明朝的国阼又延续了近六十年
张居正的改革需要从上而下的铁碗政策,动静太大,还不是目前的吴节所能驾御的,他也觉得没必要在这事上深入
就目前看来,尽快凑集到足够的军饷,将剿倭战争结束在是当务之急,这事倒不是没有办法
既然农业税上再想不出任何办法,而且,随着土地的进一步兼并,这一税种还将日益萎缩,何不从商业税上动些脑筋,让明朝政府意识到商业这块大蛋糕可比农业来得快,来得多只需看到其中的好处,只需稍加指导,商业将会进一步发达,让资本主义的萌芽进一步壮大茂盛
资本主义才是未来四百年的世界主流啊
做为一个小小的举人,如果按照正常的宦途走下去,先得要中进士,然后还得在翰林院做五到六年编修实习完毕,又要下放到地方做官调查等干出政绩来,才能回京听用待混进内阁,都七老八十了
这还是一切顺利的前提下年之后嘉靖皇帝就会驾崩,到时候换了君,人家肯定会用自己龙潜时的班底到时候张居正、高拱、李春芳得一大批人将意气风发,这些人嘉靖二十六年的进士们都是这个时代最优良的人物,无论是才具还是政治手腕都比吴节高明许多
真到那个时候,只怕就没吴节什么事了
既如此,吴节觉得自己刚抢先一步在世人面前展现出自己在经济上的才华,名动公卿、飞黄腾达
时不待我
他也有这个信心,这念头,若说到对资本猛兽的认识没有人比他深刻,虽然没正经学过经贸可这段日子为了这个条陈,他可是将明朝的经济史都翻出来通读了一遍,心中早已经将这个世界的经济运行规则摸得一清二楚
不就是为前线大军短期凑集一笔总数上百万的军饷吗?这事也简单,以江南的富庶,只需稍微动动脑筋
胡宗宪可是掌握着南方五省的军政大权,而南方五省的经济总量占整个大明朝的一半以上
只需允许军队能够自行设卡征收商业税,别说一百万,一年下来,一千万都能收到
没错,这就是清朝末年的厘金制度
厘金制度始于清朝末年太平天国时期,当时,清朝也不怎么关怀商业税,觉得这玩意儿也弄不到几个钱同历代的封建王朝一样,统治者的目光还是被田赋所局限
可等到太平天国乱起之时,地方糜烂,富庶的江南地区尽陷敌手,国家财源断绝若是在增加田赋,只怕百姓不堪其苦,协贼作乱的多
而国家也无力承担剿匪的军饷,索性让军队自行在各地设置关卡征收厘金
厘金一开始只是百抽一,后来随着战争延续,逐步增加到百抽二十也就是靠着厘金,曾国藩和李鸿章等人才能屡败屡战,将太平天国这个由邪教徒组成的庞然大物完全剿灭干净
自绿林和八旗退出战场之后,整个战争基本上由湘军和淮军给包圆了从头到尾,这场旷日持久的战役,中央政府都没花一文钱
不可否认,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清政府的主要财政收入已经从保守的农业税转变成生业税也因为知道了工商业所带来的好处,这才后来的洋务运动和民族资本的发端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厘金制度还是有一定的进步意义的
当然,也有不少后患
不过却是吴节应该操心的事情,眼前急务是剿灭倭寇,稳固自己在皇帝心目中地位,并皆此给自己赢得干练之才的名声
吴节停下了笔,看了看院子,蛾子正在晒着刚洗的衣服,而连老三的女儿则正早剥着一捆大葱,连桂枝吃了李时珍开的药之后,面色红润起来,整个人也变得水灵了
阳光从天上照射下来,落到两个女子身上,空中有一群鸽子飞过,响动悠扬的鸽哨这是一个普通的上午,一切都显得安静闲适
这是嘉靖三十就年的一个普通日子
公元一五六二年
突然间,吴节想到,也许用不了一两年时间,自己就能救唐小姐出来到时候,也该同她完婚了大概,结婚一年之后就会有自己的孩子
蛾子也该找时间收房,她也会有孩子的
如今是公元一五六二年,这个大明朝会在一**四年灭亡的,也就是说,还有七十多年就会天下大乱,就会尸山血海
我吴节的今天才十七岁,如果运气好,活到**十岁也是有可能的但不管怎么说,我的子孙后代肯定会经历那场剧烈的动荡年月
明之亡,亡于财政崩溃
大概,从现在开始能够慢慢改变些什么
厘金制度可行,就算有后患,也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一想起收房蛾子的事情,吴节一笑,心道:早了些,再等一年,等小姑娘再大一岁,左右得先把唐宓先救出来
见吴节停下了笔,黄锦接过剩下的稿子,又看了半天:“士贞,说句不好听的话这条陈一上,万岁爷只怕就要允了他如今啊……”
长长叹息一声,又道:“所谓病急乱投医,就算是杯毒酒,也得饮了你这个厘金之议一开,只怕将来国家但有战事,都会照此办理万岁爷,那是眼睛里见不得钱的人,要从他手里打主意,无疑与虎谋皮不过,却有令地方督抚坐大的可能想来,此议关系甚大,内阁和司礼监会议上一阵依我看来,严嵩会顺势再起,终究,南五省政务不断都是他在掌管至于徐阁老和高拱、张居正,只怕将会大力反对,对你将来进入广场不利啊”
这话已经说得很深,吴节只道:“我只是依陛下的旨意写一个条陈而已,至于能否能行,还不是万岁乾纲一断,现在说这些为时髦早大概,刚一交上去就间接驳回了呢”
黄锦只是苦笑
二人又说了半天话,黄太监这才收了条陈,说是要去转呈给嘉靖皇帝:“士贞,估计你这文章一交上去,不日就会进西苑诏对了,还等等鹿鸣宴之后,再仔细想想该说些什么,哪些是该说的,哪些是不该说的”
“多谢黄公提点”
“对了”正要出门,黄锦突然停了下来,笑**地看着吴节:“自古才子多**,可在这种事情上惹出麻烦来,却是不值,当为君戒”
吴节有些糊涂:“黄公这话我怎么就听不明白了,吴节可是从来不出入花街柳巷的,那玩意儿从来不碰”
说起来,吴节来明朝之后还从来没进过所谓的青楼**院什么的到不是他不想或者说顾及自己的清名,其实,对古代的娱乐业他还是很好奇也有有些向往的只不过,据他所知道,梅毒这种东西就是在这个年代从西方传进中国来的,以明朝当时的医疗水平来说,这东西就是不治之诊若不小心染上了,如果又穿不回现代社会,那不是死定了吗?
黄锦呵呵一笑:“士贞,听说你已经与陆公的孙女私定终身了恭喜,恭喜”
吴节吓了一跳:“这是谣言”
黄锦笑得欢:“这事全北京可都传遍了,陆家人如今可是恨你入骨,仔细人家找你麻烦啊陆公的面子,连万岁爷都是要给的你自己犯下的**帐,自己想办法处理不过,只一条,你不能娶陆家女子,否则将来会有大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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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寅日
全文字无广告第二百二十六章寅日
吴节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和陆三小姐可是清清白白的,自己胸中也敞亮得很字无广告
问题是,放榜那日,陆三小姐听到二哥中举,欢喜得发了狂,他上去劝解,结果被人家来了个美人投怀
其实这事也容易理解,女人嘛总是有非常脆弱的时候,就算是女魔头也不例外在精神压力极大的时候,总喜欢找件东西靠一靠很不幸,吴节就做了这个替代物
至于美人不美人,见仁见智至少,吴节就有些忍耐不了陆爽的,倒是她鼻翼上的几点雀斑看起来甚是可爱
黄锦这一席话倒是给他提了个醒,自己现在虽然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可灵魂里却是一个二十七岁的积年老鬼,二十七岁在现代社会还是个年轻人,可在古代已经是中年大叔了他看陆家兄妹很多时候,也是拿他们当小朋友看,完全没有性别意识,举止言谈也是随便
落到这个时代的人眼里,难免有些不成体统
看来,以后倒不能同女魔头太热络了,保持安全距离很有必要
吴节如今算是初步迈进了士林和主流阶级,接触的又是嘉靖皇帝和黄锦这样的人物,高屋建瓴,对自己的名声慢慢地看得紧了他可不想让别人看成一个为了功名利禄,巴巴儿地去贴陆家的热屁股,以至打起陆小姐歪脑筋的癞蛤蟆
再说,陆家马上就要完蛋了,吴节可不会犯那个傻,梦想着去做陆家女婿
不过,一想起将要去陆家谢师,外带拜谢陆家二位老爷,吴节就觉得一阵头疼
给嘉靖的条陈送上去之后,不日,就到了鹿鸣宴的日期,顺天府贡院的召集文也提前两日送了过来
鹿鸣宴设置日期没有硬性规定,主考官自己就能决定不过有一条,必须定于寅日全文字无广告
在刚穿越到明朝的时候,吴节立志要在科举场上杀出一片远大前程之时,也不止一次想象过鹿鸣宴时的情形,也找过相关的资料,以至还找了几本架空历史小说参详
他记得从前在一本网络小说中看到过,某人人穿越到古代之后中了举人,省学政就在某大酒楼包了整整一层楼,然后一通吃喝玩了,还赛诗什么的,觉得这活动还真有些意思,同普通文人雅集也没什么区别
可等到接到请贴,到了地方一看,才知道那小说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这鹿鸣宴乃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朝廷自有定制,从头到尾都显得严肃拘谨,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
宴会也没设在酒楼里,依旧在顺天府的贡院
考生去了主要任务也不是吃喝,而是拜见座师
当然,在拿到喜报之后,也有中举的举人单独去拜见两个主考不过,这里有个前提,一是考生的名次非常靠前,不是前十,你就算去了,座师也不会接见否则,七十五个中举的学生逐个接待下来,主考官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
所以,这个鹿鸣宴实际上就是国家同意的正式拜师送礼会,学生们送多少银子都能够,座师接了,也算不上受贿这一点,同后世的大学或者什么结构请政府官员去讲课,送上一笔讲课费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可是人家的劳动所得,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这天下午,吴节收拾打扮停当,就雇了轿子提了礼物去了顺天府贡院
贡院前的广场上已经积聚了不少人,都是中举的生员们,一个个满面喜色
回想起当初刚进考场时,考生们脸上的惶恐,恍若一梦
这许多人都同吴节认识的,发榜之后,大家都在一起做过文会,也混得熟了见吴节下轿,就有几个举人迎上来,拱手作揖:“见过吴年兄”
“吴解元,你总算到了,大家刚才都还等着你呢你这个头名魁首若不到,我们可不好意思进贡院去”
听到众人的恭维,吴节悄然有些得意,逐个拱手回礼,就问:“怎么,大家都还在这里,可到了进去的时辰”
就有人笑道:“吴年兄,不急,大家都还在看榜呢”
吴节心中奇怪,说都已经接到喜报了,还看榜做什么
大家都笑着说,也不是这个道理还是要看的,榜文上会记载着你的阅卷官的名字,是谁荐的卷子,这些都是需要感谢的,礼数少不得
吴节这才明白,也跟着众人朝榜文那里走去
见吴节过来,有听说他是这一科的解元,其他举人都很客气的让在一边
吴节看得明白,却见这榜文也有一桩奇处,都是以名次从里到外一圈圈陈列的,好象一个大轮子,这就是所谓的轮榜了至于甲榜进士科的榜文则从左到右从上到下陈列,称之为竖榜,却与乙榜乡试不太一样
他的名字霍然位于正中的位置,名字下面有个小另框,里面填着包应霞和管定予的名字,一个是座师,另外一个则是房师
榜文前吴节发觉了陆畅,这死胖子正将脸凑在榜文上看得专注
因为块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