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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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哥他听了我的话么？可离开了堂子？〃阿七激动的有些哆嗦。
阿九侧目去看宋延正对上宋延冷冰冰的眼神，阿九低声道：〃我跟他说了，他知道了。〃他其实不是怕宋延，只是颜奇对柳苏那般执念，不该落到这部田地。阿七面上便有了些光彩，随即又黯淡了片刻。柳苏这次是真的离他远了。。。。。。
大约是对明白事理的奖赏，阿九在宋府里的日子过得不好不坏。宋延仍是不准他见阿七，下人们对他也没有怠慢，与之前的日子并没什么分别。阿九原本以为这样的日子将陪他到死，宋延那般手段，柳苏颜奇与他都逃不过。
却没想到竟能在府里再遇见那人。。。。。。
阿九连着几日闷在屋里就想着去以前跟阿七住的后院看看，谁知那里早住了别人。阿九见着那人便有些诧异，竟然是颇有些女相的五公子。宋五见着他也是一愣，随即冷笑了声甩上了门。阿九只愣了一下便想到胖爷说上次下毒的是八公子，想来五公子是受了胞弟的连累。只是阿七被他们害的差点丢掉性命，对着这两兄弟阿九也实在是说不上同情。
〃喂〃他正转身要走身后却开了门，宋五喊住他道：〃你过来。〃
阿九犹豫了下移步过去，宋五盯着他半晌扯出一抹笑来，〃爷对阿七可真是上心，连你都给弄了回来。〃
阿九皱眉道：〃所以八公子才下毒害阿七？〃
宋五止了笑，冷道：〃那事不是他做的。〃
阿九诧异。宋五继续道：〃我们兄弟是都看不惯阿七，下毒这事却不是我弟弟做的。〃
〃你的意思是说爷冤枉你们？〃
〃冤枉？〃宋五冷笑，〃我是暗地里盼着阿七死，没想到却被人抢了先。爷本来就存着心思要遣散府里的众人，不但令那人永远不得接触阿七，竟趁机将我们赶出去。〃
阿九心下一跳，开口道：〃你想说是阿十做的？〃
宋五听他语气里满是不信，嗤笑道：〃你懂什么？他被买来的时候才十五岁，出堂一年便成了堂子里的台柱，这其中未必真像他那张脸干净。〃
阿九隐约想起八公子打阿十那巴掌来，顿时心下微寒。低声道：〃你胡说。〃五公子笑了笑，瞥了他一眼重又将门摔上。
阿九呆站了片刻迷迷糊糊便往回走。半路里却被人喊住：〃阿九。。。。。。〃
阿九转身去看，一众人里那张艳丽的脸不是十公子又是谁。阿九便有些宽慰，站在原地看他跑到自己身侧，〃爷把你寻回来了么？〃十公子眼里含泪，多少真切含在其中。阿九微微笑道：〃嗯。爷对你可好？〃
十公子还没答话便被人揽到身后去，那人一张俊挺的脸对着阿九笑道：〃原来是九公子，好巧。〃
魏三。。。。。。
阿九怔愣片刻，等十公子那句〃还好〃出来这才恍过神来，对着魏三施了一礼，恭敬道：〃魏少爷好。〃
魏三微微诧异。遇着阿九并没在他的行程里，只是现下见他似乎比当时消瘦许多，原本那吸引人的干净光彩也似被什么狠狠擦了去，竟惹得魏三有些心疼起来。
〃我还说找时间看你。。。。。。〃
阿九抬头低声道：〃多谢魏少爷。我还有些事便先走了。〃言罢垂头又施了一礼转身便走了。
魏三看着他背影半晌，转身对十公子笑道：〃转了一天十公子怕是累了，不如我差人先送你回去吧。〃
宋十眸子里闪过一道光来，忙低头点了点头，跟着魏三身边的小厮走了。
阿九一直回到自己院子，进屋坐了片刻。阿十过的并不好，宋延拿他待魏三大约是因着他那张惹人的脸。阿九心下苦涩，他并不傻，阿十刚刚明明是要魏三注意到自己以便他能逃了这差事。难怪他总也不能安心与阿十做朋友。阿十曾说，如果我们早些遇见会不会成为极好的朋友，阿九不知道他所谓的早是不是当他还没为着生存学会这个中手段以前。
第24章
晚上胖爷突然来请，说是宋延请他去与魏三少爷叙旧。阿九心里明白，点点头便跟他走了。这宴摆的是家宴的名号，阿七自然不可能出来，五公子与八公子也都失了资格，阿九去了方知道只有魏三、阿十还有宋延与他四人。十公子坐在魏三身侧，阿九便顺着坐到宋延身边。这所有权显的明明白白，宋延与魏三笑的宾主尽欢。阿九四顾，抽空轻声问十公子：〃清公子呢？〃
十公子望了宋延一眼才道：〃清公子原本的契就给爷撕了，你走以后没多久他便带着长生走了。爷顾着以往的情分赠了他些银两，大约不愁吃喝的。〃
阿九便低了头，偶尔宋延灌他酒他便接过喝了。宋延便凑到他耳边道：〃今夜我去你那里。〃阿九忙抬头看了他一眼，复又垂下点点头。宴后人便有些放肆，宋延一副酒醉模样揽着阿九与魏三辞别，魏三敬他一杯，神色复杂的看着阿九。等宋延与阿九走了才对十公子道：〃我今夜喝多了些，还是先差人送你回去吧。〃等十公子也被遣走，方才笑着回了自己住处。
宋延想要抬价，也要看他这买家肯不肯买。
阿九扶了宋延一段路，宋延便慢慢站直了，等回到阿九院子两人各自洗漱了。宋延一把将阿九拉过来压在身下，边解他衣衫边道：〃你心里可恨我？〃
阿九不知怎么答他，沉默着不肯开口。宋延轻笑捏住他一边｜乳尖道：〃你恨也无妨。只要你听话些我便会好好待你。〃他手下劲大，阿九被捏的刺痛，宋延偏偏又低下头含住他另一边｜乳尖噬咬，阿九手按在他肩上咬牙忍了会儿终于忍不住颤抖着去推他。宋延将他翻过身去拿了油膏细细的替他开拓，倒比之前那次温柔许多。等宋延将性器插入，阿九松了口气，有些撑涨倒不是很痛。宋延俯下身亲了亲他耳后，轻声道：〃你哥哥原来也跟你一样听话，只是偏偏遇见了颜奇。〃阿九一个哆嗦便想往外爬，被宋延按在榻上摆弄起来。
一夜下来并没见血，宋延已经净身走了。阿九自己也泄了两次，躺在榻上动也不动。他于宋延至多算是阿七身子不便时的一件泄欲的东西，也许捎带着还有些柳苏的影子可以泄愤。
那阿七呢？。。。。。。又当他是什么？
宋延一连几日都将阿九带在身边，十公子有几次见了宋延便眼红，阿九瞥见他颈边一侧的痕迹便有些诧异。他记得魏三不喜这些，倒是宋延。。。。。。在他身上留了不少。
魏三见了他总是轻笑，阿九便给他行礼。等他与宋延谈事时便到一旁安静等着。魏三只用眼便能瞧出他消瘦不少，人也不快乐了，缩在角落里呆呆的像个木偶。原本那样好玩的少年变成了这副模样，魏三有些好奇若再往他颈子吹气他可还会吓的哆嗦起来。衡量间便在谈的事情里多添了一件，宋延面上微笑当天便将阿九送到了他房里。
魏三进屋后阿九正坐在椅上发呆，他刚沐浴过头发还有些湿，见魏三进来了忙起身凑到他身前问：〃魏少爷可需要我让他们备晚饭？〃
魏三低头对上阿九一双黯淡的眸子，只觉得他将自己闭了起来，心下微酸也不说话直接将他抱起来，按着以前的习惯安置到自己腿上。阿九僵硬了阵，缓缓放松。魏三亲了亲他，阿九顺从地把脸转过来，舌尖顺着魏三打转。魏三手伸进他衣服内抚摸，片刻便顿住，退出来将阿九上衣褪尽。等看见那一道道无法消泯的细小伤痕眉头便轻轻皱起来。
阿九低头，见自己身上除了那伤还有许多宋延留的痕迹忙扯了衣衫准备披上，却被魏三按住。末了，魏三轻轻叹气，替阿九将衣衫尽数穿上，拍拍他道：〃让他们送些饭菜来罢。〃
等东西送上又将阿九抱在腿上硬是喂了他不少东西。阿九乖乖吃了，眸子里稍有了些暖意。魏三仍是温柔，就算知道这人不是自己可以消想的，好歹待在这里也比待在宋延身边好些。魏三见他吃的差不多了便将他抱到榻上，阿九先前一直被他抱着早就有些窘迫，等到了榻上才有些释然，跪坐着伸手退了自己衣衫又替魏三解。
魏三握住他手，阿九有些诧异的抬头。魏三将他揽进怀里亲了亲，拉了被子盖住两人道：〃今天有些累，睡罢。〃
阿九见他闭上眼，眨眨眼半起身解魏三衣带。魏三有些讶异，忙睁眼看他。阿九却凑近他下身含住他性器舔弄起来，魏三忙伸手将他拽了上来，阿九有些迷茫地盯着他，擦了擦唇道：〃你不喜欢这样？〃
魏三皱着眉不说话，阿九不大懂他心思，有些战兢地伸手握住那性器眼见又要低下头去。魏三叹气着捏住他下巴转到自己身旁吻他，阿九嘴里还有些微的檀腥气微微挣扎了几下见魏三没松开的意思也就软了身子任由他抚弄。魏三等他身子完全软了才去开拓他后｜穴，阿九顺从的张开腿，手习惯性的搭在他肩上借力。魏三冲他笑了笑，又低头吻住他，这才将性器慢慢插入。阿九将手紧了紧，闭上眼轻声喘息。
第二天一早魏三起身时阿九已经将自己收拾干净了，穿好了衣裳站在床边等他醒。魏三怔愣一下，翻身下榻。阿九凑上前伺候他穿了衣裳，又在魏三洗漱后递了帕子给他。魏三收拾好了，临出门前忍不住拉过阿九问了一句：〃你常常做这些？〃
阿九愣了下，想了想道：〃这是我们的本分。。。。。。〃
我们。。。。。。
魏三拽着阿九，才不过几月时间阿九便成了与旁人一般的东西。〃身上的伤可好彻底了？〃阿九点点头，并不大习惯他问这些。魏三似乎也觉着自己问的太多，忙又换上平日里那副无害的笑容，牵着阿九出门去了。
这次没了十公子，阿九只好自己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等魏三。魏三出来的时候宋延也跟在他身边，阿九下意识便往旁边躲了躲。等他走了这才出来。
魏三见了他那动作，心里被扎了一针似的微微刺痛。原本想带他回宋府，现在却起了心思带着他在平城里逛起来。阿九坐在马车上揭开帘子看这一路的风光，魏三见他经过某处后眼睛便一动不动地盯着那里便凑上来问道：〃怎么了？〃
阿九咬牙犹豫道：〃魏少爷，能不能带我去那边的堂子里看看？〃
魏三隐约想到他可能是见着自己原先在的堂子了，可以往出了堂子的人断没有想回去重看的心思，阿九现在这副模样倒像是寄托了一腔心思在他的回答上。魏三便笑道：〃好。〃又对车夫喊，〃回刚刚那里。〃
阿九见他答应，眸子里的光又泛了起来，活了一般微微颤抖的等待着。
第25章
等到了地方阿九也顾不上许多，第一个便下了马车。魏三跟在他身后。白天这堂子里自然没什么生意，阿九进了堂子里边儿的人颇有些诧异的看他，许是不知道这人怎么又回了堂子。眼见阿九要往里屋闯，那人忙拦住他，〃这位公子，堂子里这两天歇呢，里边的一向不准外人进。〃
阿九忙道：〃我来找你们当家的。〃
那人面色一变，道：〃那就更不方便了。〃
阿九好说歹说那人硬是拦着他不准他进，魏三便揽了他对那人笑道：〃你对他说有客来。〃
那人上下看了他一眼，讶异道：〃这。。。。。。是要两位爷一起？〃
魏三点头。那人便道：〃这怕得千两的夜资。〃阿九忙道：〃算了，我们回去吧。〃魏三却嘱咐了身后的小厮取了银票交给那人，一面拉着阿九进去。
阿九感激看他一眼，忙快步往柳苏房里去。开门的小厮见了他愣了一下，眼圈一红，等楼下那人收了钱上来说是有两位爷要找柳爷时那小厮已然愤怒，咬着牙开了门。阿九听着屋里传来的阵阵咳嗽声便有些不敢进。魏三遣了众人走拉着阿九进了屋子。
柳苏原本仙人一样的风姿早磨的荡然无存，斜斜靠在榻上见了他便苦笑了声，叹气道：〃我就猜是你。〃
阿九忙跪到他榻边将头埋进柳苏怀里，泣不成声。柳苏宽慰的摸了摸阿九的头，轻声笑道：〃哭什么。我原本还以为再见不着你了，怎么宋延肯让你出来？〃
阿九摇摇头。柳苏方注意到魏三，有些诧异，随即便明白过来，顿时心下骤痛，垂了眼低声道：〃爷先坐片刻吧。〃
魏三知道他是个聪明人，想是猜到了自己是宋府里的客人。他这身份确实尴尬，于旁人来看便是个糟蹋阿九的。魏三心下怅然，避到外屋让他们两人说话。
柳苏见他如此温柔，心里却难免替阿九心疼，哽咽道：〃叫你受委屈了。〃
阿九又摇摇头，答道：〃魏少爷人极好的，之前爷就是把我给了他。〃柳苏身上瘦的硌人，阿九趴在他身上一会儿便哭道：〃哥哥，你看病呀。我找大夫给你，你看病呀哥哥。〃
柳苏动作微滞，笑道：〃傻瓜，我这不是病。〃
确实不是病。魏三片刻后请了位大夫过来，阿九听那大夫诊脉后有些为难道：〃这是郁结在心，五脏俱损。换作旁人早就撑不住了，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事。。。。。。〃等魏三将那大夫送走，阿九哆嗦些搂着柳苏道：〃哥哥你不要我了么？〃
柳苏也不答他，只一遍遍摸着他头。阿九觉出他动作里沉重的倦意，心下恐慌。。。。。。。柳苏这是自不想活了，可柳苏走了他怎么办？阿九抬头看他，哽咽道：〃哥哥，我见着颜奇了。〃柳苏怔了一下，垂头看他。阿九又道：〃哥哥，颜奇一直念着你。他不知道你被卖到这里，他求宋延让我来看你，跟你说你的契已经被烧了，叫你离开这里。〃
柳苏唇微微颤抖，道：〃你说我的契不在宋家？〃
阿九点点头，哭道：〃当年是颜奇拿自己换了你，宋延骗了你跟他。哥哥你好好活着，颜奇还在宋府里，宋延骗他说你已经走了。你活着才能告诉他。〃
柳苏眸子里亮了片刻随即又黯淡下去。他的一生太过软弱，连自己都救不得如何救他人。他甚至没勇气与阿九相认，累阿九与他一同被宋延迁怒。
〃哥哥对不住你。累你被我牵连。。。。。。〃
阿九打着颤道：〃哥哥我害怕。。。。。。。我的契还在宋府里，阿七的契也在宋府里。哥哥你把我也带走吧。〃他神色是满是认真，甚至含�
