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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奇异情缘之归去来兮-第8部分

小说: 奇异情缘之归去来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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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航终于握住紫阁年轻的分身,轻捻慢挑。这对于子航而言,也是一个崭新的体验,子航觉得,自己像是从原有的躯壳里脱身而出,紧紧地贴着紫阁,带着紫阁,向着空中飞上去飞上去,到一个再也不要有责任也再也没有分离的地方。
当疼痛如期而至时,紫阁紧紧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这疼痛来得汹涌,密密麻麻,从身体最隐密的地方一直传达到心灵的最深处。
像黑暗中的河流,一波紧接苦一波,无休无止。
紫阁在这深沉而绝望的河水中沉浮,不禁伸出手去抱住了身上那个人的肩膀。
子航的肩背并不厚实,但是够宽,足够暖,那曾是他在这个陌生的举目无亲的异度空间里唯一的依靠。
现在他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中去了,这副怀抱将会是他唯一的牵绊和想念。
这份心思,这段肝肠,叫紫阁如何说与人听?
这种思念的痛苦,不能倾诉,无语凝噎。

第二天一早,子航醒来的时候,一转脸便看到了身边的紫阁,离得那么近,他的面容依然端正美好,清澈的眼睛里映着清晨的明媚。
紫阁轻声地说:「子航,早!」
子航轻轻的摸着他软软的头发,微笑起来,说:「早,紫阁。」
就像他们这样已经度过了许多年许多年似的。
子航欠起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锦盒。
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块晶莹通透的玉佩。子航把玉佩带在紫阁的脖子上。
「母亲前两天刚从加拿大寄过来的,她要我送给将来和我过一辈子的人。她说,父亲也是这个意思。」
玉佩冰凉地滑进脖子,被体温慢慢捂热,成为一个灼热的印记,紧紧地贴着紫阁的心。
子航抱着紫阁,贴着他的耳朵,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突起,紫阁曾经孩子气地特地指给他看,说,他王兄说过,有了这个胎里带来的小标志,紫阁永远也不会丢。
子航说:「紫阁,自古皇家多磨难,好好保重自己。」
终于还是有泪从子航的眼中流出。一滴。
千年的岁月,把我凝练成一滴泪,流下爱人的泪。

在沈博教授的帮助下,紫阁走进了一团光亮中,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耳边却又什么东西飞驰而过的呼啸声,带给他强烈地压抑感。
正当他觉得快要承受不住那种压抑的时候,他的身子突然地急速下坠。
黑暗如潮水般涌上来。
他慢慢地睁开眼。
眼前是熟悉的场景。
他的书案,案上笔筒里满满的笔,一方古砚里,满满一池新磨的墨,架上的鹦哥儿垂头盹着,食槽里有食儿,小水杯里有清水,一切都如同他从未离去。
紫阁的眼眶渐渐地湿了,哥哥。
他慢慢地站起身来,身上已恢复了宽袍广袖,长发及腰。
那么,他是真的离开了子航了,真的是永远也见不到他了吧。
有侍女捧着一盆新插的梅枝走进来,抬眼看到了紫阁,哐当一声把手中的花瓶与花枝砸在了地上。
紫阁和声说:「不要怕,听雨,是我!」
那叫听雨的侍女凝神望望紫阁,忽然泪如雨下,扑过来跪倒:「小殿下小殿下!您没死,您回来了吗?」
紫阁道:「是,我回来了。我兄长呢?」
听雨犹在呜咽:「小殿下,太子殿下,他……他病了好久了。」
紫阁听了马上飞奔出去,却在太子殿前,被一个人拦住了。
那人看见紫阁露出如见鬼魅的表情,正是兵部尚书杨素。
片刻之后,他便镇定下来,伸手拦住了紫阁。
紫阁道:「让开!」
杨素道:「你是什么人?」
紫阁道:「我是大阙皇子阙紫阁。你一个外戚,哪里来的权利在太子殿前撒野?」
杨素冷哼道:「我现不是兵部尚书,且是御林首领,倒是你,哪里来的小子胆敢冒充紫阁小殿下?」
杨素正想叫人把紫阁绑了,太子殿里走出一位华服女子,面容美丽却略带憔悴。
紫阁叫道:「云兮姐姐。」
她正是太子妃李云兮。
紫阁因为从小与她在一处,因此虽然她与紫阁的大哥成了亲,私底下,紫阁依然保持着对她旧日的称呼。
杨素厉声道:「你竟敢叫太子妃的名讳!」
太子妃李云兮制止了杨素,对着紫阁道:「大阙皇子,都有一个贴身的物件儿,这位小公子,能否拿出来看看,也好去去大家的疑心。」
紫阁的身上涌起细汗,那印章。
他留给了子航的印章。
紫阁镇定一下道:「那枚印章现在不在我身上。」
「那么是可以说明你是一个冒牌货,来人……」
李云兮说:「慢。太子殿下之所以病到今天这个地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思念;紫阁小殿下,如果,能证明这位小公子的的确确就是失踪已久的紫阁小殿下,那么对于太子殿下的病情是有极大好处的。我想,杨将军也不至于盼着太子殿下就此一病不起吧?」
杨素愣了,他没有想到李云兮会站出来说这样一番话,这一晚发生的,太过诡异,他以为必定死掉的人,居然复活了。
杨素道:「谁能担保不认错人,谁可以证明他就是紫阁殿下。」
李云兮道:「我!」她看向杨素:「我可以说是看着紫阁长大的,杨将军不会认为我会故意认错人吧?」杨素哑口无言。
李云兮走到紫阁面前:「这位小公子,如果你真的是紫阁殿下的话,你可否说一说,小时候,你去李府时,建诚哥哥常常把你叫做什么?我又是怎样叫你的?」
紫阁道:「建诚小哥哥从小呵护紫阁良多,他总是叫我小紫丸子,因为我最爱李府中大厨做的珍珠丸子。云兮姐姐最爱叫我小阁子,你还记得我们在李府最高的树上搭的小木屋吗?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李云兮眼中流下泪来:「在的,紫阁。」说着上前来携了紫阁的手,「跟我来。」
杨素两道阴毒的目光一直追苦紫阁与云兮。
进到了殿里,云兮也只拉着紫阁的手不说话,直到进了内堂里一个小小的暖阁子里,云兮才放开紫阁,细细地看他。
紫阁小声道:「云兮姐姐,我真是紫阁,我回来了。」
云兮含泪道:「我知道。我第一眼就知道,只是……杨素的眼线,太多,时局很不好,你的小侄儿,也……也夭折了。」
紫阁大痛,那个在他去往另一个时空前出生的小小的孩子,也没有了吗?
云兮摸摸紫阁的脸颊:「你一定受了许多的苦,我的小阁子……」
紫阁拥抱她:「并没有。我遇到了很好的人,很好的。只是……我要先看看哥哥,然后去父王那里。」
云兮说:「紫阁,你哥哥……不太好。」
紫阁白了脸:「是我……害了哥哥。」
云兮说:「不是。他们……这一年来,一直处心积虑,紫含他……他不是病,他是……中了毒!」说到最后几个字近乎耳语。
紫阁只觉如坠冰窖。

云兮带着紫阁进了里间。
阔大的云床上垂着浅灰的纱幔,床上躺着一个人。
紫阁惊讶地看着那个面色青灰,形容枯稿人,这不是他的哥哥,他的文雅俊美的哥哥。
紫阁趴在床边,伸手抚摸那人瘦得塌下去的脸颊:「哥哥,哥哥。」
阙紫含慢慢地睁开眼,他已经不可能有大的动作,甚至不能有丰富的表情,只有眼泪还是自由的,涌出深陷下去的眼眶,一路流了下去。
这一刻,紫阁心里百感交集,许多许多多的委屈,离开子航的痛楚,在最亲最亲的人面前也难以言说的情怀,还有对无法掌控的未来的恐惧,紫阁把脸埋进哥哥的手里,很快泪水便把紫含的手掌打湿了。
紫含没有力气抬起紫阁的脸,只能轻轻用手指骚一骚他的面颊,他抬起头来。
紫含微弱地说:「我的小紫阁,你去了哪儿呢?苦了你了……今后……所有的事……都要靠你了。」
紫阁刷地抬起头,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哥哥!」
紫含把手指按在紫阁的唇上,「听我说……我已经……撑不了多久了,紫阁,以后,要你把大阙的这幅担子扛起来了,父王……已人事不知了……紫阁,拜托你了……可怜你还……这样的年……青……这外头,有多少虎视眈眈的人。」
紫阁说:「哥哥,我去找李家哥哥他们,哥哥,你不会有事,我们也不会坐以待毙。」
紫含艰难地摇头:「李家的权利,已被架空。紫阁,有一句话……哥哥……交待给你……实在撑不住的那一天,不要……硬撑,留住性命……只要我的紫阁还……还能活着,生命比皇位重要。」紫阁含泪点头。
紫含说:「小紫阁,来,凑近一点,哥哥……再抱抱你。」
紫阁俯身小心地抱住兄长的肩,紫含轻声地说:「一年了,我的紫阁……竟然……长了好些。」紫阁把脸窝在哥哥的肩头,不能成言。
突然听哥哥用极小的声音在他耳畔说:「云兮已有四个月的身孕,请你千万护着阙姓的这一点骨血。还有……保护好你自己。」

大阙朝紫阁殿下,失踪一年之后,奇迹般地回来了。
一如往日一般的俊美,没有人知道他内心已种下一段与千年之后的一个人的爱恋与情愁。
回来后的紫阁甚至没有时间为自己失去的爱情黯然神伤,他面对的是十分严酷的现实,是一副等待担起的重负。
他最爱的兄长阙紫含在他回来后第三天去世了。
紫阁把他葬在皇陵,借口太子妃悲痛过度需要修养,把李云兮送到他父兄的身边保护。
不过半月之后,年迈的父王也很快弥留,不到一月便病逝了。
年轻的紫阁登上了王位。
满朝的文武中,只有李氏家族还站在他这一边,可是,他们的权利早被架空。
李家的小儿子建诚,是紫阁从小的好友,这个年轻人,长的与李世界一模一样的面容。
他如同一个守护神一般,安静执着地守着渐渐不支的大阙王朝。
原本就子息单薄的阙王朝已渐显衰败之态。
第二年,又逢大旱,许多地方几乎颗粒无收。大量的灾民拥入都成,而且有疫病开始流行蔓延。
紫阁一面下令开仓放粮,一面组织医疗救助,日夜操劳,却依旧阻止不了事态的发展。
心力交瘁之下,紫阁的身体很快地垮了下去。他开始咳血,夜里盗汗失眠。
常常,他在半夜浑身冷汗地醒来,躺在黑暗中,回想起千年之隔的那个温暖的怀抱。
病中一杯暖暖的饮料;他去治疗中心接自己时,自己曾趴在他肩上失声痛哭;冬夜乐声中相拥起舞;深夜无人的小路上肩并肩膀的漫步:落在唇上火热绵长的吻;在夫子庙吃那种味道奇特的炸鸡;在小古玩店里开怀的畅笑。
还有他说过的许多许多的话:
紫阁,信我。
紫阁我们回家吧。
紫阁啊,我是三生有幸。
这些记忆,是如今灰暗萧索的日子里唯一的阳光。

天灾之下,来年又起人祸。
外戚杨氏终于边庭起兵谋反,而留在皇城中的杨氏里应外合。
他们觊觎皇位已久,时逢天灾,加上如今这位帝王的年轻文弱,使他们觉得时机已到。
不过半年的功夫,已是兵临城下,大阙朝一片混乱,杨氏只差最后逼宫的一步。
这一天晚上,丞相李厚德被皇上秘密召见。
李厚德的父亲,是当年护着紫阁祖父出逃的旧臣,三代忠良,他本人又曾为太傅,为阙氏所器重和倚赖。他的儿子们,也曾一直为大阙守卫边庭。
李厚德到达偏殿时,看见紫阁一袭白衣,站在昏暗的烛光里。
李厚德上前几步跪下,惊喜万分地说:「皇上身子大好了吗?」
紫阁近日来病情加重,每日死撑着上朝理政,一场朝事下来,往往汗湿几重衣,虚弱得站都站不住。而这种情况只有极近之重臣李厚德才知道。
而今夜,李厚德看到烛光之中的紫阁身姿挺拔,脸色温雅如玉,他不禁暗自感谢上苍,护佑这个他从小看到大,文雅多才又善良的孩子。
紫阁微微点头,扶起李厚德。
紫阁神色凝重,他说,「自古帝王只跪天地与祖先,」他伸手缓缓摘下头上的王冠,「现在,我不是君王,我只是您的后辈,是您当年最为呵护的学生,太傅。」
他缓缓地跪下。
李厚德大惊之下苍然跪下,「皇上啊!」
紫阁扶着他的双臂,「太傅,我还想听你叫我一声紫阁,紫阁有要事相求,请您一定要答应我,不要让我……死不瞑目。」
李厚德拥他人怀,「紫阁紫阁,你在说些什么呀。」
紫阁在那个宽厚的怀抱里失神了许久,膝盖在冷硬的砖地上铬得生痛,那种痛让他可以暂时地保持着清醒。
「太傅,大阙朝气数已尽。自古,朝代的更替是不可逆转的必然,没有什么好痛心与遗憾的。我已经下令守城的李家大哥哥,到那一天,放弃抵抗,开门迎人,也可免生灵涂炭。只是……请太傅与李家小哥哥护好云兮姐姐和我兄长的骨肉,还有我阙氏旁系及近亲,逃离都城,走得越远越好。」
紫阁竭力压上胸上涌上的血腥,心头的闷痛让他几乎看不清几步以外的事物。
李厚德呜咽地说,「紫阁,紫阁,你在说什么呀。就是要走要逃,我们也要带上你啊,你还……这么年轻……紫阁啊。」
紫阁的声音已渐次地低下去,却依旧执着,「请你太傅,求你应允我!求你!求你!」
李厚德老泪纵地点头。
紫阁微微笑了一下,在昏黄的灯光下,淡如轻烟,「这样,我就可以放心了。还有……这个……」
他从怀里掏出一卷白绢,递给李厚德,「请替我代为保管,等一切平息之后,交给阙氏后人,嘱他们世代遵守,其中有些事,可能他们现在不明白,但一定要世代相传,一直到有人明白并能照做为止。」
李厚德拿过白绢,郑重地收进怀里。
「紫阁,我以性命为誓,一定为你办到这一切!」
紫阁叹一口气,「这样,我就放心了。」
心头一松,一口鲜血直喷出来。
陷入黑暗之前,紫阁仿佛看见那张温和儒雅的面容,听到他说,「紫阁,自古皇家多磨难,好好保重。」
紫阁对着他笑了,低低地喊,「子航啊……」

翌日,大阙朝最后一任皇帝阙紫阁驾崩。
按照他的遗旨,他的遗骨被秘密地匆匆地葬于洛阳城外一处隐密的山谷里。随身陪葬的只有他身前心爱的一些陶器与一条水滴形的玉佩。
他身为皇帝,却既无兄弟,又无妻儿。
因为他把他的爱,全部留在了千年以后的那个人的身边。
无人能信,亦,无人知晓。
三日后,原臣相李厚德携子带阙氏剩余的子弟妇儒逃出都城,不知所终。
十日后,杨氏攻入洛阳,阙王朝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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