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式情歌 by 坏份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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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瑜何本来醉的就不是很厉害,被突然抱住时就清醒了过来,只是手脚反应慢了几秒。
咔嚓咔嚓
林瑜何还没有来得及推开抱住他的人,闪光灯就亮起。他直觉的看向镜头,完了,这回没有也变成有了。他一把推开已经愣住的Joy,掏出电话打给小眉姐,这个活动是宣传助理陪同来的,小眉姐还在台北处理这次宣传的收尾工作,要不是小助理想要留下来,他并不会留下来吃饭。他和台湾这边的记者并不很熟。小眉姐那边听说也有点吃惊,虽然是要制造绯闻,可是这种断臂的绯闻炒作是要靠技术的,不是靠事实。要的不过是揣摩暧昧的感觉。真弄假成真的话就成了丑闻了。阿何这几年走的稳稳当当,若真为了这种事成了障碍就得不偿失了。打电话联系节目制作方,吃饭的主持人和工作人员听到这事都有些惊了,这位记者虽然是朋友,不过也是路上碰到,算不上很说得上话,何况他照完照片马上就走人了,哪里还找得到。
阿何情绪低落的坐车回台北,一路上他望着窗外,Joy在车上也不敢多说话。小眉姐已经给公司反应了这件事,上面的处理是任其发展。大佬们的想法是有时候也要赌一下运气,当然不是赌会不会登报纸,赌的是登出来以后这炒作上不上架。之后公司又让阿何在台湾在呆一周,不用上节目,就什么都不做。出了这种事之后马上回香港就真的认了,不回应也不活动,不温不火,反正这段时间的炒作本来也有基础,顶多这次算爆了个大的。
第二日杂志果然出了,标题'林瑜何被袭臀!友人所为?'整整几个版面,照片很清晰,动作又无可辩驳,他甚至连抗拒的动作都没有。整个文字配图,颜色鲜艳,看上去很惊悚。
周学义站在机场的大厅有些楞了,他这星期需要到美国处理一些公司的事务,这是他在公司作为执行总裁处理的最后事务,回来后他会正式卸职,公司已经外聘了新的执行总裁,他很早就在准备,或许将来可以随阿何满世界跑,看足他每场演唱会,陪他踏足每所城市。他刚才在报刊亭买了一份八卦杂志。他以前从不看这些八卦的,只是因为封面是阿何,他和那个叫Joy的男人。。。。。。
〃喂?〃黎世耀这时候给他打电话。
〃学义,你今天千万不要买苹果日报!〃
〃已经买了。〃
〃也看了?〃
〃看了!〃
〃。。。。。。〃
〃你打这个电话不是让我不要买吧?其实是让我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吧?〃
〃我知道的并不具体,这事是台湾的负责人在处理,但阿何不会做出这种事。〃
〃当然。〃
〃你并没有生气?〃
〃我现在要上飞机了,这段时间你帮我照顾他。〃
〃你要去哪?〃
〃美国。〃
〃几时回来?〃
〃大概十天。〃
电话是周学义先挂断的。他顺手把报纸扔进垃圾箱中。他并没有生阿何的气,也并没有不相信他。他只是在生自己的气,为什么会在短短的时间内颠覆原本的生活?
林瑜何在台湾住了一个星期,他从出道以来没有闹过这么大的新闻,再加上他也不再是无人关心的小人物,事情的进展如火如荼,公司根据情况的估计是他会失去相当一部分的歌迷,但他毕竟是实力派,再出两张好专辑也一样能补回来。出了这事他并没有想过会不会失去现在的地位,他每天仍和周学义通电话,他知道香港也能看见这份报纸,只是时间会晚几天。他本可以在这之前先告诉他,但他没勇气说。每次周学义挂电话之前他都想鼓起勇气告诉他,然后不等他反应就挂电话。可他连这样的勇气也没有。这件事他本没有做错什么,却好像做错了事的人一样心中有害怕,只是害怕的内容却并不明晰。
林瑜何回到香港时,周学义已经去了美国四天。黎世耀告诉他周学义已经知道了,却并没有什么反应。何女士过来陪阿何吃饭,提也没提那报纸上提的事情。她每天都坐一小时的车跑过来陪他,一点也不像原来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舆论是有些吓人,但实际也还好,他又不是会去寻短见的那种人。他只是看不见周学义有些想念罢了。
周学义三天后回家,他拖着箱子开开门的时候看见阿何从厨房跑出来,围着围裙,脸上还摸了点面粉。时间有一瞬间有些停滞,他们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既然学义回来了,那我回去了。〃何女士脱掉围裙从厨房走出来。
〃妈?〃
〃留下来吃饭吧?〃周学义忙放下箱子要挽留何女士。
〃我要回去了。〃何女士笑着走过周学义身边,却又突然停下来对着他说〃不可以欺负我儿子!〃
之后走出门去。
何女士走了以后,阿何仍站在厨房门边。周学义走过去抱住他。很。。。。。。想念。。。。。。
〃你在做什么?〃
〃包饺子,你没有说你今天要回来。〃
〃太想你了,所以提前回来,你不说欢迎我回家吗?〃
〃额,好肉麻!〃
晚饭吃的是煮的破了皮的饺子,比起周学义的手艺,阿何的手艺实在差很多。晚饭之后一起洗了碗。阿何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放下心来。周学义什么都没说,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直到周学义洗澡出来。
〃阿何,过来。〃周学义向他招手。
〃什么?〃周学义抱他坐在腿上,他以前很少这样。两个大男人,太亲密有时候挺恶心。
〃我想要告诉你一件事。。。。。。〃
〃恩。〃他的心又被提起来,是有关绯闻的事?
〃我之前有去检查,医生说我脑袋里长了东西。〃
〃什么?〃阿何突然站起来看着周学义,脑袋里长了东西?那不是癌?
〃是癌症吗?〃
〃现在还不知道,要做手术。。。。。。〃
〃。。。。。。〃
阿何愣住了,突然就觉得自己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应该不会是恶性的,只是个小手术。不要太担心。〃周学义拉他坐下,阿何坐在他身边,只是像被惊吓一样。
〃什么时候手术?〃
〃下星期,我联系了林医生,会提前三天去医院做一些相关检查。〃
林瑜何看着周学义,他实在不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办。怎么可能像他说的那么简单,如果是恶性的,那会怎么样?他不敢想。
〃老板,我想请半个月的假。〃阿何打电话给黎世耀。
〃你才闹出那种事,如果有半个月不上档会出很多事。〃
〃喂,阿耀。〃周学义接过电话。
〃周学义,你也不要来说情,哪有可能一次放假半个月的?这种特殊时期。〃
〃我生了病,下星期手术。就当把阿何借我半个月。〃
〃你生什么病?〃
〃肿瘤。〃
〃什么?〃
〃你帮阿何办一下吧!谢谢你了。〃
周学义挂了电话,他本来没打算让阿何陪他,可人到底是懦弱的,他也怕阿何不能陪他。
入院的前一晚,阿何帮周学义剃头发,他和周学义一起去林医生那咨询手术方式,要打开头颅,将长出的肿瘤取下来做检验,才能明确性质,不管怎么样,这是很恐怖的手术。林医生在讲的时候,周学义紧紧握住他的手,给他安定,好像做手术的那个人是他一样。
剃刀从额前向后一剃,周学义的头发纷纷乱乱的落在脚边,一下一下的,本来的发全部落下,周学义摸摸自己的光头看着阿何微微笑着问:〃变丑了?〃
〃不,你很帅!〃阿何手划过他的额,以前他常常拨他的头发,他的发迹线偏上,额头饱满,看上去很睿智。
〃等以后头发长出来,手术的刀口就长不出头发,变成柏林墙。〃
〃如果你以后头发长了,我帮你打辫子。〃
〃阿何,我住院的时候你要好好吃饭。。。。。。〃
〃嗯。〃
〃我已经通知了何女士帮我照顾你。〃
〃嗯〃
。。。。。。
晚上周学义抱着阿何睡觉,他的手从背后搂着阿何的腰,头靠在他的背上。阿何并没有睡着,他看着窗子外面阴沉的天。。。。。。你已经不要照顾我了吗?。。。。。。
医院的病房里苍白一片,周学义穿着手术衣。黎世耀也赶过来了,阿何穿着厚外套,戴大大的黑框眼镜,还戴着口罩和渔夫帽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
〃阿何,你回去等我吧?〃
〃啊?〃
〃黎世耀,你陪阿何先回去。〃他又转过去对着阿何说:〃我保证,我一会儿就出来。〃
阿何也并不坚持,跟着黎世耀往外走,他没有回头看。他怕他会跑回去,听有人说过在手术室外等消息是一辈子最可怕的事情。阿何既害怕在手术室外等他的消息,又害怕看不到他。
〃老板,一会学义从手术室出来请给我打电话!〃黎世耀把阿何送回家后阿何这样说。
手术时间不知道有多长,每分每秒的度日如年并不因为在家中就好过一些。阿何想着找些事情来做,他在周学义的书房整理他的东西,平时周学义喜欢用的笔,他喜欢看的书。几本书下面压着一张白纸:
阿何,
谢谢你陪我走过十年,这十年我随时准备你会离开我身边。第一年的时候想每多一年都是奢侈。
只是没想到已经奢侈了这么多年。因为超乎想象而变成了习惯。知道自己得病的时候其实很想装的再坚强些,再镇定些。可是心里还是会害怕。如果以后不能再照顾你了,也谢谢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
学义
〃喂?阿何吗?快来医院,学义出来了!〃黎世耀给他打电话。
手术总共做了四个小时,送检查的初步结果是良性的,因为是深度麻醉,周学义还没有醒过来。
〃阿何,你回去吧,医生说已经没有危险了。〃
〃我想留在这里。。。。。。〃
〃学义一醒过来我就打电话给你,你现在这个样子一会记者就会跟风而来了。〃
〃那。。。。。。好吧!〃
周学义几乎是在半夜才完全清醒过来。阿何坐在病床边握着他的手。
〃什么时候做完的手术?〃
〃下午,你一直睡到现在。〃
〃怪不得现在这么精神,是黎世耀打电话给你的?〃
〃嗯,你半清醒的时候他给我打的电话。〃
〃怎么不在家休息?〃
〃学义。。。。。。〃
〃嗯?〃
〃为什么喜欢我?〃
〃为什么啊?这个问题太难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们说40岁的男人最有味道,你今年42,我不过才30。〃
〃等你40岁的时候,我就已经50了,怎么说也是我占便宜。〃
〃那就等我50岁的时候,你还一直喜欢我吗?〃
〃会的,我会一直这么喜欢着你,直到老到走不动路,老到你开始嫌弃我。〃
〃那我就一直在你身边,直到你老到走不动路,老到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不可以再传绯闻了,我会难过。〃
〃好。〃
〃阿何。。。。。。我爱你!〃
〃我也是。〃
周学义在医院住了两周,每天有汤汤水水补身,他和阿何像做贼一样每天躲着医生护士通电话,有时候阿何也会在比较晚的时候换装来医院看他,虽然大衣和口罩的目标明显的不得了,可是在医院也算不上是什么古怪装束。周学义的头顶上切了条大口子,拆线的时候阿何才看见是多么恐怖,心中不禁一阵后怕,还好他并没有丢下他。
半个月时间过去的很快,周学义回家休养时,阿何也要开始上工了。其实他并没有告诉周学义在周学义住院的时候他去找过黎世耀,这一次的宣传结束他可能要考虑休息很长一段时间或者是退出。经济人合约是自由合约,唱片约也已经结束。他想和周学义一起去国外度假,陪他认认真真过二人世界。黎世耀并没有反对,前程是个人的,他要在站在最高的时候退出谁又能说什么?阿何开始和公司谈退出,当然演艺圈的人哪里有真正的退出?只是他大概将来会很少出现在公众视线。新人那么多,过两年人们或许也就忘了他了。公司修改了一下行程,向外发了通告。并且准备最后在红馆办告别演唱会。
周学义是在报上看见这消息才知道阿何要退出。他那晚问阿何是为什么,阿何说是因为也想开始学着照顾周学义了,若将来周学义老到真的动不了了,至少还有他可以照顾他。
当红歌手突然宣布要离开演艺圈,他的歌迷都不理解这是为什么,有人想是不是因为绯闻,她们写信去公司说并不在乎绯闻,只是并没有回应。公司正式定了告别演唱会的日子,抢票的歌迷排了长队,也有歌迷守在公司门口哭着问他为什么要离开,甚至有过激歌迷寻死。阿何这才在电台说希望大家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做出悔恨的事。他表示退出是经过长期考虑的结果,他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也希望歌迷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他在电台的话在粉丝中引起不小波澜,也有人说他冷血。
12月15日圣诞节前十天他的告别演唱会在红馆开始,虽然因为过激歌迷的问题引起不小波澜,但这场演唱会却不能仅仅用火爆来形容,应该说是震撼。整个演唱会气氛热烈,可情感却很感伤。阿何很多次转过身去擦眼泪,也有几次唱到声音哽咽。他每年出专辑办签售会,有些面孔他看足6、7年。他们跟在他身后追很多场演唱会,见面的时候也只是说:阿何,加油!阿何,注意身体!他们曾为他和别的明星的粉丝争论通宵,或许也为了买他一张限量CD而彻夜排队。一个人,能得到那么多的爱,如何承受?
台上灯光闪烁,他从出道第一张开始唱,那时还一点名气也没有,没人听他的,也没人帮他宣传,电台做节目时居然也有歌迷打电话来,他很感动。第二张的时候有DJ问他喜欢专辑里的哪一首,说不出来,他都喜欢。后来一路扶摇直上,每张碟他用心来写,或许以后再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再唱起,最后这一次唱这些歌,竟像是耗尽心血,每唱一曲便失去一分力。
唱到最后一曲竟舍不得唱完,台下早已抱作一团,很多人捂着嘴边流泪边叫着他的名字,他们哭着仍把他的灯牌举的高高的,舞台的灯光一盏一盏的灭去,整场演唱会已经全部唱完了,背景音乐也消失在空气中,安静的空间内只剩下哭声,周学义站在靠近舞台的前面,他看见台上的阿何眼中流下一行泪水,只剩下一半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好像末日英雄。
〃you are not alone
for i am here with you
though you're far away
i am here to stay
for you are not alone
for i am here with you
though we're far apart
you're always in my heart〃
底下的歌迷慢慢的跟着和起来。。。。。。for you are not al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