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鬼子汉奸李富贵-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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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
“从现在来看的确很有这个可能,真是怪了他们一个山西一个江苏,究竟是怎么跑到一起去的?”醇亲王很赞同他哥哥的想法。
“当年也只是推测,本来就无十成的把握,既然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证明了,那究竟该如何应对呢?”因为那个时候提拔徐继畲的主意是文祥出的,所以他现在想把这个问题淡化处理。
“论功行赏是绝不可能的,他惹出这么大的乱子不砍他的头已经是非常客气了。”醇亲王怒气冲冲的说道。
奕欣点了点头,“道理是这样说,不过李富贵这边如何应付呢?这家伙只要一开口就绝对不会空着手回去。”
“不如这样吧,徐继畲现在在广西也有点呆不下去了,我们不如把他平调到两江去作巡抚,这样应该说得过去。”醇亲王的想法在文祥看来有些一厢情愿,李富贵既然已经把这颗钉子钉在了广西又岂能容你那么轻易的拔去,闹不好他又要耍横,到现在为止这些王爷军机们对此仍然是没什么好办法。
奕欣对他弟弟的这个想法到是颇为欣赏,“江苏巡抚不行,薛焕是我放在李富贵身边的一张牌,他现在曲意奉承,等到将来必有大用。”
文祥并不认为薛焕在江苏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因为江苏整个官场的体制已经改变了,像这些官职的权力早就被瓜分得干干净净,保留一个巡抚的头衔应该不会有什么作用,“那就只好平调到安徽了,王爷觉得李富贵能接受吗?”
“他的人犯了事现在还给他,这已经给足他面子了,难不成他还真说一不二了。”
“最好平调到江西。”醇亲王又补充了一句。
“这恐怕他真的不干了,不过可以先这么说,然后再跟他讨价还价一番。”奕欣笑着说道。
把徐继畲调到两江,这对李富贵来说颇有诱惑,广西毕竟太过遥远,把这些人才集中到两江也是一个很不错的想法,而且奕欣的观点也的确有他的道理,那就是徐继畲在广西的确有些呆不下去了,李富贵可以帮他挡住大部分的指责,但是想要在广西弄出点政绩则必须得到当地人的配合。
“一个富庶的广西对于以后在越南和法国周旋具有很大的意义,”李富贵在权衡这两者之间的利弊,法国在广东的廉州府弄到了一块殖民地后发现这里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对这座港口的建设投入了极大的热情,与此同时也加快了侵略安南的步伐,计划从南北两个方向对安南进行渗透,消失的军团领导着当地人民给这些侵略者以有力的打击,尤其是北部地区已经建立了两支由中国人领导的武装力量,对他们来说广西就是大后方,在此之前徐继畲对于这些境外的华人武装并没有给与任何支援,他那个时候生怕会惹法国不高兴,李富贵也没有要求他做些什么,对于这些分散在东南亚的富贵军小分队李富贵自有他传递、支援的通道。虽然徐继畲并没有给南方任何援助,但是李富贵仍然认为如果徐继畲留在广西会对越南人民的抗法斗争有一定的好处,因为他会努力的把广西建设起来,如果他成功了那么支援的物资直接从广西出发无疑比从上海开始走海路要方便得多。
“要是徐继畲走了,广西会落到谁的手里呢?奕欣、李鸿章还是曾国藩呢?”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李鸿章的可能性最大,“要是李鸿章的话倒不用担心越南了,李鸿章那个人很聪明。”
出于这种考虑李富贵对弈欣作出了妥协,任何反对新科举的行为都被定义为与朝廷作对,而徐继畲因祸得福被调到安徽去当巡抚,别人坐这个位子如同火山,不过他坐上去应该没有任何的问题。
徐继畲本人当然是大喜过望,他在广西天天度日如年,如果到了安徽那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那里新政的基础已经十分扎实了,上司又是维新的领军人物,虽然自己说起来有些对不起他,不过这应该已经揭过去了。所以他一接到朝廷的诏令就赶忙启程,好像生怕上面反悔一般。
李富贵对于这个徐继畲的心态实在有些矛盾,实际上这种矛盾不仅仅是针对徐继畲,从旧文人中走出来的新派学者多少都让他感到又爱又恨,从他们的出身来说能够有这样的见识让李富贵很是钦佩,但是这些人却始终跳不出旧圈子,他们虽然已经意识到了规则的改变,但是却始终不敢用新规则来做事,因此他对胡林翼倒是十分的佩服,胡林翼回到湖北以后采取了一系列的政策来推行新政,从手法上看他已经抛开了老式官场的那一套,结果倒是很有些效果。
不过李富贵并不知道胡林翼这样做完全是致生死于度外了,在感到自己身体越来越差之后胡林翼实在等不下去了,他那些强硬的手段也算是为左宗棠开路,属于进两步退一步的手法,为此胡林翼和郭嵩焘一样在自己的家乡被人唾弃,实际上湖南士林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这样一位堪称道德楷模的人会一夜之间变成一个洋奴,每每说到这些他们总是捶胸顿足、痛心疾首。不过胡林翼的叛变对他们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以至于这座堡垒上终于被震出了几道裂痕,有些相信胡林翼品格的人开始真正思考维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一些留洋归来的湖南学子在看到胡林翼受到如此不公的指责之后毅然放弃了在湖北优越的职位返回湖南宣讲新学,替胡林翼辩护,在他们的影响下一支拥胡的小团体在湖南出现,在这种碰撞下湖南人激烈的性格表现无遗,就如同一锅滚油中滴入了几滴水,这些人虽然饱守挫折不过有曾国藩的暗中保护倒也没有吃很大的亏。
现在的曾国藩是湖南巡抚,通过家族、门生、幕僚对湖南的控制得严严实实,虽然不敢正面与民意对抗,不过暗中的作些疏导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另外他也在努力的改造湘军的思想,这支部队现在作战的士气越来越低,但是崇洋的劲头却慢慢的抬了起来。对此曾国藩十分矛盾,虽然这一切是在他的授意下进行的,但是看到一些下级军官身上的那种新式作风他又实在看不惯,最后干脆眼不见为静,把这件事丢给曾继泽他甩手不管了。
对于湖南学术界发生的这些争执李富贵一点都不知道,毕竟湖南不是这次教育改革的试点省份,所以他的目光一直没有投向那里,这次徐继畲浪子回头李富贵干脆好人做到底,不但以前的事情他没有再提还把他当年的行为大大的赞赏了一番,“健男,回来就好,我这里还是缺少像老兄这样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才,以前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毕竟你忠于朝廷也不能说不对,只是良禽择木而栖,下次眼光可要放准一点。”
“惭愧啊,继畲这几年毫无建树,回来一看两江却是突飞猛进,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能新开这么多的工厂,继畲拜服。”徐继畲这次回来的所见所闻给他的镇静不亚于他第一次来两江,他做梦也没想到这里的变化这么大,工业革命初期的发展的确让那些经历了几千年慢吞吞日子的中国人感到不可思议。
“你不懂军事啊,你去广西是一个打十个,留在两江是十个打一个,这其中效率的差别可远不止一百倍,”李富贵笑着说道,“过去的事情就当他是个教训吧,在安徽你可是大有所为啊。”
“下官这次来确实是希望能干出一番作为,不过不知道大人还有没有什么指示?”徐继畲这个时候倒不是在谦虚,毕竟他新来乍到,而且两江的官制又与别处不同,实际上徐继畲在交接过之后就发现他这个巡抚几乎毫无职权,完全是个空架子,难怪前任被平调到广西还要放鞭炮庆祝。
“工业的事情暂时还用不着你来做,两江的工业发展现在已经有一个专门的部门来管了,你还是先干老本行,把土地管起来,这几年棉花是重中之重,安徽是产棉区,产量一定要上去,种植面积可能还要增加。”
“今年粮食收成不太好,再减少粮食的种植面积似乎有些不太好吧?”
“不要紧,今年的粮食不会不够吃的。”
看到李富贵如此自信徐继畲不禁大感好奇,他知道李富贵可以通过海外贸易来获得粮食,但是那都是要花钱的,如果不是有更高明的办法李富贵是不会露出这种得意洋洋的神色的。“不知大人有什么好办法?”
“漕粮。”
第一百零四章 劝进
李富贵提到漕粮的时候的神色很平静,可是徐继畲却有点魂不附体,他已经在心里计算着李富贵造反他该何去何从的问题了,对于北京来说漕粮就是他们的命根子,这些年不管是漕粮海运,还是疏通运河都是为了把每年这四百万担粮食安全的送到北京,李富贵怎么能把主意打到这上面,两江一向是漕粮的主要征集地,虽然受太平天国的影响这些年数量有所减少,但是这和有粮不交可是完全两回事。“今年的灾害不算太严重,扣留漕粮恐怕朝廷不会答应的。”
“谁说我要扣留漕粮,”李富贵奇怪的问道,“我非但不扣,我还帮着他们一直把漕粮运到天津,他恭亲王还有什么话说?”
“运到天津,我们自己运?”徐继畲用自己有些发昏的脑子分析着李富贵的意思。
“是啊,每年我们都要交出一倍的损耗,其实这些都被拿来喂饱了漕运衙门里的那帮蛀虫,从明年开始,我就不再向他们交粮了。”李富贵现在越来越忍受不了别人浪费,尤其是被浪费的还是他的东西。
“那漕运总督那边该怎么办呢?”徐继畲明白了李富贵的意思,显然李富贵打算利用自己强大的海运能力把中间的盘剥环节全部去掉,不过这必然会触犯到那些既得利益者。
“漕运总督?”李富贵冷冷的哼了一声,要说着漕运总督和李富贵一直就是邻居,这么多年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处得倒也融洽,有时候李富贵还会给他们帮些小忙,毕竟不管走山东的运河还是走海路都不是很太平,需要时常借助一下李富贵。这种蜜月关系在李富贵坐上两江总督以后走到了头,两江总督与漕运总督在权力上有些重复,实际上以前经常由两江总督来兼任漕运总督,但是奕欣宁可死也不愿意把漕运交到李富贵手里,当然这一点李富贵也能理解,但是当他对漕运的一些建议被拒绝以后这种理解也就慢慢消失了。李富贵在自己的地盘上杀伐予夺,可是对漕运却没办法下手,这让他很是不爽,新一任的漕运总督索克阿是一位满洲贵裔,与李富贵熟悉的哪些和蔼可亲、幽默风趣的满人不同,这一位眼高于顶根本不把李富贵放在眼里。这一切再加上漕运贪污极其严重,两江又必须为此背上很沉重的负担,而且漕粮的征收限制了许多经济作物的推广这也让李富贵很是恼火,于是拿他们开刀就变得越来越急迫了。
实际上李富贵并不打算自己征收粮食然后运到天津去,在两江各种税赋早就被折合成银子来征收了,他才懒得重新去征粮食,李富贵的计划是直接在天津做采购招标,中标的商人把粮食拉到天津交货就大功告成,至于那些商人从哪里进粮如何贩运他一概不管。现在两江有三个人号称粮食大王,李富贵曾经就这件事情问过他们,结果三个人都拍着胸脯保证一百多万石的粮食绝对不成问题,有个家伙甚至想独吞这笔订单。
“在我的一亩三分地就得听我的,他要是老老实实的就还留他一碗饭吃,要不然立刻让他给我滚蛋。”
“如果大人真能完成这件事那真是两江百姓之福。”徐继畲也知道漕运的黑暗,如果真的能够绕开他们那两江农民身上背负的漕粮负担会减少一半以上。
“是啊,老百姓有福了。”李富贵的回答有些心不在焉,因为他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处理这些省下来的钱,“如果我们继续按照原有的标准征收,在把这中间的差额拿来做社会性投资你觉得怎么样?”
徐继畲想了想,这上百万两银子的确非常有诱惑力,不过他最终还是决定劝阻李富贵这么做,“不可如此,总督大人应当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我并没有加他们的赋税,”李富贵认为广大农民应该能够接受这件事。
“我这几年屡受挫折,所以一直在想大人与我所行之事究竟有什么区别,高明在何处,多少有了一点心得,其中之一就是大人从不失信于民,大人现在行的是千古未有的事情,当年商鞅君变法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立威而是立信,大人现在与先人所行暗合,可是如果您在这其中克扣的话必然会伤害您的信誉,那个时候百姓即便不起来作乱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打心眼里支持您的变法,孰轻孰重还望大人思之。”
这番话说得李富贵一愣,“有道理,若不是你提醒我险些就利令智昏了。”同时他的脑子里又一次开始了紧张的计算,这些年来两江的赋税变动不大,李富贵除了倡导减租减息以外就是帮助各地夸大各种灾害,尽量免掉一些钱粮,而这次的改革不管对地主还是贫农都是一件大好事,如果借着这股风把那些还经过试验期的税法捆绑推出应该不会受到太强的抵制,
“族权与夫权比皇权顽固多了,要是没有这个漕粮我还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去打倒他们。”李富贵在心里想道。
“大人缪赞了,这只是千虑一得。”
当李富贵的宽宏大度所收获的感激渐渐消退之后,徐继畲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漕运总督李富贵的确不怕,就算撵他滚蛋他也毫无办法,可是北京难道会坐视不管吗,的确北京已经无数次的坐视李富贵的胡闹,这次表面上看李富贵也没有克扣运到北京的漕粮,但是如果这次北京再无丝毫表示那就意味着朝廷的咽喉——漕运被李富贵抓在了手里,南方其它的督抚必然会再一次效仿李富贵,甚至他们会和李富贵一起干。如果这样朝廷就再也没有力量来与南方对抗了,徐继畲相信恭亲王必不会如此束手待毙,这个时候他的脑海中忠君爱国的好思想又慢慢的浮现了出来,眼前更是看到了诸葛亮、张巡等一批忠臣先烈,可是李富贵的权势和对他的恩情也在天平的那一端重重的压了下来。
思来想去的徐继畲经过了激烈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