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之娇女--陈阿娇新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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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噗哧一笑,修长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你呀!”还是转头吩咐苏原早点准备晚膳。
晚膳出奇的丰富,我很惊奇的发现,居然不是平常那些淡而无味的宫庭菜式。
苏原不失时机的在旁边解释道:“呵呵,陛下听说这家店的厨子不错,特地让奴才把他找了回来,做些家常菜给夫人尝尝。”
太监试菜完毕,刘彻笑咪咪的看着我,“多吃点。”
PS:好了,刘彻和阿娇的温情时刻就要结束了。
第三卷:第八十三章
乡村厨师的家常菜做得独具风味,特别是有一份秘制酱菜,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十分下饭,一抬头,见刘彻目不转睛的望着我,放下筷子子,不由嗔道:“你不吃饭,盯着我做什么?”
刘彻俊俏唇角勾起一丝顽笑,略凑近我,悄声道:“这就叫秀色可餐!哈哈哈!”
我大窘,啐说:“别闹了,快吃吧!”
他却把面前的饭推开,悠闲的说:“朕还不饿,一点胃口也无,等会再说。”
膳后,刘彻见我今天史无前例的添了两碗饭,龙心大悦,一时兴起,便叫苏原把厨师带上来打赏。
厨师是个老实巴交的胖子,跪在那里一刻不停的拿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说起话来结结巴巴,“回……回夫人的…话,那……那是用……。俺……们这里特……特产的一种沙……沙窝萝卜做……的,比一般的…的……萝卜辣些,做做……的时候……先放在坛内,再再…拌上小小……。人家传的秘秘……。酱,密密…封上……七七四十九天即即……。可……,那密酱……”
几句话他讲了老半天,若是等他说完秘酱制法,估计天亮了,苏原忙打断他,问道:“可有手写的法子?”
他摇了摇头,一脸惶恐,“俺……俺……不识字……”更加汗流满面。
“你怎么这么笨的!”苏原没好气的刚想责骂他,我忍不住笑了,道:“苏原,我们不过是吃个新鲜,叫他送两瓶也就是了!逼人家做什么!”
厨师感激的磕了个头。说道:“俺…俺……这就去拿!”我笑着挥了挥手,他慌慌张张的退下了。
刘彻含笑道:“你既然喜欢吃他做地菜,不如把他带回长安?”
“为了我们这一点口欲。就要叫人家背井离乡,妻离子散。这是何必?”我意味深长的转眸一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不以为然的说。我无奈笑笑,没再多说什么,就知道对他来说,什么尊重。z;z;z;c;n
蓝姑姑凑了过来,担忧地问:“陛下,晚上你都没吃什么,是不是叫他们备些什么…”
正说着,门外传来嘈杂声,房屋简陋,隔音不好,听到苏原气哼哼的压低声音:“这不合规矩。给我就行了!”
“不……不行!”另一个人粗着脖子,嚷道:“俺…俺…要亲自献给夫人!”吧!”我笑着高声吩咐:“这种乡村地方还讲什么规矩!”
苏原听我这么一说,只好随他一起进来。那个胖厨师左右两手抱着两个大坛,走起路来看不见前面。都有些步履蹒跚了。想必蛮重地。
“嗬,这么多。要吃到猴年马月去!”我见状啼笑皆非。
胖厨师放下坛子,憨憨的一笑,摸了摸后脑勺,“没…没事,这不……不容易坏!”
蓝姑姑也笑了,上前去接,胖厨师拎起一坛,递过去,一边嘴里说道:“小…小心……重!”
这个“重”字没说完,两人没接好,坛子失手摔在地上,只听“咣当”一声,砸了个稀巴烂。
我刚想说“没关系”,却惊见胖厨师神色一变,像换了个人似的,一瞬间充满了杀气,从摔碎的坛子中抽出一把尖刀,“昏君,纳命来!”他一脚踹开旁边吓软的蓝姑姑,直扑过来,刘彻反应奇快,重重踢翻面前桌椅,挡在他面前,一把拉起我往旁边躲去。
“有刺客!护驾……”蓝姑姑反应过来,发出刺耳尖叫,话音未落,已被胖厨师一刀解决,立即命丧黄泉。
“快快!”七八名侍卫在苏原地指挥下冲了进来,反而把门口堵塞了,房间狭小,那胖厨师武艺高强,身手灵活,窜上跳下,只直追着刘彻,刘彻又不肯松手我的手,几人似在捉迷藏一般。
这样持续了几分钟,突然刘彻将我往窗外一扔,我摔到走廊上,随即刘彻也跳了出来,胖厨师迟了几步,便被侍卫团团包围。
喘口气,却听见右边廓道尽头的楼梯口传来呼喊声,“不好!有刺客!”随即传来打斗声。
那胖厨师竟不是单枪匹马,还有帮手!仓促间看见几名蒙面刺客正与侍卫在楼梯口缠斗。
心中寒颤,隐约觉得有些不对,怎么只有这些个侍卫?人都到哪去了?
来不及多想,那几名侍卫已经抵挡不住,一个刺客冲破防线,气势汹汹的持刀奔来,我们被堵在走廓上,向下望去,楼并不高,刘彻把心一横,抱着我纵身下跃。
两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刘彻迅速起身来拉我,我忍痛爬起来,刚跑了不远,听到后面嗵嗵的落地声,回头一看,那几名刺客也窜了下来,侍卫们见情况危急,纷纷跟着跳了下来,阻挡刺客。
旷野上砰砰乓乓混战一团,颇似十面埋伏里的情节。
两名刺客在后面紧追不舍,我头晕眼花,刘彻见我一瘸一拐,索性抱起我,奔力向前跑去。
刘彻一向喜射技,我知他从前曾有习武,不知这两年有没有放下,若是他一个人逃,恐怕刺客不一定赶得上他,如今却抱着我,大大影响了他。
“你把我放下吧!”我颤抖着勾起他的脖子。
他一言不发,脚步不停,发足狂奔,额上汗珠密密麻麻的渗了出来,滴落在我脸上,胸口起伏不停。
两人的速度怎敌得过他们,刺客还是追了上来,紧要关头,刘彻把我把旁边一抛,喊了一声:“快跑!”头一偏,闪过一刀,立即捡起地上地木棍,与他们周旋,好在侍卫们也都赶过来了。
我咬牙爬起来,奋不顾身的向前冲,一名刺客看到了,丢下刘彻来抓我。
我茫茫然跑了没多久,不得不停了下来——前方已经没路了,竟是山崖。
刺客狞笑了一声,慢慢逼近我。
我边往后退,边看了一眼,还好,并不是那种万丈悬崖,是那种极陡极陡的斜坡,半山腰是梯田,但摔下去,不死也去半条命了。
正当我退无可退,刺客口音古怪地说了句:“过来,我不杀你!”,手伸了过来那一瞬间,他突然倒下来。
我已看到他身后刘彻的脸,脚上却一打滑,往后摔去,身子骤然腾空,心叫此命休矣,忽然手腕一痛,睁眼一看,刘彻扑倒在地,死死地将我拽住。
“阿娇,别怕!”他咬牙道,太阳穴地青筋暴了出来,想要把我拽上去,但我被卡在崖边,而他经过刚才那阵厮杀,力气显然已经用尽。
我眯眼而视,只见他的身后残阳如血,低头后望,那重重山雾之下,隐约可见是银水山潭。
“看我!”他见我分神,勃然怒喝,吃力道:“抓紧我!”一点一点地把我往上拉。
正在僵持之际,忽见他身后一个人影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高大阴影笼罩在我俩身上,刚才那名被打晕的刺客气喘吁吁的举起木棍。
我骇恐失色,尖叫:“放手!”
一棍重重打在刘彻头上,他闷哼一声,鲜血从他额上慢慢渗了出来,他双眸凝视着我,眼中绝决坚定。
这样下来,我们只会同归于尽,一个大胆想法电光火石般的闪过脑海,我决定要赌这一次!
“刘彻,来生再见!”我仰脸短暂一笑,用尽全力挣脱他的手,耳边风声呼呼,身子一空,向山底极快的滚落……
“阿娇!!”
崖上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狂吼,惨烈不似人声,久久回荡山间。:昨晚我曾恶向胆边生,想就此把阿娇写死,完结算数。不知大家会不会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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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八十四章
身体的快速滚落令我面临死亡的恐惧,求生的本能使我有下坠过程中不停的盲目乱抓,好在这不是万丈悬崖,陡坡上的小草小树确实稍稍缓冲了下滑的速度,一路激起的石子和土块蹦在脸上和身上,顾不得疼痛,一阵昏天暗地后我惊骇的发现自己快滚到山崖的谷沟了,眼一瞄,猛的拉了一下崖缝上生出的树枝,企图调整一下方向,在下落的最后一段,抱住头蜷着一团,最大限制的保护自己。
显然运气不错,我没有摔到坚硬的岩石上,而是如我所愿的直接掉到深潭之中。一声,顿觉全身冰凉,冲力太大,我被沉入深深水底,脑海一片空白,我几乎以为已经要死了,身体却条件反射般的划动,使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挣扎出了水面。天色已近昏暗,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印象是我爬上了岸边……
沉重的黑暗从四面八方涌来,层层将我袭卷包围,心里却并不害怕,已经太疲惫了,恍恍飘浮在无边无限的宁静之间,有个奇怪的声音像在诱惑着我,睡吧,睡吧,沉沦在此,不必再管其它了……能不要孩儿呀!”突然一个幼童打破静寂,拉起我的衣服想带我离开,凄凄惨惨抽泣,不让我安心,我迷茫低头望去,见是一个陌生的小面孔,不由纳闷,幼童见状大惊:“娘,我是你的孩儿啊!你不能不要我。不能不要我啊!”
他不是伉儿,也不是登儿!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急得一身冷汗。一激灵,猛醒了过来。夫人?!”惊喜的熟悉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吃力的睁开眼睛。摇曳烛火中,一张俏丽地带泪笑脸激动异常。蝶!”喉咙沙哑的不像话,我虚弱的撑起身,想看清楚眼前人。
啊,竟真地是画蝶!欣喜袭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难道,难道我竟是被卫青救了回来吗?这一动,脸上、身上地大大小小伤口细细碎碎的生痛,忽逢床榻一颠簸,我险些被震到地下去。
画蝶连忙上前扶住我,一边递上水,喂我喝了两口,我慢慢缓过气来。
这才疑惑的看清周围的一切。显然我正在一辆急速行驶的马车上,车厢内十分简陋,地上铺着一张虎皮。空气中散发些淡淡陌生地腥味,像是羊奶的味道。
抬头看了看画蝶。wAp。z;z;z;c;n
“画蝶。我这是在哪里?侯爷呢?”
画蝶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似乎不知该如何开
“咳咳,你倒是说呀!咳咳咳”我一时着急,咳嗽起来。
“夫人,你醒了!”一道沉厚的男子声音从车门外传来,霍的揭开帘子,弯腰入内。
我猛然抬头,因为他背对烛光,我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觉此人身材高大魁梧,他撩起衣袍,缓缓蹲下,坐到我面前。
这人满脸的络缌胡遮住了大半脸面,又带着独眼罩,有几分面熟,却好像从没见过。
他见我迷茫,轻轻一笑,“夫人不记得在下了吗?”他拆下眼罩,一双鹰目炯炯有神。
我大惊失色,终于认出了他!
“是你?”我瞠然睁大双目。
他俊朗面容泛起微笑,“正是我赵信!”
我恨上心头,脱口大骂:“你这个背信弃义,反复无常的小人!竟然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心中大急,卫青尚在前方作战,他如何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大汉境内出现?
画蝶见状连忙摇手道:“夫人,您别误会他了,他是想把您救出来后,送我们到侯爷那!赵将军一直很为自己的过失而内疚,所以想将功赎罪啊!”
“画蝶你闭嘴!过来!”我气极怒喝:“他这种鬼话,你竟然相信?他怎么知道我被关在行宫里?他带了这么多匈奴兵乔装进入大汉,看来是一早就策定了刺杀陛下地计划了!他救我?别痴人作梦了,还不是想用我来要胁卫青!”
我虽有六七分把握,但心里还存着一分侥幸,故意这么说,想探探他的口风。
没想到却一语中矢。
看着他的表情,心沉了下去。赵信不再伪装,抚掌大笑起来,“夫人果然是个聪明人,赵信佩服!”俊朗面孔一下变得邪里邪气,不好怀意地笑道:“只是赵信没想到这次竟有了意外收获,原来夫人不仅是卫将军的弱点,竟然还是大汉陛下地心头肉,哈哈哈哈!”
我不用照镜子,也知自己地青白交错,气得发抖,喝道:“你给我滚!”
一旁的画蝶已经呆了,痴痴地望着他,半响,珠泪滚滚而下,嘴唇颤抖,无助问道:“信,你说的,原来全都是骗我?”
赵信止了笑声,横眼看她,冷冷的道:“自然,你以为我真的会重新再降卫青?简直是笑话!我为大汉曾出生入死,他们又是怎么对待我的?只一场败仗,便叫置我于死地…”又不耐烦的说:“别哭了,你不用担心,我现已是匈奴小王,你若乖乖听话,荣华贵富享之不尽,如不然,哼!我也保不了你!”画蝶一时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忍不住呜咽出声。
“马上就过边境了,你们最好合作点,别逼我下药!”赵信沉下脸,深深的看了画蝶一眼,拂袖离去。
“画蝶,别哭了!”我叹了口气,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画蝶哭着说了一句:“夫人,都是我害了你!”便再无下文。“你若还认我这个夫人,就赶紧擦干泪,把事情源源本本说个清楚!”我忍不住喝道。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磨磨蹭蹭。
“是,是。”画蝶猛的一震,用衣袖胡乱拭了拭泪,竭力止住抽泣,说出事情原委:“那天我们几个跟绮柔姐分头逃散后,郭大哥觉得自己有负所托,没脸去见霍公子,他说,一定要设法把你救出来才行,后来才得知你们是被带到了行宫,行宫守备森严,我们没有办法入内,城里又到处贴满了通缉我们的画像,商量的结果最后还是决定先去通知霍公子和侯爷,哪知在偷过关边的时候被认了出来,展开了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