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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商业三国-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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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斩将落旗。
    瓒军军制主要模仿出云军队,这中间,刘备训练的500公孙家丁起了主要作用。公孙瓒全盘照搬刘备的《军团令旗军号大全》,这本书有近千页,里面涉及各类旗帜数十种,各种军号指令数百条,所有的动作和命令都附有详尽的解释说明。公孙将士,都必须对这些内容烂熟于胸。即使一位战士再勇猛,如果不熟悉这些条令,也不能获得升迁,而只能永远当一名普通的士兵。
    严纲军军旗坠落,这意味着前军全军覆没。公孙瓒于后军见到军旗殒落,知道情势不妙。制止了随身众将的劝解,怒发冲冠地说:“今日,不胜则死。前进,或有活路,后退者斩。”
    瓒军大将田楷见公孙瓒下了决死的决心,二话不说,转身奔赴前线。单经见此,亦慷慨而去。公孙瓒折断马鞭,以表明决不后退之意。经过这番激励,瓒军士气回升。在公孙瓒亲自带军回击之下,渡河的麴义士兵大败而归。
    幽州铁骑,常年与鲜卑战斗,最精锐的白马义从虽然全军覆没,但其余骑兵发起狠来,寥寥无几的渡河士兵远不是对手。带着强大冲击力的骑兵们,颀长的刺枪轻松地冲垮了渡河弓兵的防线。一旦骑兵冲近弓兵身边,缺乏格斗兵器的弓兵只能遭受一面倒的屠杀。
    战场上马嘶人叫,人仰马翻,麴义的抢滩部队一片片地倒下,而顾念战友安危,河对岸的麴义弓箭手也不敢对敌我纠缠在一起的战场发箭,对于近在咫尺的一边倒的战斗无能为力。
    片刻之间,幽州骑兵渡河而过,飞入麴义军中,自背后追击伏盾阵士兵,骑兵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袁绍军队正在慌乱,麴义不知什么时候杀回了河对岸,出现在军中,袁军士兵大定。
    战事陷入胶着状态,麴义军奋力抵挡着幽州铁骑的突击,手中的盾牌已经被砸得坑坑洼洼,扭曲变形了,武器也从戟枪换成重剑、战斧。胸腹、背脊和四肢不知道有多少伤口,血水拌着汗珠渗出了甲胄。一呼一吸都很困难,灼热的气流直通肺腔,血流开始凝固的胸口隐隐作痛。
    幸好,盘河上的桥梁限制了幽州铁骑的回旋余地,麴义军尚在苦苦地坚持、坚持。
    麴义擦了把汗水,看了看天色,嘴中嚷道:“是时候了,发信号,命令袁谭军进攻,进攻。”
    牛角号响起,声震四野。
    麴义军豁然向两边分开,乘着混乱局面的遮掩,悄悄行军到麴义军后的袁谭军闪现出来。
    平原上本来难以打埋伏,然而,麴义就有这个胆量,借两军混战遮挡瓒军的视线,让袁谭军急行到自己军后,而自己苦苦支撑,等袁谭军稍作休息,恢复体力后,突然杀出。
    这是一股生力军,袁谭军的突然加入,让胜利的天平顿时倾斜。疲惫的瓒军立刻遭受了毁灭性打击。麴义驱兵大进,复赶过桥,瓒军落水死者不计其数。
    田楷、单经撤回河对岸,急劝公孙瓒引军回避,公孙瓒不肯罢休,正相持间,麴义已引军杀至公孙瓒纛旗前。
    田楷、单经、邹丹急忙上前拦截麴义,两军绞杀在一起,局面混乱不堪。
    “是时候了”,盘河东岸,麴义军背后约五里处,立着一个高台,高台上一员大将放下了望远镜,轻轻说道。
    在高台的中心,矗立着一面巨大的纛旗,赤底黄边,火红的缎面上,用乌丝绣出一只张牙舞爪的,肋生双翅的猛虎。猛虎下面的旗底部分,一个锯齿状闪电标志斜斜地贯穿于整个旗面,旗右空白处,是一行遒劲的黑色大字“势若迅雷”。
    微风忽猛,吹得纛旗舒展开来,猎猎作响,旗面上的猛虎也有了灵性,远远望去,仿佛在驾着闪电翻腾跳跃,端的是威猛无比!
    高台后,6000重盔重甲,连马身上都披着战铠的黑色铁骑,静静地列阵站立,整个军阵鸦雀无声,没有一丝喧嚣。
    高台上的大将一摆手,6000重骑沉默地举起四米长枪,随着高台上大将的手落下,6000杆长枪重重地顿砸在地上。
    “雷”——6000个嗓门自面甲中发出了翁声翁气的吼叫,那一刻,天地似乎颤抖了一下,光线一暗。
    雷骑,这是一直尾随袁谭的雷骑。
    麴义一直提防着雷骑,故此,他把袁谭军放在阵后,戒备雷骑。然而,雷骑一直未做出敌意表示,战况的发展,让麴义不得不投入了袁谭军,以击退瓒军最后的疯狂反扑。同时,为了防备雷骑,麴义的本阵在撤换下来后,仍然在凭河戒备。
    时机恰好,麴义投入生力军的时机恰好,高顺决定突击的时机也恰好。敌军主力已过河作战,生力军已投入战斗,疲军尚未恢复体力,此时发动冲击,渡河士兵救援难及,苦战过后的麴义本阵根本不可能抵挡天下第一冲击力的雷骑突击。
    高顺翻身上马,在士兵的服侍下,带上了战盔,长枪高举——“雷”。
    “雷”——6000名士兵齐声呼应。
    随即,战鼓声缓缓响起——隆、隆、隆、隆。一声声鼓声在士兵心头震撼,像来自士兵骨肉内嗜血的吼叫。
    “雷”,高顺狠狠顿砸手中的长枪,微微催马。
    “雷”,士兵随之呼应,滚滚的铁流缓缓地移动。
    马蹄隆隆,黑衣黑甲的骑兵渐渐加快了步伐。近了,已经可以看见袁军惶恐的面容。高顺放平了长枪,右臂紧紧的挟住了枪杆。
    一支支长枪依次放平,片刻之间,雷骑变作了一丛移动的钢铁长林,泰山压顶般的向麴义军扑来。
    迷惑、慌乱、恐惧、惊忪、绝望,随着雷骑看似有条不紊地缓缓压来,袁军的表情变幻不定。一名袁军士兵忍受不住压力,撕肝裂胆的吼叫一声,扔下兵器,不辨东西的扭头就跑。
    “击”,高顺发出了最后的攻击令,顿时,像一只巨手狠狠地推动了一把,看似沉静的6000雷骑陡然间变为愤怒的火山,似岩浆奔涌,轰鸣向前。
    人如饿虎马如癫,凶猛地雷骑撞入麴义后阵,如同千钧巨锤敲打一只鸡蛋,只一眨眼功夫,洞穿了疲弱的麴义军阵,纸糊般的后军支离破碎,士兵四散奔逃,雷骑沿途追杀。
    后阵的变化迅即被传送到河对岸,传送到与公孙瓒鏖战的麴义身边。
    “什么?”麴义看着对面清晰可见公孙瓒,不甘心地说:“再给我点时间,再给我点时间,我只要再加把劲,就会斩杀公孙瓒,然后我回军再战刘备,我军就会大获全胜。”
    报信小校拉着了麴义马缰,急忙道:“将军,雷骑前锋已至河岸,一旦对方拒河阻击,我军即使得胜,也进退不得啊。”
    麴义再惊:“十万人马,居然挡不住6000骑兵,不可能!命令士兵再抵挡片刻,我军已胜利在望,等我回军,”
    报信小校没有放松麴义马缰,劝解道:“将军,雷骑身披重铠,连马匹都带着全铠,马额上还有金属锐刺,我军弓矢难伤。雷骑的长枪连穿数名士兵,摧毁我军前阵后,正在依仗马额上的锐刺,冲撞践踏我军士兵,士兵们没有见过这么凶猛的怪兽,正陷入恐慌。将军若不回去主持大局,我军崩溃后,即使将军在此处取得胜利,也无济于事啊。”
    麴义遗憾不已::“十万士兵啊,虽屡经战斗,怎么样也能剩下八万人,只要能够阻挡雷骑片刻,阻挡它片刻功夫,我就能结束这边的战斗,以得胜之师,回军迎击雷骑。真的连片刻功夫都支持不住了吗?”
    小校默不作声,含泪点头,麴义当机立断:“撤军,全军迎击雷骑。”
    盘河岸边,高顺冲杀至界桥边,豁然勒马,扬起长枪高喊:“全军止步,结阵。”
    部下跃跃欲试:“将军,有三十余座浮桥,我军分作六个千人队,每个千人队可分到五座浮桥,我军再杀一阵,过河追击麴义。”
    高顺勒马看着不知天高地厚的部将,果断的说:“骑兵过河,自己找死。命令,各部以旅(约千人)作为单位,沿河冲杀,第一、第二旅作为预备队在此休整,准备再战。传谕各旅,严禁踏上浮桥,追击,到河边为止。”
    麴义回军,在河对岸略略停止。公孙瓒军队已被打残,无力追击,为防意外,麴义在河边整理军队,监控着公孙瓒整理残军。
    河对岸,袁军士兵不停的发出哀号声,隆隆的雷骑沿河追击着麴义士兵,无处可逃的麴义士兵纷纷涌身跳入春寒的河水,河面上浮尸处处,垂死的挣扎声、伤痛的惨呼声、溺毙人的呼救声响成一片。
    麴义急忙调集残余的弓兵,凭河坚守:“不过河,他们居然不过河来。”麴义手足无措,骑兵在桥上只能缓步前进,失去了冲击力的骑兵,遭遇弓兵,只有挨打的局面。重盔重甲的雷骑一旦越过河面,正好落入麴义圈套。
    然而,高顺居然不过河,雷骑甚至远离河岸松软的土地,只在河堤上来回冲杀,如此一来,攻守易势,无论麴义在何处调集步兵,准备渡河,雷骑都会仗着马快,像闻到肉味的恶狼般,从四处奔来,阻击麴义的进攻。
    麴义渐渐感到无计可施,连续十一次组织冲锋,均被雷骑一一击退。河对岸,袁军士兵渐渐逃散,抵抗越来越微弱,麴义连连跺脚:“成也界桥,败也界桥。我军依仗界桥,击败公孙瓒军,如今,刘备也依托界桥,截杀我军。时间再拖延下去,公孙瓒一旦整理好残军,也开始夹击我军,今日,我麴义就要葬身于盘河了。”
    情势危机,麴义孤注一掷,将部队分为三支,中间两路猛攻高顺军,另一路迟迟未发,等雷骑与士兵纠缠在一起时,亲自率领这支最后的精锐,绕到离战场最远的浮桥处,悄悄渡河。
    “终于成功了。”麴义心中暗喜,事有可为,召集士兵,与之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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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群雄割据 第五十六节 发奋
    第四章群雄割据第五十六节发奋
    抬头遥望战场中心,战斗仍未平息。忽然,麴义感觉到芒刺在背,抬头寻找究竟,接近战场中心位置,一支约两千人的骑兵,静静的停在那里,领头一将骑着高头大马,披着赤红的战炮,手持锋利的长枪,目光冷峻的朝他看来,他浑身森寒绝伦的杀气仿佛山洪爆发般奔涌而至。
    麴义的脊梁骨猛然冒出一股冷汗:高顺还有一支预备队。原来,高顺他早已察觉我们的行动。
    麴义顿时如坠冰窖,僵立在那里,目光呆呆的看着高顺缓缓举起长枪。
    军号声响起,这是刘备军中特有的铜号声,闻听号声,雷骑们纷纷脱离战斗,聚拢在高顺纛旗之下——“最后一击吗?”麴义双手颤抖,回首看着拥挤在桥上的士兵,目光绝望。
    麴义深吸了一口气,用凶厉无匹的眼神看着高顺,像一只困兽一样准备破釜沉舟,做垂死挣扎。
    雷骑缓缓而动——不是前进,竟是后退。
    “他们退兵了”浮桥上一名士兵,颤抖着嗓门,呜咽成声的惊诧道。
    一口气憋得太久,浮桥上的士兵纷纷回过气来,发出卟的喘息声,那声音像牛皮纸被捅破的声音,许多卟声汇合在一起,仿佛放了一个响亮的大臭屁。
    麴义再也忍不住,大声喘息,那声音好似受伤野兽的哀鸣:“哦,我明白了,雷骑也到了强弩之末。为了不让我军发现,雷骑一定不敢过分*近我军,他的冲锋路线过长,铠甲过沉,厮杀半晌,人力虽然有余,马力却有不足,见到我渡河成功,未免陷入困局,只好引军回避。兄弟们,我们挡住了雷骑的冲锋。”
    浮桥上的人苦笑以对,举目望去,河岸上哀鸿一片,鲜血成河,断肢残臂触目惊心,尸体於塞河道,河水被染的鲜红,空气中阵飘散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十万大军啊,那十万大军列阵的地方,现在已见不到一块稍高点儿的物体,那地面仿佛经受了一场龙卷风暴的扫荡,情形惨不忍睹——这也算挡住了雷骑突击吗?
    麴义收拢士兵,过河攻击公孙瓒的三万袁谭军,还能找见两万名战士。河这边,十万麴义士兵,连轻伤员算上,还能战斗的人,不足两万。虽然逃散的士兵不停归来,可是,麴义不敢在界桥久留,丢弃了全部重伤员之后,麴义放弃清河郡,退入广平郡。同时,急急派遣信使前往魏郡邺城通知袁绍,要求增派援军。
    此战过后,公孙瓒军队已被打残,无力再战。麴义困守广平,如坐针毡。刘备援兵源源不断向清河汇集。北方诸雄都在屏声静息,等待刘备再次发难。
    平原郡平原城,刘备再次回到了郡守府,受到了百姓热烈欢迎。那些百姓仿佛久别亲人的孩子,回归刘备让他们再次找到依*,也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弃民滋味不好受啊。袁谭进入平原郡,刘备责怪平原郡百姓未尊奉他的号令,抵抗袁谭的主政,故此,一年多来,完全抛弃了平原百姓。袁谭出生世家大族,不像刘备自平民起家,关注百姓疾苦。
    袁谭只知道,没粮食了就去百姓家取,没钱了就到百姓家拿,仿佛平原百姓理所当然应该供养他这个人上人。仅仅一年,平原百姓五年的积蓄备搜略一空。曾经富饶的大郡,如今破败不堪。有能力的人,七弯八绕再次逃奔青州(刘备拒绝平原百姓直接进入青州),剩下的都是一些最穷苦无依的人。如今他们重归刘备治下,莫不欣喜得涕泪交加。
    “自己的利益需要自己来维护,天上不会掉馅饼,即使掉馅饼,也不会正好掉在你的怀里,没把你砸死,这馅饼还是热的,正好让你充饥。所有的收获都来自自己的努力,希望平原百姓能够接受这次教训,哪怕是我刘备,今后侵犯了你们的权利,你们也应奋起反抗。”
    对着平原郡几名被推举出来欢迎刘备的乡老,刘备冷冷扔下几句话,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郡府大堂。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平原百姓是该反省了。”田畴略一停留,与几名乡老稍稍交谈,随即下令道:“几位乡老先留一下,其余各位立刻回各乡各县。通知乡民,准备迎接人口田亩统计官员。今年还是按惯例:农无税,以兵役(血税)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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