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鬼子汉奸李富贵-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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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个时候我还以为我那个兄弟没了,所以就急着自己生一个,匆匆忙忙的就借了你的老公,夫人千万不要介意啊,这不已经完璧归赵了吗。现在虽然我兄弟跑出来了,不过老是这样单传是不太保险,我们家的人又总是过着这种刀头上舔血的日子。”
接下来在饭桌上李富贵的表现可以用奴颜卑膝来形容,不断地给赵婉儿夹菜,赵婉儿有点什么反应他就赶快故作关心的问候一番,也不知道这一番做作究竟有没有效果,反正两个女人都笑得很暧昧。
送走海莺李富贵急忙回转去哄赵婉儿,果然,这位夫人正坐在亭子里独自垂泪。
“夫人,这件事情是我不好,可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当时国际形势千钧一发,内部又不稳定,夫人一定要体谅为夫的苦衷啊。”婚外情能够扯上国际关系,恐怕李富贵算得上是第一人了。
“少来,那时候谁要跟我发誓来着,现在你还真能扯,我就不信你自己不愿意她还能奸淫你不成?”
“如果我说是她奸淫的我,夫人你信不信?”李富贵怯怯的问了一句。
“少在这里跟我嬉皮笑脸,男子汉大丈夫,一点担当都没有,那个时候你要是认了不也就没事了。”
李富贵可是知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的道理,要不是这次实在没有办法抵赖,他还不会这么痛快的承认,“不是害怕夫人生气吗,我这么做也是因为爱你,你现在身子金贵,要是有什么不妥,孩子倒没什么,失去了你可让我以后怎么活。”李富贵慌张之下已经不再估计自己说话是不是显得太肉麻了。
“现在我不是更气,在外头弄出个野种还把姘头领回来向我示威是不是?”
“真是冤枉啊,是你非要见海莺的,好好好,总之是我不对,现在认打认罚,随夫人处置。”
“处置自然跑不了你的,先把问题交代清楚,你和那个洋婆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之间绝对清清白白,我敢那海莺肚子里的孩子发誓。”
“我不信,你发誓就跟放屁一样。”
“我是不太在乎发誓,可是海莺很迷信,要是她知道我拿她的孩子应誓,她还不得跟我拼命,你想想这还不能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了吗?”
赵婉儿偏过头来把这个逻辑顺了一下,“其实我也不是个专妒不讲道理的人,可是你找的这些女人也太不像话了吧,难道你就不能选一个家事清白,贤淑稳重的吗?”
“完全是事有凑巧,当时国际形势很特别,以后不会了。”
“我才会相信你呢,想让偷了腥的猫住嘴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它的嘴巴缝上。以后的事情先不要急着打保票,先把你欠的帐清了再说。”
“任凭夫人发落。”
“第一,先把那个洋婆子给我赶走。”
“这个不太好吧,毕竟是国际友人,而且我真的和她没什么。”
“有没有都要给我赶走。”
“好好好,我试试看,她好像到北方去了。”
“第二,以后不许你到处乱跑、夜不归宿。”
“这不行吧,我要带兵打仗啊,现在天下这么乱,怎么可能整天呆在家里。”
“我不管啦,反正我临盆前你不许走。”
“没问题,我这阵子有什么是都让他们去做,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按照李富贵的感觉赵婉儿的怒气有可能是装出来的,不过她现在的这个样子让李富贵无法去取证,也就是先把这一段时间给忍过去再说。
这种驻家生活还没有过上几天,主教大人突然兴冲冲的找上门来,这段时间冈萨雷斯稍稍变通了他们传教的方式,对中华传统文俗采取了更宽容的态度,所以信教的教民增加了不少,他十分醉心于自己的这番事业,已经很久没有来纠缠李富贵了。这次特地跑来倒是为了一件好事,原来教皇听说李富贵即将有后也是大感兴趣,并且表示如果生下的是儿子他将亲自为孩子施洗,这个提议让李富贵不禁一愣,自己这个儿子还没出世就有人已经把主意打到他头上了,他并不知道教皇给他儿子施洗意味着什么。
“教皇大人年级已经不小了吧?”说起来真是有些惭愧,李富贵这个基督徒愣是不知道现在的教皇是谁,幸好冈萨雷斯马上就给他做了答疑解惑。
“庇护九世今年应该已经有六十六岁了,做了十二年的教宗,现在还正值壮年,有他老人家的领导,我干事都觉得特别有干劲。”
六十六岁如果呆在梵蒂冈或许算是正当壮年,不过要是来中国可能就会要了他的老命。“教皇他老人家千金之躯,为了犬子让他老人家远涉重洋实在是让富贵心有不安。”
听了这话冈萨雷斯楞了一下,“李兄弟一定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教皇大人并没有说要来中国,他是希望您能够把儿子送到罗马去受洗。”
“孩子这么小,怎么能跨洋过海?”
“当然要等孩子大一些,不过现在的航海技术已经非常完善,小孩子坐海轮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李富贵的第一反应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这么一点点大的时候就作如此远行,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自己的儿子被送到西方,那孩子的母亲肯定也要跟着去,这一趟夫人外交倒是有些戏唱,“这件事情恐怕我还要和夫人商量一下。”
“李,你应当知道,由教皇亲自主持洗礼是一件多么荣光的事情,现在的法兰西皇帝就是皮奥九世主持洗礼的,这将代表教廷对您诸侯地位的承认,机会难得啊。”
“我知道,不过孩子的母亲总是会本能的让自己的孩子远离危险,希望主教大人能够理解。”
“我明白,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我只是希望李大人能够理解这件事的意义。”
李富贵点了点头,“这个我自然晓得,对了,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主教大人。”
“大人尽管问。”
“我想知道主教大人对鸦片贸易是怎么看待的?”
冈萨雷斯对此倒是没有什么犹豫,立刻给与了坚决地回答,“鸦片是万恶之源,它诱使虔诚的信徒离开主的怀抱,它会让纯朴的羔羊瞬间堕落。”
“您说的是鸦片,我问的是鸦片贸易?”
“鸦片贸易当然也是罪恶的,甚至比鸦片更加肮脏。”冈萨雷斯知道李富贵不喜欢鸦片,对此他倒是很赞赏的,并将其视为李富贵身上的亮点之一。
“那教廷的意思呢?”
“教廷也反对鸦片贸易,不过在英国教廷的影响不大。”
“这没有关系,既然教宗陛下想为我的儿子施洗,相信他老人家对我的成绩还是比较满意的,那能不能请教廷在禁毒的方面施加更大的影响,也算是对我虔诚的一点奖赏。其实如果教士们在中国能够站出来反对鸦片,我相信肯定会得到很多中国人民的好感。”
冈萨雷斯沉默不语,在欧洲教士们的立场都还是很明确的,可是在东方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毕竟在这里外国人们就如同大海中的一只孤舟,如果不能团结起来一下就会被中国人淹没,而且鸦片贩子也能为传教提供很多帮助,而且包庇鸦片贩子并不会给教会的声誉带来太大的损害,想到这个连冈萨雷斯也觉得好笑,中国人反对洋人的观点基本上都不在点子上,那些真正会对中国造成伤害的行为反而常常被忽视,倒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东西被传的神乎其神。可是李富贵就不同了,他算是个明白人,而且现在基督教能在中国有这样的发展李富贵实在功不可没,既然他提出来了,冈萨雷斯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
看到冈萨雷斯不说话李富贵就接着诱之以利,“现在英国人每年都通过输出鸦片从中国弄走大量的白银,这使的英国在华势力最大而且根扎得也最深,相对来说法国就处于劣势了,长此以往中国的市场完全被英国人占领,恐怕对大家也没什么好处。”
这话说的冈萨雷斯心中一动,现在的教廷对法国的依赖非常大,虽然法国由于自己的工业力量不足对中国的市场没有英国人那么大的胃口,可是在可预见的将来法国的在华利益应当会与英国有一些冲突,而打击鸦片贸易即可以限制英国人,又来的光明正大、理直气壮,还能很好的安抚李富贵,相比之下那些鸦片贩子倒是一群没有前途的家伙,抛弃他们只是迟早的事情。
“许多中国人对我们教会有很深的误解,我想消除这些误解的最佳方法就是真诚、平等的去对待他们,而不是一些急功近利的方法,是不是,主教大人。”
“李,你说得有道理,我这就给教廷写信,在欧洲掀起一场反对鸦片贸易的声浪,至于由传教士在中国发动禁毒运动我可能还要与其他几个教区的主教商量一下,同时也要请示一下教会,希望你能够耐心等待。”
第三十五章 外交礼仪
北方的谈判仍然是时断时续,小规模的交火也是经常发生,额尔金虽然对现在这种局面很不满意,但是限于手中兵力也无可奈何,印度的援军还要等一段时间,而广东的局势也让他无法再从南方抽调兵力,法国人也基本上达到了极限。唯一让他还算满意的就是风自强的情报还是很准确的,借助这些情报联军成功的进行了几次奇袭,都获得了不错的效果。可是中国人的土木工程却也慢慢延伸了过来,现在额尔金终于理解了中国人为什么可以修建那条宏伟的万里长城了,在这个人力无限的国度里征战实在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
刘铭传这阵子带着他的那些从牛粪堆中选出来的战士表现得相当的活跃,谢子澄给他们弄来一些武器,由于数量不够所以这些人只好轮流使用,谁出任务谁就拿枪,他们对付联军基本上还是以骚扰为主,现在这些庄稼汉也渐渐的模到洋兵作战的规律了。洋兵最大的优势就是火力猛,不过现在通过战壕基本上可以抵消其中很大一部分。除此之外联军的指挥、纪律、士兵的素质上也都比他们要好,可是联军也有弱点,最明显的就是联军行动缓慢。刘铭传的部下出战从来都是轻装上阵,而联军士兵即便是在防区附近活动身上也总是有一堆零碎,而且一般说来联军的军官不愿意指挥自己的队伍散开队形全力冲锋,面对他们这种没有什么火力的骚扰尤其如此,这些呆板的英国人不会为了这么几只小鱼打乱自己的队伍。所以刘铭传他们总是能够从容的边撤边打,地面上四通八达的壕沟让他们行动自如,最终总是联军发觉自己太过深入就掉头折回去。
联军中每个人对这种战法都一筹莫展,虽然这种打法死伤并不是很多,可是实在能把人累死。出于增加机动性的考虑额尔金用缴获的战马武装了一支骑兵,可是蒙古马并不适合这些洋人来骑,实际上清军中的骑兵大部分在作战的时候并不骑马,马对他们来说更多的算是一种交通工具而不是武器,这些战马实在不适合送上战场。骑兵可以迟滞游击队的行动,但是在交火的过程中却要吃些亏,他们的目标太大了,很容易被藏在沟里的敌人暗算。那些战马听到枪炮声还非常容易受惊,而且常常在跨越壕沟的时候突然停住,而那些骑手又不是专业的骑兵,所以遇到这种情况一般就是躺在地上等着战友来救援了,刘铭传就此还俘虏了好几个洋兵,弄得北京士气大振。
额尔金知道自己现在需要一支庞大的骑兵,他们必须能够绕到这些该死的鞑靼人的后面,同时数量必须能够保证可以成功的截断各条通道,同时不会显得太过单薄。这些蒙古马已经不能指望了,很多骑兵在骑过几次这种马之后就拒绝再跨上马背。额尔金的眼光落到了西面的那些运送漕粮的队伍上。自从英法联军攻下了静海,清廷就开始在这最后一段通过陆路来转运粮食,这当然意味着大量的牲口,在额尔金的脑子里认为这么多牲口总有一些架子大的吧,至于是否受过训练这并不重要,只要骑兵的数量一多马就不用再投入战斗了。
经过仔细的准备英法联军突袭了霸州,这一下清廷再次震动,要知道霸州并不是一座未设防的城市。恰恰相反为了防范英法联军西进,霸州和保定都屯有很大的兵力,这次仍然是战不过夜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已经有清流开始弹劾胜保了。咸丰虽然没有把胜保怎么样,但是他把僧格林沁又提上来了,也算是对胜保的一个警告。
攻下了霸州的英法联军的确缴获了大量的牲口,可惜这里面大部分都是驴和牛,即便有些马也实在让人看不上眼,完成了任务的联军并不在霸州停留,赶着牲口回到静海。看着这么多牲口联军的士兵都欢欣鼓舞,和喜欢偷鸡的日本鬼子不同,这些家伙都是无牛肉不欢的主,现在各个都开始打起烧烤的主意。额尔金看着这个场面有些哭笑不得,难道他要用驴子来组建一支骑兵吗?最后牲口群中的几十只骆驼给了他灵感,一支骆驼骑兵的主意让他激动不已,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得到了不少军官的支持,他们被刘铭传弄得一肚子火气,迫切需要弄出一点花样来调剂一下。
北方的骆驼很常见,英法联军一方面仍然继续去袭击漕粮的运输线,一方面拿出钱来收购骆驼,还真有不少人牵着骆驼来卖。这事后来让李富贵知道了,他简直诧异无比,这种在物质上资敌的行为竟然就这样在交战双方的眼皮底下进行,这实在让他不可理解。实际上谢子澄虽然做过坚壁清野的打算,但是当初的移民留下了很坏的影响,自从英法联军突然攻克静海之后,因为并没有大肆的烧杀,所以老百姓也不想再折腾了,再加上很快又开始谈判了,所以这方面也就没有什么新的举措。
英法联军对漕粮的骚扰让咸丰愤恨不已,他特别召见了僧格林沁询问对策,这个时候僧格林沁已经从上次战争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举手投足之间都显现出了一股霸气,这让咸丰很感欣慰。
对于咸丰的苦恼僧格林沁一力承担,放下了一连串的豪言壮语,对英法联军表现出了极大的轻蔑。在他看来英法联军已经深入内陆又把部队分成了几份,而且在静海这么久已经消磨了锐气。而清军这段时间调兵遣将,分头布置,现在已经布下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