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鬼子汉奸李富贵-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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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恐怕是没办法的了,富贵军乘火车可以直抵德州,然后用不了几天就能到北京,所以如果我们真的在北京作出什么事情他立刻就能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进京,那个时候北京的旗人必遭屠戮不说,关外也肯定保不住。”宝洌Ь醯萌ザ柘椴皇且桓龊弥饕狻�
“看来也只有如此了,那就请文祥到关外走一趟吧。”奕欣在这个时候还是最相信文祥的能力,没想到文祥却缓缓的摇了摇头。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其实皇上把天下让给李富贵未必是件坏事。”文祥很平静的说道。
“什么?”几乎所有人都齐声惊叫。
“说到底我们满人不可能永远这样统治下去,更何况现在天下的大势已经非常明白了,就算我们在关外苟延残喘也撑不了多久,这个时代强者为尊没有地方让我们这些小国生存了,以前关外是蛮荒之地我们可以在那里积蓄力量,可是这些年开发关外王爷难道还不明白那里可以变得多么富饶,其实不要说关外草原,就是北方那极寒之地俄国人不也占了吗?浩罕那么远李富贵说打也就打了,天下之大已经没有地方让我们躲了。”
文祥的见识一向让奕欣钦佩,“难道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王爷联合俄国应该说还是有一些机会的,但是您应该对现在的国际大势知道的很清楚,满人最后不可能独立建国,我们不是依附汉就是依附俄,说起来我们和汉人虽然有七八百年的恩怨,但是毕竟算是一个国家的人,可是那些俄国人对待其他民族是有了名的贪婪残忍,若是他们真的能够依靠那吐尔扈特为什么要不远万里的逃回来?他们现在垂涎关外的土地可以帮助我们,可是最终的目的是吞并满洲和蒙古,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俄国人打败了李富贵夺取了,千千万万的满人在俄国的压榨下生活,那时候我们才真的是国家民族甚至家族的罪人。”
这番话让众人沉默了下来,在奕欣集团中的人相对来说比较理智,愚忠的程度不深,文祥说的这番话既然有他的道理自然引起了众人的思考,过了一会奕欣说道:“博川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们手中的牌并未打完,就此缴械我实在不甘心,麒祥他想传位给李富贵我也拦不住他,但是凭借东北我还是要和李富贵周旋一番的。”
文祥点了点头,“王爷说的是,既然如此,那就请王爷经略关外,我打算帮助皇上把这次禅让办好,这样一张一弛会有更好的结果也说不定。”
奕欣长叹一声,“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博川了,你们这件事要是办好了关内的满人应该能受到优待,其实他们就算跟着出关也只能是累赘,幸好我们那些在关外的族人多少还有些血性。”
文祥走后,景寿轻轻的向奕欣问道:“王爷,这个文祥对我们的底细了解的太清楚了,您看是不是要…”说着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奕欣摇了摇头,“文祥忠直端正,他决不会出卖我们的,实际上他要是真的想要荣华富贵根本就不应该去投麒祥,而是直接到南京去,以他的才华再加上在满人中的威信李富贵绝对是求之不得。”
麒祥虽然担心文祥在耍什么鬼心眼,不过在这个时候像他这样一个重臣站出来赞成禅让还是让他很高兴的。第一次的禅让诏书麒祥谁都没有告诉,那是他和东方胜两个人闷着头凑出来的,说实话拿到朝堂上实在是不敢恭维,可是这第二份就不一样了,现在的清廷赞成禅让的以太傅李鸿藻和左督御史文祥为首,他们两个凑到一起立刻就弄出一份冠冕堂皇的东西出来,在这份诏书里首先是李富贵的血统一下子提高了好多,变成了大唐的后裔,南京街头随处可见的昆仑奴也说明了一些问题,另外诏书里大量的篇幅强调了明朝的正溯,满清也不再是夺取中原大统的外来者,而是看到关内流寇横行、民不聊生才不得不插手的好心邻居,满清在这两百多年来小心的看护着汉人的土地,现在圣人终于出世他们也终于可以卸下担子完璧归赵了,在列举了满清历代的功绩之后还给自己下了一个不辱使命的评语,这份东西让李富贵听的是目瞪口呆,他实在没有想到满清入关的历史还可以这样来解读。
第一百八十三章 新旧交替
虽然李富贵再一次推辞了麒祥送到他面前的皇位,不过这两份诏书还是给天下极大的震动,一时之间南方各省劝进的折子如雪片般的涌向了南京,而北方所有的官员都在积极的准备后路。当年李富贵带头彻底切断了北京的漕粮之后北方绝大多数的官员已经把朝廷彻底丢到脑后了,不过他们也并没有因此产生带着地盘投奔两江的打算,因为这些人绝大多数都属于标准的老派官员,对他们来说去李富贵那里根本就找不到饭碗,所以对他们来说问题倒是变的简单了,太后和镇南王谁输谁赢和他们已经没有多大的关系了,对他们来说就是捞上一票然后走人。
因为是最后一锤子买卖所以这些家伙下起手来毫无顾忌,所以这两年朝廷除了直隶的银子收起来还算比较正常外,其他几个省份能到手的少得可怜,一开始慈禧也的确用强硬的手段来惩罚他们,可是这帮家伙一看查他们的钦差来了二话不说都是当天晚上就卷包逃走,周围地区的官员已经达成了默契,总是给这些逃跑的家伙足够的照顾,虽然钦差暴跳如雷,可是也无可奈何。最让朝廷无奈的是派去接任的官员也总是很快就被他周围的力量给拉下水,即便真有那么一两个对朝廷忠心耿耿的也抵不过上下左右那无所不在的力量。
到了慈禧的后期对此已经毫无办法,所以麒祥的退位诏书一下这些蛀虫们立刻看到了离开的信号,那些聪明的纷纷携带着这段时间搜刮来的金银细软挂冠而走,当然还有些贪得无厌的恋栈不去,终于在最后的风暴中倒了大霉。
李富贵没有接受麒祥的禅让,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不准备接受北方的领土,在前段时间加速兼并的时候,山东和河南就有不少地方就在那个时候投入了两江的怀抱,山东在捻军的影响下差不多有一大半都改奉南京为主,而这次北方出现的动荡李富贵当然也不会放过,实际上对那些不告而别的官员朝廷已经不打算再派出继任者了,所以李富贵很自然的借口平息那些动荡的局势派出了一支支的部队北上,实际上这是李富贵最后一次大规模以实缺封赏他的手下了,北方的议会只是徒有其表,所以他们无法在短时间内产生自己的官员,对于那些处于混乱的地区当一切都平息下来以后接受南方派来的官员可以说是毫无争议,而且和那些贪婪成性的前任相比这些人清正廉洁、能力出众、待人和气,最重要的一点这些老爷免了他们接下来一年的赋税,至于以后的税收怎么交等到议会完全运转起来再说,在这样低的起点上李富贵派出来的人几乎个个都被视为青天大老爷。
那些派人接管的地区很快就稳定了下来,可是其他的地方立刻跟着就乱了起来,在很早以前就开始有两江的老百姓过着天堂般生活的说法在各处传播,实际上事情并不是如他们说的那样美好,不过传言这个东西总是具有夸大的功能,而且这里面还是有很大一部分是事实,所以那些处于水深火热当中的老百姓对于镇南王来统治他们是极度渴望的,现在看到附近有些州府抢先得到了这样的待遇,并且的确立刻就展现出了一幅新气象,反过头来再看看自己这里府县衙门仍然在恶狠狠的催粮催款,这心头的怒火就实在是压不住了。
对于这种暴乱的镇压是很轻松的,实际上那些暴民都将前来镇压他们的富贵军视为解放者,而侥幸没有死在暴乱中的老爷们现在必须应付对他们贪污的指控,实际上想要坐实他们的罪名并不困难,经过了一两年无法无天的生活他们当中的很多人甚至懒得在账面上做手脚,那些比较聪明的大多数已经逃走了。
这个时候巡回法庭开始高效的对这些蛀虫进行审判,这些家伙绝大部分必须在牢狱里度过他们的下半生,不过最近两江刑囚的方式有了一些改变,因为大部分罪犯的量刑都是用银子来衡量的,所以在可能的范围内囚犯可以使用自己最擅长的方法挣钱来缩短刑期,这些贪污犯很显然不适合去采石场,或者煤矿,他们当中毫无能力的一般说来城市保洁是他们的归宿,但是那些科举出身的官员大部分还是有一技之长的,最起码书法应该都还过得去,这样就意味着很多人可以在监狱里挥毫泼墨,对他们来说这样人道的刑囚倒是没有想到,虽然一般来说一天必须书写十二个小时以上,不过这毕竟比从事重体力劳动要舒服的多。
奕欣虽然不再真正的反对麒祥让位给李富贵,但是为了有时间串联各种力量,他还是拜托文祥想办法拖延一下禅让的进程,所以第三道诏书与前两道诏书之间间隔了两个多月。利用这段时间奕欣终于又联络上了俄国人,亚历山大二世对于奕欣的计划非常感兴趣,根据中国以往改朝换代的经验来看汉族的新兴政权一般都会先把加强关内的统治当作最重要的任务,而征服关外则往往在后几代积攒了足够的实力之后才会开始进行,这当然给俄国留下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在他看来如果能够在东北扶植一个满国出来那实在是太理想了,而且奕欣在蒙古人中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这样不管是广阔的蒙古草原还是肥沃的东北都变成了中俄之间的缓冲,甚至总的来说还比较亲俄,即便是最后只能夺取这其中一半的领土也非常的惊人了。
俄国公使伊凡诺维奇并不像他们的沙皇那样乐观,在他看来李富贵的力量已经太强大了,在远东不管是扶植傀儡还是亲自和他对抗都非常危险,虽然不希望俄国在这件事情上陷的太深但是伊凡诺维奇还是同意这是一个好机会,只要处理得当还是能为俄国带来很大的利益。
与此同时梵蒂冈也是一团慌乱的准备着庇护九世的中国之旅,在所有的外国人当中可能只有他们因为李富贵登基而兴奋得睡不着觉,中国的皇帝由教皇来加冕这让所有的教士感到无比的自豪,这基本上可以看作是中国基督化的象征。唯一让他们感到担心的是教宗大人的身体,虽然庇护九世发誓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活到李富贵加冕完成,但是大家也都知道这种事是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幸好自从苏伊士运河开通之后到亚洲的航行变的方便了许多,而且教廷还专门为庇护九世定做了一张按照陀螺仪的原理做出来的床,在这张床上不管风浪多大庇护九世都不会感到摇晃,但是上下的颠簸还是无法消除。
至于那个关于神圣罗马帝国皇冠的无稽之谈并没有什么人提起,毕竟这个想法太过匪夷所思,所有的人都没有把它当作一回事。可是实际上就这个问题庇护九世已经和李富贵谈妥了各种细节,为此教廷的特使还特别的带了一位中国助手回梵蒂冈,他在这段时间总是通过这个人和李富贵进行秘密联系。
当麒祥终于第三次写下禅让诏书之后他也直接把这段时间李鸿藻和文祥搞出来的一整套满清结束之后的章程抛了出来,这样并没有等待李富贵的答复麒祥自己就从皇位上退了下来,从紫禁城搬了出来住到了醇亲王的府上。同时宣布直隶所有的州府接受镇南王的统治,而北京改称北平府,暂时由文祥执掌,总之一切违制的称号都被取消,那些按照规矩不能被平民使用的东西也一律被封存,这一套做下来实在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至于那些不愿意接受满清就要灭亡的人早在第二道诏书发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向关外移民了,到了这个时候要走的基本上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在一个残阳似血的黄昏奕欣带着对北京城无限的眷恋带着他的满府人丁离开了,不管是文祥还是刚从皇位上退下来的载淳都到了十里长亭为奕欣送行,满清走到这一步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唏嘘不已,不过虽然弥漫着伤感可是场面并没有失控,大家最后洒泪而别。
两江留在北京的探子把这一场景向上面详细的作了汇报,李富贵看着北京送来的情报不禁面露微笑,“真是有趣,这样看起来北京还真是有我一位知音呢,这些安排的实在是合我心意,夕阳给人带来的只是伤感,如果非要弄一个血流成河来衬托它那反而伤害了它的美好。”
在这个时候两江的议会正在紧锣密鼓的讨论中国历史上第一部宪法,这也可能是第一部把利益至上写入总纲的宪法,为了引导议会的讨论李富贵最近总是待在那里听着各路议员操着南腔北调争得面红耳赤。关于利益至上入宪李富贵甚至必须亲自上阵,因为这些年兵家虽然在两江已经逐渐压倒了儒家,可是在别的地方它的地位就很难说了,对于中国来说这是一个到处充斥着各种思想的时代,也有几个地方对兵家的宣扬比两江还要赤裸裸,但是大部分人还是不能一下子接受这样一个看似非常偏激的理论。
对于儒家的责难李富贵一般都暗示手下人前去论战,因为这些年里在两江这样的辩论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对于那些持儒家观点他们已经积累了很多的经验。李富贵的主要精力用在了那些喜欢西方思想,总是把民主、平等、自由、公正挂在嘴边上的议员们身上,因为议会制度来自西方,在议会里持这样观点的人也不少,而对这些人李富贵一向还是很看重的,所以他不惜花费时间、精力来与他们进行探讨,这样在说服妥协的同时还能加深了解。
“自法国大革命开始各种各样的口号就被喊出来,我想知道如果这些口号互相之间发生了冲突怎么办?毕竟这些价值观念当中没有一个是绝对存在的,当你们必须为了公正而限制一定的自由那该怎么办?”这是李富贵与所有人辩论的套路,虽然上一次在祁隽藻那里吃了亏,可是李富贵相信在公众场合辩论的时候不会再发生那种事情,毕竟百分之百的唯心观点根本不可能得到大众的认可。
果然那些人立刻就掉入了李富贵的陷阱,“民主是决定一切的准则,民众可以决定这个社会自由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