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以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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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搅在一起的。我想那是一时的冲动,肉体受到了蛊惑,男人都有这样意志薄弱的时刻。
我在空杯子里又倒入了一些酒,反复地思考着试图理顺我的思路,然而涌上脑海的更多的是与陈安的激|情画面。
13
午夜的时候上楼收拾了衣物,然后上床睡觉,明天还要飞德国。
西门子公司是成胜多年以来的合作伙伴,他们给予我们多方面的技术支持,每年两家公司都会互派人员交流学习。这次之所以会亲自去,是由于对方邀请我进行一次“友好访问”——不久前成胜和行宇的那次合作已经轰动到了大西洋的那边。
德国人依然如同我印象中的准确高效,四日后我按原定计划回国。
不过紧密的行程安排令混乱的时差所带来的问题更加明显,一整天头都隐隐作痛,所以我今天离开公司的时间要比平时早很多,打算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电梯门刚一打开,我远远地就看到陈安靠在我的车门上抽烟。
这个人当自己是在拍电影吗?扮演无间卧底,不然怎么总是在停车场见面?而且这个男人简直无所不在,可以随时出现,仿佛他只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并没有一个庞大冗繁的事业需要他全神贯注地去经营。
听到我的脚步声,陈安向这边看过来,平静的表情之下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当他专注地看着我,停车场里的空气顿时不正常地涌动起来,整个氛围都令人不安。
我镇定地径直走过去,在他面前停住:“你不打算让开吗?”
他的目光锁住我,眼神却有些跳跃:“梁纪业,我知道你以前没有和男人搞过,但你有没有想过可以和某个男人——在一起?”
“在一起?”我玩味地重复,“如果你说的是在一起Zuo爱,那么托你的福我已经试过了。”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面对我的讽刺陈安居然没有反应,偏过头把一直投射在我身上的视线调转到一旁。
“我可能认真了。”他几经犹豫才把这句话说出口。
我立刻看住他,想要确认些什么,他的话让我有瞬间的心惊,这不像是他该说出的。
陈安的表情困惑,但还算坚定,目光在我和周围事物之间缓缓移动。我想寻找一些说辞打破此刻让人窒息的沉默,但没有。我没有嘲讽他的力气,没有痛骂他的愤怒,也没有迎合他的——勇气。
僵持了一阵子,我终于找到此刻该做的事情。
“我还要赶着回家,麻烦让让。”我用手臂隔开他,开门上车。
陈安转了个身,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的位置:“我坐计程车来的,你送我回去。”
我看看他:“不好意思我没有送男人回家的习惯,我——只回我的家。”
“随便,我都无所谓。”说着他对我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
发动车子,油门猛地踩下去,好像把所有的烦乱所有的不满所有的错落都发泄在驾驶上,我的车速濒临极限。
直到车子在车库门口停下,陈安冷冷开口:“没想到梁总的车技了得,你不为人知的一面还真多!”
“彼此彼此。”
“梁纪业,我们没有必要打太极,今天我既然来找你,就是已经做出决定。”他的言语再次变得咄咄逼人。
“你从来都是这么自以为是吗?”我很反感他的笃定。
“那你也一定要这么神经质吗?”他立即反问我。
“我不需要你来质疑。”
“这么说你并不打算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话?”他用不确定的语气询问。
这含义重复而且毫无止境的对话已经开始让我后悔刚刚载陈安回家,犹豫了一下我再次发动车子,问:“你住哪?”
“你开什么玩笑!”他不可置信地看我一眼,解开安全带跨下车。
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把车子驶进车库,走出来刚掏出钥匙,就被陈安一把夺过去,抢先插进锁孔打开大门,并且大方地走了进去。
进门之后,陈安把钥匙扔在门口专门的盒子里,在沙发上坐下,双脚随即搭上了茶几。我跟着进来,看他一眼,脱掉外套随手挂在一边,也在对面坐了下来,
我们长久地无意义对视,我不知道陈安对此有什么感觉,我则感到他是想要从我的眼中发掘些什么,但很显然结果让他失望。
终于,陈安自言自语般地轻声说道:“看来我们似乎用语言和眼神都没办法沟通。”然而,就在下一秒他又露出一个狡猾暧昧的笑容,长腿直接跨过茶几来到我这边,手掌隔着衬衫贴上我的胸口撩拨,挑逗地说:“那么我们用身体交流,如何?”
我伸手挡住他的胸膛,说:“你不是专程来跟我做的吧?”
“跟你在一起我怎么能放弃这样享受的福利?”他笑着再次贴过来。
我站起来转身走开,留给他一个背影,说:“陈安,你连自己都搞不清楚还来埋怨我?你敢说你对我的感情有你所以为的那样高尚?”
“Zuo爱难道就低级吗?想不到你还是个严酷的禁欲主义者。”
他毫不留情地讽刺我,但我并不介意,因为我知道他是在回避问题,而我也不打算追究。他的答案是什么,我并不想确切知道。
“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陈安,到此为止,OK?我们都不必自诩什么君子,以前的荒唐也算了,但我必须保证再没有下一次。”
“你就这么急于跟我划清界限?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厌恶我?”他的脚步追上来。
“我没有。”我站定,转身看着他。
“你面对我的目光中有明显的抗拒。”
“既然这么明显,怎么还没能阻止你靠过来?”
他被我顶得没话说,“总之——”好半天他才重新找到语言:“我已经跟你说了,我是认真的,所以你不必再拿什么玩玩而已的借口对付我,同时说服你自己。”
“陈安,我自认比你要清醒的多,不必自我说服。”我看着他,继续说:“我记得你说过什么来着——我们不能为彼此作决定,对不对?我突然发现你这句话说得很好,所以,你玩你的情欲游戏,不过别妄想在我这里得到回应。”
“我他妈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陈安懊恼地甩甩手,然后向我走近一步。
“你不必知道,我也没有义务告诉你。”说完这句话我转身上楼。
等我洗完澡出来,边擦着头发走下楼,看到陈安在那喝酒,我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尽量心平气和地对他说:“你可以选择睡客房,或者回家,不过你得恐怕得走上一阵才能有计程车。”
他抬头看看我,慢慢地将杯中的酒饮尽,然后默默地走上楼,在我身边经过,一句话都没有说。
烦乱的心情让我有些难以入眠,不过这种感觉最近我几乎已经习惯,总有个人随时出现扰乱我的视线,而且带来的冲击力愈发持久,人走后也带着汹涌的回潮一波波地激荡我的心,我感到自己越来越无法应付。这现象不好。
朦朦胧胧地即将入睡,却感到身后涌入一团冷空气,继而贴上一具高热的身体。陈安掀开被角钻进来,在身后紧紧地抱住我。
我轻微挣扎了一下,但他不为所动,开始轻吻我的背部。正当我打算用力推开,他适时地在我的颈侧准确一吸,“呃——”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阵轻颤。
陈安用细密的吻整个包裹住了我,“你吸引我,梁纪业,你吸引了我!”耳边有他嘶哑断续的耳语。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曲肘用力向后地顶过去,阻止他的肆意作为。
终于他闷哼了一声,挪开了一点距离,但手臂仍固执地锁在我的身上。他轻咳了一下,勉强压抑着说:“好吧,如你所愿,今天我们不Zuo爱。”
“……靠这么近你不热吗?”我忍耐了一会儿还是开口。
“难道你不知道这是冬天?外面才六度!”他低声叫道。
我没再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入睡。
早上耳边传来一些轻微的声响,我睁开眼睛看到陈安正在穿衣服,转头看看床头的钟,刚刚五点。
“抱歉吵醒你了。我早上有个重要的会议,还要回家一趟。”他看到我醒来,对我解释道。
我从床上坐起来,不知怎么就说出来:“我还是送你吧。”这样的话来。
陈安看我一眼,很干脆地说:“不用了,我可以打电话给公司的司机,况且我想走走,走路可以让我清醒,免得被你搞得如此神魂颠倒。”
听到他的话,我顿时有些无力,重新倒在床上。
“我拿走了你的备用钥匙。”陈安临走时丢下这么一句。
我想要追回来他已经出门。
14
上午的时候抽出时间跑了一趟工厂。根据行宇提供的新型芯片,产品也随之进行了相关的改进,出于谨慎,我要求技术部和设计人员延长了检测的实验时间,按计划下个月第一批新产品就会投放市场。
刚回到公司,苏珊迎上来:“梁先生,大洋保险公司的负责人已经到了,正在会客室。”
“请他们进会议室,我马上过去。”顿了一下,我又说:“然后叫各部门的负责人来开个会。”
苏珊把手中的合同交给我就立刻去做事了。
我正了正领带,向会议室走去。大洋保险是成胜的代理保险公司,与对方合作的三年一直很顺利,他们今天是来续签下个年度的合约的。现在我手中这份合同在上周就已经通过了最后的审查,一会儿则是正式的签字仪式。
大洋的人一走,公司几位主要业务负责人就全体到场。
“各位有没有什么想要首先发表的?”这是我一贯的方式,先给属下说话的机会,然后到我。
他们简单地汇报了一下这几天的公司各方面运作情况,听罢我满意地点点头,对列席的主管市场的副总经理说:“琼森,评估一下其他的保险公司,选择出一家来,我想成胜的产品以后用双重保险。”
李琼森思考了一下,认同地说:“这的确能让顾客对我们更有信心。”
“想要和国际品牌竞争,我们要在各个方面进行自我完善。”上次的德国之行我收获颇丰,西门子是我们的伙伴,也是对手,这点我清楚地记得。
这时景天说道:“到时新产品由双重承保护航上市,想必更加让人放心。”
“另外,广告方面要予以全面配合,旧的撤掉,新广告要先于产品打出去。创意分两个层次来搞,首先注重反映新产品的安全性,然后再推出表达其他方面优势的广告。你们根据思路好好搞一下宣传推广。另外,我们的代理公司还是新城广告吗?”
“没错,他们的口碑一直很好,能在稳健中搞创新,做得不错。”
“待会儿把以前广告的录影带送到我办公室,我要看一下。”
“是。”
“好了,希望大家能够以一如既往的认真态度迎接下一阶段的工作。”最后我总结地说道,“没有其它事的话大家可以回去工作了。”
几位副总纷纷表了决心,随即离开。
景天一个人留下,坐在皮椅上左右晃悠,看看我笑着说:“有你这个全能总裁,底下的人真的很好做事。”
“我只是习惯对任何事都全方位掌握。”
“你的行事风格我是再清楚不过了!”他感慨地说了一句,然后问:“工厂方面的情况如何?”上午本来景天也应该一起去的,但他临时请了假。
“非常好。”我的回答简单但清晰。
“抱歉,孟迪生病了。”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虽然我不是你这样的工作狂,不过因为私事而影响了工作,还是有点不安。”他继续说。
“怎么,后悔这么早结婚了?”
他看着我,轻快地蹦出两个字:“绝、不!”
我轻笑,故作感慨地摇摇头。“看来你们的闪电结婚还算稳固。”
“什么闪电?拜你所赐,我们相爱一年才结了婚!”他忍不住抱怨道。
两年前孟迪作为我的秘书之一受聘进入成胜,却在短短半年内与景天坠入爱河,当两个人拖着手来到我面前递上孟迪的辞呈,我提出要她做满一年才能解聘。这并不是一个恶作剧,我没有那么无聊阻止别人投奔幸福,我是真的看中孟迪的能力。
在这之前,景天对我挑选秘书的态度始终有质疑,认为我以貌取人,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得出有这么没理由的推论。直到长相相对平凡的利华进入公司,才打住了他可笑的想法。
“为了补偿,我老婆说今晚下厨宴请你。”
我惊讶:“生病了还要煮饭给我?”
景天也很无奈:“她要想做什么,谁有办法!她说太久没看到你这位英俊无敌的大老板,想到生病!”
我笑:“好,一定到。”
下班后,我和景天一同过去,孟迪站在门口迎接我们。几个月没见,除了脸上的锐气和缓了许多之外,她没有一点改变。
“老板!”她招呼道。
景天摆摆手,说:“都辞职了不必再保持这个称呼了吧?”
孟迪看着我开玩笑说:“我每次直接叫你的名字都有种会不会触犯天威的惶恐。”
“没你那么夸张!”我笑着跨进门。
来到餐桌前,才知道这顿饭的确是不会让病中的孟迪难以应付的——几乎所有菜色都是大饭店送来的,盘子边缘赫然是酒店印章。
孟迪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大方地说:“这套餐具我喜欢,不打算还回去了。”然后指着其中两道菜说:“这两个绝对是我的杰作。”
样子看上去还不错,我象征性地赞扬了一下。
刚刚坐下,孟迪却用遥控板打开了电视机,景天不甚在意地对我解释道:“这是她的怪癖,吃饭时一定要让电视机开着。”
我们在餐厅用餐,看不到客厅里电视的画面,不过声音还是清晰地传过来。
正是晚间播报时间,各类新闻过后是本港的娱乐事件。
“好莱坞著名的性感女星朱丽?福特为宣传新片《迷失岛》于前日到港,随即投入到紧张的推广活动中。然而,今日凌晨本地青年企业家陈安被目击从其酒店房间里离开……据悉,朱丽?福特将于明日飞往日本继续其在亚洲区的宣传活动。”
“这个陈安还真有办法,那个女星只在香港停留三天都能被他搞到手!”景天笑着说道,然后转向我有些讶然:“纪业,怎么了?”
我这时才发觉不知何时自己手中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我自然地收回手,失笑着摇摇头说:“对这个人,我不得不说声佩服。”
他狐疑地看看我,说:“一条八卦新闻也能让你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刚要回答,孟迪突然说了句:“你们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