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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最才子-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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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节知道现在和严世藩争吵毫无必要,公道自在人心。小严今日丢人已经丢尽,他也没必要陪他一起发疯。
    冷冷道:“人若辱之,必先自辱。小阁老,咱们日后见分晓,告辞。”就要朝大门外走去。
    “嘿嘿,被我说中了吧,没脸留在这里了吧?”严世藩得意地大笑。
    吴节霍然停了下来,看来,这个小严是给他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了,今日定然要给他点厉害瞧瞧。
    桂圆还在小声地哭着,这个时候,李妃的彩棚的门帘子挑开了,露出她那张端庄的面庞。
    一皱眉:“桂圆你哭什么,像什么样子?小阁老要骂你几句,让他骂就是了,丢人的是他,却不是你。”
    严世藩可不认识李妃,见说话这个妇人穿得朴素,又大这个肚子,以为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本就急火攻心,却没想到能够坐在这彩棚中的,都是有身份又名望之人。
    “你又是何人,可是刚才这个贱婢的主人,丢人,我严世藩什么时候丢人了?一个身坏六甲的妇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抛头露面,真正丢人的可是你!”
    李妃被小严这么一骂,顿时一愣,却不生气,反无奈地朝吴节一福:“士贞先生,同这样的人多说一句也是多余。算了,孤家还是回王府吧,你随我的车驾一起走。”
    “是。”吴节见严世藩同李妃扛上了,心中好笑:小严啊小严,你这是做死呢还是做死呢还是做死呢?居然得罪了未来的大明朝当家人,不过,你们严党的日子也没几年了,还论不到李妃来收拾你们父子。
    恩,接下来若有机会,吴节倒不妨快意恩仇,给严党一点厉害。这严家父子啊,把该得罪的人都得罪遍了,墙倒众人推,已立于危墙之下,可笑却不自知。
    心中这么一想,就松快下来。
    “桂圆,咱们走吧。”李妃道。
    桂圆抹掉眼泪:“是,娘娘。”
    “娘娘”二字让所有人心中都是一惊,能够出现在李府,又是孕妇,被人称之为娘娘,不是裕王府的李妃,还能是谁?
    严世藩刚才大骂里妃的侍女,又对李妃如此无礼,得罪了未来的皇帝母亲,前景堪忧。
    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小严,严世藩也是身体一晃,然后猛一咬牙,将身子站直了强撑着,冷笑着目送李妃和吴节出了大门。
    严党和裕王府本就互为政敌,要说得罪,早就得罪尽了,也怕不了这么多。
    ……
    等到吴节和李妃他们走远,李历才摇晃着身子出来,大声嚷嚷道:“怎么了,大家怎么都安静下来,吃酒,吃酒。刚才那啥花魁比试如何了,谁赢了?”
    依旧没有人回答,看小严的目光更多了一分怜悯。
    李历可是个难缠的人物,严世藩得罪了他妹子,李家的顶梁柱李妃,等下这个李历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当下,众官员和士子们纷纷上前拱手告辞,一场生日宴就这么不欢而散。
    用轻车简从来形容李妃的车驾也不为过,同她一道走出李府大门之后,吴节就看到一乘马车,和一顶暖轿。拉车的那两匹马毛色班驳,看起来有些年龄。
    马车和轿子都显得破旧,车辕都脱了漆,轿子上的蒙皮也都打了补丁。
    两个轿父和那个车夫都穿着粗布衣裳,完全没有王府中人的气派。
    甚至还比不上城中的商贾、富户。
    不得不说,明朝的许多君主其实都很简朴的。从开国使的朱元璋,再到仁宗、宣宗,后来的隆庆皇帝,都不嗜奢华。至明朝末年的崇祯皇帝,对自己的苛刻已经到了自虐的程度。
    当然,嘉靖皇帝是其中的异类。不过,人家用的是自己的钱,从不向国库伸手。
    李妃因为有孕在身,坐不了马车,就将车让给了吴节,自去乘那顶暖轿子。
    分手的时候,李妃温和地问吴节说“士贞先生,本以为这场比试先生即便要赢,也是颇难的。却不想你写出这么一首绝妙好词。好一句杨柳岸,晓风残月……哎,听得孤家心中却也难过了。先生以后莫要再做这样的诗词了,好不好?”
    吴节一楞:“李妃娘娘,吴节不明白。”
    李妃幽幽一叹:“孤有孕在身,太医院的太医说了,得保持心绪宁静。先生的诗词听得人心摇颇动,一时间竟保持不住,看得多了却要动胎气。”
    吴节大汗:“臣有罪,马上就是春闱,吴节要备考,只怕也没办法写别的东西。”
    桂圆已经恢复过来,立即不依:“不成啊,先生,你的《石头记》什么时候接着写,我们都等不及了。”
    《石头记》现在已经更新到第五十章,吴节也没想过再接着抄下去。反正还有三十章就将曹雪芹的书抄完了,至于高鄂的四十回,真没有抄袭的价值,反坏了自己的名声。
    反正是一本太监书,迟太监不如早太监。
    李妃一笑:“无妨,士贞先生该写诗就写诗,该作词就作次。小严的性子最为刻薄偏激,只怕他不会认输的,接下来定然会与你再次较量。只需不让孤家看到你的新作就是了,积在一起,孤家以后一次看个过瘾也好。”
    吴节:“严世藩还会过来纠缠?”他不觉皱起了眉头。
    桂圆又拍手笑道:“先生快更新《石头记》,我可以看的,反正不让娘娘知道后面的故事就成,我口紧得很。”
    李妃笑吟吟地摸了摸小丫鬟的脑袋,摸得桂圆一吐舌头:“小严的性子,往日在王府中,孤家已经听高阁老和张先生、谭先生他们议论过许多次,对这人还是有所了解的。严东楼凡事都要争先,加上又不是正经出身,对自己的文名看得极重。这次被人夺去了大明第三个半才子的称号,如何肯罢休?”
    吴节苦笑:“如此看来,这人却是难缠,也不知道会给吴节找什么麻烦?”
    李妃:“小严应该不会直接出手的,毕竟他身份摆在那里。估计依旧是让两大花魁出面较量,以诗词曲子一较长短。”
    吴节呵呵一笑:“他不来还好,若来,定让他把裤子都输掉。”
    听吴节说得有些三俗,桂圆掩嘴偷笑。
    倒是李妃仿佛没听到似的,说道:“先前我还有些担心先生赢不了那严世藩,可等你的杨柳暗、晓风残月一出,就知道严东楼不是你的对手。单就才情而言,已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没办法比。只一条,严世藩在诗词上是有名的快手,像你刚才所作的《雨霖铃》,寻常人一辈子都未必能写出一首。若小严以速度和急智于你相拼,只怕你未必能胜他。小阁老这是以己之长攻君之短啊!”
    吴节:“不用担心,不就是比快吗,这天下论到赋诗作词,还有能快过吴节?”不就是抄吗,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一天抄他一百首旷世名篇都是毫无压力,严世藩能快过我?
    李妃不为人知的松了一口气,对于吴节的诗词和小说,她是真的喜欢。今日见着了人,见他英俊潇洒,又磊落不羁,更是欣赏。
    其实,在真实历史上,李妃就是一个爱才之人。否则,也不会因为欣赏张居正的才学和政才,大力扶植,甚至不惜传出绯闻。
    吴节如此有才,而王府又聚集了一大批如高拱、谭纶、张居正这样的一等一的人物。而皇帝也默许王爷提前建立自己的班底,这让李妃动了招纳的念头。
    这只是其一,其二,李妃知道吴节是皇帝的身边人,如果能够将他招入王府,岂不为王爷平添了一大臂助。
    一直以来,因为有“二龙不相见”的箴言,王爷和天子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见过面。不能见到皇帝面,政治上很多微妙的东西也把握不了那个度。
    而皇帝又最反感别人将手伸进大内,黄锦和陈洪也是油盐不进的人物。
    如果有吴节在,事情就变得简单了。
    当然这种心思也只是在李妃心中一闪而逝,却能做不能说。
    不过,即便要招揽吴节,也得等到这人有了进士功名才好扶持。否则,一旦入了王爷的发眼,府中的智囊们都是内阁阁臣,吴节一个小小的举人挤身其中,大家都觉得尴尬。
    李妃想到这里,就问:“士贞先生,来年春闱可有把握?方才那小阁老说礼部的事情究竟怎么回事?”
    吴节不想让王府插手,笑道:“无妨,不过是一场考试罢了,同以前的院试和乡试也没有什么区别。”
    他这话说得举重若轻,就好象在说一件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之事,身上却隐约散发出一股强大的自信。
    李妃见了,对吴节的信赖又多了三分。
    看吴节坐着王府的马车远去之后,她才同桂圆一道上了暖轿。
    沉吟片刻,李妃才对桂圆道:“桂圆,若吴节有新作问世,你可以选择一下,给孤看看。”
    桂圆拍手:“好啊,既然娘娘有命,想那士贞先生应该接着写《石头记》的。这书已经许久没出新章节,等得人心痒痒的。”
    李妃扑哧一笑:“你这小丫头,只想着看吴士贞的话本儿,我说的是他和严世藩接下来将要比试的诗词。”
    桂圆:“奴婢又不懂这个,怎么替娘娘你做选择?不过,士贞先生的东西总归是极好的,若有新作,我还是别选了,统统给娘娘你送过来就是了。”
    李妃幽幽一叹:“也只能这样了,依士贞先生先前的自信,想必就算再也,也是佳作。哎,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真真将那男女离别是的凄楚写足十分。这样的文字,有一首就足以典籍留名,又如何能连续不断写出来呢……”
    “走吧,回王府去,将这首词录给王爷,相必他也会很喜欢的。”李妃将手放在铜手炉子上,又朝轿子外面看了一眼。
    李府的灯光中,雪花片片如絮,寂静无声。
    两个轿夫轻手轻脚地将轿子抬起来,走得平稳小心。
    ……
    李府中,各色人等都已散去。
    静室之中,李历愤怒地盯着严世藩,冷冷道:“小阁老真是威风,欺到我李家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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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百七十二章 究竟想干什么
    夜已经身深了,看着面容扭曲的李历,严世藩心中大为不屑。
    这就是个夯货,胸无点墨,早年间只知道在市井中胡混。若不是他妹子做了裕王妃,并很有可能是未来的国舅,这样的人物,小阁老都不带正眼瞧的。
    其实,他现在也看不上这么个泼皮。
    不过,他今日来李府贺寿,肩上所担之事关系重大,直接联到东南战事和严党的兴衰荣辱。因此,今天晚上虽然出了大丑,后来又得罪了李妃,小严还是不顾内辅臣的体统,将一张脸皮揣在怀里留了下来,权当李历的咆哮是放屁。
    严世藩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也不理睬李历,只拿眼睛看着李伟。
    这个李伟毕竟是举人出身,好歹也知道轻重,懂得些道理,不是一味胡搅蛮缠之辈。
    刚才严世藩怒骂女儿贴身丫鬟桂圆一事,李伟也已经知道了。此刻他看起来好象醉得厉害的样子,脑袋耷拉着,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偶尔像是惊醒一样抬了一下头,然后又将脑袋低了下去。
    “你就装吧!”严世藩心中冷笑,咳嗽一声,缓缓道:“李大人。”
    李历继续怒骂道:“咱们这里有两个李大人,小阁老究竟要叫哪一个啊?”
    他对严世藩非常不满,从他进府之后就让李历看不顺眼。
    这家伙名义上是来给父亲贺寿,可却是空着两只手,一点表示都没有。
    呸,你严家富贵成那样,难道连三无百两银子都舍不得拿出来,真他妈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啊!
    进府之后,又从头到尾摆出一副宰相的派头,哼,我李府除了皇上和王爷。却又怕过谁?
    今日,你得罪了李妃娘娘,分明就是不给我李家面子,定要你好看!
    严世藩镇淡然一笑,依旧看着李伟,一字一句道:“找的自然是玉熙宫工程主事的李大人。”
    “主事的啊……那是内藏府出钱……工部的派人的啊……”李伟依旧一副恹恹欲睡的样子。喉咙里咕咚几声,好象在吞着口水:“要说主事的,小阁老你是工部左侍郎的……呼呼……”
    老头子又睡着了。
    李历:“的确是这个道理,这玉熙工程是你们工部主持的,你自己还不清楚吗。反来问我父子,真是笑话。”
    严世藩将身体向前探了探,继续盯着李伟:“李大人。的确,这个工程是内藏府出钱,工部主持,可从头到尾都是发包给李大人的。作为工部左侍郎,只负责监督和审核验收。”
    “哈,我知道了。”李历怪笑一声:“小阁老可是觉得我们父子子做的这个工程中有什么纰漏,要来兴师问罪。”从头到尾,无论他如何怒骂。小严都没看过他一眼。
    这让生性狂妄的李历心中越发地恼恨起来,你他妈不过是一个内阁辅臣罢了。如今,你们严党已是日落西山。还敢在我面前拿乔,老子将来得势,整不死你。
    严世藩这才像是想起有李历这个人似地。猛地转头,狠狠地看了李历一眼。
    怎么说他也是内阁辅臣,自从严嵩不太管事之后,内阁政务被他一手把持,天长日久,身上自然而然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场。
    这一眼看过来,威势毕露,李历也不过是一个泼皮般的人物。这一年来,借着妹子的权势,在朝堂里横行霸道。别人看在他是李妃哥哥的份上,让他三分。这让他逐渐膨胀起来,可像严世藩这种厉害人物,却还是第一次遇到。
    心中顿时就怯了,低呼一声,“啊!”就不由自主地将身子朝后一仰。
    猛然收回来的右手正好撞在茶几上,“叮当!”一声,茶杯盖子磕击的声音在精室中显得异常清晰。
    “你!”意识到自己失态之后,李历大怒,立即跳了起来,再顾不了许多,就要叫人将严世藩赶出去。
    严世藩突然将头抬起来,看着头顶的藻井,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响亮清脆,刺得李历的耳朵一阵发疼,也被笑得呆住了。
    良久,小阁老的笑声才停了下来。
    李历又惊又怒:“严世藩,你笑个屁,姥姥,你笑啥?”
    严世藩收了笑声,却突然换上了一张和气的面孔:“没错,玉熙宫工程,我工部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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