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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部分

最才子-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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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长辈,又是至亲,到时候如何下得了手。倒不是我蛾子不顾亲情,这也是为他们好。”
    吴节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蛾子,你看着办吧。”
    蛾子:“老爷,我是这么考虑的,再过得三五日,爹娘和兄长就该来北京了。我们以前住的那间四合院就给他们住好了,每月给他们一些月份养着就是了。”
    吴节点点头:“好,就这么着。”
    那日横屿之战的时候,连老三同孙初一在战场上见了面。
    吴节也是心软,见这三人在军队里做了这一个月的民夫,也吃够了苦头,就将他们暂时安置在福州。
    等剿灭倭寇之后,又放心不下这三人,就派人去接他们回北京。在吴节看来,既然是孩子的外公外婆和舅舅,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吧,这事得管。
    这三人因为在南京,却迟吴节一步上船,估摸着还有三五日就该到了。
    这些家务事情都是由蛾子处置的,吴节也不想在这上面费精神。
    坐了这么多天船,他也累得厉害,就泡了个热水澡,上床睡觉。
    领军半年,吴节对吃穿已经没那么多讲究,只要想睡,随便找个地方躺下就能立即睡着。可蛾子却有些择铺,在床上滚了半天,无论如何也合不上眼。就同吴节说话:“老爷,明天是不是却慈寿寺看看唐姐姐?”
    吴节苦笑:“我倒是想去,可刚回北京,要去翰林院。又要去见万岁缴旨,不知道还要耽搁多少天。这样,你先过去,将凝儿的外婆借回来,天气又冷,再给凝儿的外公和太舅公送些冬衣过去吧,等我得了闲适。再过去。”
    如今,唐宓的父亲正在昌平修皇陵做苦工,杨宗之还关在昭狱里,也不知道怎么样?
    自动他们身陷囹圄,吴节没月都会派人送钱送物过去,又因为有黄锦的关照,唐老爷日子倒还过得不错。至于杨宗之,也没吃什么苦头。就是老了一圈。
    吴节心中叹息,自己当初答应过要救唐家人的,这都快四年。却没有任何气色:再等一年吧,一年后,嘉靖就该驾崩。等裕王登基,就是给杨庭和杨慎平反的日子。恩,杨宗之乃是大名士,到时候再在家里弄个书院,请他主持。我吴节再客串教授,两大名士交相辉映,没准还真办成个北大清华出来。强儿和凝儿将来也可以让杨宗之发蒙,他可比我吴节有才华得多。有他调教,强儿未必不能学有所成……驾崩……
    这两个字在吴节心中一闪而过,将他从朦胧中惊醒过来。
    当下,吴节睡意顿消。
    是啊,我怎么忘记了,嘉靖只有一年好活了。
    如今。嘉靖已经开始为裕王接位做准备,抓捕胡宗宪,又准备对严党动手,同真实历史上完全一样。只要严党一倒,就没有人对裕王登基造成危险,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可是,同真实历史上还是有所不同。
    “景王,对,就是他!”
    吴节抽了一口冷气,披衣起床。
    走到窗口,从这里看出去,外面的夜色竟然不黑,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半透明。
    一丛腊梅花正在窗外怒放,雪小了下来,轻悠悠如同鹅毛在空中漂浮。
    透过腊梅花看出去,前方远处是皇城巍峨的城墙。
    那是大明朝的中心。
    景王自从三年前进京过年之后,就一直赖在北京不肯回湖北就藩。
    这情形让文官们大为震怒,每年总会有御使上折子肯请皇帝将景王赶出北京。
    按说,既然嘉靖有心让裕王接位,并不断为他铲平道路。不但用雷霆手段对付严嵩一党,对陆炳这个老哥们也是手下无情,偏偏对景王却是网开一面。
    不但所有的弹劾景王的折子都留中不发,还让景王住进西苑,照夕相伴。
    这就让人有些看不明白了,吴节也弄不清其中的原由。
    只猜测,这大概是嘉靖一天天老下去,想要享受天伦之乐,偏偏又有若龙不相见的箴言在前,只能将一腔子父爱寄托在景王身上。
    有景王在侧,将来嘉靖一旦死去,只怕就是一大祸害。
    吴节心中一凛,景王同自己可不对付。一旦他做了皇帝,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可想而知。
    回头看去,蛾子已经睡着了,发出轻轻的呼吸声。
    远处隐约传来凝儿的啼哭声。
    强儿想必已经发出鼾声了。
    独身穿越,到如今已经有了自己的家人,有了骨血,自然要保他们一生平安,这是一个男人,一个当家人的责任。
    一年时间,只有一年了,必须早做准备。
    可是,自己不过是皇帝的贴身秘书,无职无权,又能做什么呢?
    看来,得找时间和裕王好好谈谈。一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如今也是顾不得避嫌的时候了。
    吴节想了想,磨了墨,提笔在纸上写下东厂二字。
    想了想,又将其抹掉。
    真有那天,东厂也是可以用的,毕竟陈洪手头掌握着一支武装力量。黄锦已经老了,已经有退休的意愿,如果能说服裕王,等黄锦退下去之后,让陈洪做司礼监掌印太监,陈洪未必不肯冒这个险。
    只等到那里,东厂立即发动,想来可以在第一时间控制住西苑。
    可是北京城这么大,除了西苑中枢之地,还有皇城、六部,仅靠东厂那点人马,肯定控制不住局面,关键时刻还得需要军队。
    吴节又在纸上写下“锦衣亲军都指挥司,五城兵马都指挥司”,对,只要将这两支武装力量拿到手,大事成诶!
    关键是,这两支部队都掌握在锦衣卫指挥使朱希忠手头,这人可不属于朝中任何一派。
    他只对皇帝负责。
    该如何说服他呢,这人富贵荣华权利一样不缺,根本没办法诱之以利。
    想了半夜,吴节也没个主意。
    第二日,他先去翰林院交了事,到下午四点钟时又同申时行等几个庶吉士吃了顿酒,就赶去西苑面圣。
    却不想,一到玉熙宫,就发现里面气氛不对。(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一章 生发了吧
    按照吴节先前的心思,他这次去东南,顺利的半成了嘉靖交代的任务,彻底剿灭倭寇,已是擎天之功。且,东南战事已平,胡宗宪的浙直总督衙门被裁撤,严党势力大损,怎么着,自己也该受到嘉靖皇帝的褒奖才是。
    其实,在主持完南京府院试之后,因为有清廉之名,吴节已经被通报表扬过一次。说来也怪,这次剿灭倭贼,邸报上却没有提吴节一个字。这一点吴节也可以理解,毕竟是储相,同军中将士争功也不成体统。
    当然,如果皇帝能够当面对自己这半年的辛苦做出肯定,吴节还是很高兴的。
    可一到玉熙宫,吴节却觉得里面的气氛不对。
    已经大半年没来过这里,吴节心中难免有些激动。他在这里行走了将近两年嘉靖身边的太监们他都非常熟悉。
    可今天一来,却发现太监们都是生面孔,一个也识不得。
    上前报了名字,一个从七品的太监冷冷地看了吴节一眼,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句:“原来是吴学士,咱家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了。据说你去了东南,怎么才回来?”
    吴节不禁皱了一下眉头,他这人为人和气,并不因为太监们挨了那一刀就心生鄙夷。在他看来,内侍们都是残疾人,弱势群体,也挺可怜的。像文官们那里,将太监看成天生的坏人,完全没有必要。
    因此,西苑的太监见吴节对他们非常客气,都心中感激,不免有些亲近。
    况且,吴节和黄锦好得穿一条裤子,同陈洪也关系密切。心中自然尊敬。
    想今天这个太监这般如此不给面子的。吴节还是第一遭遇到。
    吴节也不同他生气,微笑着问:“这位公公面生,以前却没见过。对了黄锦公公在里面吗?”
    那太监冷笑一声:“大内之中,像咱家这种太监,没有一千也有五百。吴学士自然认不全。黄公公却不在,你要见万岁爷,侯着就是了,问那么多做什么?”
    说完,也不理睬吴节,转身就进了嘉靖的精舍。
    这已经是相当的不耐烦了,吴节也不生气,心中反倒是疑惑了,这黄锦跑哪里去了。怎么这里全是新人?
    当下也没有办法,只得在门口等着。
    这一等,竟等了半个时辰。天气又冷。一双脚有些僵了。
    正等得不耐烦,突然间。里面传来一声惊呼:“万岁爷,万岁爷!”然后是几个太监的哭声。
    吴节一怔,猛地朝里面冲去。
    门口两个太监伸手拦住吴节:“站了。”
    “起开!”吴节终于爆发了,伸手一推,将两个太监推到一边。
    “是吴节吗?”屋中传来嘉靖威严的声音,但中气却显得有些不足。
    “正是臣。”吴节站定了。
    “进来吧,朕刚才正在入定,不小心走了火,死不了。”
    两个太监这才放吴节进去。
    大冷的天,按照嘉靖的脾性,越是三九天,穿得越少,门窗也要大敞着。
    今日却是古怪,屋中关门闭户,并烧起了地龙。刚一走进去,就觉得热浪扑面,身上的雪花也都融化了,湿漉漉地让人很不舒服。嘉靖正盘膝坐在蒲团上,一张脸憋成猪肝色,身上的白色道袍上溅了几点血迹。
    几个太监跪在地上不住号哭。
    在嘉靖身边正立正发须皆白的胡大顺,这个老道士也是一脸的慌乱,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水。
    “陛下!”吴节见状,大吃一惊走了上去,对几个太监喝道:“哭什么,拿热水,棉巾过来,你们是怎么侍侯万岁爷的?”
    做了嘉靖一年多贴身秘书,他知道知道黄锦平日里是怎么照顾皇帝起居的。看这几个新来的太监六神无主的样子,心中就大为恼怒,这几人究竟是从那里冒出来的,黄锦又是怎么调教的?
    几个太监慌忙端来热水,吴节也懒得同他们废话,拧了棉巾,给嘉靖擦了把脸,又见他手指上也沾了血,就将他的手握中。
    触手之中,只感觉嘉靖的两条手臂瘦得如此柴禾棒子一样,一凛,这嘉靖怎么瘦成这样了?
    同皇帝朝夕相处了两年多时间,他对自己又很不错。吴节见他这样,心中难过起来。在他心目中,也没有什么君臣分别,眼前就是一个衰弱的老人。
    将嘉靖的双手擦净,又挽起他的袖子,一看,吴节更是吓了一跳。
    只见这双手臂枯黄干燥,上面满是红色青色的小斑点,用手指轻轻一掐,就是一个小坑,老半天也起不来。
    吴节知道这是重金属中毒的征兆,皇帝常年服用所谓的仙丹。那玩意儿由铅、水银之类的大毒之物炼成,能吃吗?
    当年,吴节就不小心被逼得含了一粒,结果就没把持住。
    那东西实在太厉害了,比春药还猛。
    看到吴节面上的担忧,嘉靖皇帝笑笑:“朕这阵子勇猛精进,用功太过,龙虎不能交融,以至阳气太盛,不用担心。”
    吴节:“万岁,圣人有云:事行有度,过犹不及。仙丹一物还得于境界相匹配的,不能吃太多。”
    旁边,胡大顺就不乐意了,哼了一声,怒道:“吴大人此话何意,陛下一心求长生,用功过了些,以至气息不调,阴阳失衡,同本道的丹药又有什么关系?”
    吴节也不同他争吵,正淡淡道:“胡道长,吴节的意思是,这仙丹并不是不能吃,得与修行人的境界相匹配。就好像这人在长身体发育的时候,得多吃些饭。可你一顿就让他吃两斤大肉,受用得了吗?听人说,万岁每日服用三粒丹药。我们寻常人,吃一粒就要消受好几天,你让陛下一天吃三粒究竟想干什么?”
    胡大顺冷笑:“陛下乃是半仙之体,万岁受用得了的东西,你们凡夫俗子自然经受不住。吴节,你说这种话什么意思,难道是责怪本仙给陛下乱下药吗?你今日劝万岁夜少服仙丹,是不是想耽误陛下的长生道途?”
    这已经是很严厉的指责了,吴节心中也来了气:“好,既然胡仙长说我吴节乃是**凡胎,受用不了这种龙虎金丹。胡道长却是神仙人物,有种你每天磕三粒试试?”
    胡大顺自然不敢一天吃三粒仙丹,顿时气得满面通红。
    嘉靖一笑,摆了摆手:“吴爱卿,胡仙长,你们都是朕最亲近的人。朕知道你们都是一片忠心,都不许吵。”
    两人这才闭上了嘴。
    吴节将嘉靖扶了起来,两个太监忙寻来一件道袍给皇帝换上。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有一人推开门走进来,叫道:“父皇,父皇,听说你吐血了,儿臣,儿臣……呜呜……”
    那人就跪在嘉靖面前大声地哭了起来。
    吴节定睛看去,正是大半年没见的景王朱载圳。
    “吐什么血啊,景王你别听人乱说。”胡大顺笑眯眯地说:“万岁爷这是阳气过盛,这一口吐得并不是血,而是体内的残渣,所谓去芜存精。”
    他说这话的时候,吴节看到胡大顺朝景王挤了挤眼睛。
    景王会意,抹了眼泪,站起来,故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小王不修道,还真不懂这些。”
    嘉靖听到胡大顺的解释,也很高兴:“没错的,刚才走火,朕胸口热得难过,这一口血吐将出来,顿时神清气爽。”
    吴节气得说不出话来,邪教害人,这个胡大顺就是个邪教份子。他没气地说:“陛下,要不找李时珍来给你看看?”
    胡大顺哼了一声:“看什么看,陛下早就寒暑不侵百毒不入,金刚不坏之躯。”
    嘉靖也是一笑,面上的红潮退去,变得苍白:“朕很受用,就不用招李时珍来了。”
    他走回御案前,翻了翻上面的折子,微笑这朝吴节点了点头:“吴爱卿你终于回京了,明日起就在朕身边侍侯着吧。东南差使,做得不错,朕心甚慰。”
    吴节松了一口气,他这次回北京最关系的是未来该干什么职务。虽说他的组织关系在翰林院,可这是个清水衙门。说穿了就是一个秘书,每三年殿试朝廷都会录取一大批人进翰林院,如果不能呆在皇帝身边观政,策划,屁都不是。
    看来,自己这次在东南干得实在漂亮,简在帝心,皇帝对自己的信任更胜一筹。
    胡大顺和景王有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景王笑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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