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天赐 by sky_bluehxh-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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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也有些担心地摸摸她的头:“完了!不会是刚才用锅底敲的时候用力过度,不小心把自己儿子敲成白痴了吧……”
“拜托,那也叫失忆好不好!”做父亲的对自己的儿子忽然被说成是白痴相当不满。
朱雀像坠入五里迷雾,好象在做梦一样,心底一直偷偷盼望的爸爸竟然凭空出现了,就像是从未离开过;妈妈还是那么精力充沛,只是眼角眉梢少了几分沧桑,多了些幸福的光彩。
他原来以为自己会很开心的,可是面前这个五官和自己颇似、眉目间流动着慈爱的男子,除了陌生还是陌生。
夫妻俩甜蜜的晨间拌嘴持续了一会,妈妈才板起脸道:“好了,不要想趁机偷懒,要起来的还是要起来。”
朱雀怔怔地望了他们半晌,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来。
“庄周梦蝴蝶,不知是庄周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庄周,”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望向面露忧色的父母,“这个梦很美,可是,就因为太美了,所以我才能确定,这只是梦而已……”
耳边仿佛传来轻笑声,朦胧中听见一个柔和的、男女莫辨的一个声音的声音道:“你是该醒了,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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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朱雀用手指戳戳那个又是半天不开口的人,“你打算怎么做?”听完了天赐毫无保留的对现在情况的说明,她心中一直有些忐忑。
天赐还来不及开口,朱雀便瞪起眼抢过话头:“你别告诉我说你要和那个已经神志不清的人合作,把放射性物质装回去哦!”
天赐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是拿你逼我就范哦,就是说,如果我不帮他,你的小命就完了。”
朱雀闻言不禁打了个寒战。
一直抱着他的天赐马上感觉到了,更加拥紧他,安慰道:“放心,我无论如何也会救你的,我以我的性命起誓!”与其说在安慰他,不如说在为自己打气。
“什么叫以性命起誓!”朱雀登时不依,他爬起来抓着天赐的领子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我要你活着,原生的百姓们活着,我也要活着!”这叫一个都不能少……还有,天赐的眼睛还是那么好看,又深邃又清澈,不行了,好象要被吸进去了……
天赐起初还认真听着,一会就哭笑不得地拍拍那个望着自己发愣的人的脸蛋:“口水流下来了,小花痴!”
朱雀反射性地一抹,才觉上当,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我们在说正事,你还来耍我!”竟然恶人先告状。
忍住笑:“你不看看你自己刚才的表情,眼睛和嘴都张的那么大,像只大眼蛙,傻兮兮的,还来怪我。”
大眼蛙?傻兮兮?朱雀的表情开始扭曲:“竟然用这样的形容词来说我这么帅气的人,你皮痒啊!”这人语文水平果然不行,人果然不是完美的。
天赐倾笑出声,感染了朱雀那份无可就药的乐观,两人闹在一起,一时间仿佛忘记了近在咫尺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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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驭依次介绍:“这位是张三,这位是李四……”这些巧匠们当然不可能真的叫这样的名字,只不过朱燕半点想要认识这些人的欲望都没有,因此也懒得费心去记这些人的名字。
“这位是‘巧手非花’花非花……”听到这个耳熟的名字,朱雀才来了点精神。这位与赐福齐名的巧匠长的极秀美,淡淡的笼烟眉,一双桃花眼顾盼生姿,美目流盼处,差点可与赐福媲美,身段也婀娜多姿,只可惜前面不够“伟大”,再次证明人不是完美的……等等,她她,怎么有喉结,来,摸摸看,胸前竟然是平的啊!
朱雀傻眼,那么一个大美人竟然是男人,真没天理啊!
他还未回过神来,天赐立即上前把他还搭在人家胸前的手拉回来,狠狠瞪她一眼,便转头去跟人家道歉。朱雀笑嘻嘻也不着恼,他看出天赐那一眼与其是在说“不要没礼貌”,不如说是“不要随便摸别的男人”。
“李大家,我被你强行‘邀请’来为你做些来路不明的东西,天天被限制自由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带个不知羞耻的丫头来羞辱我,你是什么意思!”
呦~~美人儿脾气不大好,但是,“不知羞耻”未免太过分了吧!还有,他是男人诶,干嘛老盯着别人的男人看!
朱雀戒慎地紧盯着花非花向天赐打量的目光,对这美男人的印象顿时一落千丈,和我们家赐福差的远哩~~对了,好久没见赐福,不知道李驭有没有虐待她,她还生着病啊!
想到这里不由心下狐疑,他相信天赐的为人,断不会与李驭同流合污,但是每次他追问天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时候,他就趁机来番安全教育,诸如好奇心不要太重、能力外的事情能闪多远就闪多远……最终都没能问出来。可是天赐又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害他最近一头又长又密的头发不知被扯掉几根。
天赐就在李驭的“实验室”里开始工作。前几次的“雷神”已经消耗了大半的人力和物力,天赐也就整天窝在实验室里造空气,李驭每每来问成果都被他以“材料不足”打发了回去。
朱雀冷眼觑着,登时心里有底:应该是缓兵之计没错!
他俩的行动被严密地监视着,即使把朱雀还给了天赐,李驭也根本不害怕天赐他们硬拼,“天下第一剑”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当的。
他们在被囚禁房间是天赐原来住的房间。李驭对他的态度依然是和蔼可亲、有求必应的,他说住不惯别的房间,李驭在这样合理的范围内也不愿意得罪他。
这天一回房,天赐便拉着朱雀到床上去。
朱雀脸一红,登时蹦起老高:“你你……你要做什么?”
天赐脸上带着从未出现过的玩世不恭的笑容道:“当然是,Zuo爱做的事情啦,哈哈……老夫老妻了还害羞啊!”说罢不由分说强行把他拉上床,放下帘子,压在朱雀身上,动作一气呵成。
朱雀慌了手脚,管他是不是心爱的男人,顿时准备誓死捍卫自己的贞操,只是被天赐修长结实的男性身躯压着,她是半点也动弹不得。而天赐的薄唇也吮到了他敏感的脖子,在那里吻出一颗“小草莓”后轻声说:“别乱蹦,乖乖配合我!”
“配合你个鬼!你是不是吃错药啦!”他还在面红耳赤的挣扎。
天赐低低地笑了:“你发出点暧昧的声音,掩盖过我的声音。”
“暧昧你个头!”继续奋斗,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只有我是唯一的例外。
忍耐的叹口气,像对他的迟钝无可奈何:“我不会在这种地方变身成野狼的,你放心好了。我只是要联系天官,怕我们对话的声音被外面的守卫听见……你应该知道有多少人在‘关心’我们的一举一动吧!”
停止动作三秒钟,目瞪口呆地看着天赐从床板下掏出一块“砖头”,朱雀十年前非常眼熟的那种“砖头”。
莫非这是……手机?
朱雀悄悄抬起头出其不意地咬了天赐的耳垂一下,让他呼痛出声:“你这家伙,到底还藏了什么好东西,一并拿出来让我瞧个明白,省得老是吓到我。”
天赐无奈道:“这是只我和天官两人有的通讯设备,我在飘香城和他联系的方式就是通过这个……‘手机’进行的。”
“好,我也要一个!”趁机敲诈。
“你别闹了啦!快点,叫大声点!”表情是一本正经。
吐吐舌头,酝酿下情绪,正准备开口,朱雀的脸先红了。看他平时一副豪迈的要死的样子,真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是一点经验也没有的。
回忆回忆!以前看的A片里的男人女人都是怎么叫的?不就是学母猫叫春么,难不倒他的。
“嗯~~~”他哼了一声,不过比较像小男孩在撒娇。
听见憋笑的声音,他生气地瞪着罪魁祸首:“人家没经验嘛!有本事你来叫啊!”
“乖孩子,可见你在这方面没有研究,”原来天赐的也有坏坏的表情啊,平时还藏的那么好,全是骗人的,“来,我教你……”
帘子徐徐晃动,帐内传来低低的喘息和轻吟声,带给监视的人们无尽的遐想空间。
过了一会声音停止了,但不久又接了上去。
天赐与那边讨论了将近一刻钟后停止了,里面惹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也随即停止。他低笑着吻了下朱雀嫣红的脸颊道:“我和天官研究过了,我们一致认为你的表现可以得九十分,孺子可教也!还好我的定力高深,不然肯定被你引诱的变身成狼了。“
朱雀把脸埋进枕头里半天不敢见人,忽然抬起头凶狠的瞪视他:“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明明多的是办法来掩盖你们通话的声音的!”
天赐的回答是一阵大笑。
“你讨厌啦!看本少爷怎么收拾你!”朱雀扑上去打他,心里却是雀跃的。渐渐的,天赐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会笑会闹,会生气会开心,总之,比以前更像一个“人”了。
是不是说,他的改造已经成功了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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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驭失却了耐心,某一天,当他到实验室来询问进度,得到的回答依然是毫无进展的时候,终于发飙。
“你存心耍我是不是!”他的口气差的挟雷带电。
天赐的眼神也一点不退让地瞪着他:“我是人不是神,不能无中生有地造出你要的东西来。”
“那你说,还差些什么?”
天赐立刻报出一长串名目来,都是在场的人闻所未闻的名称。
李驭眉头成虬地怒视了他半晌,忽地冷笑道:“你聪明,我也不是白痴。”
朱雀正闲到发霉地坐在房里自己跟自己下五子棋,门被人大力推开,他还未反应过来,脖子就被人掐住,眼前顿时金星乱冒。
耳边传来天赐的怒喝:“你要做什么!?把人放下来!”
喉头的手指略略放松,李驭的表情似笑非笑:“你要是不在三天内把‘雷神’做出来,这孩子就没命了!”
“你不敢,”天赐冷静地答,“你很明白,生命于我来说如同负担。若他死了,我也会立刻随他而去。”
李驭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又狠狠扯开笑:“那么,你也应该明白,有时候最痛苦的事不是死去,而是生不如死!”
朱雀原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当他被连拖带拉拽到这个地下囚室,绑定在木桩上时,一股寒气立刻从脚心冒了上来。昏暗的光线,锃亮的铁器,空气中血气的味道,若有若无、仿若来自地底深处的呻吟,加上四肢不受控制的无力感,和对未来的不确定感,让他怕的想哭。
李驭冷冷地吩咐狱卒道:“给这位小哥见识下我们青崖洞的十大酷刑。”
他一点也不想成为天赐的弱点,一点也不愿意拖累他,可是这一刻他忍不住用求助的目光望向他,好多些勇气和信心。
天赐的目光中带着惊慌与忧心,但是仍然未失却冷静:“三天太少了,无论如何是不可能造的出来的!别说没有材料,即使材料齐全,那些元素的提炼也不是一两天内可以完成的。”
可是李驭一点也不领情,依旧冷酷地下令:“动手!”
狱卒应了声,在一排刑具面前取出一件夹棍模样的用品,夹在朱雀的十指上。朱雀恐惧地望着他的动作,冷汗不停地下流,以前看电视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夹上夹棍。一想到“还猪格格”里被夹的死去活来的紫薇,他就更不敢想象接下来的酷刑了。
天赐的声音里染上了失措:“你如果敢动雀一根寒毛,你一定会后悔的!”
李驭冷笑道:“想用你的生命来威胁我么?哈,我最了解你了,你根本不可能扔下这小家伙一个人去死,你应该可以想见你若死了,等着他的会是怎样的结果。”
天赐忧急如焚,偏在这当儿什么办法也没有。
朱雀算真正领教什么是十指连心,手指上传来的尖锐的疼痛仿佛传到全身,让他连挣扎的力气都失去了,他忍不住嘶喊出声,耳边听见的不知是夹棍发出的还是自己手指发出的咯咯声,更让他的恐惧升到最高点。
我的手会废掉!这个念头让他的几近崩溃。
忽然狱卒被人一掌打飞,冷的剔黑的眸子泛起一重又一重浓重的怒气,天赐终于按捺不住了。
李驭并没有阻止他的行动,只是好整以暇地望着他们,就像渔夫望着已经落网的鱼儿:“看来,你终于明白了你的处境了。你们是俘儒,少跟我讨价还价!”朱雀哭的累了,带着包的很“巨型”的手指和两行泪痕睡去了。天赐在他床边珍惜地亲了亲他的手指,目光中透出坚毅的神情:“等着看吧……”你今日所受的屈辱和痛苦,我会让他数倍地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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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白茫茫,朱雀有些困惑地环顾四周,总觉得有些不对。他努力回忆着,对了,之前我被那老妖怪李驭拉去上满清十大酷刑了,哎,真不是人受的,我开始崇拜江姐刘胡兰小萝卜头了,革命先辈多伟大,威武不能屈不是所有人都能办到的,而那种地方我再也不要去了……咦,现在我的手为什么不痛呢?哦,我明白了,我在做梦,梦里当然不会痛……
呼吸忽然一窒,他明白哪里有不对了,他竟然不见了!或者应该说,他的身体竟然不见了!
朱雀慢慢低下头,没错,躯干、四肢都不见了,虽然看不见自己的头,但是如果他的感觉不错的话,他的头也不见了!
这个梦未免离奇了点,是不是我像人鱼公主那样变成泡沫啦?
冷静!冷静!你只不过在做梦,在梦里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只不过,这个梦境令人毛骨悚然的真实!
“眼见为实”的观念根深蒂固,眼下的一切就成了一种感觉非常不好的经验。整个世界静的可怕,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自己,而最深刻的恐怖是,你甚至不能确定,究竟是否你真的存在。
他开始害怕:“天赐,你在哪里?”醒来啊!醒来啊!为什么我还没有醒过来?
我不要一个人被留在这个奇怪的梦境中!让我醒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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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赐大大方方斜倚在床上不肯起来,当然,也不肯去“工作”。
李驭脸色铁青地立在他面前:“莫非昨天的教训还不够?你还没有学乖吗?”
天赐抚着一脸疲惫、尤沉睡未醒的朱雀的发梢,叹了口气:“就是因为昨天的事,让我下定了决心,”他的眸光一暗,“之前,我还是不愿意与你为敌的。”
李驭闭了闭眼,再张开时已经是金属般的冷静无情,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