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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最才子-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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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鸾这次领兵勤王的所作所为极其恶劣,坐拥数万精锐,却眼睁睁看着俺答大军在京畿地区烧杀抢掠。等蒙古人走了,他却向朝廷报告说是获得了空前大捷。不要脸到这种地步,简直是人神共愤。
第一百一十七章 他这是在拉仇恨啊
    先扬后抑,活生生的打脸啊!
    先前在课堂上,当林廷陈挖苦吴节那篇文章狗屁不通的时候,陆轩还替吴节说了一句好话。当时就让吴节大感意外,本以为陆大公子和林廷陈同穿一条kù子,却不想反站到了自己一边。
    这让吴节对这个陆大公子的观感大为好转,至于陆畅在下面骂陆轩是伪君子,他还很不以为然,认为胖子不过是在说气话罢了。
    可这个时候,陆轩却冷冷地说出这番话来,让易节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陆畅在旁边听得怒不可遏,涨红了脸就扑上去,要挥拳去打陆轩:“我打死你这个伪君子。”
    “陆畅,不可!”吴节大吃一惊,连忙将陆畅抱住。陆家家教很严,在学堂里打架,若传了上去,陆胖子只怕要吃大亏。
    “陆畅,你敢!”旁边林廷陈见吴节吃憋,心中大快。他一向看好陆轩的前程,一向都与他交好。至于陆畅,不过是一个纨侉子弟,将来就是个混吃等死的米虫,能有什么前途。
    见陆轩有难,就冲了过来,准备来一个忠心救主。
    林廷陈这人对功名利禄一向眼热,以他的才学,中个举人也是容易的。可一旦入了官场,要想有所作为,还得依靠陆家的权势。这也是他巴巴儿要跑来京城做陆家女婿的缘故。
    陆三小姐年纪还小只等岁数一到,同他完婚,就是林廷陈飞黄腾达之时。这陆家,迟早都是陆大公子的,至于陆二胖子这个真正意义上的大舅子,谁在乎?
    顿时,学堂里乱成一团。有来拉架的,有打太平拳的。一个不小心,胖子就中了几拳。见林廷陈死死护着陆轩,他也是毛了,一拳轰出去,正中林廷陈的鼻子。
    “哎哟!”一声,林公子满脸是血,捂着鼻子蹲了下去。
    见了血,所有人都惊得不动了。
    “伪君子!”陆畅还在骂。
    陆大公子却是淡淡一笑,反问了二弟一句:“畅哥儿,你好象有秀才功名吧?”
    陆畅一呆:“有又如何?”
    陆轩依旧一副和气的模样,但口中却带着一股教训的语气:“林公子也是有秀才功名的读书人,按照我大明律法,无故殴打读书人,该当何罪?若是林公子直接报到顺天府学,畅哥儿估计会很麻烦,革除功名也是有可能的。”
    “你在威胁我?”胖子气得眼睛冒火。
    “也不是威胁,人是要讲道理的,天大地大,道理最大。”陆轩mō了mō白暂的手指:“畅哥这事你做得错了,既然错了,就要认。廷陈好歹也是我们的亲戚,将来都是一家人,你怎能下此狠手?至于将此事报去府学,廷陈质洁,也做不出这种事来。只需你认个错,这事就这么算了?”
    “认错,你凭你。你他妈什么人啊,真以为是我的兄长,一个庶出子也敢在我目前摆谱?”陆畅彻底爆发了:“伪君子,我呸。先前课堂上,你之所以夸赞节哥的文章,还不是看代先生的表情好象很喜欢他的文章,这才随声附和,想讨好他。察言观sè成这样,你就是个小人!”
    吴节恍然大悟,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代先生本就是陆炳的首席智囊,为陆家卖了一辈子命,还丢了一条tuǐ。在陆炳心目中,代先生地位无可替代。
    讨好了他,也就等于讨好了陆炳。
    这个陆大公子的心计真是深沉。
    陆轩也不生气,只淡淡道:“那好,既然畅哥儿不认错,咱们就请爹爹主持这个公道。”
    一听这话,陆畅有些泄气。
    此事因吴节而起,这个时候再不出头,以后也不用混了。老实说,陆轩的还真些派头,有点像后世则小说中开了圭角模板的主人公。在他眼中,其他人全凳N比,都不值一提。
    “大公子此言差诶。”
    “哦,是你啊。”看到吴节,陆大公轻蔑一笑;“我们陆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吴节:“陆公子,你说畅哥儿无辜殴打林廷陈,刚才场面如此混乱,谁是谁外,只怕一世也论不清楚。”
    他低下头,在陆轩耳朵边小声道:“依我看来,大公子肯定是不会告诉而老爷的。是非姑且不论,公子一心想在府中出人头地,又一副名士派头,牵涉进这种事,不怕别人对你有看法吗?你说我文章臭不可闻,我还说你说的都是放屁呢!公文往来,讲究的是条理清晰。你说我蝇蝇药药。可为政一方,若连个文书也写不清爽,还怎么管理地方?”
    旁边,林廷陈插嘴道:“君子做官,怎能纠缠于俗务。日常政务,自有幕僚打理。”
    “哈哈。”吴节放声大笑:“那你读书做官究竟是为什么,去当摆设吗?依我看来,真若进入官场,以你等满口道德文章的腐儒,做起官来,只怕也是个庸人。倒不如二公子,通晓事务,精明干练。
    没错,以陆轩你的才学,中进士应该不难。可中了又如何,只怕连个七品知县也做不好。大公子表面上看起来好象心xiōng开阔,可一味讨巧,用心太甚,还真应了二公子的伪君子三字评语。
    没错,你是庶出子,没有家业可以继承。可只需奋发向上,未来未必不会有些造就。
    到时候世人还敬你是一个有志气有本事的大丈夫。
    偏偏你生怕别人看轻了你,要装出一副好象全天下人都欠了你似的,何苦来哉?
    没有谁欠了谁,有的只是自己努不努力。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怨天尤人,只会叫人不齿。
    这话已经有些诛心了,一直云淡风轻的陆轩面容苍白起来,手微微颤抖。呆了半天,才猛地站起来,一挥袖子,走了,远远传来一句:“畅哥儿,马上就是秋闱,好自为之。若你真怜惜父亲大人的一片苦心就好好考。若要做米虫,也由得你。提醒你一句,少同吴节这种小人混在一起,没前途的。”
    其他人见陆大公子离去,也都没有了兴致,各自散了。
    “痛快,哈哈,节哥刚才这话真是大快人心啊!”死胖子高兴的叫起来,竖起了拇指。
    吴节没好气:“少来,刚才陆轩最后一句话你没听明白吗,他是挖苦你不学无术,有本事今年秋天考个举人出来。”
    胖子大怒:“他这是在拉仇恨。”
    吴节:“明天先生开始教八股文,好好读书吧。”
    一说起考试,陆畅立即焉了,低声说:“我是考不中的,上次考秀才呢……老实同你说,我是通过作弊才涉险过关的……这回却是不成了。”
    吴节吓了一跳,四下看了看。
    “别怕,没其他人。那个考宫事先得了爷爷的银子,又畏惧我陆家的权势,让我在卷子上特意加进去一句话,当做暗记,这才中了。如今爷爷病了大半年,又惹恼了皇帝,树倒猢孙散,别人不会再给我家面子的。”
    吴节一想,这个作弊方法倒是简单。章试本就不是那么严格,对陆家来说,很容易就能过了。可等到乡试这种直接可以做官的考试,却不那么容易。
    再说,现在的陆家已到了威极而衰的重要节点。据真实史杵记载,好象陆炳一死陆家就从此没落了。后来好象还被人抄过家。
    这事吴节当时在看书的时候没怎么留意,下来之后,倒要好生了解一下。
    吴节心里怎么想,陆胖子自然不会知道。
    他一脸的忧愁:“我自己什么水平,心里清楚得很。这次只怕还真中不了,要被陆轩压一头。”
    吴节拍拍他的肩膀:“事在人为,好好读书,总会有收获的。天道酬勤,不试试,怎么会知道自己成不成?”
    “可是,我每天为给女魔头写信的事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时间温习功课。”
    “算了,你那本书我替你要回来好了,你只需集中精力备考就是。”
    “太好了,太好了!”胖子一声欢呼,迟疑道:“节哥,你不也要备考,这不是耽搁了吗?”
    “不用替我担心,我是个天才!”郁闷的学生生涯眼看就要过去了,接下来一个月是八股文,然后是考试,这可是吴节的特长。套用后世的一句话来说,在八股文领域,他是统治级的。
    身体一tǐng,浑身散发出强大的自信。
    看到吴节身上的那股突然爆发出的精气神,陆畅一窒,竟相信了。
    他也是奇怪,吴节在学堂里读了这么长时间的书,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低调。而且,无论从任何一个方面看,都是一个差生的模样,几乎看不到任何优点。
    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吴节曾经所写的那篇《与陆杭州书》所表现出来的绝世才华,心中一震:或许,我以前看错节哥了,他这是在藏拙啊!
    其实,吴节是真心想帮助陆畅。今期顺天府乡试的考题他有,到时候直接给他也是可以的。不过,却不好解释。再说,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对陆畅未必是一件好事。
    想了想,吴节打消这个想法,决定还是将陆畅将正路上引。看能不能让这个愣小子、从此奋发。
    就算死胖子将来中不了举人,这段时间的苦读生涯,也会是他人生中的一笔财富。有了这份精神气在,将来无论陆家威衰与否,都不会将这个好兄给压垮。
    至于陆胖子妹妹那件事,确实有些影响陆畅的学习,得帮他给解决了。
    从学堂散学回家,晚上早已做好,吃了两口,吴节突然抬头问:“蛾子,你喜不喜欢听故事,喜欢什么样的故事?”!。
第一百一十八章 陆家的下赌
    陆府,陆炳精舍。
    “奏。左都督锦衣亲军都指挥使。臣,陆炳。奏……”
    一只干枯的手提起『毛』笔,颤颤微微地在一本黄绫封面的折子上写着。不过一个抬头,却写了一壶茶的功夫。
    在chuáng上躺了半年,陆炳只觉得手脚酸软,视力也有些模糊。每写一个字都要看端详半天,才艰难地落笔。
    “密折上报,风闻奏事。往日间,若有事,径直去西苑就是,哪用得着这么麻烦?”陆炳心中叹息:“老了,我是真的老了。老到手脚发颤,老眼昏huā。可我……才五十出头啊!”
    一种无力的悲凉从心底升,让这个一手掌握着明朝最大特务机关的老人背心一阵阵发凉。
    抬头看了看身旁墙上挂的那一方八卦镜,镜中是一个鸡皮鹤发的老人,形销骨立,仿佛只需一阵风就要被吹散了。
    好在窗户都关着,屋中点了十几根儿臂粗的蜡烛,亮得怕人。灯光吸引了无数夏夜的飞蛾,扑簌地撞击到窗户纸上,连绵不绝。
    屋中闷热难耐,陆家二老爷陆稀还好些,一副从容儒雅。大老爷陆绎和族学先生代时升早就汗湿层衣,额头上的汗水如雨般落下。
    尤其是代先生,他身上本有旧伤,一出汗,断tui和脸上那道伤疤痒得像是有无数虫子在撕咬。
    陆炳躺chuáng上半年之后,这几日总算恢复过来,已经能下地走动。
    因此这大半年积压的事务实在太多,他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就将两个儿子和代先生叫了过来。
    屋中这三人都是陆炳最亲近也最可信赖之人。
    若是在往常,任何一个人咳嗽一声,就能在京城里引起一道不大不小的地震。
    可惜,忖过境迁。自陆炳上奏议论立储,惹得皇帝雷霆大怒,又倒chuáng半年之后,却是换了人间。
    “父亲大人慎重啊!”见陆炳停了笔陆家大老爷陆绎忙提高了声气:“的确,那仇鸾领兵勤王,来京之后,手握数万宣、大精锐。坐视俺答在京畿烧杀抢掠,从头到尾未发一刀一箭。畏敌避战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可父亲大人你想过没有,那仇鸾可是严阁老的人……”。
    “哦,严嵩的人又如何?”陆炳将手中的笔放下慈爱地看着儿子,鼓励他说下去。
    在陆绎眼中父亲是个严厉的人。今天却出奇地和气,顿时提起了勇气:“父亲大人,嘉靖三十六年的时候好象个严阁老还曾联手搬倒了内阁大学士夏言。如今香火情分尚在,却突然翻脸,未免有些说不过去……这事情若是传出去……别人……”
    “别人又该怎么议论我陆炳?”陆炳还在微笑。
    陆绎突然有些畏惧起来:“是……是这么个说法……”
    “你啊,你啊,你啊,你就是太善良了。”陆炳又是叹息,又是苦笑,指了指陆绎和陆稀:“你们两弟兄啊,心肠软,眼界窄,且身居高位。若是我死了,将来还如何得了?唉,也怪我,平日间对你们太苛刻,却不想将尔等弄成如此懦弱禀xing。没错,严嵩曾经与我有香火情分,可这又如何?朝堂之上,哪里有许多人情可讲。凡事但计厉害,一旦决定,就是刀光剑影,断断不可存有犹豫怜悯之心。”
    陆绎是个卤莽之人,见父亲今天神情和蔼,又壮起了胆子:“父亲,话虽如此。可你前一阵子因为立储一事已引得万岁爷勃然大怒,如今,正该接好天子近臣,代为说项。父亲大人是陛下龙潜时的老臣,如有意为之,使陛下念及往日的情分,不难重得恩宠。可父亲这半年足不出户,甚至连锦衣卫的事务也是一概不管不问,如今反要去惹那严阁老。严嵩乃天子驾前得用之人,他替父亲说好话也许管不了什么用,可若是进上几句谗言,却也便利。三人成虎,或许……”
    “或许什么,大不了我这个都指挥使不做了,甚至被下到诌狱里去。”陆炳的神sè严厉起来,冷笑:“天子近臣,天子近臣……严嵩算什么近臣,不过能写几首青词罢了。别人不了解陛下,我对这个万岁爷却知道得清楚。他老人家的心中有的只是一颗铁石,不如此,当初大礼仪也不会有如此高绝冷酷手段。
    被父亲一骂,陆绎额头上的汗水更密,可却是一脸得不服气:“不谋一时者,不足谋一世。”
    “一世,你就是个鼠目寸光的。”陆炳冷笑着轻轻咳嗽:“没错,这道折子一旦交到陛下手中,朝堂上又将是一场轩然**o。以陛下的xing子,仇鸾和严嵩都要完蛋。仇鸾死不足惜。可严嵩在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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