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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部分

最才子-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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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围观的举人们都同时点头。
    更有人笑道:“原来这人就是吴士贞的堂兄啊,所谓一龙九子,都是姓吴的,缘何如此不堪?”
    “这吴伦难道就是那日在楚腰馆的那个?”
    “除了他还能是谁?”
    “丑类!”
    然后是一阵耻笑和指指点点。
    原来,这些人听说吴节吴士贞就在广场上,都纷纷围过来一睹当代诗宗的风采。
    见吴论°对吴节无礼,都是大怒,忍不住出言喝骂讽刺。
    这下吴伦的丑名更是彻底地响亮起来,不出意外,吴伦的名字在接下来一两年之内将传遍整个士林。
    然后被大家彻底排挤出主流的士人圈子。
    一般人但凡有点廉耻,遇到这种情况早就羞得恨不得地上有一条缝隙好钻进去。
    可吴伦什么人,他的脸皮在经过吴节连番打击之后早就修炼得比长城还厚,又如何将这些放在心上。
    看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他不但不惧怕,还面露冷笑,心中大叫:高兴吧,狂欢吧,一群没见识的酸丁,真以为你们是举人了,了不得了。这次会试,能笑到最后的也只有八十一人。老子就算将你们全部得罪干净又如何,只要我中了进士还怕你们不成?
    再说,如果**作得当,进了前三。到时候,一举成名天下知,从此人前显贵,到时候,也不知道今日嘲笑我的这些腐儒又是什么表情。
    人生,也只有狠狠打脸才有滋味啊!
    “哈哈,哈哈!”吴伦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直笑得眼睛里有泪花沁出来。
    笑声让众人俱是一静。
    吴伦又唱道:“昔日里韩信受胯下,英雄落魄走天涯。到后来登台把帅挂,辅保汉室锦邦家。”
    然后将手一背,再不说话。
    “狂悖!”
    “疯子!”
    众生都是一片大骂。
    但吴伦却只是微笑,却将众人当成过眼烟云。
    不得不承认,吴伦生得还是很帅气的,加上小有才华,在蜀地也是小有名字的青年才子。此刻的他一袭白衣,长身玉立,虽然一脸平静,但眉宇中却隐约带着落寞。
    大有遗世而独立的风韵。
    吴节看得不住摇头,心中大奇:这场景怎么这么眼熟。想当初我在四川被士子们围攻的时候,不也如此斯人独憔悴。不对啊,在这个时空里,我才是主角啊,什么时候轮到吴伦你这个土族了?
    突然间,吴节大觉滑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哈哈,装,吴伦这个小人挺能装的!”
    “哈,吴伦什么时候成了戏子,还唱起来了?”
    众人同时回过神来,顿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哄笑,将一个严肃的文艺电影场景变成了本山大叔的小品。
    这下,吴伦再也绷不住了,一张脸变成了鸡冠色,声嘶力竭地叫起来:“吴节,你就得意吧,有种咱们考场上见。”
    “好,考场上见。”吴节点点头,和蔼地对吴伦说到:“堂兄,考场之上得抱有平常心。心中有静气,平日所学才能尽数发挥出来。我们平常作文的时候,讲究心平气和,如此才能写出好文章。考试也是一样的道理,你现在正思绪激荡,只怕会影响发挥的。”
    吴节倒是循循善诱起来,就好象是学长正在提点后进。
    众人听了,都连连点头,觉得吴节说得很有道理。
    吴伦彻底爆发了,尖锐地叫道:“吴节,你这傻子,凭什么教训于我。是的,我吴伦现在是恨不得食你肉寝尔皮,心怀激荡。可你又怎么样,你不也是一副恹恹欲睡精神萎靡的模样?怎么,紧张了,昨天没有睡好吧?”
    吴节打了个哈欠,淡淡道:“昨天某是一夜没睡,堂兄你还真猜对了。不过,却不是紧张。哎,我昨天得了彩云姑娘之邀请,与佳人秉烛夜游,谈诗论道,故尔疲乏。哎,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众人都是瞠目结舌,然后齐声赞叹:“大考之前依旧悠悠闲哉,真名士也!士贞可有佳作问世,快快吟来,我等先睹为快!”
    吴节一笑:“倒没有,只顾着喝酒听曲了。”。。
    。。
第三百二十七章 狂态
    正午的阳光正烈,明晃晃地照下来。《《》》。。/《《》》。。/
    广场上所发生的一切自然一丝不落地印入阁楼中那中年人的眼帘。
    中年人官员大约四十到五十岁之间,身得魁梧精神。他已经在窗口处看半天了,虽然听不清楚前面的广场上的士子们在闹些什么,但还是大皱其眉,忍不住道:“一万多士子等候报名入场,其过程凡一日。考生们需于卯时起就来这里点名,陆续进场等候。然后按地域点名,核实身份、搜检,发考卷。运气好的,上午就能坐到考舍里,运气不好的,得等到半夜。”
    大约是回想起自己当初参加科举考试时的情形。
    中年二品官员叹息一声:“千军万马,不亚于一场大战。战争关系到生死,可科举对一个读书人的意义,却大于生死。十年寒窗,只在今朝。说不诚惶诚恐,说不战战兢兢,说不如履薄冰,也是假话。只有在拿到题目纸那一刻,一颗心才算安稳。”
    “只有在那时,题目难度如何,会不会做,自己又有几份把握,才算有了定数。只有那时,才算是尽到了最后一份人力,其余都交给上苍了。”
    “当年,某参加会试的时候,头一天晚上就失眠了。在床上滚了几个时辰,反觉得更累。就匆忙起床,坐了车赶来这里。我们河南还算是点名早的,下午就进去了。在考舍里又坐等了半天,半夜时,考官将题目送来。一看,都会,这才放心地倒下了。
    一睡,就睡到第二日中午。如今回想起来,那情形,真累啊!”
    “也不堪回首······不过,好歹是中了·点了翰林。现在回想起来,那几日,却是某一生中,最精彩最华美的日子·至今已二十来年。却常常梦回那一日,也是在这片广场上面。”
    中年人说起这一段经历,又是叹息又是骄傲,竟不能自已。
    在他身后,一个中年文士笑笑向前一步:“高相中进士是嘉靖二十年吧。”
    “恩,正是嘉靖二十年春闱,殿试时某中了二甲第七·被天子点了庶吉士,一年后入翰林。”没错,这人正是当朝内阁阁臣高拱高肃卿。
    陪他说话的,正是高拱的幕僚,已是跟了高拱二十多年的老人了:“高相当年也是河南一等一的大名士,士人都以为高相当年定能进前三。却不想只中了二甲第七,不过,好歹是个庶吉士·也点了翰林,总算让家乡父老松了一口气。”
    高拱道:“名气这种东西到了考场上还没什么作用,三分人力·七分天定。”
    幕僚看了一眼窗外的广场:“最近吴节吴士贞名头极响,被誉为魏晋时的曹子建重生,依我看来,他的才气只怕还要高过曹植。若这次中了进士,可谓众望所归。”
    一提起吴节,高拱就是不喜:“此人我虽然没接触过,可从昨夜那事看来,也就是一个投君王之好,一味走捷径的。偏偏有才气名头太大,顿生了狂傲之气。依某看来·这种人就该不中才好,得个教训,对将来却是大有好处的。某对这人非常不喜,但此人的文章我也是看过的,甚好。在陛下身边,也是个能做事的干才。此考试他若不中·某倒想把他从陛下那里讨过来,许他一个实职,放在地方摔打几年,为国家锻炼出一难得的能臣干吏。”
    幕僚笑道:“只怕陛下舍不得放人。”做为高拱的心腹,他对朝堂上的大事小情自然清楚得很。
    高拱也不在意:“吴节如今不过是一个文渊阁的校理,到时候吏部发个文,调他去地方任个从七品的官,陛下还能拦住不成?一个校理整日出入中枢,本就违制。依照我大明体制,陛下身边只能留翰林。”
    “那却是。”幕僚连连点头,突然明白过来,这是高相起了爱才之念,想将吴节纳入自己夹袋之中使用。这内阁的首辅严嵩眼见着是不成的,又年纪一大把。至多三五年就会致仕荣休,到时候,首辅一职也就高相和徐相之间选择。徐阶又是个不管事的人,无论怎么看,这个首辅都是高拱的。
    可惜高相性子急,平素得罪过不少人,弄得大家都不肯同他亲近。也因此,手上却没得用之人。
    高拱不喜欢吴节,并不代表他不爱其才。而且,高相有个习惯,越是要用的人才,越是喜欢事先打压,如此才能让其畏威怀德。
    幕僚又劝道:“高相,你已经一夜未睡,不如先眯一下,等人来了,在传进来不迟,这里自有属下盯着。况且,等到考试题目下来,已是半夜。”
    听幕僚这么说,高拱这才留意,心中有些急噪:“不睡了,这个万文明怎么还没到?”
    “万佥事正带着人去查这桩案子,陆炳昨夜去世,陆家被抄。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必然引起锦衣亲军衙门的大地震。估计万大人也是有所顾虑,故尔耽搁。”
    “哼,他万文明不就是想等等看锦衣卫衙门那边的人事该如何变动,这才拖延到现在吗?”高拱哼了一声:“这人也将官职看得太紧了些,不就是个佥事,他这个官也就是个过渡,估计也当不了几天。他为人小心,却没结交几个知心之人。这次若是做事妥帖,投了老夫之好,许他一个好差使也不是什么难事。”
    说到这里,高拱一脸的狂态。
    如今的内阁表面上看来是严世藩说了算,可所有人都知道严党的日子不长了。徐阶又是个老好人,张居正是新人。
    高恭的权势日涨,逐渐地狂妄起来。
    幕僚心中一惊:“高相,万文明要被拿下去吗,又是如何安置的?”
    高拱:“早几日陛下已经有安排,行文已至内阁,只等阁议,只需签字用印即可。老夫还在等,等着看万文明如何做了。”嘉靖拿掉陆家的人马,整肃厂卫的决心早就定了,一切后手早就准备妥当,正等陆炳一死,就全面换将,如今正是时候。
    幕僚:“高相,正如你所说,万文明是个小心之人,让他带人冲击考场,只怕他不敢?”
    “是啊,这是杀头的生意。”高拱将头从窗口转了过来,淡淡道:“高某不怕,这可是正国法正人心的大事,就看他万文明敢不敢。如果敢执此正义之举,高拱立即就在他那份任命书上签字用印。否则,他万文明就回家赋闲去吧!”
第三百二十八章 卖题
    幕僚还是有点担心,小声问:“高相,滋体事大,若是事实固然可以为王爷扫除一大障碍。《《》》。。/《《》》。。/可若是……不到会试开考,题目是真是假都是未知之数。若不是真的,带兵冲击考场,只怕高相你也要……”
    他不敢再想象下去。
    高拱也是神色一凛,不觉想起昨天夜里的那一幕。
    昨天恰好是裕王府讲课的日子,按理,这堂课都会安排在下午。高拱早晨要上朝,上午还要处理内阁事务,也只有下午才能抽出空来。可惜这阵子徐阶被抽去主持会试,内阁的事务一下子都压到其他几个阁员身上,又不愿意让严家父子一手遮天,不得以将徐阁楼的事务都接了过来。
    忙了一天,到傍晚时才匆匆忙忙地去王府讲了一段《毛诗》,也才饿着肚子回家。
    明朝自有制度,外臣不得在王府食宿。可怜高拱本就体壮,比起普通人来却不经饿。路上实在挨不住了,就在轿子里换了便服,上了街边一家叫《淇水遗风》的酒楼。
    进酒楼之后,却见酒楼上竟然还有不少人,都是身着儒袍的书生,看样子都是来赴考的举人。
    黎明就要点名了,这些人竟然还在这里吃酒,估计是来放松身心
    高拱一楞的同时,心中却也欢喜。
    就在小二的带领下,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点了两盘素菜,要了一壶黄酒和两碗米饭,同幕僚一道吃了起来。
    高拱虽然生得魁梧,性格也火暴,可好歹也是庶吉士出身,身上自然而然带着一股书卷气。而且,他身居高位多年,一看就是身家豪富的人尖子,
    刚坐下没多久就引起了一个给人算命的相士的注意。
    相士有心赚高拱的银子,就腆着脸凑了过去,说了一番诸如:“吾看老爷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乃是大富大贵之相······”之类的开场白。
    高拱正累得够戗心中不喜,脸色就沉了下来。那幕僚见相爷面色难看,就扔了一锭碎银子过去:“快走快走,我家老爷不信这些,别打搅他用饭。”
    幕僚不扔这锭银子还好,这一扔却扔出事来。
    原来,高拱做了这么多年官。可他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两袖清风的清官实际上,你若真的一芥不取,清得如同一汪水似的,御使台是你最适合去的地方,那地方遍地都是满腹牢骚穷得只剩虱子的请流,而不是内阁。
    宰辅者,承上启下,联结沟通左右主要任务是统筹和协调。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要能容不能容的事。说穿了,就是个裱糊匠务必将朝局维持下去。太偏激太阴骘的人,也不适合干这个。
    每年夏、冬两季,各省督抚都有冰敬、炭敬奉上,你收还是不收?不收,就是拿总督和巡抚们当外人看,如今的大明朝官场,党同伐异,一不小心就会被人误会,以后中央但凡有事,也别指望封疆大吏们配合。
    一般来说这冰敬、炭敬都有规矩的,一般都会在三千两这个数字上下浮动。太少,那是不恭,太多,就有贿赂的嫌疑。
    因此,大明朝好几十个省份冬、夏两季,内阁的阁员们就算再清廉,也有十多万两入项。
    再说,高拱也不是那种不通世事的迂夫子,做了这一阵自阁臣,到积了不少身家。
    平日里吃穿用度,手笔颇大。
    就算是他手下的幕僚随手赏人小费,一出手也是一两左右。
    这前,足够一个穷苦人家吃半年的了。
    看到高拱的随从出手如此阔绰,那相士见他又言谈清雅,以为他是一来京城赴考的举人,立即动了心,就凑过去,一脸诡异地问他是不是来参加会试的要不要买关节。
    又说他得京城一个贵人的提携,拿到了今科会试的考题,如果老爷有意,愿将这场大富贵双手奉送。
    幕僚顿时大怒,就要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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